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居:上博二《容成氏》再编连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子居:上博二《容成氏》再编连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子居:上博二《容成氏》再编连
上博二《容成氏》再编连
(首发)
子居
说明:
1、本文爲上博二《容成氏》篇的再编联释文。其中凡简之残端用\\符号表示;简之完端用 ||符号表示。
2、简文中无法辨识的字,释文中用□号表示,补字用[]表示。
3、【】内第一个数字为该简在《上博二》中的编号,第二个数字为《上博二》所记该简字数。
4、原简以及各家释文、相关讨论,网上多有,故本文释文部分释字理由多为採纳各家研究成果,请恕不一一说明。具体简序与各家不同部分,文中再给出说明。
[尊]||卢氏、赫胥氏、蟜极氏 ①、仓颉氏、轩辕氏、神农氏、祝融氏、伏羲氏之有天下也,皆不授其子而授贤。其德酋清,而上爱||②【01-43】||其政,治而不赏,官而不爵 ③,无厉于民,而治乱不共,故曰贤。及□\\【43-24】[□]\\氏之有天下,厚爱而薄敛焉,身力以劳,百姓||【35b-17】||孝辰,方爲三俈,求声之纪:东方爲三俈,西方爲三俈,南方爲三俈,北方爲三俈,以躗于溪谷,济于广川,高山陞,蓁林||【31-44】||入焉以行政。于是乎治爵而行禄,以襄(相)于有无 ④ ,有无通,通曰德遂衰\\【32-23】\\矣(?)。于是乎不赏不罚,不刑不杀,邦无饥人,道路无殇||【04-19】||死者。上下贵贱,各得其所。四海之外宾,四海之内贞。禽兽朝,鱼鼈献,有无通,匡天下之政,十又九年而王天下,三十有七||【05-46】||年而殁终。昔尧处于丹府与藋陵之间,尧践施而时日息,不劝而民力,不刑杀而无盗贼⑤ ,甚缓而民服。于是乎方||【06-43】||百里之中率,天下之人就,奉而立之,以爲天子。于是乎方圆千里,于是乎持板正立,四向协和,怀以来天下之民。||【07-43】||是以视贤,履地戴天,笃义与信,会在天地之间,而包在四海之内,毕能其事,而立爲天子。尧乃爲之教,曰:“自||【09-40】||入焉,余穴窥焉,以求贤者而让焉。”尧以天下让于贤者,天下之贤者莫之能受也。万邦之君,皆以其邦让于贤||【10-42】[者,而贤者莫之能受也。□□□之□□,皆以其□□]\\□让于贤者,而贤者莫之能受也。于是乎天下之人,以 ||【11-18】||尧爲善兴贤,而卒立之。昔舜耕于鬲丘,陶于河滨,渔于雷泽,孝养父母,以善其亲,乃及邦子。尧闻之||【13-38】||而美其行。尧于是乎爲车十又五乘,以三从舜于畎亩之中,舜于是乎始免刈鉏耨锸,介而坐之子。尧南面,舜北面,舜||【14-45】\\于是乎始语尧天地人民之道。与之言政,悦简以行;与之言乐,\\【08a-24】\\悦和以长;与之言礼,悦敀以不逆。尧乃悦。尧\\【08b-17】……[尧乃老,视不明], \\听不聪。⑥ 尧有子九人,不以其子为后,见舜之贤也,而欲以爲后。||【12-18】[舜乃五让以天下之贤者,不得已,然后敢受之。]\\舜听政三年,山陵不处,水潦不谷,乃立禹以爲司空。禹既已 ||【23-23】||受命,乃草服、箁箬、茅蒲、蓻□,足□\\【15-13】\\面乾皵,胫不生之毛。□濏湝流,禹亲执畚耜,以陂明都之泽,决九河||【24-26】||之渫,于是乎夹州、徐州始可处。禹通淮与沂,东注之海,于是乎竞州、莒州始可处也。禹乃通蒌与易,东注之||【25-41】||海,于是乎蓏州始可处也。禹乃通三江、五湖,东注之海,于是乎荆州、扬州始可处也。禹乃通伊洛,併瀍涧,东||【26-41】||注之河,于是乎豫州始可处也。禹乃通泾与渭,北注之河,于是乎虘州始可处也。禹乃从汉以南爲名谷五百,从||【27-43】||汉以北爲名谷五百。天下之民居定,乃饬食,乃立后稷以爲田。后稷既已受命,乃食于野,宿于野,复(穀)豢土,五年乃||【28-44】||穰。民有余食,无求不得,民乃息,骄态始作,乃立咎繇以爲李。咎繇既已受命,乃辨阴阳之气而听其讼狱,三||【29-41】||年而天下之人无讼狱者,天下大和均。舜乃欲会天地之气而听诵之,乃立质以爲乐正。⑦ 质既受命,作爲六律六||【30-43】||吕,辨爲五音,以定男女之声。当是时也,疠疫不至,妖祥不行,祸灾去亡,禽兽肥大,草木晋长。昔者天地之佐舜而||【16-43】||佑善,如是状也。舜乃老,视不明,听不聪。舜有子七人,不以其子爲后,见禹之贤也,而欲以爲后。禹乃五让以天下之贤||【17-45】||者,不得已,然后敢受之。禹听政三年,不製革,不刃金,不略矢。田无蔡,宅不空,关市无赋。禹乃因山陵平隰之可封邑||【18-44】||者而繁实之。乃因迩以知远,去苛而行简。因民之欲,会天地之利。夫是以近者悦,而远者自至。四海之内及,||【19-42】||四海之外皆请贡。禹然后始爲之号旗,以辨其左右,使民毋惑。东方之旗以日,西方之旗以月,南方之旗以蛇,||【20-42】||中正之旗以熊,北方之旗以鸟。⑧ 禹然后始行以俭,衣不亵美,食不重味,朝不车逆,舂不毇米,鬻不折骨,製 ||【21-40】||表皮尃。禹乃建鼓于廷,以爲民之有讼告者鼓焉。击鼓,禹必速出,冬不敢以寒辞,夏不敢以暑辞。身言||【22-39】[□□□□□,下不]\\乱泉。所曰圣人,其生易养也,其死易葬,去苛慝,是以爲名。禹有子五人,不以其子爲后,见||【33-34】||咎繇之贤也,而欲以爲后。咎繇乃五让以天下之贤者,遂称疾不出而死。禹于是乎让益,啓于是乎攻益自取。||【34-42】……\\啓王天下十又六世而桀作。桀不述其先王之道,自爲 \\【35a-21】[改爲,而]||不量其力之不足,起师以伐岷山氏,取其两女琰琬,□北去其邦。塈爲丹宫,筑爲璿室,饰爲瑶台,立爲玉门。其骄||【38-43】||泰如是状。汤闻之,于是乎慎戒徵贤,德惠而不敛,矠三十仁而能之。如是而不可,然后从而攻之,降自戎遂,入自北||【39-44】||门,立于中涂。桀乃逃之历山氏,汤又从而攻之,降自鸣条之遂,以伐高神之门。桀乃逃之南巢氏,汤又从而攻之,||【40-43】||遂逃去之苍梧之野。⑨ 汤于是乎徵九州之师,以略四海之内,于是乎天下之兵大起,于是乎亡宗戮族残群焉备。||⑩【41-43】||当是时,强弱不治諹,衆寡不听讼,天地四时之事不修。汤乃溥爲征籍,以征关市。民乃宜怨,虐疾始生,于是||【36-41】||乎有喑聋、跛眇、瘿偻始起。汤乃谋戒求贤,乃立伊尹以爲佐。伊尹既已受命,乃执兵禁暴,羕(详)得于民,述迷而||⑾【37-42】||下,而一其志,而寝其兵,而官其材。于是乎喑聋执烛,瞀瞽鼓瑟,跛躃守门,侏儒爲矢,长者修宅,偻者枚数,瘿||【02-40】||者煮盐,宅忧者渔泽,僵弃不举。凡民卑敝者,教而谋之,饮而食之,使役百官而月请之。故当是时也,无并||【03-40】[□□□□□□□□]\\贼盗,夫是以得衆而王天下。汤王天下三十又一世而纣作。纣不述其先王之道,自爲改爲,于||【42-36】||是乎作爲九成之台,寘盂炭其下,加圜木于其上,使民道之。能遂者遂,不能遂者内而死。不从命者,从而桎梏之,于是||【44-45】||乎作爲金桎三千。既爲金桎,又爲酒池,厚乐于酒,尃夜以爲淫,不听其邦之政。于是乎九邦叛之,丰、镐、郍、鄨、邘、鹿、||【45-43】||耆、崇、密须氏。文王闻之,曰:“虽君无道,臣敢勿事乎?虽父无道,子敢勿事乎?孰天子而可反?”纣闻之,乃出文王于||【46-42】||夏台⑿之下而问焉,曰:“九邦者其可来乎?”文王曰:“可。”文王于是乎素端□裳,以行九邦,七邦来服,丰镐不服。文王乃起师以嚮||【47-47】||丰镐,三鼓而进之,三鼓而退之,曰:“吾所知多存,一人爲无道,百姓其何罪?”丰镐之民闻之,乃降文王。文王时故时,而教民||【48-46】||时,高下肥毳(硗)之利尽知之。知天之道,知地之利,使民不疾。昔者文王之佐纣也,如是状也。文王崩,武王即位。武王||【49-43】||曰:“成德者,吾说而代之;其次,吾伐而代之。今纣爲无道,昏诸百姓,桎约诸侯,天将诛焉。吾勴天威之。”武王于||【50-41】||是乎作爲革车千乘,带甲万人,戊午之日,涉于孟津,至于共、滕之间,三军大犯。武王乃出革车五百乘,带甲三千,||【51-43】||以少会诸侯之师于牧之野。纣不知其未有成政,而得失行于民之唇也,或亦起师以逆之。武王于是乎素冠弁,以告||【52-45】||闵于天,曰:“纣爲无道,昏诸百姓,桎约诸侯,绝种侮姓,土玉水酒,天将诛焉,吾勴天威之。”武王素甲以陈于殷郊,而殷||【53-44】
容成氏【53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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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蟜极氏,原作“乔结氏” ,黄人二先生以爲即高辛之父蟜极,然苏建洲先生引廖名春说以爲当是高辛氏,并引《史记·五帝本纪》“自玄嚣与蟜极皆不得在位”说证蟜极非上古帝王,实则《史记》此说并不可信,蟜极要是换上他那件在史籍中声名显赫的马甲出来,想就不会有谁再认爲蟜极不得在位了。且简中诸氏,本即是大致同时并立的,非如《容成氏》此文及后世敷陈之爲历代相继的上古帝王者。故此处取黄人二先生说。
②01简后,各家多从《上博二》原编联以02、03简繫之,然这两支简的内容当属伊尹事,下文有说,所以此处按文意做一下调整,以43简及35b简繫于01简后。
③《仪礼·士冠礼》:“天下无生而贵者也。继世以立诸侯,象贤也。以官爵人,德之杀也。死而謚,今也。古者生无爵,死无謚。”《庄子·徐无鬼》:“圣人倂包天地,泽及天下,而不知其谁氏。是故生无爵,死无謚,实不聚,名不立,此之谓大人。狗不以善吠爲良,人不以善言爲贤,而况爲大乎!夫爲大不足以爲大,而况爲德乎!”《周礼·地官·大司徒》:“十有一曰以贤制爵,则民慎德。”《魏书·太祖纪》:“上古之治,尚德下名,有任而无爵,易治而事序,故邪谋息而不起,奸慝绝而不作。周姬之末,下淩上替,以号自定,以位制禄,卿世其官,大夫遂事,阳德不畅,议发家陪,故衅由此起,兵由此作。” 可以类观。《容成氏》文中先言“官而不爵”,则是仕而无禄,故无所取于民而自足。下言“及□□氏之有天下,厚爱而薄敛焉”,则是有所取于民,于前列各氏,稍有不及,所以下面提到“于是乎治爵而行禄”,且“躗于溪谷,济于广川,高山升,蓁林入焉以行政”,既通于有无,则是贵货而有得,然尚能“不赏不罚,不刑不杀,邦无饑人,道路无殇死者” ,以其治爵而贵货,故有“上下贵贱,各得其所”,由通于有无,故“四海之外宾,四海之内贞。禽兽朝,鱼鼈献”。
④这裏没有取郭永秉先生的 “有虞同”一说,而是仍依李零先生原释,原因如下:
1、《容成氏》或其他先秦古籍文例中都没有郭永秉先生所言写法。郭永秉先生那篇《从上博楚简〈容成氏〉的“有虞迵”说到唐虞史事的疑问》裏举的例子,实际上并不合适。象“有穷后羿”,只见被称爲 后羿或羿、夷羿,没见到有被称爲“有穷羿”的情况。“有过浇”这个,原文当读爲“昔有 过浇”而不是读爲“昔 有过浇”,类似的例子有《左传》中的“昔有 飂叔安”、《诗经》中的“ 昔有 成汤”、《逸周书》中的“ 昔有 共工”等多例。而作“昔有 某某”的则不会再称人名,如“昔 有虞氏兴”、“昔 有扈氏爲义而亡”,郭文中提到的“虞思”、“虞遂”等,先秦文献即无一处写爲“有虞思”、“有虞遂”这样的形式,这就是差别所在。并且,有虞氏一直是家天下的,对他们而言,完全谈不到从谁谁处受让这种情况,因此这就与郭释《容成氏》内容不符了。
2、若“有虞迵”以“□□氏 ”之政爲“德速衰”,那麽对“有虞迵”而言,合理的选择有两个:一种选择爲象《庄子·天地》篇中的伯成子高那样“ 耕而不顾”,不受禅让;另一种选择爲扭转“德速衰”的局面以其回归至治。而实际上,下文不但没说明“有虞迵”采取了什麽应对态度,而且按郭先生的编联,直接就跳到了“有虞迵匡天下之政”,且其政爲“不赏不罚,不刑不杀,邦无饑人,道路无殇死者。上下贵贱,各得其所。四海之外宾,四海之内贞。禽兽朝,鱼鳖献”这样的状况,虽仍可言治,但相对于之前诸氏的“治而不赏,官而不爵,无励于民,而治乱不共”无疑属于等而下之的情况,那麽“有虞迵匡天下之政” 从何谈起呢?既未能让,亦未能匡,“有虞迵”何以爲贤?
3、若此处是□□氏让于“有虞同”,那麽完全可以倂入前面所列各氏“不授其子而授贤”而无须另列,而若“□□氏”未行让贤之事,就有必要单独说明当时状况了,而且也与下面尧未从任何人处受让的情况相符。
所以,释“又吴同”爲“有虞迵”恐不足取。至于郭永秉提到的“吴”与“无”声纽甚远的问题,这裏可举顔世铉先生《上博楚竹书散论(四)》注文中提到的“疑、明相通,是牙音通唇音的现象;参前引陆志韦先生书(《陆志韦语言学着作集一》),页270-273。”黄天树先生《商代文字的构造与“二书”说》文中也言及“古音‘牧’在明纽职部,‘牛’在疑纽之部。韵部阴入对转,声母发音方法相同。牧,从攴从牛,牛亦声。”等内容,或是疑、明可通之例。
又,《庄子·胠箧》言:“ 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羲氏、神农氏,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若此之时,则至治已。”则以诸氏之时爲“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者,故无所通于有无,正与43简“治而不赏,官而不爵” 相应,爲至治之世。下至“□□氏”,则“厚爱而薄敛……治爵而行禄,以襄于有无”,故虽有无通,但却是导民趋利之始,所以说“德遂衰矣”,这一点与《庄子·天地》篇中的以禹时“赏罚而民且不仁,德自此衰,刑自此立,后世之乱自此始”不同,是将德之衰溯及到“□□氏”厚爱薄敛、治爵行禄,通于有无这样的行爲。另外,《庄子·天地》篇还提到 “有虞氏之药疡也,秃而施髢,病而求医。孝子操药以修慈父,其色燋然,圣人羞之。至德之世,不尚贤,不使能,上如标枝,民如野鹿。端正而不知以爲义,相爱而不知以爲仁,实而不知以爲忠,当而不知以爲信,蠢动而相使不以爲赐。是故行而无迹,事而无传。”正与《胠箧》中上古诸氏皆“行而无迹,事而无传”观念相应,而《容成氏》则数及各氏君王 “不授其子而授贤”之事,这当是《容成氏》成文时受到尚贤思想盛行的影响,从而对《庄子·胠箧》等已有之说的改造,《容成氏》文中所列诸氏,各家已多言与《庄子·胠箧》、部分《六韬佚文》相近,然以《容成氏》前面缺一简计,则所列诸氏更远多于《胠箧》等,所以由这些情况或可推测,《容成氏》成文时间与《胠箧》等相比要更晚些。《胠箧》中提到“十二世有齐国”的田氏代齐事件,又提到“鲁酒薄而邯郸围”,但却没提“子之之乱”这麽有利的证据,故《胠箧》篇中史事或可爲时间上限,与燕王让国的时间下限对观,《容成氏》成文大致在此之间。不过这些终非确证,列此待考。
⑤此则是有爵赏而无刑杀,相比较于前面“□□氏”的“不赏不罚,不刑不杀”,又等而下之了。
⑥“尧乃老,视不明,听不聪”实际上与《竹书纪年》中记载的“尧德衰”是同一事指的两种措辞,“禅让”与“篡夺”也只是同一件事的两个不同视角。形式上的说法就是“禅让”,诛心之论就是“篡夺”,一者重名,一者重实。
⑦陈剑先生推测“质”、“ 契”本爲一人,甚是。
⑧“南方之旗以蛇……北方之旗以鸟。”看似难晓,其实南北互易一下,就平平无奇了。《通典》卷第六十六:“夏氏奚仲爲车正,建旗斿旐,以别尊卑等级。”若以斿爲旟之误,则亦是熊虎爲旗、鸟隼爲旟、龟蛇爲旐。
⑨桀之逃与舜之征,皆是向西而非向南。由《墨子·节葬下》:“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及《吕氏春秋·慎大》:“伊尹以告汤。商涸旱,汤犹发师,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师从东方出于国,西以进。未接刃而桀走,逐之至大沙。身体离散,爲天下戮。” 可知。而舜葬南方苍梧之野则是楚国据有南方苍梧以后的才産生的讹传。
《容成氏》中桀败亡的地名次序是戎遂、北门、历山氏、鸣条之遂、高神之门、南巢氏、苍梧之野,而传世史籍中则有
《书序》:“伊尹相汤伐桀,升自陑,遂与桀战于鸣条之野,作《汤誓》。”
《史记·殷本纪》:“桀败于有娀之虚,桀奔于鸣条,夏师败绩。汤遂伐三朡,俘厥宝玉……于是诸侯毕服,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
《史记·夏本纪》:“汤遂率兵以伐夏桀。桀走鸣条,遂放而死。”
《山海经·大荒西经》:“ 成汤伐夏桀于章山,克之。”
《淮南子·主术训》:“汤革车三百,困之鸣条,擒之焦门。”
《吕氏春秋·仲秋纪·简选》:“殷汤良车七十乘,必死士六千人,以戊子战于郕,遂禽推移、大牺,登自鸣条,乃入巢门,遂有夏。”
《太平御览》卷八二“皇王部”引《竹书纪年》:“汤遂灭夏,桀逃南巢氏。”
《太平御览·卷八十二》引《帝王世纪》:“帝桀淫虐有才力,能伸鈎索铁,手搏熊虎。多求美女以充后宫,爲琼室、瑶台,金柱三千,……汤来伐桀,以乙卯日战于鸣条之野,桀未战而败绩。汤追至大涉,遂禽桀于焦,放之历山,乃与妹喜及诸嬖妾同舟浮海,奔于南巢之山而死。”
《淮南子·修务训》:“(汤)乃整兵鸣条,困夏南巢,谯以其过,放之历山。”
《吕氏春秋·仲秋纪·论威》:“此夏桀之所以死于南巢也。”
《荀子·解敝》:“桀死于亭山。”
《史记》所记有娀之虚、鸣条顺序与《容成氏》是一致的,《山海经》的章山爲历山的异名,夏桀败于此。《淮南子》、《帝王世纪》皆错置历山在鸣条之野后,误。舜卒于鸣条,葬于苍梧,非爲一地,以鸣条即苍梧者,亦误。
⑩《史记·殷本纪》:“桀败于有娀之虚,桀奔于鸣条,夏师败绩。汤遂伐三嵕,俘厥宝玉……于是诸侯毕服,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以汤平定海内故,才使得天下之兵大起。《太平御览》卷八十三引《帝王世纪》曰:“诸侯由是咸叛桀附汤,同日贡职者五百国,三年而天下悉服。”又引《尚书中候》曰:“天乙受神福,伐桀克。三年,天下悉合。”可见“汤于是乎徵九州之师,以略四海之内”者,其历时或竟有三年之久,无怪乎“天下之兵大起,于是乎亡宗戮族残群焉备”了。
⑾前面因爲“汤乃溥爲征籍,以征关市。民乃宜怨,虐疾始生,于是乎有喑聋、跛眇、瘿偻始起”,后面才有伊尹“而一其志,而寝其兵,而官其材。于是乎喑聋执烛,瞀瞽鼓瑟,跛躃守门,侏儒爲矢,长者修宅,偻者枚数,瘿者煮盐,宅忧者渔泽,僵弃不举。凡民卑敝者,教而谋之,饮而食之,使役百官而月请之。”的弥补之举,所以02简、03简当接于37简之后,伊尹的这种因人而任的“官其材”措施,传世史籍中也有相似记载,如:
《淮南子·齐俗训》:“故伊尹之兴土功也,修胫者使之跖鐝,强脊者使之负土,眇者使之准,伛者使之涂,各有所宜,而人性齐矣。”
《太平御览》卷三十七引《淮南子》曰:“伊尹曰,兴土功也,修脚者,使之跖铧;强脊者,使之负土。”又卷三十九引《淮南子》曰:“故伊尹之兴土功也,修脚者使之跖铧,强肤者使之负土。”
与“官其材”稍爲有别的是 “官有材”观念,如:
《逸周书·大聚解》:“泉深而鱼鳖归之,草木茂而鸟兽归之;称贤使能,官有材而士归之”
《群书治要》卷三十一引《虎韬》:“任贤使能而官有材”
⑿各家多以“夏 台”爲“羑里”之误,查《艺文类聚》卷七十二及《太平御览》卷九二〇引《太公六韬》曰:“武王登夏台,以临殷民。”则或本即有此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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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居:上博二《容成氏》再编连0154上博二《容成氏》再编连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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