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


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
董珊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最近披露的清华简《繫年》,可以印证幷发明很多传世文献中的史事。李学勤先生介绍清华简《繫年》第二章开头即说:“周幽王娶妻于西申,生平王”,可知幽王的申后本系西申之女。简文接着说,幽王嬖爱褒姒,立伯盘:
“王与伯盘逐平王,平王走西申。幽王起师,围平王于西申,申人弗畀。缯人乃降西戎,以攻幽王,幽王及伯盘乃灭。”[1]
此事见于《左传正义》昭公二十六年引汲冢《纪年》:
“平王奔西申,而立伯盘以为大子,与幽王俱死于戏。先是申侯、曾侯(原作鲁侯,据蒙文通先生说校改)[2]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大子,故称天王。”
《国语·郑语》:史伯答郑桓公语:
“申、缯、西戎方强。王室方骚,将以纵慾,不亦难乎?王欲杀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缯与西戎方将德申,申、吕方强,其隩爱太子亦必可知也,王师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王心怒矣,虢公从矣,凡周存亡,不三稔矣。”
《史记·周本纪》记载这段历史,也说:“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这些文献所提到与幽王作对的势力,可分三种:
1、申与许、吕。申即西申。据清华简《繫年》和汲冢《纪年》,这个申不在今河南南阳,而应即《逸周书•王会》之西申,蒙文通先生考订在陕西北部,刘德岑、顾颉刚等先生考证在关中西部,童书业则认爲地近骊山。[3]这个申,是周宣王改封南阳之申(见《诗·大雅·嵩高》)之前的本支。[4]南阳的申称“南申”(见南申伯太宰簋,《集成》04188、04189),在旧地遗留的即《繫年》的“西申”。
申、许、吕都是四岳(大岳)之后,是姜姓诸侯,他们是同姓的联合。蒙文通先生指出,周宣王先封申于南阳,吕、许继之而封。[5]在封于南阳之前,申与许、吕都应该都位于宗周西部。
2、缯。与西申、犬戎共灭幽王的“缯”,其位置也应在宗周、西申附近,笪浩波先生也已指出:“缯爲申之与国,必近申。”[6]根据所处方位,这个缯可以称爲“西缯”。文献多作“缯”,只有《国语·晋语一》:“申人、鄫人召西戎以伐周”写作“鄫”,韦昭注:“鄫,姒姓。禹后也。”
3、西戎、西夷、犬戎。蒙文通先生指出,攻周者本非一族,据《后汉书·西羌传》有申戎,申与西方诸戎有密切的关係。此外蒙文通先生还有不少很好的论述,请参看《周秦少数民族研究》中的相关章节。
刚刚看到完整发表的《繫年》,第二章讲到周无王九年,立平王的是晋文侯,这与《左传正义》昭公二十六年引汲冢《纪年》:“申侯、鲁〈曾〉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大子,故称天王。”相矛盾,绝对不可调合。《国语·周语中》:“杞、缯由大姒,齐、许、申、吕(《大雅·嵩高》作‘甫’)由大姜。”这句话中包含了上述反对幽王立伯服的、除戎以外的姒、姜两姓势力,这两姓是传统上与周人通婚的西方氏族。因爲其中没有姬姓诸侯,所以我想他们立平王于申是不算数的,“以本大子,故称天王”这种话很可能是后代史学家编造出来的。相反,《繫年》中没出现申侯立平王这回事,又说晋文侯杀擕惠王于虢,周无王九年、晋文侯迎平王于少鄂、立于京师,三年之后东迁至成周,这种细节是编不出来的,其所述应该可信。所以,不存在“周二王并立”的事。

接下来想重点谈谈西缯及其相关的问题。我认爲,历史上存在出自夏禹、同爲姒姓的三个曾国。
第一支,即在山东之鄫,《史记·周本纪》《正义》引《括地志》说“缯县在沂州承县”,今地在山东枣庄东。《春秋》僖公十九年、襄公五年经传或写作“鄫”。1981年山东临朐县嵩山泉头村墓葬出土春秋早期上曾太子般殷鼎(M乙.1,集成02750),自称“上曾”。1998年,山东省滕州前掌大村商周墓地出土商晚期的“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曾[7])妇中巳(姒)”觚(M127.1),似证明早期的曾就在山东境内。这个曾国,可依《左传》的用字习惯记爲“鄫”。
《左传》鲁襄公六年(公元前567年)记载莒灭鄫。《战国策·魏策四》“八年谓魏王曰”章:“缯恃齐以悍越,齐和子乱而越人亡缯。”似在战国早期此鄫又复国而再亡于越。
第二支,是西周早期存在于湖北随州的曾。2011年5、6月开始,在湖北随州叶家山发掘的西周早期的曾侯墓地,“曾”写作“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其年代大约相当于成康前后。[8]从墓地有东西向墓葬、有腰坑等商文化因素来看,这个曾国不会是姬姓。
在昭王南征时,曾是个重要的军事据点,见于中甗、静方鼎等一系列铜器铭文。约在西周晚期,周伐灭曾国附近的鄂侯(事见禹鼎铭,《集成》02833、02834),势力进驻此地,在原曾地改封姬姓诸侯。《国语·郑语》周史伯说南当成周者有随国,韦昭注爲姬姓,即此。但上海博物馆藏两周之际的南方青铜器曾子倝鼎铭(《集成》02757)说:“惠于剌曲”,学者多认爲“剌曲”即《世本》所见夏少康封鄫之少子“曲烈”,设此不误,可说明西周时代此地的曾爲姒姓国,幷且姒姓之曾未因周人之进驻而立即绝灭,而且还与姬姓之随短暂幷存过,但地点可能有所转移。
长期以来,学界对曾、随一国两名的问题讨论不休。[9]根据最新的出土发现,我认爲,就东周时代来讲,传世文献中的“随”是铜器所见姬姓曾国,这已无可怀疑。问题是如何解释“曾”又称为“随”。我认爲“随”是曾国都,国都名“随”逐渐取代旧国名“曾”,导致今天传世文献只见后起的新国名“随”。其国都名称演变为邦国名称的过程,犹如战国之魏迁都于大梁,邦国名就称爲“梁”,新的邦国名称“梁”虽因秦统一而一度中断,但到了西汉初,又在战国魏故地封建梁国,是对战国时代新兴的国名“梁”的延续。[10]最近新发现春秋中晚期的楚王爲“随季芈加”作鼎,以及新蔡简所见的“随侯”(甲三:25),即是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楚国已开始称姬姓曾国爲“随”,这个新兴名称“随”被战国早、中期成书的《左传》、《国语》等传世文献继承,旧名称“曾”随着此时曾国的衰亡,就湮没不显了。
因此,传世文献中西周晚期以来的姬姓随国,就是同时期铜器铭文的曾国。两周之际的曾伯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簠(《集成》04631、04632)铭文说:“克狄淮夷,抑燮繁汤,金道锡行,具既俾方。”可见该地既控扼淮夷,又位于铜、锡的运输綫上,对于周王朝有重要的作用,这是封姬姓诸侯的原因。《左传》桓公六年楚武王侵随,已经说“汉东之国随爲大”,随县城郊季氏梁出土的春秋中期曾大攻尹季怡戈、周王孙季怡戈(《集成》11365、11309),都可证此时已只存在与周同姓的曾。因爲曾国地近于楚,所以屡受楚人的侵伐;春秋晚期,吴攻入郢,楚昭王外逃避难,得到随人的保护,因爲这层特殊关係,所以随国直至战国早期尚未被楚国灭绝。
据上所述,西周早期开始存在于南方的曾,以西周晚期、两周之际爲分界,之前是姒姓国,之后是姬姓国。
第三支曾,便是上述与西申、犬戎等势力共同攻灭幽王的缯。这个缯在商周之际的情况,也有些零星发现的古文字材料能提供佐证。首先是2008年周公庙出土的西周甲骨文,其中两片都有一个写作左上从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左下从㐭、右从王的字,可隷定爲“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此字不从王的写法“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又早已见于1976年陕西宝鷄竹园沟1号西周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国墓出土铜泡(M1.115,《集成》11842)[11],以及1985年甘肃崇信于家湾3号西周早期墓出土铜戈(M3.1,《集成》10775)。[12]
上述“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字凡四见。这个字既然在铜泡、戈铭用爲族氏名称,在商周甲骨文中也应如此。我认爲此字从“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声,是表示国名“缯”的专字。从出土地点看,竹园沟1号墓是鱼国墓,崇信于家湾墓葬都是南北向,是周人墓地,这两处都不是西方之缯。但从地理位置上说,宝鷄和崇信,位于陕西和甘肃交通綫上,是西戎进入宗周地区的必经之路。据现有这点资料来看,如果叛周之缯位于这两点一线上的某处,是比较合适的。
周公庙甲骨文“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字之从“王”,亦犹古文字“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字之从“王”[13],可以参看铜器铭文所见申、吕、夨(虞)、豳、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峦-蛮)诸西戎之君称王。[14]蒙文通《姜戎南侵》说:“吕之称王,犹丰王、亳王、大荔、义渠之王之例,更证爲其西戎君号。”[15]
1965年湖北武汉市汉阳县东城垸纱帽山出土一件铜尊,铭文是“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天卸(御)”,年代相当于殷墟四期。[16]《甲骨文合集》36747号着录一片帝乙帝辛时期的黄类卜辞:“二(?)月,在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彜……自上下于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余……□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亡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愍)。”卜辞与铜尊的年代基本相同。出土铜尊的汉阳纱帽山地区,与随州相去不远,交通便利。随州叶家山曾侯墓地还出土了“鱼”字族徽铭文的青铜器,而宝鶏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国墓地则出土“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字铜泡。这些情况似乎提示我们要将南曾与西曾联繫起来,即商末周初在西、南两地的“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应该是同一族氏的两个分支。
上面分别考察了位于东、南、西方的鄫(上曾)、曾(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缯(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三个姒姓国。其国名用字既有区别,又互有交替。

上面分析了灭西周的各种势力,以及同爲姒姓之曾分爲三支的情况。下面爲了解释曾分爲三的原因,我们先举几个西周早期异姓国族迁徙的例子。
1、秦的迁徙。李学勤先生在《光明日报》上撰文介绍,清华简《繫年》的第三章记载二次克商以后:
飞廉东逃于商奄氏。成王伐商奄,杀飞廉,西迁商奄之民于邾圉,以御奴之戎,是秦先人。
李学勤先生指出,将秦国先人“商奄之民”西迁到了“邾圉”即今甘肃甘谷县西南,性质用后世的话说便是谪戍。西周中期的询簋和师酉簋都提到有“秦夷”和“戍秦人”。 [17]
2、唐的迁徙。《史记·晋世家》:“晋唐叔虞者”《索隐》:“晋初封于唐,故称晋唐叔虞也。且唐本尧后,封在夏墟,而都于鄂。鄂,今在大夏是也。及成王灭唐之后,乃分徙之于许、郢之间,故春秋有唐成公是也,即今之唐州也。”
3、鄂的迁徙。西周青铜器屡见鄂国。李学勤先生曾总结以往对其地望的看法,有河内野王、南阳西鄂、江夏东鄂三说。李学勤先生指出,1975年考古在随州发现孴季尊,静方鼎和安州六器的中甗都提到“鄂师”,这些证据都表明“鄂”是在南国;2007年10月,在随州市安居羊子山西周早期墓葬M4发现大量鄂侯铜器,因此西周之鄂应在随州。[18]
从考古发现看,西周鄂国在随州当然是不错的。但是,这个南方之鄂是怎麽来的呢?马承源先生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认爲,因爲周武王在河内野王封邘,原在此地的殷商诸侯鄂(或作邘)侯因而南迁。[19]最近发现的西周早期疑尊、疑卣铭文,提到“仲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父于入鄂侯于盩城”,说明西周早期的鄂确曾迁徙,只是不知所迁“盩城”爲何处。[20]因此,马先生的这个观点能够解释历史上有多个地名称“鄂”的情况,有他的合理性。
此外,周人既迁殷顽民于成周,又将殷商旧族拆散,分给晋、鲁、卫等姬姓诸侯去管理,也是类似的事例。概括上述情况可知,西周灭商以后,周人曾令部分殷商旧诸侯四处迁徙,政治地理格局经历了一次大的变动。曾是夏后姒姓诸侯国,在商代晚期位于今山东南部,因爲周克商成功,曾人在周人的逼迫之下,分爲三支,一支留在原地,另两支分别远赴今陕甘交界处与湖北随州。
周人迁徙殷商诸侯,有多重目的。令其戍边只是其一;另一方面,将异姓贵族力量拆散,便于统治;此外,徙往关中的异姓贵族也有人质的作用。《秦始皇本纪》:“(二十六年)徙天下豪富于咸阳十二万户。”汉初娄敬给汉高祖出主意说:“今陛下虽都关中,实少人。北近胡寇,东有六国之族,宗强,一日有变,陛下亦未得高枕而卧也。臣愿陛下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后,及豪杰名家居关中。无事,可以备胡;诸侯有变,亦足率以东伐。此强本弱末之术也。”其事理与周初分徙殷商诸侯类似。
最后还要指出的是,在武王克商以前,殷商诸侯也些有迁徙的行动。李学勤先生谈秦人西迁的另一原因,是蜚廉之父中谲曾在商末“在西戎,保西垂”。上擧“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字见于湖北出土的殷墟四期铜尊和同时期殷墟甲骨文,似乎也表明曾国族的迁徙也早在商末就开始了。殷商诸侯在商末迁徙的原因,目前尚无法讨论。
2011-10-16初稿
2011-11-20二稿
[附记]本文主要观点曾以“说西曾与曾分为三”为题,在2011年10月29日在武汉大学召开的“楚简楚文化与先秦历史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宣讲(此爲所宣读的《清华简〈繫年〉二题》的第一题,未提交纸本。第二题爲“清华简《繫年》所见的“卫叔封”,已收入会议使用的论文集,修改稿将正式发表在该会议论文集中)。在这次会议使用的论文集中,我看到笪浩波先生提交的《汉东的
董珊:从出土文献谈曾分爲三国、曾国与随国考》,有些观点与我不谋而合,特此説明,并加以引用。《左传正义》引《纪年》的鲁侯为曾侯之误,我也是后来发现蒙文通先生早已指出,但没举证,所以在正文中改爲引用蒙文通先生的说法,将我的举证放在注释中。这是类似的情况。
[附记二]又,后来看到杨升南先生《叶家山曾侯家族墓地曾国的族属》(《中国文物报》2011年11月2日3版)也认爲叶家山西周早期之曾侯爲姒姓,“与西戎联合攻幽王的缯当与西申、犬戎相近。”
[附记三]看到了2011年12月出版的《清华大学藏战国竹书(二)》收录完整的《繫年》,改写了第一部分的最后一段。2011-12-25。



[1] 李学勤:《清华简〈繫年〉及有关古史问题》,《文物》2011年第3期。
[2] 蒙文通:《姜戎南侵》“曾侯(曾旧误作鲁)”、《犬戎东侵周地》“鲁侯(疑曾字之误)”,见《周秦少数民族研究》15页、21页,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7月;收入《古族甄微》64页、70页,巴蜀书社,1993年4月;又《川大史学·蒙文通卷》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8月,460页、465页。珊按:“鲁”乃“曾”字之讹。《国语·晋语一》“缯”或作“鄫”,鄫、鲁相讹之例,见《左传》隐公五年“吾将略地焉”《正义》:“又(僖)十六年传曰:谋鄫且东略也。”阮元《校勘记》:“谋鄫且东略也,闽本、监本、毛本鄫误鲁。”是传世文献有“鄫”误为“鲁”之例。
[3] 《蒙文通文集》第二卷《古族甄微》第72-73页。刘德岑:《申氏族的迁徙》,《禹贡》半月刊第六卷第1期;顾颉刚:《西周的王朝》,《顾颉刚古史论文集》第二册,中华书局,1988,第353页注释20;童书业《春秋史》,开明书店,1946年,第47页注释125。
[4] 另有一支申在信阳,可能是申遗民所居,其年代约在春秋晚期至战国时代。参看徐少华着:《周代南土历史地理与文化》34-37页,武汉大学出版社,1994年。此时南阳之申已改称宛,幷有宛公。信阳长台关一号楚墓出土一件荆曆钟,记载楚昭王时晋人救戎事,《左传》哀公四年记载参与此事的有申公寿余,长台关一号楚墓可能是寿余之后代申公,因此可以用这件钟来随葬。
[5] 蒙文通:《周秦少数民族研究》16页。
[6] 笪浩波:《汉东的国、曾国与随国考》9页,收入《楚简楚文化与先秦历史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2011年10月,武汉大学。
[7] 此形可以有“”与“”两种隷定方法,本文统一作“”。
[8]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随州叶家山墓地考古发掘工作获阶段性成果——西周早期曾国史研究将有重大突破》,《江汉考古》2011年第3期。此为M65的简报。又相关报导见《中国文物报》2011年10月12日第4版,M1、M2、M27的简报将刊登于《文物》2011年第11期。
[9] 吴良宝:《再说曾国之谜》,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编:《新果集——庆祝林沄先生七十华诞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08年,626-631页。
[10] 汉初梁王彭越都定陶,又《史记·梁孝王世家》《正义》引《括地志》:“汉文帝封其子武于大梁,以其卑湿,徙睢阳,故改曰梁也。”
[11] 卢连成、胡智生:《宝鷄国墓地》134页图106.2,文物出版社,1988年10月。器内壁与泡口沿有同样的铭文。
[12] 甘肃省文物工作队:《甘肃崇信于家湾周墓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1986年1期5页图9.1。《近出》1080。
[13] 《集成》11848-11850泡、11774斧。
[14] 申:申文王之孙瑚,《古文字研究》25辑193页;申王之孙叔姜瑚,《考古》1998年4期45页图5、《新收》1212;南申伯太宰簋“迟王监伯”,《集成》04188、04189。吕:吕王鬲,《集成》00635;吕王壶,《集成》09630;吕王之孙戈,《新收》1971,钟镈“吕王之孙”,《新收》483。夨(虞):夨王方鼎盖,《集成》02149;夨王簋盖,《集成》03871,夨王觯,《集成》06452;散氏盘,《集成》10176。豳:豳王盉,《集成》09411;豳王鬲,《新收》742、743。王尊,《文博》2008年2期7页图8。参看张政烺:《夨王簋盖跋——评王国维〈古诸侯称王说〉》,《古文字研究》第十三辑,中华书局1986年6月;收入《张政烺文史论集》706-713页,中华书局,2004年。
[15] 《周秦少数民族研究》16页。
[16] 《江汉考古》1984年3期110页右下,《江汉考古》1987年3期12页。《集成》05687。
[17] 李学勤:《清华简关于秦人始源的重要发现》,《光明日报》,2011年9月8日。
[18] 李学勤:《论周初的鄂国》,原载《中华文史论丛》2008年第4期,收入李学勤:《通向文明之路》,商务印书馆,2010年,183-187页。李学勤:《由新见青铜器看西周早期的曾、鄂、楚》,《文物》2010年1期,40-43页。随州市博物馆:《随州出土文物精粹》,文物出版社,2009年1月。
[19] 《商周青铜器铭文选(三)》一五七号鄂叔簋:“武王封子于此,鄂南迁,至于今之南阳,史称西鄂。”(102页)又四〇六号鄂侯驭方鼎注释[三]:“按鄂原爲商之旧国,鄂侯爲纣之三公而被脯,商鄂侯之国原在野王,鄂亦作邘。后武王子封于此,则鄂南迁,至于南阳,爲此地一强邦。后鄂爲周所伐,禹鼎铭所谓寿幼勿遗,其余族则再南迁于邓之向南城,同爲西鄂。鄂据有南国之腹地,西扼淮水,南控江汉,战略地位极爲有利,乃成爲诸夷之领袖。”(281页)
[20] 见法国希拉克博物馆出版的《东波斋藏中国青铜器和金器》(CHINE DE BRONZE ET D′OR, Musée Du Président Jacques Chirac,2011.)第10、11号。考释参看拙文:《疑尊、疑卣考释》,《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待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