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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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


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
赵彤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
古文字资料对于上古音研究的重要意义已经有不少学者论及。裘锡圭先生(1979)曾利用古文字资料解决了几个古音问题。比如从“去”得声的字古音有的在鱼部,有的在叶部。裘先生指出古文字中有两个不同的“去”字,一个是来去的“去”,一个是“盍”字的初文。从“去”声的鱼部字所从的是前者,从“去”声的叶部字所从的是后者,小篆中这两个偏旁混同了。朱德熙先生也曾积极倡导研究古音的人注意古文字资料,他说:“我觉得研究上古音,除了汉藏语比较的资料以外,汉语文献资料并没有用完,古文字就是一大宗。我总希望研究上古音的人能注意一下古文字。”[1]
近年新发现了大批的古文字资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大概要算战国楚墓竹简。这些古文字资料的发现对于上古音的研究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本文主要根据近年公布的战国楚简的资料,结合其它一些古文字资料,对几个具体的字和声首的古音归属做一些考订,讨论的次序依照王力先生《诗经韵读》“谐声表”中韵部的次序。
侮 敄声 《说文·人部》:“侮,伤也。从人,每声。”“侮”字古音在侯部,《诗》韵可证:《小雅·正月》二章叶“口口愈侮”,《大雅·绵》九章叶 “附后奏侮”,《大雅·皇矣》八章叶“附侮”,《大雅·行苇》三章叶“句鍭树侮”。而“每”声当在之部,古音不合。在古文字资料中并没有见到从每的“侮”字,《说文》的说法是有问题的。《郭店楚墓竹简·老子》丙本第1简“其次侮之”,[2]“侮”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除此例外,“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字在新出楚简中凡六见,皆读爲“务”。《郭店楚墓竹简 ·成之闻之》第13简:“农夫~食不强耕,粮弗足矣。”又第24-25简:“是以上之恆~,在信于衆。” 同书《尊德义》第1简:“爲人上者之~也。”《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从政(甲篇)》第10简:“ 从政所~三。”《从政(乙篇)》第1简:“犯人之~十。”同书《昔者君老》第4简:“唯邦之大~是敬。”务是侯部字,进一步证实侮是侯部字。
黄德宽先生(2003)认爲“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字即“敄”的省形。按,“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实爲“敄”所从之声旁。李学勤先生(1991)曾指出:“按金文‘敄’字左半,下皆从‘人’作,像人披髮之形,当即‘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髦)之本字。甲骨文另有与‘敄’左半相似而下从‘大 ’的字,係方国名,也应释爲‘髦’。至于‘矛’,在甲骨文和早期金文中均像矛形,且有繫缨的环,同‘敄’无关,所以后者并不是从‘矛’得声的字。”金文“敄”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3] 楚简中“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字的上部已经变得与“矛”同形(参考郭店简《五行》第 41简读爲“柔”的“矛”的写法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但是下部作“人”形的特徵仍然非常明显,或独立,或与上部“矛”字中间一竖笔相连。因此,“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就是“髦”的表意初文,“敄”所从的“矛”实爲“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的讹体。“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和“矛”字形相近,在楚简中已经有相混的情况。楚简中“侮”字除了写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以外,还有写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的讹体。何九盈先生把“敄”声作爲独立的声首,归侯部,非常正确。现在有了独体的“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字,则可以立“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爲声首。
据《汉语语音史》,汉代侯部三等字转入鱼部,一等字转入幽部,魏晋南北朝时之部的“母亩”等字也转入幽部。[5] 其实,西汉时跟鱼部押韵的侯部字并不限于三等字,[6] 跟幽部押韵的侯部字也不限于一等字;[7] 因此,西汉时期侯部并没有完全分入鱼、幽两部,仍然是一个独立的韵部。上引《老子》“其次侮之”的“侮”字在马王堆帛书《老子》甲、乙本中均作“母”,说明至迟西汉时有些方言中“母”字已经转入侯部。“母”字后来的演变也是与侯部一等平行的。《说文》“侮”字古文从“母”,这种写法也应该是在“母”字转入侯部以后出现的。 [8] 没有证据表明“每”字曾在某个时期转入侯部或幽部,也没有证据表明“侮”字曾在某个时期转入之部,也就是说,“每”和“侮”在各个时期都不在同一个韵部;因此,“侮”不当从“每”声,“侮”字从“每”的写法应该是由从“母”的写法演变来的。
丧 《说文·哭部》:“丧,亡也。从哭,从亡,会意。亡亦声。”“丧”甲骨文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9] 于省吾先生认爲“本从桑声”,“其所从之两口是代表器形,乃採桑时所用之器”,“爲採桑之本字”。[10] 按,甲骨文“桑”字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丧从桑声是很清楚的。金文“丧”字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11] 下部从“亡”,后来发展爲小篆“丧”字的写法。其所从的“亡”究竟是形旁还是声旁?这个问题可以从楚简中找到答案。楚简中“丧”有三种写法: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13]、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14]。第一种写法直接承自甲骨文,第二种写法加“亡”,第三种写法加“死”,从“亡”从“死”显然是同义意符互换。[15] 可见,《说文》根据小篆对“丧”字字形的分析完全是错误的。有些学者把“丧”的上古声母拟作*sm-,[16] 现在看来是不对的,因爲:第一,“丧”并不从“亡”声;第二,“丧”本从“桑”声,“桑”并没有与明母相通的证据;第三,免簋铭文有一个从日、丧声的字,读爲“昧爽”之“爽”,[17]“爽”字也没有与明母相通的证据。至于“亡”和“丧”是否是同源关係,目前也无法证实。
次 《说文·欠部》:“次,不前不精也。从欠,二声。”“次”字《诗经》无入韵例,从“次”得声的字基本上在脂部,因此“次”字一般也归脂部。古文字资料中“次”字多假借“即”或“节”。中山王壶:“其即(次)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民。”《郭店楚墓竹简·老子》丙本第 1简:“太上下知有之,其即(次)亲誉之,其即(次)畏之,其即(次)侮之。”[18] 又,《成之闻之》第17简:“智而比即(次),则民欲其智之遂也。”又《性自命出》第26-27简:“其居即(次)也久,其反善复始也慎。”相同内容《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性情论》第16简“即”作“节”。《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容成氏》第50简:“成德者吾敚而代之,其即(次)吾伐而代之。”“即”“节”都是质部字,因此“次”也应该归质部。
“次”和“二”的中古声母分别是清母和日母,相差较远。有学者据《说文》“次”从“二”声的说法,把“次”的上古声母拟作*snh-一类的複声母,并认爲“二 ”、“次”同源,*s-是构词前缀。[19] 从古文字资料中“次”假借“即”或“节”的现象来看,这种说法是有问题的。从谐声来看,“即”声与鼻音并没有关係。而且,与鼻音有关的中古清声母字一般衹限于清擦音和清送气音,而“即”、“节”中古声母是不送气的精母,不大可能有鼻音的来源。因此,“ 次”并不是从“二”得声。最近,徐山(2003)提出金文“次”字所从的两个小短横并不是“二”,而是表示从口中吐出之物。可备一说。
矜 《说文·矛部》:“矜,矛柄也。从矛,今声。 ”“矜”字古音在真部,《诗》韵可证:《小雅·菀柳》三章叶“天臻矜”,《小雅·何草不黄》二章叶“玄矜民”,《大雅·桑柔》一章叶“旬民填天矜”。而“今”声当在侵部,古音不合。段玉裁、朱骏声都将“矜”字改作“矝”,从令声。新出的古文字资料证明段、朱是正确的。《郭店楚墓竹简·老子》甲本第7简“果而弗矜”,“矜”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20] 古文字中“命”、“令”可以通用,[21] 楚简中也有这类例子,如郭店简《老子》甲本第2简“或命之或唬豆”、第19简“民莫之命而自均焉”,与“命”相应之字帛书本、今本皆作“令”。所以“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所从的“命”有可能是“令”。又,战国文字中常见添加无义“口”旁的现象,[22] 如《郭店楚墓竹简·语丛一》第38-41简:“《诗》所以会古今之诗也者,《春秋》所以会古今之事也。”两“今”字皆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所以,“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所从的“命”也可能是由“令”添加 “口”旁而来的。从语音上看,矜爲见母,令爲来母,命爲明母。见母字与来母字谐声的例子很多,而见母字与明母字谐声的例子很少。再结合汉隶“矜”字从“令”的写法,[23] 可以断定“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是从“令”声的,可以宽式隶定爲“矝”。可见,“矜” 字本从“令”声,从“今”是后来的讹变。
贵声 《说文》从“贵”声的字可以分爲两部分:一部分爲牙喉音、物部,如“溃愦缋聩阓匮”;一部分爲舌音、微部,如“遗穨隤”。[24] 表面上看,微部和物部是对转关係,牙音和舌音谐声也不乏其例;但是,我们知道微部和物部互相谐声的例子非常罕见,而且从“贵”声的字在声母和韵部上都截然地分爲两类,这都使我们怀疑《说文》的说法。金文“遗”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25]“贵”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 《说文·阜部》:“隰,阪下溼也。从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水部》“溼,幽溼也。从水;一,所以覆也,覆而有土,故溼也。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省声。”隰、溼古音都在缉部,是一对同源词。[29]《说文》谓二字均爲从“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得声,这是有问题的。《说文·日部》:“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衆微杪也。从日中视丝。古文以爲显字。”《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第6简“丕显”之“显”正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皆从溼得声。湿当与溼同字(假借爲水名),字讹从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与显偏旁相乱。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说文》以爲古文显,与溼声隔。” [30] 其说近是。隰,《孔子诗论》第26简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容成氏》第18简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而是从“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在元部,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在缉部,由于字形讹变,两个偏旁相混。溼字古籍中也写作“湿”。湿音他合切,古音在缉部。林义光说“溼”、“湿”同字是对的。赵国货币文字有“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城”,即“隰城”。黄德宽(1999)认爲“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是“隰”的古体,从土,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
晋侯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盨:“湛乐于邍隰”,“隰”作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此字又见于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簋:“率有司师氏奔追~戎于棫林。”[31] 裘锡圭(1994)、黄德宽(1999)指出当读爲“袭”。又见于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簋:“王令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追~于上洛、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谷,至于伊。”[32] 中山王兆域图:“怏~子孙。”[33] 黄德宽(1999)指出并当读爲“袭” ,后一例训及。《广雅·释诂一》:“袭,及也。”《楚辞·九歌·少司命》:“芳菲菲兮袭予。”李善注:“袭,及也。”此字也是从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声。
以上根据古文字资料讨论了几个上古音的具体问题。可以看出,依靠古文字的证据能够澄清一些原来模糊的问题。相信随着古文字材料和古文字知识的不断丰富,会有更多的古音学上的疑难问题涣然冰释。
附记: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陈剑先生的帮助,谨致谢忱。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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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宽(2003)《〈战国楚竹书〉(二)释文补正》,“简帛研究”网站,2003年1月21日,http://www.jianbo.org/Wssf/2003/huandekuan0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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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2003)《释“次”》,《语言科学》第二卷第4期。
于省吾(1979)《甲骨文字释林》,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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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1988)《甲骨文简明词典——卜辞分类读本》,中华书局。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1965)《甲骨文编》,中华书局。
刊于《语言研究的务实与创新——庆祝胡明扬教授八十华诞学术论文集》(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1] 《上古音学术讨论会上的发言》,《语言学论丛》第14辑20页 ,商务印书馆1984年。
[2] 本文引用古文字资料,除需要讨论的部分外,一般都採用宽式释文。释文并不完全依照最初发表时的样子,而是吸收了后来的研究成果,其中大部分已经得到公认,爲使文章简明,恕不一一注明出处。
[3] 参看《金文编》212页。
[4] 郭店简《性自命出》第47简、上博简《性情论》第38简、上博简《容成氏》第53简。细审图版,《性情论》之字所从的“矛”字中间一竖下段左侧似有一撇,则其所从的很可能是“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而不是“矛”。
[5] 参看《汉语语音史》(《王力文集》第十卷) 102、123、148、615、618页。
[6] 同上,124页。
[7] 参看《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 136、150页。该书把鱼、侯合爲一部,因此所谓鱼部字裏包含了侯部字。
[8] 中山王鼎有一个从人从母的字,《金文编》录于“侮”字头下(568页),但是此字铭文中用作“娒”,应该是 “娒”的异体,不能确定与“侮”是否有关。
[9] 参看《甲骨文编》54页。
[10] 《甲骨文字释林》76页。亦可参看《甲骨文简明词典》334页。按,“丧” 或许是从“桑”分化出来,专门表示“丧失”之“丧”的,未必是“採桑”的本字,但其从“桑”声则是很清楚的。陈剑先生说:也可能“丧”所从“吅”或衆口作义符乃表示哭泣意(犹“哭 ”之从口,或“嚣”之“
上古音-赵彤:利用古文字资料考订几个上古音问题”,表示衆口发声),故“丧”或即丧事之丧之本字。
[11] 参看《金文编》79页。金文中还有一个从走从丧的字,《金文编》录于“丧”字头下,陈剑先生说:此字可能本是从走丧声的另外一个字。
[12]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民之父母》第 6、7、11、12简。
[13] 《郭店楚墓竹简·语丛一》第98简,《语丛三》第35简。此形上部写法与另外两形不同,或许不是楚系固有的写法。《语丛》前三篇中多有此类情况。
[14] 《郭店楚墓竹简·老子》丙本第8、9、10简,《性自命出》第67 简,《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性情论》第29简,《民之父母》第9、13 、14简。
[15] 加藤常贤已经注意到金文“丧”字所从的“亡 ”是意符,他说:“而观之丧字之从亡,乃用爲意符,似非用爲声符也。”《金文诂林补》第一册 492页。
[16] 如张琨、张谢蓓蒂《汉语*S-鼻音声母》、郑张尚芳《上古汉语的 S-头》,均收入《古汉语複声母论文集》。李方桂《上古音研究》也把“丧”的声母拟作*sm-,但是括注问号。
[17] 参看《金文编》232页。
[18] 原简第二个“即”字误作“既”。
[19] 参看郑张尚芳《上古汉语的S-头》(《温州师範学院学报》1990年第4期,又载《古汉语複声母论文集》)、 潘悟云《汉语历史音韵学》(第326页)。
[20] 其实此字已见于天星观楚简,参看《楚系简帛文字编》第1015页。
[21] 或说古文字“令”“命”爲一字,参看《说文解字诂林》第三册2140页。
[22] 参看《楚系简帛文字编·序言》33页、《战国文字通论(订补)》215-220页。
[23] 参看《说文解字诂林》第十五册13764-13770页。
[24] “遗”是以母字,以母上古与舌音关係密切,姑且算舌音。
[25] 《郭店楚墓竹简·老子》甲本第38简。
[26] 分别见于《郭店楚墓竹简·老子》甲本第12、29简。
[27] 《郭店楚墓竹简·老子》乙本第10简,原竹简残片第20号,李家浩先生(《读〈郭店楚墓竹简〉琐议》)缀合。文载《郭店楚简研究》(《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
[28] 陈剑先生说,据金文的字形,“遗”字所从的声旁或许就是“遗”的表意初文,像有物从双手间遗落。
[29] 参看《同源字典》593页,商务印书馆1982年。
[30] 《说文解字诂林》第12册11083页。
[31] 《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第3册115页。
[32] 同上,第3册286页。
[33] 同上,第4册582页。亦可参看《金文编》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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