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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刘钊:我读张中行
我读张中行
刘钊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
就在上个月末,张中行先生以97岁高龄离开了我们。他走得很安详,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和遗产。但是他留下了几百万言的着作,这正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珍贵的遗产。
如今一生能写出几百万字着作的人很多,但是绝大多数所谓“着作”,其实都属于古人认为只配“覆酱瓿”的东西,既灾了梨枣,又费了字纸,可直视同垃圾。可张中老的着作则不然,篇篇金玉,字字珠玑。读张中老的书,既可以充实你储备知识的库藏,也可以擦亮你洞明世事的眼光。这会让你沾溉良多,一生受益。
张中老一生清贫,半世坎坷,直到八十多岁,才开始被世人所知,并从此声震遐迩,暴得大名。他一生远离政治,低调生活,以真诚待人,用真情写作,不曲学阿世,不跟风媚俗,是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可归于古人概念中的“纯儒”。
张中老一生俭朴,淡泊名利。直到八十多岁,他才住进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没有装修,白墙灰地,屋内只有一些旧家具,最值钱的东西就属四壁的图书以及桌上的文房四宝。他一生与书为伴,始终生活在读书、写书、编书之中,寝馈其中,不知老之将至。
多年以前,记得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张中老的《禅外说禅》一书,一时间就迷上了他那睿智的思想和充满哲理的分析,还有那回环周密的文笔。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读遍了他的所有着作,其中有些还读了不止一遍。由此我对张中老产生了一股由衷的景仰和敬佩,几次想投书倾述仰慕之情,只因考虑到张中老年事已高,想必平时要应付许多如我一样的追慕者而不堪其扰,故而作罢。
张中老仙逝后,媒体有称其为文学家者,有称其为思想家者,有称其为哲学家者,亦有称其为国学大师者。其实比较合适的称呼还应该是散文家。说文学家有些太宽泛,因为张中老主要写散文;思想家主要是提出新思想和新主张,却不一定采用文学的形式,而张中老只是散文中富有思想而已;哲学家以哲学为主业,而张中老只是富有哲学头脑和善于思辩;国学大师是指对国学的某一或某些领域有精深研究的专家,而张中老学不专属一门,对国学只是普遍的所知甚多,故称国学大师亦不恰切。然而你不得不承认,作为散文家,张中老比起当世的所有散文家都更富有思想,更有哲学头脑,对国学及传统文化的掌握和熟稔程度更是远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
张中老的散文堪可与周作人的散文相比,毫不逊色。周作人的散文博雅隽永,清新可人;张中老的散文高远雄浑,严谨厚重。张中老的散文特色鲜明,思路缜密。论述层次分明,起伏跌宕;行文回环周延,丝丝入扣。有人说张中老的散文过于罗嗦,总是不断分开话题,穿靴戴帽。其实这是没有看出其好来。只要你多读其作品,就能从中品味出其不断分开话题,如剥笋般层层递进,像抽丝般丝丝入扣的妙处。
张中老生前推崇“写话”式的文笔,故其行文流畅,文白如话。但是这个“白”是明白之“白”,绝不是文如白水之“白”。张中老之文能很巧妙地处理文白之间的关系,“白”得清楚,“文”得雅致。所以即使是讲文言、讲古诗词的书,他也一样可以写得明白晓畅,通俗易懂。这种化繁为简,深入浅出,以金针度人的功夫,委实令人击节扼腕,叹赏不已。他极为善于用典,每至关键要害处,总会信手拈来,用神来之笔,点画龙之睛。
张中老最令人敬佩之处,更在于其一生“以疑始,以疑终”的信念。他洞察世事,透视人生,不媚权贵,从不“颂圣”。他坚信“太阳下面本没有新鲜事”、“越是冠冕堂皇的事,后面越藏着不雅驯”等道理,阅遍人间事,写出传世文。他关注世事民生,富有人文情怀,以仁德待人,以忍让处世,对当世之陈规陋习、败俗恶风、奇闻怪事痛心疾首,并以笔为投枪,不断加以讽诫与针砭,充分体现了一个老知识分子的道德良心。
文风浇薄,试查文坛传下多少名作
哲人已逝,请数阳世尚存几许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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