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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鞠焕文: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
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
鞠焕文
东北师範大学文学院
马王堆汉墓帛书《战国纵横家书》章二十一“谓燕王”章,苏代遗燕昭王书曰:
文物-鞠焕文: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在万乘,奇(寄)质于齐,名卑而权轻。
此段话又见于《战国策·燕策一》与《史记·苏秦列传第九》,与上引帛书文字几乎全同,唯句首皆多出一“夫”字且与
文物-鞠焕文: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下文以△符代替)字对应之字皆作“列”字而已。殆因有传世典籍相对照,又由于字形与“列”字形体相近,所以帛书整理者皆将△释为“列”。[1]
但我们认为△释为“列”字不确。△左旁所从,上作左右两点连写之状,下作“残骨”形;其右所从,第二笔向右撇出,明显为人形,而非刀形。这与“列”字结构不符。帛书中即有“列”字作
文物-鞠焕文: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九主》20列:并列百官之职)形,左上作三竖画形,左下讹作口形,右所从则为刀形。
△应是从歺从人之“死”字,帛书中存在着大量的“死”字可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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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鞠焕文: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2]
古文字中“歺”与“𡿪”之区别,学者们已辨明之。二字其下虽一致,其上则不同。“歺”字其上早期作
文物-鞠焕文: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拾遗状,后变作两点甚或两点连写状;“𡿪”字其上早期从川形,后变作三点状。[3]△与“列”字其左所从在帛书中仍符合这种区别特征。“𡿪”、“歺”在形体上的混讹,按照《群经正字》的説法始于汉代,是隶变所造成的。[4]
帛书中的“死”字应读为“尸”。“尸”,陈也。[5]在此与传世本“列”字同义互训。
[1] 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战国策〉释文》,《文物》1975年第4期,第22页;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马王堆汉墓帛书 战国纵横家书》,文物出版社,1976年,第85页;湖南省博物馆、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编纂;裘锡圭主编:《长沙马王堆汉墓帛书集成》,中华书局,2014年6月,第3册,第245页。
[2] 陈松长编着:《马王堆简帛文字编》,文物出版社,2001年,第156~157页。字编中未收△字。
[3] 何景成:《説“列”》,《中国文字研究》2008年第2辑(总第11辑),大象出版社,2008年,第123~
128页;苏建洲《〈上博楚简(五)〉考释二则》,简帛网,2006年11月27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475,文中曾引述陈剑先生意见;张崇礼《释楚文字“列”及从“列”得声的字》,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3年6月28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080。
[4] 何景成:《説“列”》,第124页。
[5] 宗福邦等主编:《故训汇纂》,商务印书馆,2003年,第6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