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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清华简《厚父》爲“太甲”与“伊尹”之对话实录
(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哲学所)
笔者认爲,清华简《厚父》是楚国史官以楚文字抄录的、原保存于周王室的商代原始档案,其内容是商王“太甲”与“伊尹”(“厚父”是太甲对伊尹的尊称)的一段对话;清华简整理者所认爲的“《孟子》引文”出自《厚父》的观点不成立。
1、清华简《厚父》是以楚文字抄录的商代原始档案。
笔者认爲,目前已公布的清华简多数是原存于周王室的商周两代原始档案,其在“王子朝奔楚”时被携至楚国,楚史官又以楚国文字抄录之,与楚国国史存于同一处,后或因战事埋入地下,从而被完好的保存下来。这些原始档案中,有的抄本显然曾因某种或某些原因流出王室,孔子整理《尚书》时所用的史料应是这些外传档案;而有的则始终未外传,始终不爲后人所知(参见拙作《清华简<保训>新释新解》,《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14年第2期)。经初步分析,笔者认爲《厚父》应属始终藏于王室而未外传的商代档案。
笔者认爲,以《尚书》中的《伊训》、《太甲(三篇)》、《鹹有一德》作爲参照,从内容、结构、言辞的比对上看,《厚父》的谈话对象必定是“太甲”与“伊尹”,而不可能是“周武王”与“夏人后裔”。至于谈话发生的时间,笔者认爲发生在《尚书·太甲(中)》所记载的“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之后,《尚书·咸有一德》记载的伊尹告归之前。
概括的说,笔者认爲,同清华简《尹诰》、《说命》等篇一样,清华简《厚父》也是以楚文字抄录的商代原始档案。
2、“厚父”是太甲对伊尹的尊称。
笔者认爲,同项羽尊称範增爲“亚父”一样,“厚父”是太甲对伊尹的尊称。
清华简整理者认爲“厚父”乃“夏之后裔”,其根据显然来自于《厚父》中的这段话:
王曰:“钦之哉,厚父!惟时余经念乃高祖克宪皇天之政功,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后。……”
但是,笔者以爲,清华简整理者对这句话的理解不準确,其断句有误。笔者认爲这句话应如此断句:
王曰:“钦之哉,厚父,惟时、余经念!乃、高祖克宪皇天之政功;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后。……”
其中关键的句子应这样理解:“……你与我高祖奉天命而有天下;你之德始终如一,作爲辅国重臣,辅佐了三代商王……”。这句话中的“三后”指的是“商汤”、“外丙”、“仲壬”;而“其在时后王之飨国肆祀三后”中的“三后”,指的是“禹”、“啓”、“仲康(即简文“夏之哲王”)”,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清华简整理者将“乃高祖”三字连读,幷将前后两句话中的“三后”都理解爲夏代君主,是导致其误解“厚父”是“夏之后裔”的直接原因。
3、“《孟子》引文”与《厚父》无关联。
《厚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古天降下民设万邦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
国学-清华简《厚父》爲“太甲”与“伊尹”之对话实录(助)上帝乱下民之匿……”
《孟子》中有这样一段文字:“《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
清华简整理者认爲这两句话“类似”,《孟子》引用的《书》可能就是《厚父》;甚至有的直接以此作爲证据,再言“古文《尚书》”爲“僞”。
笔者注意到,两句话首先在文字组合上就不完全相同,而清华简整理团队成员间关于“《孟子》引文”的断句意见也幷不一致——断句决定着两句话的涵义,若涵义不同,则根本就不可说“《孟子》引文”出自《厚父》。在笔者看来,其实,抛开文字组合的差异、断句问题,“《孟子》引文”中“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15字不见于《厚父》,已经清楚的、直接的、彻底的否定了“《孟子》引文出自《厚父》”之说——这个差异绝不是“传本不同”、“异文”之说能解释得通的。
而深入分析《厚父》原文,笔者认爲,《厚父》的面世,再次证实了笔者的论断:古文《尚书》非“僞作”,孔安国《尚书序》的记载真实可信。
2015年5月9日
说明:
文中所涉及到的相关引文皆来自《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伍)》(李学勤主编,中西书局,2015年4月版)。
清华简《厚父》篇涉及的问题很多,仓促间难以尽言,笔者将另撰文详细讨论。
(编者按:本文收稿时间爲2015年5月9日22:02。)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314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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