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明朝是宦官专权最多的时代。在明朝,经常连着几任君主都无心政事,不是被奸臣掌控就是被奸宦糊弄。特别是宦官,因为自小同皇上一起长大的情分,有时候比朝中大臣的权利还要大。天启年间,就有这么一位宦官,通过大太监的引荐,在皇上面前搏了好名,因此获得愈发多的权势。后来他又与从小照顾皇帝长大的奶妈客氏客映月做了“夫妻”,从此大权在握,专权擅政,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忠贤。魏忠贤与客氏组成的客魏集团,一内一外,互相呼应,将泱泱大明朝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客氏在宫内安插耳目,残害宫人,迷惑皇上,魏忠贤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诬陷大臣,残害忠良。
魏忠贤和客映月如此,将朝政大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以至于当时许多奸诈小人,通过魏忠贤的引荐进入朝堂,将整个大明官场搞的乌烟瘴气。有气节诶,有傲骨的大臣不懈于与之合流;正直清平的大臣,不顾自身安危,上表奏疏弹劾客魏集团;而没有骨气,一心只有名利,没有一丝读书人理应为国为名的自绝之人,就一味的巴结魏忠贤,同他结成阉党,与之同流合污,一起残害朝中忠良大臣。当时的许多地方官员和豪绅,为了巴结奉承魏忠贤,甚至在自己的管辖地,为魏忠贤修建生祠,鼓吹魏忠贤的不世功绩。
若是细数历史上谁盖得生祠最多,那绝对是魏忠贤。谁得生祠盖得最漂亮,最有气势,还是魏忠贤。谁盖生祠盖得生祠最起劲,这次不是魏忠贤了,不过也和魏忠贤有关系,那就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干孙子、干曾孙子、重孙子、灰孙子。为了更好的讨好魏忠贤,这些人自然不是只盖生祠了事。他们将生祠盖得漂亮了,从牌位发展到立画像,最后变成塑像。更惊人的是,当时的许多地方豪绅举办宴会,会将魏忠贤的塑像抬出,这种塑腹部中空,肚皮里面装酒。人们举办宴会,先要恭恭敬敬,整整齐齐的给魏忠贤塑像烧一支香,然后才开始举办宴会。人们喝酒时,便从魏忠贤塑像中取酒,在魏忠贤下体处安装着一根管子,酒就从此处流出!宴会中,喝酒如“饮尿”,讨好魏忠贤竟到了如此地步。今人看来,不禁要问当时的人们,你们的下限在哪儿呢?
有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这样无下限的讨好魏忠贤,带来的自然就是魏忠贤权势的庇护。当时的许多官员就是凭借给魏忠贤拍马屁,被魏忠贤收于麾下,借着魏忠贤的大势,一路青云直上。这样的结果,使得各地方官员纷纷效仿,一时间魏忠贤的生祠在大明的领地上遍地开花,如此使得客魏集团一党的气焰越发嚣张,残杀忠良的手段也越发骇人听闻。
就算当时的社会风气如此,也是有许多有志气,关怀国家存亡之人不愿讨好魏忠贤的。如陈子壮,也如杨涟。地方官员请他来给魏忠贤生祠牌匾上题写“功勋”二字,还说题此二字可得官也。陈子壮,严词拒绝,坚持不给魏忠贤题字,以致被魏忠贤记恨。而杨涟更甚,他是一朝谏官,做的比陈子壮多得多,也凶险的多。面对魏忠贤一干人等对国家朝臣的危害,杨涟岂能置之不理。天启四年,杨涟怀着满腔的悲愤决心挺身而出讨伐魏忠贤。他将写好的奏疏藏在怀里准备在早朝时面奏皇帝当场揭露魏忠贤。不巧当日皇帝免朝,没有见到皇帝,有想到魏忠贤耳目众多,恐迟则生变,于是只好由会极门传给皇上。杨涟在奏疏中列举了魏忠贤的二十四条罪状,揭露他迫害先帝旧臣、干预朝政,逼死后宫贤妃,操纵东厂滥施淫威等罪行。后又表明,若是任由魏忠贤如此下去,得到的结果只能是“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希望熹宗能“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