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学派专家弗洛伊德生平介绍 佛洛依德著作(2)

弗洛伊德从学会读书的时候起,就对学习历史和文学很感兴趣。对历史的崇高精神的深刻了解,使他从小就能比他的同辈更敏锐地揭示事物的症结所在。

在弗洛伊德的家庭生活中,弗洛佛德的这种异乎寻常的眼光,使他的父母都不得不由衷地感到欣慰。弗洛伊德家庭里经常召开“家庭会议”。 在这些会上,弗洛伊德往往发表令人信服的意见;以致连他的父母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原来意见,而采纳弗洛伊德的意见。

当弗洛伊德九岁的时候,由于具备了过人的智力,加上平时的努力自修,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中学入学试,比标准的中学入学年龄提早了一年。

德国和奥地利的中学教育包括了中学的全部课程和大学预科的基本知识,是八年一贯制的。所以它比一般的中学多学了专业性知识。这种学校在德国和奥地利被称为“吉姆那森”而不叫“史学”。他从入学开始到毕业为止,始终都是优秀生。在他读八年制的后六年中,他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学生。他无疑是德才兼备的少年。他在自己的《自传》中说:在中学,我连续七年名列前茅,所以享受了许多特权,得以保送到大学里就读。

弗洛伊德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以“全优”的成绩毕业于“吉姆那森学校”。他的父亲为了奖励他,答应他到英国旅行一次。后来,在两年之后,他终于实现了多年来一直盼望着的到英国去旅行的愿望。

弗洛伊德在中学时期非常勤奋地学习。他经常主动地帮助自己的妹妹作功课,指导她们的复习,使她们能克服许多障碍,并逐步地学到有效的学习方法。他甚至充当了妹妹们的阅读指导人。他有时告诫她们不要过早地看一些不适宜的读物。例如,妹妹安娜在十五岁时要看巴尔扎克和大仲马及小仲马的小说,弗洛伊德劝她别着。当然,这种劝告并不一定正确。但在这里,体现了弗洛伊德的另一种性格——自信心强。

弗洛伊德有强烈的求知欲,总在孜孜不倦地看书。他不仅认真地学好所有的功课,而且喜欢看课外读物。他从来不感到读书是负担。看书和思索成了他的生活中的大部分内容。他也经常同自己的同学讨论问题,探讨书中的真理。有时还为此发生激烈的争吵。为了不妨碍妹妹的学习,每次在家里与同学讨论问题时,他总是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他很少满足于课文的简洁的内容,总是愿意以课文作线索,更深入和更全面地探索其他与此有关的问题。他所钻研的读物包括历史、文学、地理、数学、物理、化学、外国语言等各门科学。他经常做比老师留下的作业更多的练习,他喜欢解析那些难题。他善于从那些好象没有解决希望的难题中发现突破口,然后,顺着问题本身所固有的逻辑去进行有条不紊的解析。他也善于创造问题本身所没有的、有利于解题的条件,借助于这些新条件,他可以使初看起来令人望而生畏的难题迎刃而解。

作为一名犹太人,弗洛伊德和定居于日耳曼人生活地区的其他犹太人一样,很善于吸收周围民族的文化养料。所以,弗洛伊德无疑是精通日耳曼文学和语言的人。他阅读德意志文学作品,包括从古代到他生活的时代的一切优秀作品。弗洛伊德很喜欢歌德的作品,他以极大的兴趣阅读《浮士德》、《少年维特之烦恼》等名著。弗洛伊德对莎士比亚特别推崇,他是从八岁就开始看莎士比亚的著作的。最后,他看完了莎士比亚的所有著作,而且,每当他阅读时,总要从莎士比亚的著作中摘引最精华的部分,背诵得滚瓜烂熟。他非常仰慕莎士比亚表达得精确和深刻,特别敬仰莎士比亚对于人生要旨的精湛理解。钟斯说,弗洛伊德简直是一个“莎士比亚癖”。

弗洛伊德具有学习语言的天分,他精通拉丁文和希腊文,熟练地掌握法文和英文,他还自学意大利文和西班牙文。对于他的祖宗的语言希伯来文,他当然也很熟悉。他特别喜欢英语。有一次,他对厄纳士特·钟斯说,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内他所读的唯一的书就是英文书。

可以看出,弗洛伊德少年时良好的教育为他以后创造的伟大的理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个人感情

在弗洛伊德的学说中,个体的青春期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从一八六零年起到一八七三年弗洛伊德毕业于大学预科为止,弗洛伊德经历了从儿童到成年人的过渡期。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仅在精神上,而且在肉体上和性机能上逐渐成熟起来。

在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在一八七二年,弗洛伊德第一次经历恋爱生活。弗洛伊德回访了自己的出生地弗莱堡。他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女朋友吉夏拉。吉夏拉的父亲和弗洛伊德的父亲一样是毛织品商人,他们俩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吉夏拉比弗洛伊德小一、两岁,当弗洛伊德见到吉夏拉的时候,弗洛伊德满脸通红,心扑扑直跳,说不出一句表示爱的话。吉夏拉离开弗洛伊德以后,他一个人留在树林内想入非非。他幻想着自己的家如果不离开弗莱堡的话,他就可以在弗莱堡或在它附近成长为一个粗壮的农村少年,并可以获得机会同吉夏拉结婚。弗洛伊德完全陷入了情海之中,这种幻想在此后几年一直伴随着他。

当弗洛伊德得知父亲和哥哥伊曼努尔打算让他在毕业后弃学经商并可能让他迁居英国曼彻斯特的时候,他就产生了另一个幻想——幻想同伊曼努尔的女儿保莲,也是吉夏拉的好朋友结婚。根据弗洛伊德的学说,弗洛伊德自己在这一时期出现的上述两个幻想都表明他的性发育已进入“青春发动期”的阶段。

也许,许多不了解弗洛伊德的人会认为,象弗洛伊德这样对性心理有待殊研究的人,一定是一个色情狂,或者是一个热中于玩弄女性的恶棍。其实,弗洛伊德对爱情和婚姻生活的态度始终是严肃的、正派的。对于弗洛伊德的爱情,直到一九五一年底,当弗洛伊德和他的妻子死后,人们才有幸从他们的一大叠情书中看到其中的奥秘。

在他们订婚到结婚之间的四年零三个月中,他们分离了整整三年,弗洛伊德一共写了九百多封信给他的未婚妻。他们的习惯是每天都要写信,偶尔中断了二、三天,对他们来说就是很难受的事情。每当弗洛伊德没接到信的时候,他的朋友们就会开他的玩笑,调侃地表示不相信他真的订过婚了。另一方面,他们常常会一天写上两三封信。写信次数如此频繁,但仍然未能充分表达他们的深厚而热烈的感情。因此,他们每次写信都是很长的,好象有说不完的话要相互倾诉。四页长的信对他们说来,就是很短的了。有时,他们的信会密密麻麻的写十二页之多,有一封甚至达二十二页。

玛莎是一位什么样的姑娘,她如何能引起弗洛伊德如此的倾爱和迷恋呢?

玛莎·柏内斯是一位美丽的犹太姑娘,一八六一年七月二十六日生于书香之家。她比弗洛伊德整整小五岁。她的祖父伊沙克·柏内斯是正统的犹太教教士。在一八四八年前后社会上掀起改革运动的时候,他正在德国汉堡任犹太教大教士。他坚持“正统”,反对改革。显然,他是一位极其保守的人,极端仇视革命,唯恐改革触动几千年前早己定下的教规和教法,他视教法如命根子;但另一方面,他又同革命诗人海涅有密切来往。海涅曾在信中反复地提到伊沙克·柏内斯,把他称作“富有智慧的人”,足见老柏内斯是很有学问的犹太学者。在德国当局迫害海涅的时候,不是别人,正是伊沙克·柏内斯的一位弟弟在巴黎主办的《前进报》上刊登了海涅的一首诗。海涅在给这位编辑的信中,请他向正在巴黎流亡的卡尔·马克思致意。伊沙克·柏内斯的一个儿子——米凯尔,也是一位很有学问的犹太人。米凯尔后来当上慕尼黑大学的德语教授,后来还成为德意志巴伐利亚国王的学术顾问。这位米凯尔还写了一部论歌德的著作。米凯尔还有两位兄弟,一位叫雅可布,另一位叫柏尔曼。柏尔曼就是玛莎的父亲。玛莎的父亲是一个商人,但他对犹太教非常虔诚,而且也很有学问。

玛莎一家人在一八六九年从汉堡迁往维也纳,当时,玛莎刚刚八岁。玛莎曾经回忆母亲离开汉堡时的悲伤情景——妈妈不忍离开汉堡,临行前,一边做饭,一边哭,她的眼泪掉在炉灶上,发出了咝咝作响的声音。到了维也纳以后,玛莎的父亲成为奥地利著名的经济学家罗伦兹·冯·斯泰因的秘书。一八七九年十二月九日,他突发心脏病,死于街头。他的儿子,也就是玛莎的哥哥埃力继承了秘书职多年。

玛莎是一位娇弱可爱的姑娘。关于玛莎的美貌,弗洛伊德曾以他那一贯坦率的口吻回答玛莎的自谦说:“我知道你在画家或雕刻家的眼中看起来,并不算美丽;假如你一定要坚持用严格和准确的字眼的话,我必须承认你并不美丽。但在实际上,我是错误的。倒不是我有意奉承你;实际上,我也不会奉承。我的意思是说,你在你自己的面貌和身段方面所体现的,确实是令人陶醉的。你的外表,能表现出你的甜蜜、温柔和明智。我自己对于形式上的美,总是不太在意;不过不瞒你说,很多人都说你很美丽。”接着,弗洛伊德又在信中写道:“不要忘记,‘美丽’只能维持几年,而我们却得一生生活在一起;一旦青春的鲜艳成为过去,则唯一美丽的东西,就存在于内心所表现出来的善良和了解上,这正是你胜过别人的地方。”

虽然玛莎算不上是一位学识渊博的人,却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和聪慧的人。在她同弗洛伊德生活的那些年中,日常生活中的事务全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她的才智仍然时时显现出来。

一八八二年四月的一个晚上,玛莎和她的妹妹明娜前往弗洛伊德的家中拜访。通常弗洛伊德下班后总是径直走进他的房间里去继续研究,根本不管客厅里有没有客人。但这次却不同,他看到一个美丽而愉快的姑娘坐在餐桌边,一边削苹果,一边高兴地谈天,他很快就被吸引住了。出乎家里人的意料之外,弗洛伊德竟参加了谈话。看来,那第一眼相见是命运所安排的。往后他俩的幸福爱情似乎全是这第一眼引起的时间系列的自然延续。可是,在最初认识的几个星期内,他显得很不会交际,而且行动起来总是很不自然。他不太敢直接地追求她。但他很快就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和一股难以忍受的感情冲动。他说“因为任何对这样一位少女的假惺惺都是不堪忍受的”,所以他终于冲破犹疑和呆板的罗网,决心向她求爱。他每天送给她一朵红玫瑰,并附上一张名片,上面用拉丁文、西班牙文、英文或德文写上箴言或格言。他回忆说,第一次向她致意时,他把她比成一个嘴唇会衔来玫瑰和珍珠的“神仙公主”。从此以后,他就经常用“公主”来叫她。

一八八二年五月三十一日,他们手挽着手沿着维也纳的古老城堡卡伦堡一路漫步,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私人交谈。在他那天的日记中,他记下了她对他的疏远表情,拒绝接受他送给她的橡树叶。弗洛伊德在日记中表示怀疑自己能否在今后也象她对他那样表示疏远。就是从那以后,弗洛伊德很讨厌橡树。第二天,他又陪玛莎和她母亲去散步。他向玛莎问起许多事情。玛莎一回家就告诉她妹妹明娜,并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她所得到的是一句令人泄气的回答:“谢谢医生阁下对我们如此感兴趣。”

六月八日,弗洛伊德发现她在为她的表哥马克斯·迈尔做皮包。他以为自己来晚了一步。但两天以后,玛莎对他已娇态毕露,显然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已经不是单方面的了。这时候,弗洛伊德才觉得自己有希望。第二天,玛莎给他送去她亲自作的蛋糕,上面写着“玛莎·柏内斯”。就在她要把蛋糕送去时,她收到了弗洛伊德送来的礼物——狄更斯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于是,她在蛋糕上添上感谢的字眼。再过两天,即六月十三日,她到他家去聚餐。弗洛伊德把她的名片留下来当作纪念品,玛莎很欣赏他的这种行为,在桌下把他的手按住。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都被家里人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进一步沸腾起来。那个星期六,他们就订婚了。

六月十七日,是弗洛伊德和玛莎都永远忘不了的一天;因为在这一天,他们举行了订婚仪式。他们曾一连好几年,要在每一个月的十七日那天庆祝一番。由此真的可见,弗洛伊德对待感情并不像少数人那样认为的是轻率和不认真的。而是非常认真和投入的。

 

医学研究历程

弗洛伊德生命的转折点发生于一八八二年。当时,弗洛伊德的父亲已经六十七岁,家里又有七个孩子需要抚养。弗洛伊德在生理学研究室里每月只能得到四十美元左右的收人,于是,弗洛伊德离开了生理实验室,进入全科医院。

一八八二年七月三十一日,他正式地到维也纳全科医院工作。一八八二年十月,在西奥多·梅纳特的推荐下,他当上了著名的医生诺斯纳格的诊疗所的实习医生。一八八三年五月,弗洛伊德转到梅纳特的精神病治疗所。

在梅纳特诊疗所工作的五个月中,弗洛伊德研究了男神经病患者两个月,而研究女神经病患者三个月。这是弗洛伊德第一次亲自得来的精神病治疗经验。他每天工作七小时,并用剩余时间大量研读有关精神病的著作。在这时候,弗洛伊德已经显露出从事精神病研究工作的卓越才能。

一八八五年春天,弗洛伊德被任命为维也纳大学医学院神经病理学讲师。同年八月底,弗洛伊德经历了三年零一个月的辛勤工作以后,终于离开了维也纳全科医院,前往巴黎,做当时最著名的神经病学专家沙考特的学生。这意味着:他的一般性的初期医学实践结束了,他迈入了一个更加专门的研究领域——神经病学。

在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他将目光转向了对“本能”的研究。

在二十年代,弗洛伊德所发表的著作相当大的部分是研究“本能”、“自我”和“超我”这些概念的。这些重要著作包括;

一九二零年发表的《快乐原则的彼岸》、《一个女性同性恋病例的心理成因》。

一九二一年发表的《群体心理学与自我的分析》。

一九二二年发表的《梦与精神感应》和《嫉妒、妄想症及同性恋之某些心理症机转》。

一九二三年发表《自我与原我》、《幼儿的原欲性体系》和《有关梦的解释与实际》。

一九二四年发表《心理症与精神病》、《伊底帕斯潜意识情意综的瓦解》、《受性虐待狂的经济问题》和《精神分析学概要》。

一九二五年,弗洛伊德发表了《自传》,在其中对这些著作的基本思想作了一个精辟的概括:“在我往后几年的著作中,如《快乐原则的彼岸》、《群体心理学与自我的分析》、《自我与原我》等,我让自己的那种由来已久的思索方式任意驰骋,并且对本能问题的解决方案作了一番整顿的工作。我把个人的自卫本能和种族保存的本能结合起来,而形成‘爱洛斯’观念,并和默默地进行着的死亡或破坏的本能相对照。一般说来,本能被认为是一种生物的反应,是为保存某一种状态以免外来的阻扰力的破坏的一种意向或冲动。本能的这种基本保存力的特征,因反复性的强迫观念而更形明显。而生命所呈现于我们面前的景象,正是爱洛斯本能和死的本能之间相合又相斥作用的结果。”

由于弗洛伊德在二十年代理论建设中取得的成果,及这些理论在文学艺术领域中的扩散和渗透,弗洛伊德在国际上的名声越来越大。这十年间的胜利,奠定了弗洛伊德在整个二十世纪的地位。

六十五岁以后,弗洛伊德虽然开始享有越来越高的盛誉,我们还要看到问题的另一面,他的人生际遇却一波三折——在受到社会危机的压力和理论上反对派攻击的同时,身体越来越衰老,更为严重的是,从一九二三年起,潜伏多年的下颚癌开始恶化,使他在肉体上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所以,他必须在这种内外交困的环境中发展自己的事业。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