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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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首发)
【摘 要】楚帛书中的“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字可读作“殈”,义为“裂”;《上博四·曹沫之阵》60号简中所谓的“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字当即“安”之繁体,在简文中用作疑问代词,表示反问;新蔡楚简乙四95号简中的“卯”似当释作否定副词“弗”;新蔡楚简中的“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可读作“洧界”,义为“洧水边上”;《睡虎地秦简·为吏之道》中两个“鬼”字可读作“威”,义为“威严”;马王堆一号汉墓遣册中所谓“纹绪巾”中的“纹”字实当为“级”,其义可能为“生丝”。
【关键词】简帛;楚帛书;上博楚简;新蔡楚简;睡虎地秦简;马王堆遣册

楚帛书甲篇中“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字两见,在帛书的第五行和第七行,辞例为[1]:
千有百岁,日月夋(允)生。九州不坪(平),山陵备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四神乃乍(作),至于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覆)。天旁(方)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动),攼(扞)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蔽)之青木、赤木、黄木、白木、墨木之棈(精)。炎帝乃命祝融以四神降,奠三天□,思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奠四亟(极)。曰:非九天则大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则毋敢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天霝(灵)。
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字原形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商承祚、饶宗颐诸位先生隶定为“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读作“侐”,训“静”。[2]何琳仪先生改释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以为“侐”之异文,训作“败坏”。[3]刘信芳先生从何琳仪先生所隶定,但读作“夨”。[4]陈斯鹏先生结合新蔡楚简中“夫人”合文中的“夫”字将此字改隶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读作“逼”,并认为“逼”同“偪”,帛书中当训作“倾侧、危逼”。[5]
诸家训释均有一定的道理,放在原文中也都大致讲得通,现在我们提出另外一种可能供参考。我们认为此字右部从“夨”,整字当从何琳仪先生隶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在此可以读作“殈”,《礼记·乐记》:“而卵生者不殈。”郑玄注:“殈,裂也。今齐人语有殈者。”《玉篇·歹部》:“殈,裂也。”将“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读作“殈”放在帛书原文“山陵备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殈)”和“非九天则大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殈)”中也大致可通。

《上博四·曹沫之阵》60:出言三军皆劝,一出言三军皆往,有之乎?”答曰:“有。明慎以戒,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弗)将弗克?毋冒以陷,必过前攻。[6]
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原简文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以下用A代替),同简有“弗”字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比较可知A字上部所从非“弗”字。所以陈剑先生改释作“如”。[7]但同篇简文中另有“女”字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同A相比,可知A字上部所从也并非“女”字。值得注意的是楚简中有一类“安”字与A上部极其相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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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性38)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性53)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望M2·8)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包7)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九M56·45)
由此我们怀疑A当隶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而战国文字中多有加“口”形无意偏旁的现象[8],所以A即“安”字,在简文中可读作“焉”,用作疑问代词,表示反问。此类用法文献多见,如:
《郭·性自命出》38:察丌(其)见者,青(情)安(焉)失才(哉)?
《左传·闵公元年》: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后汉书·方术传上·樊英》:臣非礼之禄,虽万锺不受,若申其志,虽箪食不厌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贫臣?
由此可见,简文“明慎以戒,安(焉)将弗克?毋冒以陷,必过前攻。”两句并非顺承关系,当为义近并列关系。

《新蔡楚简》乙四95:……中,君又行,君又(有)子,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将)戚之,卯卹也。[9]
按:其中“卯”字原简文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以下用B代替)
同批竹简中另有“卯”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甲三:114、113)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乙四:98)
通过比较可知,二者还是有些差别,所以我们怀疑B非“卯”字。楚文字中的“弗”作如下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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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五8)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语四21)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成10)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老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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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语一7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语三1)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唐15)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郭·忠5)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附:新蔡楚简:乙四95简影
通过与上列“弗”字相比较,我们认为B即“弗”之变体,由于此字中间部分残泐,所以整理者才会将其隶作“卯”(此字前后简文参看右附简影)。简文云“君有子将慼之,弗卹也。”其中“慼”可能当读作“戚”,义为“亲近,亲密”。如:
《吕氏春秋·见本》:“为政者反民性,然后可以与民戚。”高诱注:“戚,亲也。”
《汉书·杜邺传》:“夫戚而不见殊,孰能无怨?”颜师古注:“戚,近也。”
“卹”义为“忧念;悯惜”。如:
《庄子·德充符》:“寡人卹焉,若有亡也。”成玄英疏:“卹,忧也。”
《晏子春秋·谏上五》:“百姓老弱,冻寒不得短褐,饥饿不得糟糠……而君不卹,日夜饮酒。”吴则虞集释引孙星衍曰:“《说文》:‘卹,忧也。’”
简文“君又(有)子,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将)戚之,卯恤也。”大意似为“君有孩子,要有爱戚之心,不要忧恤他。”

《新蔡楚简》甲三21:……食,卲(昭)告大川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少(小)臣……
《新蔡楚简》零9、甲三23、57:……食,卲(昭)告大川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曰:“於(呜)唬(虖)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哀)哉!少(小)臣成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暮)生早孤……[10]
《新蔡楚简》零198、203:有祱(祟)见于大川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少(小)臣成敬之瞿……[11]
何琳仪先生认为:“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从“水”,右从“介”声。字书所无,疑水害之“害”的专用字。……这一本义在典籍中也有孓遗。《太玄·傒》“傒祸介介也。”注“介介,有害也。”[12]
按:“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疑读作“洧界”。“洧”,古水名。《诗·郑风·溱洧》:“溱与洧,方涣涣兮。”毛传:“溱洧,郑两水名。”《吕氏春秋·离谓》:“洧水甚大,郑之富人有溺者。”《史记·苏秦列传》:“韩北有巩、成皋之固……东有宛、穰、洧水。”“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与“界”同声符,自可通假,《楚辞·九章》:“悲江介之遗风。”《考异》:“介一作界。”刘向《九叹·离世》:“立江界而长吟兮,愁哀哀而累息。”《考异》:“界一作介。”“界”义为“边界,边沿”,所以“洧界”义即洧水边上。“洧水”即今双洎河,源出今河南省登封县阳城山,自长葛县以下,故道原经鄢陵、扶沟两县南,至西华县西入颍水,距离今天的“平舆”不是太远。新蔡葛陵楚墓墓主为“平夜君成”,其中“平夜”即今之“平舆”,[13]所以“洧水”作为墓主人的祭祷对象当属可能。“洧渊”曾被郑人當作禜祭的对象,如,《左传·昭公十九年》:“郑大水,龙斗于时门之外洧渊,国人请为禜焉,子产弗许。”蔡国有以“洧”为名者,如,《左传·昭公十三年》:“蔡洧有宠于王,王之灭蔡也,其父死焉。”可见“洧水”在当时蔡人心目中亦较为重要,所以“洧水”作为墓主人“平夜君成”的祭祷对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睡虎地秦简·为吏之道》38-2—49-2:以此为人君则鬼,为人臣则忠;为人父则兹(慈),为人子则孝;能审行此,无官不治,无志不彻,为人上则明,为人下则圣。君鬼臣忠,父兹(慈)子孝,政之本也;志彻官治,上明下圣,治之纪也。
对于其中的“鬼”字,整理小组认为:“鬼读为怀,和柔。怀字汉代多写作褢”[14]“国学网”有人认为:鬼当读为惠。鬼于古音属脂部,惠于古音属队部。脂、队平入互转。方言“赵魏之间或谓慧曰鬼。”慧、惠古字通,则鬼、惠可通矣。马王堆《汉墓帛书·经法·六分篇》曰:“主惠臣忠者其国安。”《墨子·天志中篇》曰:“内有以食饥息劳,持养其万民,则君臣上下惠忠,父子弟兄慈孝。”又见兼爱中篇、下篇。贾子礼篇曰:“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家语·贤君篇》亦云“君惠臣忠”。[15]
按:“鬼”似当读为“威”。“鬼”、“畏”、“威”三字相通比較多见,如,《上博二·民》13:“无体之礼,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威)我(仪)异=(翼翼)。”《庄子·天地》:“门于鬼与赤张满稽观于武王之师。”《释文》:“无鬼,司马本作无畏。”“畏”又与“威”通,《上博二·容》50:“吾勴天畏(威)之。”《书·皋陶谟》:“天明畏,自我民明威。”孙星衍疏:“畏,一作威。明威,言赏罚。”《国语·鲁语下》:“闻畏而往,闻丧而还。”汪远孙发正:“畏,读为威……畏、威古字通。”
“威”,是一种使人畏惧慑服的力量,引申而为权势,权力。如,《韩非子·人主》:“所谓威者,擅权势而轻重者也。”也可以指表现出的使人敬畏的气势、态度。如,《易·家人》:“有孚威如,终吉。”王弼注:“故家人之道,尚威严也。”《论语·学而》:“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何晏集解引孔安国曰:“言人不能敦重,既无威严,又不能识其义理。”“威”经常用来形容君王,如:
《新序·杂事》:故人臣而见畏者,是见君之威也,君不用则威亡矣。
《韩非子·外储说右下》:人主者不操术,则威势轻而臣擅名。
《管子·形势解》:人主,天下之有威者也,得民则威立,失民则威废。
《左传·哀公七年》: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
可见,将简文中“为人君则鬼”和“君鬼臣忠”中的“鬼”读作“威”大致可以成立。

马王堆一号汉墓遣册中所载名物中有一种称作“纹绪巾”的东西,相关辞例如下:
246:纹绪巾二,缋掾(缘)。 247:纹绪巾一,素掾(缘)。 248:纹绪巾一。
对于上述简文,整理者已做了很好的注释:纹绪,纹即文。绪,疑当读为“纻”。《说文·纟部》:“纻或从绪省”。乐浪出土河平三年夹纻漆盘铭曰“绪饭(盘)(《支那汉代纪年铭漆器图说》图版四之二),亦借绪为纻”。《周礼·天官·典枲》郑注:“白而细疏曰纻”。[16]
简文中被整理者释作“纹”的字原简文作:[17]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46)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47)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48)(以下用C代替)
对于此字研究者有不同的看法,如:李均明先生释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18]但无说。王贵元先生指出:“C”字右部从“交”,整字当为“绞”,《礼记·玉藻》:“绞衣以赐之。”郑玄注:“绞,苍黄之色也。”《集韵·爻韵》:“绞,苍黄色。”“绪”通“纻”,《墨子·非命下》:“强乎纺绩织纴,多治麻旒丝葛绪。”孙诒让《间诂》引毕沅曰:“绪,纻字假音。”纻为麻类植物,可织布,其所织布也曰纻。《玉篇·纟部》:“纻,麻属,所以缉布也。”《汉书·高帝纪下》:“贾人毋得衣绣、绮、縠、絺、纻、罽。”颜师古注:“纻,织纻为布及疏也。”“绞绪巾”即苍黄色纻布巾,其下二四九简“绪巾一”,则巾颜色为纻原色,故不言“绞”。江陵凤凰山八号汉墓竹简“早绪襌衣一”,即皂色纻布单衣一件,引与上简“绞绪巾二”等叙式相同。马王堆一号墓遣策叙丝麻织品多言颜色,如下简“白绡乘云绣”、“绀绮信期绣”、“青丝履”等。又,此墓所出纺织品颜色以各类黄色为主,可见黄色为当时贵族服饰流行色。[19]
按:马王堆汉墓简帛文字中“文”字多见,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0]可见整理者释作“纹”,与形不合。李均明先生将C读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而“支”及从“支”的“枝”字在马王堆汉墓简帛文字中也比较多见,分别作:
支: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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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2]
比较可知区别亦颇大,所以读作“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也不可信。王贵元先生认为C右部是“交”,但同批简帛文字中“交”字及从“交”之“绞”字分作:交: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绞: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3]。同C相比区别显然,所以,C也不太可能是“绞”字。我们怀疑此字是“级”字,马王堆简帛文字中“及”和从“及”之字多见,如:
及: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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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25]
比较可知,其中的“及”字字形与C右部所从基本无别,所以我们认为C当是“级”字。张家山汉简《筭术书》78:“丝练 以级〈络〉丝求练,因而十二之除十六而得一。”整理者注:“级,疑为‘络’字之误。络丝,生丝,直接从蚕茧上缫出并卷绕在络筒上。练,经煮脱去丝胶的熟丝。”此句是说:“络丝成为练丝的比例,即一斤络丝(十六两)加工成练丝得十二两,故两者的比率为十六比十二。”[26]谛审原简文,“级”字比较清晰,可能并非“络”之误字,但从前后简文来看,“级”在此处表示“生丝”则大致不误,那么据此推测,“级绪巾”中的“级”用的可能也是这个意思。[27]如此一来,“绪”就似乎不必读为“纻”了。“绪”究竟何指,单就马王堆一号汉墓遣册中所提供的信息可能尚不足以说得明白,不过马王堆三号汉墓遣册中有一些与“绪”相关的材料却值得重视,在这批遣册所记衣物中多有用“绪”为之者,如[28]:
347:白绪襌衣一。 349:青绪襌衣一。 352:绪襌衣二。
348:霜绪襌衣,缋椽(缘)。(按:伊强先生指出“霜”当读为“缃”。皇象本《急就章》“欎金半见霜白蘥”,“霜”颜师古注本作“缃”。《说文新附·纟部》:“缃,帛浅黄色也。从纟相声。”[29])
353:绀绪襌衣一。(整理者注:绀,《释名疏证·释采帛第十四》:“绀,含也,青而含赤色也。”)
355:绪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襌衣一。(整理者注:《广雅疏证·释器》:“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鲜支縠绢也”注:“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细绢也。”)
上列简文中的襌衣均用“绪”为原料,不过同批遣册中还记有用“练”、“緆”、“绮”、“帛”等丝织品做成的“襌衣”,如:
346:帛襌衣一。 350:青绮襌合衣一,素椽(缘)。 356:白锡襌衣一。
351:阑襌衣一。(按:整理者认为此处“阑”也是指色彩而言。我们怀疑此字当可读作“练”,义为白绢。)
354: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锡襌衣一。(按:“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即“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字。《汉书》:“高帝初,置金玺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绶。”如淳注:“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
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绿也。”“锡”当读作“緆”,《仪礼·燕礼》:“幂用绤若锡。”郑玄注:“今文锡为緆。”义为细布。《淮南子·齐俗训》:“弱緆罗纨。”高诱注:“弱緆,细布也。”)
357:生绮襌合衣一,素椽(缘)。(按:“绮”是有花纹的丝织品。《楚辞·招魂》:“纂组绮缟,结琦璜些。”洪兴祖补注:“绮,文缯也。”)
上列襌衣均为“练”、“緆”、“绮”、“帛”等丝织品做成,所以据此推测用“绪”为原料的“襌衣”亦当为丝织制品,不太可能是用纻麻制成的粗布单衣。“绪”的本义为丝头,如,焦赣《易林·豫之同人》:“饥蚕作室,昏多乱缠,绪不可得。”也可以引申为丝,如,《孔子家语·执辔》:“食草者善走而愚,食桑者有绪而蛾。”因此,马王堆一号汉墓遣册中的“级绪巾”可能指的就是生丝做成的巾。
(编者按:[1]释文参见饶宗颐、曾宪通《楚地出土文献三种研究》图版六五,中华书局1993年。
[2]商承祚《战国楚帛书述略》,《文物》1964年9期。饶宗颐《楚帛书新证》,见饶宗颐、曾宪通《楚帛书》页25,香港中华书局1985年。
[3]何琳仪《长沙帛书通释》,《江汉考古》1986年2期。
[4]刘信芳《子弹库楚墓出土文献研究》页38、40,台北艺文印书馆2002年。此处转引自陈斯鹏《战国简帛文献考论》页14,中山大学2005年博士学位论文。
[5]陈斯鹏《战国简帛文献考论》页14,中山大学2005年博士学位论文。
[6]释文参见马承源《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四)》页282,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
[7]陈剑《上博竹书〈曹沫之陈〉新编释文(稿)》,简帛研究网,2005年2月12日。
[8]参见何琳仪《战国文字通论》页215-216,江苏教育出版社2003年。
[9]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蔡葛陵楚墓》页208,大象出版社2003年。
[10]“早”字原整理者误释为“毕”,刘信芳、张新俊先生改释为“早”。参见刘信芳《释葛陵楚简“暮生早孤”》,简帛研究网,2004年1月11日;张新俊《新蔡葛陵楚墓竹简文字补正》,《中原文物》2005年4期。
[11]释文分别参见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蔡葛陵楚墓》页189、189、215,大象出版社2003年。
[12]何琳仪《新蔡竹简选释》,《安徽大学学报》2004年3期。
[13]参见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蔡葛陵楚墓》页179,大象出版社2003年。
[14]睡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秦墓竹简》释文部分,页170注[五],文物出版社1990年。
[15]抱小《简帛拾遗》,http://www.guoxue.com/newbook/gx/020.htm。
[16]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上)页149,文物出版社1980年。
[17]246号简的字形采自李正光《马王堆汉墓帛书竹简》页260,湖南美术出版社1988年。247号简的字形采自《简帛书法选》编辑《马王堆汉简·遣册》第72号简,文物出版社2000年。248号简的字形采自陈松长《马王堆简帛文字编》页530,文物出版社2001年。按:陈书中所收此字形误作246号简,实当为248号简。参见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下)页239,文物出版社1980年。
[18]李均明 何双全《散见简牍合辑》页119—120,文物出版社1990年。
[19]王贵元《马王堆一号汉墓竹简字词考释》,载《简帛研究二00二——二00三》页158,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
[20]陈松长《马王堆简帛文字编》页374,文物出版社2001年。
[21]同注20,页119。
[22]同注20,页228。
[23]同注20,页416。
[24]同注20,页114—115。
[25]同注20,页438。
[26]张家山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张家山汉墓竹简(二四七号墓)》页259,文物出版社2001年。
[27]此则札记我们曾以《马王堆一号汉墓遣册“级绪巾”补说》的名字发表于“简帛网”(06/03/20),认为简文中的“级绪巾”当读作“衱绪巾”,可能是一种用来覆盖在裾上用纻做成的蔽膝。现在看来,这种观点是欠妥当的。
[28]释文参见湖南省博物馆 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二、三号汉墓(第一卷)——田野考古发掘报告》页69-70,文物出版社2004年。
[29]伊强《谈〈长沙马王堆二、三号汉墓〉遣策释文和注释中存在的问题》页50-51,北京大学中文系2005年硕士学位论文。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884.html

以上是关于文物出版社-读简帛文字札记六则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