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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谈上博竹书《武王践阼》的器名“枳”
(北京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
上博竹书《武王践阼》9号简文有一种名叫“枳”的器物,我们认为就是酒器“巵”。东周时期青铜巵的自铭一般都写作“枳”或从“只”、从“枳”的字,[1] 《武王践阼》假借“枳”来表示“巵”,并不奇怪。
从出土实物来看,巵是一种半球状类似瓢的酒器。凡是半球状的物体都有一个特点,即重心不稳。《庄子·天下》“以巵言为曼衍”,成玄英疏:“巵言,不定也。夫巵满则倾,巵空则仰,故以巵器以况。”《淮南子·道应》:“孔子观桓公之庙,有器焉,谓之宥巵。”“宥巵”在《荀子·宥坐》中被称为“欹器”,“欹”也有不正不定的意思:
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欹器焉。孔子问于守庙者,曰:“此为何器?”守庙者曰:“此盖为宥坐之器。”孔子曰:“吾闻宥坐之器者,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孔子顾谓弟子,曰:“注水焉。”弟子挹水而注之,中而正,满而覆,虚而欹。孔子喟然而叹曰:“吁!恶有满而不覆者哉!”子路曰:“敢问持满有道乎?”孔子曰:“聪明圣知,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抚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谦;上所谓挹而损之之道也。”
巵器“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的特点,跟“满招损,谦受益”的为人处事原则有相通之处,所以古人常用以自戒。《文子·守弱》:“三皇五帝有戒之器,命曰侑巵。其沖即正,其盈即覆。”
为使警戒之意更为明显,在巵器上製作些具有告戒意味的铭文,再合适也不过。《武王践阼》巵上的铭文为:
恶危?危于忿戾。恶失道?失道于嗜欲。恶【相忘?相忘】于贵富。
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
在什么情况下会危殆呢?在愤怒的情况下。在什么情况下会丧失道德呢?在充满嗜欲的情况下。在什么情况下会彼此相忘呢?在为富贵所迷的情况下。
“忿戾”、“嗜欲”、“贵富”都是不满足,没有学会怯、俭、谦、让等持满之道,所以才导致“危”、“失道”、“相忘”等覆败。这跟巵器特点所表现出的警戒意义完全一致,可见我们把“枳”读为“巵”是有道理的。
传本《大戴礼记·武王践阼》跟“枳”对应的字作“杖”。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说:
“枳”与“枝”音近可通,“枝”与“杖”之间的关係比较複杂,或以为係一字分化,或以为是字形讹混,不过“枝”这个字形可以表示“杖”应无问题。[2]
读书会指出“枝”是“枳”、“杖”演变的中间环节,这是对的。我们认为,“枝”表示“杖”仅仅是字形上的混讹,二者不是一字的分化,也不是音近通用的关係。“枳”演变为“杖”,经过音近转写和文字讹混两个不同阶段,这两个阶段性质不同。因此,“枳”与“杖”应该没有任何直接的关係,后者并不能成为我们把前者读为“巵”的反证。
(编者按:[1]李学勤:《释东周器名巵及有关文字》,《文物中的古文明》,商务印书馆2008年,第330—333页。
[2]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上博七·武王践阼〉校读》,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8年12月30日。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4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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