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的真相:隋炀帝杀父乱母真相是什么?(2)

     帝简骁健宫奴三十人皆服妇人之服,衣下置杖,立于门巷之间,以为之卫。素等既入,而高祖暴崩。”到了唐中期的马总在其《通历》中记载说,“上有疾,于仁寿殿与百僚辞诀,并握手欧欣。是时唯太子及宣华夫人侍疾,太子无礼,宣华诉之。帝怒曰:‘死狗,那可付后事’,遽令召勇,杨素秘而不宣,乃屏左右,令张衡入拉帝,血溅屏风,冤痛之声闻于外,崩。”

  正因为有诸多史载,自隋文帝死至今,民间一直盛传炀帝弑父之说,各小说笔记均载此事,史学界也大多持此观点。持此说者不仅引《大业略记》、《隋书后妃列传》、《通历》等书为直接证据,而且还考察了一贯品行,杨坚死后,杨广又假传文帝遗嘱,要杨勇自尽,杨勇未及回答,派去的人就将杨勇拖出杀死。杨广既然可以公然强奸父妃,又残忍的将自己的哥哥杀死,禽兽不如,他为何不能弑父呢?尤其是从炀帝后来对该案谋杀参与者杨素、张衡的态度可以看出些端倪。当杨素死后,炀帝曾说:“使秦不死,终当夷族。”杨素是帮他夺取储君之位的首要人物,为何他反要夷其族呢?隋炀帝征辽东还后,张衡的妾告他心怀怨望,诽谤朝政,隋炀帝于是赐死张衡。张衡临死,大声喊:“我为人做灭口等事,而望久活!”监刑者吓得捂住耳朵,赶紧将他弄死。这仿佛是隋炀帝谋害父亲的佐证。

  也有一些史学家对隋文帝杨坚是否死于杨广之手存在质疑。他们分析说:

  第一:隋文帝从四月得病到七月份病危期间,宫内的情况基本正常。他留下遗诏说:“古人有云:‘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今恶子孙已为百姓黜屏,好子孙足堪负荷大业。此虽朕家事,理不容隐,前对文武侍卫,具已论述。皇太子广,地居上嗣,仁孝著闻。以其行业,堪成朕志。但念内外群官,同心戮力,以此共安天下。朕虽瞑目,何所复恨?国家大事,不可限以常礼;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劳改定。凶礼所须,才令周事,务从节俭,不得劳人。”不仅为杨广说了很多好话。他还交待了自己发病的原因是耽于女色,伤了身体。对杨广来说,即位是旦夕之间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弑父夺位。

  第二:《隋书》是唐初编纂的,有可能诋毁炀帝,即便如此,也没有找到炀帝杀父的证据,不然,是决不会放过这个充分诋毁炀帝的机会。郑显文在《隋文帝死因质疑》一文中认为,史书载的因隋炀帝逼奸宣华夫人说,经不起推敲:(一)文帝病重,炀帝宫中侍疾,宣华夫人起身更衣,旁当有宫女侍候。其时炀帝尚未即位,处于仍受威胁的地位,一向以谨慎著称的炀帝绝不会在此时做危及其继承帝位之事;(二)其时宣华夫人二十八岁,已是半老徐娘,若她与炀帝俩人以前没感情基础,炀帝绝不会对她非礼。事实上,炀帝早与宣华夫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而且这种交往使俩人感情发展很深。这从宣华夫人死后,炀帝作《神伤赋》的内容便可得到验证。既然隋炀帝和宣华夫人早有不正当关系,那么,宣华夫人就不可能到隋文帝面前揭露杨广的恶行。

  第三:隋炀帝与宣华夫人的艳史在后人看来具有太多荒淫之处,但在当时却很平常,并不面临太多道德上的谴责,也没有我们今天想象的严重。因为隋唐皇室的祖先是鲜卑化的汉人,多与鲜卑人通婚,具有鲜卑的血统,又长期耳濡目染鲜卑族文化而深受影响,所以在皇室中多有行鲜卑人以继母为妻、以寡嫂为妻的婚俗事例。到了唐朝,太宗也循鲜卑之俗而收继弟媳。《新唐书•太宗诸子传》云:“曹王明,母本巢王妃,帝宠之,欲立为后。”巢王就是在玄武门事变中被杀死的李元吉,巢王妃就是李元吉的王妃。后来唐高宗、玄宗的事就更不必说了。朱熹说,“唐源流出于夷狄,故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为异。”隋唐文化本为一体,此说同样可以解释隋朝的诸多“乱伦”事件。更有甚者,还有公卿子孙,嫁卖父祖的遗妾。据《隋书•李谔传》:“礼教凋敝,公卿薨亡,其爱妾侍婢,子孙辄嫁卖之,遂成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