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首发)
新蔡禱祠簡在所記祭品的最後常有“先之一璧”,如: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一青犧,先之一璧。舉禱于地主一青犧,先之一璧。舉禱于二天子各牂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乙二:38、46、39、40)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禱北方一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先之一璧。就【禱】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乙四:14)
“先之一璧”,秦駰禱病玉版銘文作“壹璧先之”,都是說以一璧先於其他祭品奉獻給神靈。[1]
新蔡簡中表示把玉璧奉獻給神靈的動詞一般用“歸”,如: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禱一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歸佩玉于二天子各二璧。歸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甲一:4)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一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歸佩玉于二天子各二璧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甲三:81、182-1+甲三:171)
八月辛巳之夕,歸一璧於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甲三:163)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生之敚。歸一璧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乙三:50)
這種用法的“歸”字還見於望山簡、包山簡和天星觀簡,[2]其含義由饋送義而來。[3]
有時候“先之以一璧”與“歸”一起出現,中間以“辸而”連接,如: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犧馬。先之以一璧,辸而歸之。迻文君之祟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甲三:99)
下面一條簡文中“而”字上面所缺之字應該也是“辸”: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辸】而歸之於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零:197)
“辸而”又見於上博簡《柬大王泊旱》(下文簡稱“《泊旱》”)17號:
將為客告。”大宰辸而謂之:“君皆楚邦之將軍,……[4]
“辸”字整理者原釋為“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讀為“起”。陳斯鵬先生說:
此字諸家釋“起”,察其字形實是一從辶從乃之字,其義待考。當然,也可能是“起”字的訛寫。[5]
何有祖先生說:
作為“起”異體字的“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楚簡多見,如上博四《曹沫之陣》55號簡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上博二《容成氏》37號簡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郭店《老子甲》31號簡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以“己”為聲。而本簡所謂的“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與之異,原圖版作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應以“乃”為聲[20],是“辸”字。《集韻·增韻》:“辸,及也。”《廣韻·增韻》:“辸,往也。”“太宰辸而謂之”上文有缺失,文意待攷。[6]
這個“辸”字寫法與新蔡簡“辸”字完全相同,請看: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新蔡簡)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
新蔡-新蔡简和《柬大王泊旱》的“乃而”(《泊旱》)
根據上下文並且和新蔡簡的“辸而”對照來看,可以確定《泊旱》“辸而”之“辸”絕非“起”之誤字,陳、何二先生的改釋是可從的。
何琳儀先生把新蔡簡中的“辸”讀為“乃”,並把“乃而”讀為“乃若”:
“乃”,原篆下從“辶”,見《集韻》。訓“往”或“及”,即《說文》訓“驚聲”之“廼”(五上十二)的異文。
“乃而”,應讀“乃若”。(“而”“若”相通,典籍習見。)王引之曰:“乃若,亦轉語詞也。《墨子•兼愛》篇曰:‘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則善矣。’《孟子•離婁》篇曰:‘乃若所憂則有之。’”[7]
按,何先生讀“辸”為“乃”無疑是對的,但是把“乃而”讀為“乃若”卻不可從。“乃若”是一個表示轉接的連詞。呂叔湘先生在《文言虛字》中說:
“乃若”、“若乃”和“至於”的意思相近;這裏的“乃”字略有“可是”的意思……[8]
《古代漢語虛詞詞典》對“乃若”的解釋是:
複合虛詞。由表示轉接的同義連詞“乃”和“若”組成。連接分句,表示他轉。可譯為“至於”、“至於說到”等。[9]
其下所引例句與王引之同。在新蔡簡和《泊旱》中,“乃而”所連接的兩個分句“先之以一璧”與“歸之”、“將為客告”與“謂之”都是順承關係,即《馬氏文通》所說的“上下截一意相因”。[10]把“至於”這樣的詞義放在簡文“乃而”的位置上顯然都是講不通的,可見“乃而”不能讀為“乃若”。
古漢語中表示順接關係的“乃”、“而”都很常見,而且經常互訓。[11]王引之說:
“乃”與“而”對言之則異,散言之則通。[12]
黃侃《經傳釋詞》批語說“‘而’即‘乃’也”,又說“‘而’皆‘乃’之借”。[13]“而”是日母之部字,“乃”是泥母之部字。兩字韻部相同,聲母都是舌音,章太炎有“古音娘日二母歸泥說”。[14]表示順接的“乃”和“而”古音極近,用法相通,應該是同源詞。
我們認為新蔡簡和《泊旱》的“乃而”就是由表示順接關係的“乃”和“而”組成的複合連詞,仍然是表示順接,連接兩個有順承關係的分句。其用法似與“乃”無別,“乃而歸之”即“乃歸之”,“乃而謂之”即“乃謂之”。馬建忠說表示順承的“而”字“若有‘因’字、‘則’字之意”,[15]簡文中的“乃而”似也可以替換為“因”,“乃而歸之”即“因歸之”,“乃而謂之”即“因謂之”。用現代漢語的話,“乃而”可以譯為“於是”。試比較下面例句中“於是”的位置和用法:
……叫到:”阿Q,同去!同去!”於是一同去。(魯迅《阿Q正傳》)
“乃而”不見於文獻,可能是楚國方言詞,後來失傳了。古漢語虛詞複說的情況很多見,如“而後乃今將圖南”(《莊子•逍遙遊》),“而後”與“乃今”同義;“乃遂去之秦”(《史記•商君列傳》),“乃”與“遂”同義;“十年尚猶有臭”(《左傳•僖公四年》),“尚”與“猶”同義;“然後乃能去之”(《禮記•三年問》),“然後”與“乃”同義,等等。[16]所以出現“乃而”這樣的複合虛詞完全是有可能的。虛詞複說是一種語法的強化現象,下引劉丹青先生的論述有助於我們理解“乃而”的構成:
語法化中的強化指在已有的虛詞虛語素上再加上同類或相關的虛化要素,使原有虛化單位的句法語義作用得到加強。……其中有的是同義並列強化,即將幾個同義的虛詞加在一起構成一個同義的新虛詞。……並列強化既符合虛詞強化的普遍趨勢,又符合漢語辭彙雙音化及多音化的趨勢,兩流相匯其勢益盛,因而在漢語史上特別多見,尤其突出地表現在副詞、連詞等詞類上。[17]
(編者案:[1]李家浩:《秦駰玉版銘文研究》,《北京大學中國古文獻研究中心集刊(二)》106頁,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年4月。于成龍:《戰國新蔡葛陵楚簡中的“享玉”制度》,《中國歷史文物》2005年4期42頁。
[2]滕壬生:《楚系簡帛文字編》120-121頁,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7月。
[3]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中文系編:《望山楚簡》93頁注釋【四一】,中華書局,1995年6月。又,參看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主編:《故訓匯纂》1186頁,商務印書館,2003年7月。
[4]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61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
[5]陳斯鵬:《〈柬大王泊旱〉編聯補議》,注釋[12],簡帛研究網,2005-3-10。
[6]何有祖:《上博楚竹書(四)劄記》,簡帛研究網,2005-4-15。
[7]何琳儀:《新蔡竹簡選釋》,《安徽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28卷第3期6頁,2004年5月。據原文注釋,此段引文出自王引之《經傳釋詞》124頁(長沙:嶽麓書社,1985年),可是並未按照原書標點。此處所引改從原書標點。
[8]呂叔湘:《文言虛字》88頁,上海教育出版社,1959年4月。
[9]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古代漢語研究室編:《古代漢語虛詞詞典》384頁,商務印書館,1999年2月。
[10]馬建忠:《馬氏文通》295頁,商務印書館,1983年9月。
[11]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主編:《故訓匯纂》1186頁,商務印書館,2003年7月。
[12]王引之:《經傳釋詞》122頁,140頁,嶽麓書社,1985年4月。
[13]王引之:《經傳釋詞》121頁,138頁。
[14]劉夢溪主編:《中國現代學術經典•章太炎卷》23-25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8月。
[15]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主編:《故訓匯纂》1186頁。
[16]參看俞樾等:《古書疑義舉例五種》68-69頁,中華書局,2005年4月。洪誠:《洪誠文集》90-91頁,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年9月。
[17]劉丹青:《語法化中的更新、強化與疊加》,《語言研究》2001年2期。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9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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