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华东师範大学中文系)
一、祭公简一二之“卑”
简一二:公曰:天子三公我亦上下卑于文武之受命。整理者读“卑”为“譬”,然仅指出韵部上的根据,而未解释读“譬”为何义。今本此句作“天子自三公上下辟于文武”,未知整理者之意是否即读为“辟”。按,“卑”似应读为“庇”,训“庇佑”,“卑”、“庇”古皆唇音,“庇”属脂部,“卑”属佳部,相为旁转。此句乃祭公自陈其受文武二王受命之庇佑,连下句读之,知庇佑之结果是“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方邦”,即今本所谓“大开方封于下土”。
二、《祭公》简一三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简十三:丕惟后稷之受命是永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整理者隶定作“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读为“厚”,谓意为“大”。后又有“惟周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屏”、“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颜忍耻”,整理者盖据“厚颜”之成词读其字为“厚”,而以此字形相同,故亦读之为“厚”。按,此简此字对应今本之“宅”,读当从之,字盖从“石”得声。祭公之意,谓天子三公当“永宅周之蒡、后稷之受命”,而又命令后世子孙屏藩之。
三、《祭公》简一五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简一五:汝毋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辠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整理者读为“汝毋以戾兹辠辜”,且与下简连读。按,此句与下句对应今本“汝无以戾囗罪疾,丧时二王大功”,“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之所以对应“疾”,盖其字当读为“痼”也。此句与下句显系二义,当断读。
四、《祭公》简一六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此字整理者释为“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读为“亡”。据字形表,类似字形在《尹至》简二、《祭公》简三皆有出现,分别作“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三字形皆较常见之读为“无”之“亡”多出左上一曲笔。《祭公》简三较为难读,《尹至》简二则此字用为“余及汝皆亡”之“亡”字。此简一六之字似当对应今《祭公解》之“丧”,故应读为“丧”。按诸古文字,此字似即“丧”之简写,从亡得义,从古文字“丧”所从声符之省写,亦即整理者隶定为“屮”的部份得声。甲文“丧”字皆从多个口得义,从甲文“桑”字得声,作“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西周及春秋金文则“桑”形简略,且多有加“亡”作为义符之字,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与“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所省之“桑”形,其上皆似“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似一“屮”字之横写;楚文字之“丧”或直承甲文,不取“亡”为义符,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与“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亦有变换义符,以多口加简化之桑形为声符者,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与“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而变化最大者,莫如上博二《民之父母》中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字,此字以“死”为义符,以一类似“九”之部份为省声。今清华简隶定为从屮从亡之三字,盖亦此字之比也,从亡为义符,从“桑”省声。
五、《祭公》简一、简八、简一六之“少”
《祭公》简一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简八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简一六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要皆读为“小”字无疑,然观其书写,最后一笔盖皆从左向右,三字整理者皆隶定为“少”,且隶字形表“少”字之下,此举似值得商榷。《说文》有“尐”字,此三字似当隶定为彼“尐”字。此三字作“尐”读“小”者,盖作“少”读“小”之误,“少”而作“尐”,似此《祭公》篇书手之习惯性书写错误。
六、《祭公》简一八之句读
简一八最后一句:三公事求先王之共明德型四方克中尔罚。整理者句读作“三公,事,求先王之共明德;型,四方克中尔罚。”。按,此句当句读作“三公,事求先王之共明德,型四方;克中尔罚。”。“事”当读为“使”;“共明德”者,《缁衣》有“共德行”一词,“共”一作“觉”,《广雅·释诂》:“觉,大也。”《诗·大雅·抑》:“有觉德行,四国顺之。”亦见引于见《孝经》,唐玄宗注:“觉,大也。义取天子有大德行则四方之国顺耳行之。”按,此“共明德”即所谓“大德行”也。型四方者,刑于四方也,与《诗经·大雅·思齐》“刑于寡妻”同义,谓作四方之榜样。“共明德,型四方”当是祭公对穆王的期望,也是要求三公去辅佐穆王做到的,“克中尔罚”则是祭公要求三公做到的,“四方克中尔罚”则不能通。
七、关于竹简标点符号“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的讨论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此是一篇结束之符号,出现频率很高,但鲜有将其音义,加以说明清楚者。《说文》:“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钩逆者谓之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凡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之属皆从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读若橜。”[1]又:“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钩识也。从反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读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2]案,按照《说文》的说法,和大徐、小徐、段玉裁、王筠等人的解释,“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字读为“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居月切),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原本疑读为“钩”,翻遍《说文解字诂林》诸家之说解,此字是“钩”的同义词,但读音却恰好是“橜”(衢月反),“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橜”音近可通,若然,则“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同音矣。也有可能是“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字刚开始读“钩”,后来因为受了“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字的影响,变成读为“橜”。但是,考查《说文》的人,没有提到与“钩”的相关音切,加上《说文》于此字有个“读若橜”的说法,不好推翻。因此,暂定不管“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或“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都读为“橜”。后来,这两个字很明显的读为一“橜”、一“钩”,有了分化,依“戉”字从“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声的关係,与汉․许慎的说法都有取于汉人之说,[3]定“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音为“橜”,而“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为“钩”,与现今以“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
四方-读《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书后(三)”为“钩”的说法,刚好相反。简文此处为简牍符号,硬是给一个读音的话,读“橜”,训“有所绝止”也。
(编者按:[2]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六三三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八年二月第二版。
[3]说法不一。《史记․司马相如传》:“且夫清道而后行,中路而后驰,犹时有衔橛之变。”(载《史记会注考证》第九册总第四七七九页,《汉书》略同。)徐广曰:“橛,音巨月反,钩逆者谓之橛矣。”关于“衔橜之变”,张揖曰:“衔,马勒贤也。橜,騑马口长衔也。”周迁《舆服志》:“钩逆上者为橜,橜在衔中,以铁为之,大如鸡子。”《盐铁论》云:“无衔橜而御捍马。”颜师古则认为“橜”是连接车舆和车轴的器件。案,“衔橜”连用,知其当爲一类事物,从《盐铁论》文,知其为马衔之一种,周迁之说甚是。王念孙从张揖之说,而不以颜师古说为是,见《读书杂志》卷四之十。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399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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