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益-断句与标点在《红楼梦》英译中的作用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杨宪益-断句与标点在《红楼梦》英译中的作用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断句与标点在《红楼梦》英译中的作用
由于《红楼梦》这部小说自身的特殊性,它的翻译还有因标点符号的不同而产生的问题。《红楼梦》虽然用白话写成,但她问世之际,不论脂本或程本都没有现代意义的标点符号。而中文里的新式标点是五四以后从西方语言传过来的,符号和用法大体上都沿袭西方。鲁迅曾在“马上日记”这篇文章中说过:“标点古文,确是一件小小的难事,往往无从下笔。” 又在“‘题未定’草”中说:“标点古文,不但使应试的学生为难,也往往害得有名的学者出丑。”[1]最早对《红楼梦》进行标点的是上海亚东图书馆的汪原放。他说:“‘五四’时期白话文得到提倡,逐步取代了无标点、不分段的文言文,翻译国外的作品也渐渐的增多。这种标点、分段的文体、印刷,深为读者所喜见乐闻。在这一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我开始校点、整理我国一些历来就拥有广大读者的古典小说。我记得当时还没有别人和书店做这一项工作。”[2]胡适对此举深表赞赏:“现在汪原放标点了这本子,排印问世,使大家知道高鹗整理前八十回与改订后四十回的最后定本是个什么样子,这是我们应该感谢他的。”[3]
现有的人民文学出版社59年版、64年版、82年版上的标点符号都是后人添加的,霍克思的底本是64版旧通行本,由启功先生标点校注;而杨宪益的底本有正本原文只有句读,没有标点。标点符号的添加当然方便了读者的阅读和理解,大多数情况下何处断句现代人整理的各种本子意见比较统一,何处分段各本稍稍不同,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然而在少数地方,各本的断句、标点和分段有着相当大的差异,比如王佩璋就曾说:“标点本来是为了帮助了解本文的,但是有时弄得不好,反倒使本文的意思变得糊涂起来。”[4]这种情况显然影响了翻译的效果。尽管我们很难将断句、标点和分段截然分开,为了讨论的方便下面我们分别来谈。
一、断句:
例1
第二十八回,宝玉胡诌了一个药方:
只讲那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三百六十两不足,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胆,诸如此类的药,不算为奇,只在群药里算;
霍克思认为“三百六十两不足”一定是批文[5],因此把这句删去了,但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正文。不过它也确实容易引起误解。1997年《读书》杂志上曾有文章认为三百六十两应该理解成三百六十两人参。[6]且不说别的药,单单人参就用了三百六十两,那这副药得几个人吃?吃多久才吃得完?第十二回里贾瑞得病,“百般请医治疗,诸如肉桂、附子、鳖甲、麦冬、玉竹等药,吃了有几十斤下去,也不见个动静。”脂砚斋在庚辰本双行侧批道:“说得有趣”,那这至少三百六十两的药岂不是更令他吃惊?二十八回此处庚辰侧批:“只闻名”、“听也不曾听过”,唯独没有说药物的斤两有什么不对,可见指的不是剂量大小,而是价钱。2002年全国《红楼梦》翻译研讨会上有一篇论文也专门讨论这个问题。论者的观点是断句错了,因为64年人民文学版断句为:“三百六十两不足,龟,大何首乌”,但其实应该为“三百六十两不足龟,大何首乌”,并论证“不足龟”就是玳瑁。论者认为三百六十两不足龟不是说龟的重量不到三百六十两,而是指三百六十两这种规格的无脚龟,并说明这种中药有何种功效,等等。因此论者认为杨宪益的译文是“以讹传讹”。[7]然而,从上下文的文意来说,“三百六十两不足”无非是夸张的说法,宝玉不是说“前儿薛大哥哥求了我一二年,我才给了他这方子。他拿了方子去又寻了二三年,花了有上千的银子,才配成了”吗?显然就是胡吹海侃。他不过是说只算上“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的话,三百六十两还不够而已。[8]因此杨宪益的译文是正确的,并不存在“以讹传讹”的问题:
I won’t go into all the strange ingredients now, but one’s the afterbirth of a first born child, another’s man-shaped ginseng roots with leaves on them—these alone would cost more than three hundred and sixty taels. Y 1, 405[9]
例2
第七十三回,
王住儿媳妇见平儿出了言。红了脸。方退出去。(有正本)
Seeing that Ping-erh was red in the face with anger, Mrs. Wang finally withdrew. Y 2, 569
按照杨宪益的翻译,红了脸的应是平儿,那么他一定是按“出了言、红了脸”来理解原文的。64版旧通行本和82版新校本的断句却是:
王住儿媳妇见平儿出了言,红了脸方退出去。
霍克思的译文因此作:
Zhu-er’s wife reddened at Patience’s rebuke and took herself outside. H 3, 452
这样看来红了脸的又成了王住儿媳妇了。
由此可见,断句看起来虽然是小事,却往往因不恰当而导致语义的改变。[10]陆宗达先生曾说:“一句话的句读断得对不对,具体地体现了对词义、语法、表达方法和语言情态理解得确切不确切,甚至关系到对作者的思想感情的了解。”[11]以上所谈是断句不同而产生的译文的讹误,标点的不同也会影响译文的效果:
二、标点:
例1
第十九回,
宝玉笑道:“要去不能。咱们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64版)
‘Couldn’t go if I wanted to. Let’s lie down very quietly and genteelly and have a conversation.’ H 1, 395-6
霍克思的译文好像是宝玉说就算他想走也走不了。但宝玉此时却不太可能对黛玉如此说话,他若要表达对黛玉的心意,也只能是半开玩笑式地说。其实这句话多了一个字,有正本703页眉批:“‘去’字为一句,‘不能’二字为一句,是传神之笔。今本加一‘要’字于‘去’字之上,改为‘要去不能’四字,乏味之至。”说的很在理。82版的标点为:
宝玉笑道:“去,不能。咱们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82版)
林兴仁在《红楼梦的修辞艺术》中说:“这“传神之笔”,“传”的就是宝、黛谈话时那种无拘无束、轻松愉快、心荡神怡之“神”。而“要去不能”之所以乏味,就“乏”在以想当然的别扭句式代替了一字和二字的短句,失掉了宝玉答话的神情与韵味。可见,短句有短句的特点,长句有长句的特色,两者不能随便互相取代。” [12]所以更合适的标点似乎可以是:“去?不能。咱们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杨宪益的译文作:
“ Go I can’t. Let’s lie down in a civilized way and chat.” Y 1, 281 意思虽是对的,但似乎没有把“去”这个字反问的语气表达出来。
例2
第七十四回,
一时众人来了,探春故问:“何事?”(64版)
一时众人来了。探春故问何事。(82版)
‘Well?’ she asked, somewhat challengingly. ‘What do you want?’ H 3, 470
When the women arrived she deliberately asked them their business. Y 2, 584
虽然64版的标点粗看也没有错,但探春忽然对熙凤等家下媳妇婆子们说起文言来,读者总是有点不太适应。此刻探春若问她们,似乎应当说:“什么事?”。比如第十三回,邢夫人等忙问:“什么事?” 第十九回,黛玉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只当是真事,因问:“什么事?” 第三十二回,史湘云便问:“什么事?”等等。《红楼梦》中的大小人物,除非是正式场合,极少用文言的。[13]况且曹雪芹早就说过“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是“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虽然霍克思更习惯用直接引语,而杨宪益则有用间接引语的倾向,但此处原文的标点无疑影响了译者对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的选择。
例3
第七十八回,
因又吩咐袭人麝月等人。你们可要小心。往后再有一点份外之事。我一概不饶。因叫人查看了书。不宜迁挪。暂且挨过今年。明年一并给我仍旧搬出去清净。(有正本)
She also warned Hsi-jen and Sheh-yueh, “Be careful now. If you overstep the mark I shan’t let you off either. ”
She had them look up an almanac, which indicated that it would be inauspicious to move that year. So Pao-yu had to stay in the Garden for the time being.
“Next year we’ll move him out,” declared Lady Wang. “That will stop further trouble.” Y 2, 639
“因叫人查看了书,不宜迁挪”似乎仍应是王夫人说的话,不是叙述者的话。82版新校本和64版旧注本都按王夫人的话处理:
因又吩咐袭人麝月等人:“你们小心!往后再有一点份外之事,我一概不饶。因叫人查看了,今年不宜迁挪,暂且挨过今年,明年一并给我仍旧搬出去,才心静。
‘Now be careful! From now on if I hear anything the slightest bit untoward happening, I shall have no mercy! I can’t move you out yet, because there are still investigations in progress, but next year I shall have the whole lot of you move back into the mansion, and then perhaps I shall be able to set my mind at rest. H 3, 537
霍克思的译文断句倒是对了,但听起来象是因为抄检仍在进行,所以现在不能把宝玉搬出去似的。此处的“查看”指的不是抄检的事,而应当是看了历书之类,所以才有“今年不宜迁挪”等语。杨宪益译作“look up an almanac”。当然,庚辰本和程乙本都没有“书”字,所以引起了误解。
例4
第五十七回,
无奈宝玉发热事犹小可,更觉两个眼珠儿直直的起来;口角边津液流出,皆不知觉;给他个枕头,他便睡下;扶他起来,他便坐着;倒了茶来,他便吃茶。(64版)
His eyes had a fixed and glassy stare, a little trickle of saliva ran from each corner of his mouth, and he seemed to have lost all consciousness of what he was doing: when they brought him a pillow he lay down; when they pulled him up by the hand he sat up again; when they handed him a cup of tea he drank it; but all with the mechanical movements of an automaton. H 3, 93
64版和82版在“皆不知觉”后面分别是分号和句号。但不论分号、句号,“皆不知觉”都归入上一句。作者的用意应当是说他对“口角边津液流出”不知不觉。霍克思曾在英译笔记中谈到这个问题:“人民和俞校本在‘皆不知觉’后都是分号: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发直,口角流涎。那就太傻了。更好的是冒号或破折号——他不知道的是他痴痴呆呆的动作。”[14]霍克思的解释虽然自有他的道理,译文如此处理也可通,但如果作者指的是对后面的动作不知不觉的话,中文里似乎没有这样的用法。杨宪益的译文也是按归入上一句处理:
A fever was not too alarming, but his eyes were fixed and staring, saliva was trickling from the corners of his lips, and he seemed in a state of stupefaction. He would lie down if a pillow was put for him, would sit up if pulled, and drink tea if it was brought. Y 2, 270
例5
第六十九回,
秋桐自以为系贾赦所赐,无人僭他的,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容他那先奸后娶没人抬举的妇女?凤姐听了暗乐。(64版)
Because Autumn had been presented to Jia Lian by his father, she had a very high opinion of her own importance, showing scant respect for Patience of even for Xi-feng, let alone for a poor, unwanted creature like Er-jie, who was commonly known to have been a fallen woman before she married. When Xi-feng noticed this she was secretly pleased. H 3, 361
秋桐自为是贾赦所赐。无人挤他的。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他张口。是先奸后娶。没汉子要的娼妇。也来占我的强。凤姐听了暗乐。尤二姐听了暗怒暗气。(有正本)
As for Chiu-tung, having been given to Chia Lien by his father, she felt superior to everyone else including even Hsi-feng and Ping-erh, not to say a discarded wanton who had been Chia Lien’s mistress before she became his wife. “How can she take precedence of me!” she thought. So she treated her with contempt. Hsi-feng was secretly pleased at this, and Second Sister had to swallow her indignation. Y 2, 494-5
有正本断句似乎不对,82版新校本作:
秋桐自为系贾赦之赐,无人僭他的,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他。张口是“先奸后娶没汉子要的娼妇,也来要我的强。”凤姐听了暗乐。尤二姐听了暗愧暗怒暗气。
秋桐骂尤二姐的话,断句若按有正本,则象是秋桐心里所想的内容了,所以杨宪益的译文按心中所想来处理。但因为后文有凤姐和尤二姐听了这话的不同反应的描写,可见这原本应当是她说出口的话。新校本的断句才是对的。至于霍克思的译文,按照64版的文字断句也没有错,但后文的“凤姐听了暗乐”却没有着落了,所以霍克思把“听”改译成noticed。
三、分段:不但断句不同有时会造成文意的不同,分段不同也会导致不同的效果。魏绍昌先生曾对亚东重排本的分段方式有过评论:“我认为也有不少地方分得过于细碎,这样往往使整段应该连贯的内容,反倒分散割裂开了。”[15]分段过于细碎导致内容的分散,但还不至于引起读者的误解。以下是另外两个因分段不当而引起误解的例子:
例1
七十回,
说起诗社,大家议定:明日乃三月初二日,就起社,便改“海棠社”为“桃花社”,林黛玉就为社主。明日饭后,齐集潇湘馆。因又大家拟题。黛玉便说:“大家就要桃花诗一百韵。”宝钗道:“使不得。从来桃花诗最多,纵作了必落套,比不得你这一首古风。须得再拟。”(82版)
“明日饭后,齐集潇湘馆。”这句话仍然还是大家议定的内容,否则后文不会有“次日乃是探春的寿日”“黛玉笑向众人道:‘我这一社开的又不巧了,偏忘了这两日是他的生日。’”等等的描写。64版旧通行本把这句话当作实际发生的情况,因此另起一段。霍克思的翻译因而也依照这样的分法来翻译:
Next day, as soon as lunch was over, everyone met in the Naiad’s House and began discussing the question of a subject. H 3, 380
杨宪益也把此句归入下一段:
The next day after breakfast they all gathered in Bamboo Lodge. Y 2, 510[16]
但这样一来,“大家拟题”就成了第二天的事情了。若果真是第二天才拟题,宝钗似乎应当说“比不得你那一首古风”,而不是“比不得你这一首古风”。
例2
第二十三回,
(元春)命太监夏忠到荣国府来下一道谕:“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封锢;命宝玉也随进去读书。”(64版)
Having reached this decision, she summoned the eunuch Xia Bing-zhong and ordered him to convey the following Edict to Rong-guo House:
Bao-chai and the other young ladies of the household are to reside in the Garden. The Garden is not to be kept closed. Bao-yu is to accompany the young ladies into the Garden and to continue his studies there. H 1, 455
“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封锢;命宝玉也随进去读书。”这几句话似乎不应用引号。64版的标点让读者觉得这是元春下的谕原文如此,因此霍克思的翻译也把这几句当作原文,因而另起一段。82版这几句话的标点就没有引号,因此可以看作是作者的转述。其实看作转述恐怕更合适,贵妃下谕岂有用白话的道理?
一般读者似乎有一个错觉,标点古书是最简单不过的工作,因此不甚在意。然而吴小如先生就曾说:“照我个人的经验,标点古书实在很难。”[17]联系上面我们讨论过的例子,可以想见此言不虚。黄永年在《古籍整理概论》中也说:“标点古籍之出差错,是经常会发生的。因为这毕竟不是自己写文章时用标点,自己的文章写得再不好,至少每一句话自己是懂得的,为什么这样写的意图也是清楚的,因此最多使用标点不当,绝不会连句子都断错。标点古籍则不同,不仅对撰写者的意图要揣测,而且所写的每句话标点者未必都能看得懂。”[18]《红楼梦》的标点分段,大部分虽然没有疑义,却仍有少数几处正是这样的情形。总而言之,不论断句、标点还是分段,不仅影响到读者对原文的理解,还会影响译者的正确表达。此处所举的例子,恐怕不免挂一漏万,但似乎足以提醒我们,翻译古典作品,特别是原文没有句读的作品,断句、标点、分段是第一步的工作。只有整理清楚了,才有可能进行正确的翻译。
[1] 转引自阙勋吾,《古文标点例说》,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6页。
[2] 转引自魏绍昌,“谈亚东本”,《红楼梦版本小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第49页。
[3] 胡适,“重印乾隆壬子本《红楼梦》序”,见《胡适红楼梦论述全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157页。
[4] 王佩璋,“新版《红楼梦》校评”,《光明日报》1954年3月15日“文学遗产”第二期。
[5] 霍克思,《〈红楼梦〉英译笔记》,香港岭南大学文学与翻译研究中心,2000年,第79页。
[6] 步武尘,“多思善疑”,《读书》1997年第9期。
[7] 钟书能,《红楼梦》的印刷文本对翻译中“信”的影响,2002年全国《红楼梦》翻译研讨会论文(未刊稿)。
[8] 有正本径自改为“三百六十两还不够”,可见改者也认为这数目指的是价钱。
[9] 本文所引用的杨宪益、霍克思两种译文,Y 1, 405代表杨宪益译本,第1卷第405页;H 3, 452代表霍克思译本,第3卷第452页。下同。
[10] 还有一例是周林生、苏海曾提出来的,对82版第七十四回的一段文字标点的异议。他们认为应该是“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捉着,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见“《红楼梦》标点一得”,《古籍点校疑误汇录》(四),中华书局,1989年,第228页。但因译文体现不出这种差异,所以此处不赘。
[11] 陆宗达,《训诂简论》,北京出版社,2002年,第26页。
[12] 林兴仁,《〈红楼梦〉的修辞艺术》,福建教育出版社,1984年,第124页。
[13] 不光家下媳妇婆子们不说文言,主子们如凤姐儿、王夫人、邢夫人甚至贾母,还有姐妹们都极少说文言。六十七回凤姐因要拐骗尤二姐入大观园,用的也只是浅近文言,程乙本还故意改成了白话,但于塑造人物却不甚有利。吕启祥说:“这种语言上的一反常态同凤姐为人的一反常态是相适应的。”可见平日凤姐绝不说文言。这两处场景属于特例。口语中说“何事”前八十回中没有一例,说“什么事”的例子极多,除正文中的例子外,不便一一列举。“何事”只用于叙述者的语言中,例如第七回,“见周瑞家的进来,惜春便问他何事”;第十三回,“凤姐便问何事”;第二十一回,“不知商量何事,且听下回分解”;第五十回,“贾母因问作何事了,众人便说作诗”等等,余不再赘。
[14] 霍克思,《〈红楼梦〉英译笔记》,香港岭南大学文学与翻译研究中心,2000年,第202页。
[15] 魏绍昌,“谈亚东本”,《红楼梦版本小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第47页。
[16] 为什么霍克思译作lunch,而杨宪益译成breakfast呢?这里的“饭后”究竟是早饭还是午饭,也是一个笔者觉得挺有意思的问题,详见第五章第二节“时间的表示”。
[17] 吴小如,“古籍整理中的点、校、注、译问题”,《古籍点校疑误汇录》(三),中华书局,1989年,第3页。
[18] 黄永年,《古籍整理概论》,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第117页。
(本文由作者提供,中华文史网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4/511316.html
以上是关于杨宪益-断句与标点在《红楼梦》英译中的作用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