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秉:说“庆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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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郭永秉:说“庆忌”


说“廌
郭永秉:说“庆忌””
郭永秉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
清华简《筮法》篇第二十九节“爻象”中有这样一段话:
凡肴(爻),奴(如?若?)大奴(如?若?)小,
郭永秉:说“庆忌”(作)于上,外又(有)
郭永秉:说“庆忌”(吝);
郭永秉:说“庆忌”(作)于下,内又(有)
郭永秉:说“庆忌”(吝);上下皆乍(作),邦又(有)兵命,
郭永秉:说“庆忌”
郭永秉:说“庆忌”、风雨、日月又(有)此(食?)。
整理者把
郭永秉:说“庆忌”字释为“廌”,并在“
郭永秉:说“庆忌””字下出注说:
廌,疑读为“燹”。
郭永秉:说“庆忌”,群母之部字,试读为见母之部的“怪”。燹怪,即火灾。[1]
按,
郭永秉:说“庆忌”字释“廌”,是对的,但把“廌
郭永秉:说“庆忌””二字读为“燹怪”则嫌迂曲难信,因为“
郭永秉:说“庆忌””是战国文字常见的,并没有用作“怪”的例子;“廌”字的用法大家也熟悉,未见用作“燹”的。

郭永秉:说“庆忌””字即《集韵》“惎”字异体,[2]在战国文字中可以用作“忌”。上博简《孔子见季桓子》“出言不
郭永秉:说“庆忌””之“
郭永秉:说“庆忌””读为“忌”,即为一例;从日从
郭永秉:说“庆忌”声之字,在战国文字中也可读为“忌”。[3]
结合
郭永秉:说“庆忌”字字形、其所在简文文义,和战国文字“
郭永秉:说“庆忌””可用作“忌”的事实,我认为
郭永秉:说“庆忌”字应视为“庆”字之省,“廌
郭永秉:说“庆忌””即“庆忌”。
从早期古文字到战国文字中的“庆”,大多数是从廌、鹿之形从心的,战国文字的有些“庆”的“心”旁省变为“口”,如:

郭永秉:说“庆忌”(《玺彙》1685“奇庆”)
甚至还出现了一种可以省去“心”的写法:[4]

郭永秉:说“庆忌”(五年龚令戈,《集成》11348)
辞例是人名“史~”,战国文字研究者多以为此字为“庆”字异体,[5]当可信。此字多出来的那个“虫”形,应是“廌”尾脱离的残形。这种省写大概是战国时人把“庆”字下部那个譌变为“口”的“心”旁当作无义偏旁看待后产生的譌变形。春秋战国出土文字资料,以“廌”为名的人不少,如侯马盟书有
郭永秉:说“庆忌”,《玺彙》2743有“盍
郭永秉:说“庆忌””,《集成》11328王二年郑令戈铭有“
郭永秉:说“庆忌”
郭永秉:说“庆忌””。[6]这些人名过去释“廌”自然不误,但用作人名是否有应读“庆”的可能,似不是不能考虑的问题。
“庆忌”是泽精,《管子·水地》:“故涸泽数百岁,谷之不徙,水之不绝者生庆忌。庆忌者,其状若人,其长四寸,衣黄衣,冠黄冠,戴黄盖,乘小马,好疾驰。以其名呼之,可使千里外一日反报。此涸泽之精也。”古人以此种泽精名取名的例子很多,是大家熟悉的。据刘钊先生研究:
《搜神记》和《白泽图》中列举的“罔象”、“庆忌”、“傒囊”、“喜”和“傒龙”,我们怀疑应该都与“鬾”有关,最起码早期可能都来自一个来源或一个形象。尤其其中的“罔象”、“庆忌”和“喜”,形象都是小儿,且都来自水中,这与马王堆帛书对“鬾”的描写相同,不应是简单的巧合。
他并认为“鬾”从小儿鬼繁衍出各种为害于人的山精泽怪。[7]简文说“爻”“上下皆作”,即会有兵命、风雨、日月之异象,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应该是一种不好的东西“廌
郭永秉:说“庆忌””,我们释成“庆忌”,似乎是可以成立的吧。
2014年1月8日



[1] 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肆]》,中西书局2013年,第121页。
[2] 李守奎《楚文字编》,华东师範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619页。
[3] 参看白于蓝《战国秦汉简帛古书通假字彙纂》,海峡出版集团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51页。
[4] 何琳仪《战国古文字典》,中华书局,第644页。
[5] 同上引何琳仪书,同页;汤志彪《三晋文字编》,吉林大学2009年博士学位论文,第653页。
[6] 同上引汤志彪书,第608页。
[7] 刘钊《说“鬾”》,《中国典籍与文化》2012年第4期,第122—12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