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秦汉直道研究与直道遗迹的历史价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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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秦汉直道研究与直道遗迹的历史价值(下)

研究者用以论述直道走向的历史活动,从战国,到西汉武帝时期,前后共有许多次,但是,其中史籍明确记载是经行直道的事件,只有两次;其他事件与直道的关联,完全出于研究者的推测。尽管如此,提出这些问题,仍然具有一定学术意义,这不仅有助于更准确地复原直道的路线,而且会加深对直道性质的认识。
史籍中明确记载经行直道的两项事件,前面第一节在论述直道确实筑成并曾在秦汉两朝行用时,都曾经引述过,即秦始皇死后胡亥等经直道返回咸阳,以及汉武帝时司马迁由北边经此路进入都城。
秦始皇死后胡亥、赵高、李斯等密不发丧,伪装始皇健在,循直道返回咸阳,是一项很耐人寻味的事件。嬴政病故之沙丘,位于今河北巨鹿、广宗一带,按照正常的情理,本应由此循太行山前大道,转经函谷关,返回咸阳(或者是西越太行山,取道蒲坂,西入关中);可是,胡亥等却舍近求远,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沿北边代郡、雁门、云中、九原诸郡,经过直道,回到都城。对此,前人一向没有合理的说明,最近程龙撰文,始阐释清楚胡亥等人的意图,是想借此稳定和控制秦朝最强大的武装力量北方边防军,以扫清其篡位的障碍[83]。
当时,统领秦朝北方边防军的主帅,是名将蒙恬,太子扶苏监军,其行辕俱驻于上郡。胡亥等在抵达九原之前,持伪造秦始皇玺书,遣使者至上郡,赐二人以死,结果扶苏自杀于上郡,蒙恬被拘捕并杀害于上郡郡治肤施邻近的属县阳周[84]。今王北辰等据此以为胡亥等所经直道,亦应经过上郡之阳周一带[85]。
秦上郡治所肤施,在今陕西榆林南侧的无定河畔,阳周县在今陕西绥德西侧的大理河畔[86],这两个地点,都比史念海复原的直道路线,要偏东很多。不管直道是经过肤施,还是阳周,都与史念海所复原的直道路线,相差很远,二者显然不能兼容并存。
虽然蒙恬驻扎上郡,但这里只是北方边防军的指挥中心,而不是兵力布防的重心。秦北方边防军,应当主要驻守在九原、云中等边郡上。程龙在研究中已经指出,胡亥、赵高等人在抵达代郡之前,已经得知他们逼迫扶苏自杀得逞;蒙恬也被按照他们的指令,囚禁在狱。这时,北方边防军的主帅,已经被胡亥等更换为蒙恬的裨将王离。所以,胡亥等只要假冒秦始皇的名义,巡行沿边诸郡,就可以起到威慑这支军队的作用,并不是非到上郡去走一遭不可。
假若史念海复原的直道路线准确无误,那么,在已经实现预定的图谋之后,走这条可以尽量避开沿途郡县官员耳目的道路,尽快返回咸阳,应该更符合胡亥、赵高和李斯等人的愿望。当然,反过来看,胡亥等人所走的“直道”,也完全有可能就是这条道路。
这样看来,胡亥、赵高等由九原经直道南下咸阳的具体路径,完全不清楚,它并不能为复原直道的路线,提供任何新的线索。
西汉时司马迁经行直道一事,《史记》中的记载,叙述更为简单,如前列引文所见,原文只是说“吾适北边,自直道归”。王北辰等人以为,司马迁此行,应是在元封元年陪侍汉武帝封禅泰山之后,继以北巡;而汉武帝此番巡视北边,是“还祠黄帝于桥山,乃归甘泉”[87],依据《汉书·地理志》的记载,桥山黄帝陵本在囚禁蒙恬的上郡阳周县[88],所以,王氏推断,直道一定是通过这一带来连接甘泉与九原[89]。
今案元封元年汉武帝巡行北边,前后共有两次。第一次是在年初十月间,“自云阳北历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北登单于台,至朔方,临北河,勒兵十八万骑,旌旗径千馀里,威震匈奴”。就是在这次回师时,途中祠黄帝于桥山,并经此归于甘泉。第二次是在半年之后的这一年四月,在登封泰山之后,“行自泰山,复东巡海上,至碣石,自辽西历北边九原,归于甘泉” [90]。
司马迁陪侍汉武帝自直道归还,如果只是在第二次东封泰山之后,那么,关于汉武帝这次巡行由九原南返的路线,文献中也只有自九原归于甘泉的记载,并没有提到中途经停的任何地点。也就是说,司马迁虽然亲身走过了这条直道,但是,根据留存至今的文献记载,仍然只能知晓直道南北两端的端点甘泉和九原,他的这次经历,并没有能为确定直道的具体走向,留下更多的资料。
汉武帝东封泰山时,司马迁刚刚奉命出使西南归来。这次出使西南,乃是“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91],已至今云南中部,路途遥远,往返需要很长时间。因此,估计司马迁在这一年年初就应当已经出发,不大可能另有时间在年初十月间随汉武帝巡历上郡诸地;而司马迁随侍汉武帝封禅泰山并随之巡行海上,则见于太史公本人自述[92],由此可以论定,司马迁随侍汉武帝“适北边,自直道归”,只能是在这次从泰山返回咸阳之时[93]。这样一来,便依然无法依据汉武帝和司马迁这次行程,来复原直道在途中的经行地点。
下面再来看看已有的间接推测,是否合理。
文献中最早提到的相关历史活动,是战国时赵武灵王曾试图由云中、九原南袭秦国。赵武灵王于二十七年,传位于子,此即赵惠文王,而赵武灵王本人则自号主父。《史记·赵世家》记载:
主父欲令子主治国,而身胡服将士大夫西北略胡地,而欲从云中、九原直南袭秦。于是,自诈为使者入秦。……主父所以入秦者,欲自略地形,因观秦王之为人也。[94]
王北辰认为,联系苏秦与张仪游说燕王时所述秦人会取道云中、九原以攻燕的说法[95],赵武灵王由九原南下秦国这一事件,说明直道并非蒙恬凿空开辟,早在秦王政统一六国之前,在咸阳至九原之间,即已有直通的古路,所谓直道,不过是对这条古路的修治而已,而后来汉武帝巡历北边,往返于九原、甘泉之间,同样也是通过这条道路[96]。
前述元封元年十月汉武帝巡行北边,自云阳北历上郡,以及这次回师时,经桥山而至甘泉,说明在甘泉与九原间,似乎大致有两种走法,一是史念海所说由甘泉沿子午岭西北行再转趋东北以至九原;一是由甘泉东北行经上郡再北趋九原。不过,在王北辰看来,则似乎只有后一种走法,也就是说这是一条唯一的干道。
王氏提出在直道开通之前,九原与甘泉之间就会有道路相通,这一点很有意义。不过,前面在论述甘泉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时,已经谈到,战国时秦“北有甘泉、谷口之固”的说法,即已表明甘泉很早就是关中北侧的门户之地。只是当时交通道路的形式,与后来的直道应当有所差别。
不论是南入关中,还是北出关中,在直道开通之前,在甘泉北面的游牧民族控制区域内,恐怕更多地是骑行或是步行,而直道是修筑在秦朝国境之内的战略通道,除了步、骑之外,更多的是还要满足车行的需要,这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道路。前者受地理条件制约小、易于开辟,也易于根据实际交通需要而另辟分支或是改变路线;后者受地理条件制约大,修筑困难,一旦建成,轻易不会改变。在秦始皇修筑直道之前,由甘泉北出的这类仅供骑行或是步行的通道,恐怕不止一条,会有很多分支。所以,不宜据此来揣测直道的经行地点。况且秦人据有上郡之地是在秦昭襄王三年[97],亦即赵武灵王二十二年,而赵国开拓云中、九原,是在赵武灵王二十六年[98],赵武灵王要想达到袭击秦国的突然性并获得更好的战果,避开上郡,从九原直接南下,以袭击关中,恐怕也是一种很合理的选择。总之,赵武灵王的南下路线,并无助于确定直道的走向。
前人在研究中提到的间接推测,还有很多,但更为缺乏实际联系,这里便不予详细讨论。需要说明的是,史念海认为,经过上郡治所肤施等地的大道,才是赵武灵王南下时行用过的旧有道路,也是秦始皇在全国所建驰道网的组成部分。驰道修筑于始皇二十七年,直道修筑于始皇三十五年,秦政虽苛,亦不致于这样频繁地施工于同一条道路,因而,经过上郡肤施的这条道路,肯定与直道无关[99]。
赵武灵王的南下路线,现在还无法确定,对此,上文已有论述;而秦始皇驰道网络的构成情况,则在文献当中并没有明确记载。《史记·秦始皇本纪》在述及此事时,只记有 “治驰道” 寥寥三个字[100];《汉书·贾山传》迻录贾山《至言》,对此记述稍详,乃谓:
(秦)为驰道于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濒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锥,树以青松。为驰道之丽至于此,使其后世曾不得邪径而讬足焉。[101]
但据此仍然无法弄清驰道网络的具体构成状况。在这种情况下,秦始皇所建驰道网络,是否包含咸阳-甘泉-肤施-九原间道路在内,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因而,也不宜依据这一点,来绝对排除直道经行肤施的可能。
上郡及其治所肤施所处的地理位置,决定了经由此地连接九原、甘泉乃至咸阳的南北通道,是一条相当重要的道路,而目前所知秦汉时期往返于咸阳、甘泉与九原之间,途中经行地点明确的历史活动,都是经由上郡,如前文所引述之汉武帝元封元年年初自云阳北历上郡而至五原、朔方,复又途经桥山返回甘泉的记载,即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在确定直道的走向时,还是需要充分考虑经行上郡肤施一带的可能性。以上对有关直道文献记载的分析,反映出直道南端起始于甘泉,是以甘泉至咸阳间的已有道路为基础,这条道路的南端起点,实质上应是咸阳。根据唐代以前比较可靠的文献记载,目前只能完全肯定直道乃是连同云阳(甘泉)和九原两地,但是,这两地之间,具体究竟怎样连接,并没有特别可靠的证据,足以复原。史念海主要依据唐代文献记载对直道路线所做的复原,亦即西线方案,反对者并没有能够提出有力的文献依据,所以,在目前看来,还是一种相对比较可信的说法。
但是,由于这些唐代的记载,年代偏晚,其可信性远不如《史记》、《汉书》这类早期记载,而秦汉时期的一些重大历史活动,又反映出另有一条途经上郡治所肤施一带的南北干道,可以承负与直道相近的交通功能,《史记》、《汉书》的相关记载,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其为秦始皇直道。因此,最终确定直道的走向,还不宜将其弃置不顾;也就是说,目前还不能轻易排除东线方案存在的可能性。
在这种情况下,切实保护好已经得到学术界确认的秦九原和甘泉宫附近的直道遗迹,再以此为参照基础,进一步深入、细致地对比考察中间地段的直道遗迹,辨识其在道路规制、施工技术以及内含文物的异同,就成为最终确定直道走向的关键措施。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现在有人折中诸说,以为直道并存有东、西两条支线[102],这种看法,与《史记》等书关于直道乃是在九原、云阳之间“直通之”的记载相背戾,似乎不宜依此思路,来看待直道的走向。只有扎扎实实地做好相关路段的考古学对比分析,找出二者之间在道路规制和修筑方式上的异同,才有助于最终解决直道的走向问题。
(刊《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6年第1期)




[1]《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59)卷一一○《匈奴列传》(页2885~2886)记述修筑直道一事,是将铺设直道与修建万里长城并列,明确显现出直道的修筑,与秦北方边防体系的建设,具有直接关联。
[2]史念海《秦始皇直道遗迹的探索》,原刊《陕西师大学报》1975年第3期,此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页435~453。
[3]中国历史地图集编辑组编辑《中国历史地图集》(上海,中华地图学社,1975)第二册《秦关中诸郡图》,页5~6。又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北京,中国地图出版社,1982)第二册《秦关中诸郡图》,页5~6。
[4]《光明日报》1984年8月19日第2版《为摸清秦代另一巨大的国防工程故迹,画家靳之林徒步三千里考察秦始皇直道》。
[5]王开《秦直道新探》,刊《西北史地》1987年第2期,页11~21。贺清海、王开《毛乌素沙漠中秦汉“直道”遗迹探寻》,《西北史地》1988年第2期,页73~76。《人民日报》(海外版)1988年6月24日《陕北发现秦直道遗迹》。
[6]王北辰《古桥门与秦直道考》,原刊《北京大学学报》1988年第1期,此据作者文集《王北辰西北历史地理论文集》(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页101~116。
[7]孙相武《秦直道调查记》,刊《文博》1988年第4期,页15~20。
[8]史念海《直道和甘泉宫遗迹质疑》,原刊《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8年第3辑,此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455~499;又史念海《与王北辰论古桥门与秦直道书》,《再与王北辰论古桥门与秦直道书》,俱原刊《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9年第4辑,此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500~515,页516~520。
[9]吕卓民《秦直道歧义辨析》,刊《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0年第1辑,页89~105。
[10]张在明主编《中国文物地图集》之《陕西分册》(西安,西安地图出版社,1998)上册《陕西省古道路、桥梁遗存图》,页74~75。
[11]《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56。
[12]《史记》卷一五《六国年表》,页758。
[13]《史记》卷八八《蒙恬列传》,页2566~2567。
[14]《史记》卷一一○《匈奴列传》,页2886。
[15]《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64~265。
[16]《史记》卷八八《蒙恬列传》,页2570。
[17]别详拙稿《张家山汉简所示汉初西北隅边境解析——附论秦昭襄王长城北端的走向与九原、云中两郡的战略地位》,拟刊于《历史研究》2006年第1期。
[18]《史记》卷八七《李斯列传》,页2553。案此点参考了王子今在鄂尔多斯东胜“秦直道与草原文化研讨会”(2005年7月27日至30日)上提交的论文《秦直道的历史文化关照》。
[19]《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62)卷二八下《地理志》下,页1619。案《汉书·地理志》记西汉五原郡乃“秦九原郡,武帝元朔二年更名”。又秦汉郡名往往与郡治所在县相同,如九原郡的邻郡云中郡,治所即设在云中县,据此推测,汉五原郡治九原县,应是由秦朝沿袭而来,即秦九原郡治九原县。
[20]周晓陆、陆东之《秦封泥集》(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页278。
[21]今本《三辅黄图》(北京,中华书局,2005,何清谷《三辅黄图校释》本)卷二,页138。
[22]宋敏求《长安志》(北京,中华书局,1990,《宋元方志丛刊》本影印清毕沅刻本)卷四“宫室”二,页93。另外,《史记》卷七九《范睢蔡泽列传·正义》引《关中记》(页2409),说法也比较接近。
[23]《元和郡县志》(北京,中华书局,1983)卷一,京兆府云阳县,页10。
[24]今本《三辅黄图》卷二,页143。
[25]如今本《三辅黄图》卷六,页376。
[26]《史记》卷一一○《匈奴列传·集解》引《汉书音义》,页2909。
[27]《汉书》卷二五下《郊祀志》下唐颜师古注,页1263。
[28]《史记》卷一一○《匈奴列传·正义》引《括地志》,页2902。
[29]《元和郡县志》卷一,京兆府云阳县,页12。
[30]《雍录》(北京,中华书局,2002)卷二“甘泉宫”条,页42~43。
[31]史念海《秦始皇直道遗迹的探索》,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438。何清谷《三辅黄图校释》(北京,中华书局,2005)卷一《秦宫》“林光宫”条,页62。案史念海随后在《直道和甘泉宫遗迹质疑》(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483~490)一文中,复又援依《三辅黄图》的记述,谓甘泉宫为秦始皇所建造,但没有展开具体论述。
[32]王士点《禁扁》(上海,古书流通处,民国影印清康熙曹寅刻《楝亭十二种》本)卷甲“宫”类“秦云阳宫”条(页2a),谓“林光宫一名甘泉,二世作”,与通行说法不同。
[33]徐善同《读史记秦始皇本纪》(原刊台北《大陆杂志》第41卷第1期,此据大陆杂志社印行《大陆杂志史学丛书》第四辑第二册,页445)一文,已经指出这一点,但没有详细论述。
[34]《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27。案《后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65)卷八七《西羗传》(页2874),在记述秦昭王母宣太后与义渠王私通事时谈到:“及昭王立,义渠王朝秦,遂与昭王母宣太后通,生二子。至王赧四十三年,宣太后杀义渠王于甘泉宫,因起兵灭之。”据此,似乎在秦昭襄王时期,已经建有甘泉宫。但是,《史记》卷一一○○《匈奴列传》(页2885)记同事本作“杀义渠王于甘泉”,无“宫”字。《后汉书》时代偏晚,甘泉宫在秦昭襄王时期是否已经兴建,可姑且存疑。
[35]《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集解》,页230。
[36]《史记》卷一五《六国年表》,页753。
[37]《史记》四九《外戚世家·正义》引《括地志》,页1986;又《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正义》引《括地志》(页232)同谓云阳有“秦始皇甘泉宫”。
[38]《玉海》(南京·上海,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8)卷一五《地理·地理书》“唐括地志”条,页288。
[39]此外,《汉书》卷八七上《扬雄传》上(页3534)记述说,西汉之“甘泉(宫),本秦离宫”,也透露出秦时即有甘泉宫一名,可以与《史记》和《括地志》的记载相印证。
[40]《雍录》卷二“甘泉宫”条,页42~43。
[41]徐卫民《秦甘泉宫所在位置辨》,原刊《陕西历史博物馆馆刊》第5辑(1998),此据作者文集《秦汉历史地理研究》(西安,三秦出版社,2005),页41~48。
[42]《史记》卷八五《吕不韦列传》,页2512;又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27。
[43]《史记》卷八五《吕不韦列传》,页2510。
[44]《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23。
[45]《史记》卷八五《吕不韦列传》,页2511。
[46]《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27。
[47]徐善同《读史记秦始皇本纪》(据大陆杂志社印行《大陆杂志史学丛书》第四辑第二册,页443)。案徐文对这段文字的句读形式,做有专门论述,徐氏即谓文中“复居甘泉宫”句,与太后无涉,应当是指秦王政本人。
[48]《史记》卷八七《李斯列传》,页2541。
[49]黄永年《李斯上书谏逐客事考辨》一文,早已指出:“逐客之议,实始发于不韦之免相。”此文原刊《天津民国日报·史与地》第二十三期,1947年6月23日,此据作者文集《文史存稿》(西安,三秦出版社,2004),页37~40。
[50]《史记》卷八七《李斯列传》,页2540~2546。
[51]《文选》(北京,中华书局,1977)卷一班固《西都赋》唐李善注引《汉宫阙疏》,页24。又今本《三辅黄图》卷一《秦宫》“林光宫”条(页62),也记载说林光宫为秦二世皇帝“胡亥所造”。
[52]秦始皇巡游天下,本身也是一种体现其统治权威严肃而重大的政治行为,并非徒事游山玩水。
[53]《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41。
[54]《太平御览》(北京,中华书局,1960,影印宋本)卷八六《皇王部》一一“始皇帝”条(页408)引《史记》。
[55]案“已而”之“而”字,为今本《史记》所脱佚。《太平御览》卷八六《皇王部》一一“始皇帝”条(页408)引《史记》作“已来”,“来”字亦不通;此据《雍录》卷二“甘泉宫”条(页42)引文补。又《三辅黄图》卷一(页21)所承用之《史记》这段记载,同作“已而”。
[56]《太平御览》引文“郦山上”之“上”字,疑衍,故不从;唯据《御览》增补此字亦通,不影响本文所论述的问题。
[57]《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41。案徐善同《读史记秦始皇本纪》(据大陆杂志社印行《大陆杂志史学丛书》第四辑第二册,页445)一文已经指出,此“甘泉前殿”应即云阳甘泉宫的前殿。
[58]《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65~266。
[59]参据杨宽《中国古代陵寝制度史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下篇二《秦始皇陵园布局结构的探讨》,页192~193。
[60]《史记》卷一一○《匈奴列传·集解》引《汉书音义》,页2909。
[61]《史记》卷一二《孝武本纪》,页467~468,又页482。
[62]《艺文类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卷三八《礼部》上“郊丘”条(页682)引卫宏《汉旧仪》佚文。
[63]《史记》卷七九《范睢蔡泽列传》,页2408。
[64]《史记》卷八六《刺客列传》,页2528。
[65]《史记》卷二九《河渠书》并《索隐》,页1408。
[66]《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56。
[67]《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56。
[68]《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59。
[69]《汉书》卷三一《项籍传》颜师古注,页1806。《史记》卷四三《赵世家》并《正义》,页1811。
[70]《汉书》卷二八下《地理志》下,页1616。
[71]《汉书》卷一九上《百官公卿表》上,页742。又卫宏《汉官旧仪》(北京,中华书局,1990,《汉官六种》本)卷下(页50)谓“内郡为县,三边为道”。秦时即设有此等以“道”为名的政区,则可见之于湖北云梦龙岗秦简和睡虎地秦简中大量县、道并称的法律条文。参见中国文物研究所等编《龙岗秦简》(北京,中华书局,2001)页73~74,页81等;睡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秦墓竹简》(北京,文物出版社,1978)之《语书》,页15。
[72]《汉书》卷二八下《地理志》下,页1616。
[73]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二册《西汉并州、朔方刺史部图》,页17~18。
[74]《汉书》卷二八下《地理志》下,页1616。
[75]《水经·沮水注》,据王先谦《合校水经注》(上海,中华书局,民国排印《四部备要》本)卷一六,页24b~27a。
[76]刘庆柱、李毓芳《西汉十一陵》(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7)第十二章第一节《汉太上皇陵》,页127。
[77]史念海《直道和甘泉宫遗迹质疑》,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477~478。
[78]《史记》卷一一○○《匈奴列传·正义》,页2886~2887。
[79]《元和郡县志》卷三,宁州襄乐县,页66。
[80]史念海《秦始皇直道遗迹的探索》,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441~449。
[81]案,此书罕见,通行书目,未见着录,我见到的是民国萧之葆抄本,今藏陕西旬邑县文化馆。数年前,陕西省地方志办公室的王京阳先生,携此书复印本来京,出示令协助判断其是否为久已失传的先秦古乐经,因涉及直道走向,当时特摘录文氏自序数语。
[82]见张在明主编《中国文物地图集》之《陕西分册》上册《陕西省古道路、桥梁遗存图》,页74~75。
[83]程龙《论秦始皇灵柩何以经九原归咸阳》,待刊。
[84]《史记》卷八七《李斯列传》,页2548~2552;又卷八八《蒙恬列传》,页2567~2570。
[85]王北辰《古桥门与秦直道考》,据作者文集《王北辰西北历史地理论文集》,页106~110。
[86]参据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北京,中国地图出版社,1982)第二册《秦关中诸郡图》,页5~6。
[87]《汉书》卷六《武帝纪》,页189。
[88]《汉书》卷二八下《地理志》下,页1617。
[89]王北辰《古桥门与秦直道考》,据作者文集《王北辰西北历史地理论文集》,页106~110。另外,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地图集》(上册,北京,地图出版社,1979)之《秦统一图》(页23~24)所标绘直道走向,与王北辰等基本相同,依据的应是同样史料。
[90]《汉书》卷六《武帝纪》,页189。《史记》卷二八《封禅书》(页1396~1399)、卷一二《孝武本纪》(页472~476)所记略同。
[91]《史记》卷一三○《太史公自序》,页3293~3295。
[92]《史记》卷二八《封禅书》,页1404;又卷三二《齐太公世家》,页1513。参据王国维《观堂集林》(北京,中华书局,1959)卷一一《太史公行年考》,页490~492。
[93]参见史念海《与王北辰论古桥门与秦直道书》(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511~514)一文对此所做考述。
[94]《史记》卷四三《赵世家》,页1812~1813。
[95]事见《战国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卷二九《燕策》一“苏秦将为纵北说燕文侯”条,页1039~1040;又同卷“张仪为秦破纵连横谓燕王”条,页1052。
[96]王北辰《古桥门与秦直道考》,据作者文集《王北辰西北历史地理论文集》,页106~110。
[97]《水经·河水注》,据王先谦《合校水经注》卷三,页18b。
[98]《史记》卷四三《赵世家》,页1811。
[99]史念海《直道和甘泉宫遗迹质疑》,据作者文集《河山集》四集,页459~470。案史氏本谓秦始皇三十二年“始皇巡北边,从上郡入”(《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52),即走经过肤施的道路,所以,秦人无由至三十五年便又重新翻修这条道路。但秦始皇三十二年这次巡行“从上郡入”的具体路线,史籍没有明确记载,这种推论,似乎还需要慎重对待。
[100]《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41。
[101]《汉书》卷五一《贾山传》,页2328。
[102]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东胜秦直道遗址的陈列,即作如此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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