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簋-从新出霸伯簋再议“蔑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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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从新出霸伯簋再议“蔑曆”


(安徽大学文学院)
山西翼城大河口新出霸伯簋(M1017:8)内底铭文有“乃蔑霸白曆,事伐”。[1]其中“蔑曆”一语屡见于西周金文,其训释历来颇多分歧,邱德修先生曾着书予以评述。[2]但随新材料不断涌现,为这个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新的机会,如新见曶鼎有“加曶曆”一语,张光裕先生指出“‘加’、‘蔑’二字形构虽异,但是从句式及内容比对,两者用意应无大别……‘加’亦与‘嘉’相通……‘嘉’又可引申为美善……‘嘉’亦有表彰、嘉许、讚美之意……均可说明‘加曶曆’,可以读为‘嘉曶曆’……这种读法亦可用于其他有关‘蔑曆’的铭文上……至于唐兰先生读‘蔑’为‘伐’,并引《小尔雅·广诂》‘伐,美也’说解,意义上也与‘嘉美’近同。”[3]张先生以唐兰先生《“蔑曆”新诂》的说法为长,[4]甚是。
笔者以爲在新出霸伯簋铭文中正是用“事伐”来解释“蔑曆”的,“伐”与“事”分别对应“蔑”和“曆”(这可算是目前所见最早在正文中随文注释的训诂材料)。这裏需要特别指出的是,铭文没有按照“蔑曆”的语序(即“动词·宾语”)说成“伐事”,而是把宾语“事”放到谓语动词“伐”前,这恐怕与该器主人霸伯尚的身份有关,正如墓地考古研究者所推测的,“其人群应为狄人系统的一支,是被中原文化同化的狄人人群”。[5]据王国维先生《鬼方昆夷𤞤狁考》可知,[6]“狄人”大概源自西北突厥民族,而突厥语族正是动词居后(即“宾语·动词”)的语言。当然,这并不是说上古汉语中就没有“宾语·动词”结构。更合理的解释是,在霸伯簋铭文创作时,由于“蔑曆”的意义难解,作者便以“事伐”释之,同时使用了作者母语的语序。
(编者按:本文收稿时间爲2013年12月2日10:00。)
[1]这裏的“曆”字原本是从“厂”、“木”、“水”,李发先生以为是“曆”字的异构,暂从。参看李发:《山西翼城新出西周霸伯簋考释》,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8月18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620。
[2]邱德修:《商周金文蔑曆初探》,台北:五南出版社,1987年。
[3]张光裕:《新见曶簋铭文对金文研究的意义》,《文物》2000年第6期。
[4]唐兰:《“蔑曆”新诂》,《文物》1979年第5期。
[5]山西省考古所大河口墓地联合考古队:《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考古》2011年第7期。
[6]王国维:《观堂集林》,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296-307页。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341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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