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试论督抚与《马关条约》签定后的换约问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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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试论督抚与《马关条约》签定后的换约问题(二)


各主战督抚的交章谏阻,既没能废约,也没有阻止按期换约。但这些督抚所陈述的战和思路,却值得我们做深入的考究。检视这诸多督抚的废约奏章,可见其中所包含的思想对于了解一百多年前的这场战争,乃至其后的抗日战争,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思想意义。
一、“战胜而和,庶可稍尊国体”
本来,各督抚并不反对议和。然而《马关条约》的严苛,激起了他们无尽的愤怒,使他们无法沉默。正如李秉衡所说,“苟和议于国体无伤,断不敢妄参末议。惟果如此割地之说,则天下大势不堪设想,万万不可曲从”。[1]他们分析时局,一致认为,目前尚不到屈辱求和的份上。其一,自开战以来,中国失地无多,无妨大局,不可急于割地,屈辱求和。李秉衡说:“自去秋至今,所失不过奉天数州县之地。至辽河以东版舆之大,彼即以力征经营,得不得正未可定,奈何以数省之地,敌所力争而未必能得者拱手以让诸人,有是理乎?”[2]张汝梅指出:“去秋开战以来,互有胜负,我无大伤。并非一蹶不振。何故一旦屈辱至此,现我兵数倍于日,能战宿将亦不乏人。若饷绌,则以和日之二万万充饷腾饱有余”。[3]其二,目下中国布置稍定,关内外大兵云集,尚可一战。刘坤一多次致函同僚,说:“目下军心渐固,士气渐扬,桑榆之效可收,边吏之耻可雪,所谓机不可失”,“关内外屯兵十万余人,又安见其不能一战而遽出此”。[4]他先后两次电奏,都谈到这一点。李秉衡也强调指出:“自海上告警以来,召将征兵已遍天下,筹饷购械,糜帑逾数千万。近已布置稍定,兵机可期渐转。”基于此种认识,他们力主废约再战。主战,并非反对议和,只是认为议和时机尚不成熟,主张“暂缓和议”,希冀战胜之后再和,“和”得稍有体面。正如刘坤一所说,“战胜而和,庶可稍尊国体”,因此他曾几次以“兵尚可用,和可暂缓” [5]电奏清廷。李秉衡指出,只有坚持再战,“迨彼族势穷力屈”之时,“从容议和,则不至损威纳侮,亦可稍戢各国觊觎之心”。谭继询也认为,只有日本“形见势绌”之后,“议和亦易就绪。若斯时曲从此约,谓可救目前之患,殊不知患即在目前。各国乘隙而起,为害尤烈”。[6]可以说,“战胜而和,庶可稍尊国体”,这是各督抚废约主战的根本目的。二、“持久战”。
尽管中日开战以来,中国军队节节败退,但在各主战督抚看来,并非日本绝对强大、中国一蹶不振。鲁抚李秉衡分析中日国情,说:“日人立国岛上,仅中华一二行省地耳。闻近来洋债日增,捆穷日甚,非有长驾远驭之略也。其来中华者,劳师袭远,死亡相继,人数有日减无日增,观于荣成、威海等处得而不守。前以精锐萃于牛庄、营口,则海城以东久无动静。二月中旬往攻澎湖,则旅顺一带日兵绝少,其大枝劲旅祗有此数,已可概见。特以轮船飘忽海上,往来甚捷,故觉其势尚张”。[7]在李秉衡看来,尽管日本轮船迅捷,但地小国贫、劳师袭远、兵力不足是其不足。谭继询比较中日形势,结论大略相似。他说:“日本地小饷绌,势难久角。我则地大物博,侭堪坚持。且失地无多,无损大局。军民愤极,势有可乘。” [8]陕抚张汝梅也称:“割地赔款有断不可行者。彼客我主,彼寡我众,与之决命争首,众志成城,未有不胜者也。况去秋开战以来,互有胜负,我无大伤。并非一蹶不振。” [9]总之,日本地小国贫、兵力不足,彼客我主,彼劳我逸,彼寡我众,这是日本的劣势、中国的优势,也是主战督抚的共识。
基于对中日国情的此种分析,他们提出了“持久战”的主张。谭继询指出,正因“日本地小饷绌”,所以“势难久角”,中国只有废约再战,“坚持一年,日必形见势绌,无难蹙之,即议和亦就绪。”鹿传霖也奏称,“彼倭逆深入重地,兵单饷竭,以我全力歼彼孤军,未有不能殄除凶暴、复我疆宇者也。即或一时难以底定,则卧薪尝胆,蓄养精锐以图恢复,兵力才力尚可有为,乌可束手受制,失人心、辱国体至于此极耶?”[10]桂抚张联桂在反对条约的电奏中表达了同样的思想:“自倭肇衅已十阅月,胜败原属无常。即使持以三年,未必辽东、全台悉为彼有。军饷之费,未必遽用二万万两。我朝地大物博数倍于倭,果与相持,彼必先困。”[11]刘坤一到关外不久,即致电翁同龢,表达了对日持久作战的想法:“坤一电商陈臬司与孙、吕两镇仍顾岭防,长、依与唐帮办分守辽、沈,但期大局无碍,倭即盘踞边鄙,其奈我何?目下既不能与之争锋,唯有坚壁以挫其锐而劳其师,计彼亦有难于久支之势,所谓以不战屈人之兵。”[12]而后,他在答复清廷“军情战事究竟是否可靠”的电奏中,又明确提出“持久战”的思想。他说:“夫利钝本难逆睹,但日人远道来寇,主客之形,彼老我逸。近得探报,日新卒多以老弱充数,饷亦不继。在我只须坚忍苦战,否则高垒深沟,严为守御。日人悬师远斗,何能久留。力尽势穷,彼将自为转圜之计。况用兵两年,需饷不过数千,较赔款尚不及半,而彼之所费愈多。持久二字实为现在制日要着。” [13]
而要展开“持久战”,中国必须做充分的准备。由于日本所占中国之领土,密迩京师。日本要挟朝廷者在此,朝廷之急于议和者亦在此。为了消除清廷的顾虑,开展“持久战”,不少督抚提出“两宫巡幸”的主张。陕抚张汝梅说:“今之迁就言和者,不过以北洋海口密迩京师,恐惊乘舆,出此下策。六龙巡幸,原可从权。若我皇上躬奉皇太后暂行巡幸,銮舆既出,则前敌各军将士无内顾之尤,得以专力言战。” [14]谭继询也积极劝驾“巡幸”,早在中日开展不久即有巡幸之请。条约签定后,张之洞重提此事,他致电谭,说:“公去年曾请西幸,此时欲废约力争,非先定计西幸暂避不可·······彼所恫愒者,惟在犯京。暂时巡幸以避雄锋,关内援军日多,军械渐集,二百余营,何至不能一战?”四月初三日,谭继询电奏,重申前说,云:“日所挟者不过海道易阻,密迩京师耳。若离海既远则征调不灵,进退多阻,日之伎俩必穷。中外议论均愿皇上恭奉皇太后銮舆西幸长安。臣既知此事关系重大,诚未易言。但时事急迫之际,权衡轻重亦未当不可采取。”[15]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持久战。此外,鹿传霖、马丕瑶也都积极主张“两宫巡幸”。可见,在主战督抚看来,“两宫巡幸”是展开持久战的重要前提,也是打消倭寇速战速决、要挟议和的重要举措。
“持久战”是主战督抚基于对中日国情对比客观分析的思想结果,它是甲午战争中主战督抚们留给国人最宝贵的思想遗产。当然,“持久战”的主张在当时不只是督抚有之,其他主张废约者如候补道易顺鼎、国子监祭酒萨廉等奏疏中也曾提出这一主张。[16]但与刘坤一、李秉衡等身处战争第一线的督抚相比,他们的论述似嫌空泛。不过,在这场战争中,“持久战”并没有为清朝的决策者们所采纳。对此,刘坤一深表遗憾。他致函彭纪南军门,对彭所说“倭必不能持久”之语深表赞赏,并云:“大疏谠论忠言,字字沈着;至谓倭必不能持久,久则必困,尤为知己知彼之言。鄙人第二次电奏内,亦以持久为制倭要着,与尊指尚相吻合。可见彼之财力有限,人共知之,而惜乎吾谋不用也。”[17]尽管这一“知己知彼”之良策不为朝廷所用,作为钦差大臣的刘坤一多少有点遗憾,但它在思想史上的意义却是深远的。40多年后,日本再次侵华,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一文,成了中国人民取得抗日胜利的理论指导。
三、“乞援强国”
在各主战督抚中,张之洞是“乞援强国”论最积极的倡导者。三月二十三日,在获知和议已成的消息后,他首先致电唐景崧,详细申说了“乞援强国”的思想。而后,在致谭继询、唐景崧等的电信中多次提及。他曾先后四次电奏,无一不提到这一策略。[18]事实上,正如张之洞所说,该主张“仆自去秋至今屡次电奏沥陈,深遭时忌”。议和条款传回国内后,张之洞在痛斥日本“贪狠狂悖”之余,重新开出“乞援强国”的药方。如何乞援?张之洞认为“乞援非可空言,必须予以界务、商务实利”。他主张急与俄国商订立密约,俄国“如肯助我攻倭,胁倭尽废全约,即酌量划分新疆之地,或南路回疆数城,或北路数城以酬之,并许以推广商务。”英国如“肯助我,则酌量划分西藏之后藏一带地,让与若干以酬之,亦许之推广商务”。在他看来,只要两国有一国肯相助,则兵不血刃,而倭约自废,京城自安。若倭敢战,则我击其陆兵,英、俄截其海道,攻其国都,倭必灭矣。[19]尽管“乞援强国”代价沉重,但他认为,这是“两害取轻”的不得已之举。面对严苛的和约条款,张之洞之所以主张“乞援强国”,正是有鉴于敌强我弱的现实。当中国水陆两军节节败退,京师、陪都危在旦夕之时,张之洞只能“乞援强国”。因为,他深知,“非藉兵威不能废约”,而时势至此,“欲废倭约、保京城、安中国,惟有乞援强国一策”。[20]
当然,“乞援强国”的思想不仅张之洞有之,其他督抚也曾提出过类似的主张。江西巡抚德馨在四月初四电奏中指出:“赔款则可,割地断难轻允。中朝与英、俄素敦睦谊,不如密商英、俄公使,借兵襄助,果能平倭,将来酬以巨资,庶不致有碍大局。”[21]当割让台湾的消息传回国内后,唐景崧与张之洞函电往返,谈论的也是乞援强国之事。三月二十六日,唐在听说刘坤一废约主战的电奏“内间不理”后,致电张之洞,说:“今无可呼吁,惟望公邀同刘、宋两帅及各疆臣,电告各国公使转商其政府,从公剖断……且闻各国极有违言,迎机恳之,或有一线转机。舍此别无良策。非常之变,并可破格与各国商办。”[22]此后,唐景崧四处求援,积极联络驻外公使,曾先后策划押台“恳英保台”、恳俄德“以保辽之法保台”、押台恳法保护、“请各国保台”、“或许以利益为租界”等保台之方,结果无一成行。对于唐景崧的保台办法,张之洞表示异议。他曾致电唐景崧,说明唐之保台与其“乞援强国”之不同:“仆极力阻倭约,保辽、台,或电奏,或电各使,百计俱施,无所不可。但办法与尊意迥别,只能结强援以翻全约,不能为台求各国保护也。若各国护台,则台仍非中国有矣。”[23]唐景崧在台言台,当清廷无力废约甚至不能仿辽东办法赎回台湾时,唐为避免台湾落入日本之手,不得已出“各国保护”之下策。尽管张之洞有意强调其中的不同,但其“乞援强国”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张之洞为保台、辽,出让的是回疆与后藏,而唐景崧则直接以台作抵押。
即便是一度主张“持久战”的刘坤一到后来也产生了“乞援强国”的思想。四月十四日,刘坤一就乞援之事上奏,称:“倭与我通货,得辽台联成一片,又有二万万巨款,购船制械,其势益强,动辄与我为难,我将不能自立。万不得已,曷若与俄、法、德酌许分地给款,请为我击倭,并密定后约。但能摧倭水师一如我之海军,谅倭不能重振;即重振,亦在我后,且畏俄、法、德三国,安能害我?至俄、法、德有功于我,得我厚利,其愿亦足,当不至别生枝节。同一失地、与款,与仇曷若与邻?并绝后患。”[24]这里,刘坤一希冀于三国的,不是干涉还辽,而是借助三国之力以翻全约。这与张之洞分回疆、后藏予俄、英的思路如出一辙。四月十六日,他再次就此问题致电总署。[25]
应当说,在中国古代史册中,合纵联横、远交近攻、以夷制夷的主张与实践屡见不鲜。但“乞援强国”思想却独具特色。张之洞等人的“乞援强国”论,是试图通过让利于第三国,进而借助其声威乃至军队,以达推翻和约、击败日本的目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和约并非一两处有害中国,“鄙意全约各条皆有大害,不止割台湾一事,应全作废。若赂诸国以边远之地,可免倭割辽、台,或分新疆之回疆南数城赂俄,或分后藏赂英,商务、工务实利与诸国均沾,倭素畏泰西,况兵轮已压其境,言一出而倭已慑,全约可废”。[26]其让利之多,令人惊讶。
不容否认,三国干涉还辽,张之洞功不可没。他曾积极联络驻各国使臣,特别是驻俄之许景澄、驻法之王之春、驻英之龚照瑗,多次函电往返,催促他们寻求各国的帮助。但是,三国干涉还辽决不是“乞援强国”的实现,它与张之洞等翻全约的目的相差甚远。因此,当三国干涉还辽事成,主和者心满意足之时,张之洞却丝毫没有松懈。他于四月二十一日致电许景澄,让其再“结强援”,云:“结强援岂能无厚报?果有厚报,自可立密约,何援不能结,何寇不能御!阁下似可与外部深谈,询其所欲何在,有何相助之法能助。”接到张之洞的来电,许景澄有些迷惑,不知张之洞何所指。于是,复电询问:“钧意须俄何助?愿闻。”[27]张之洞目的明确,就是要俄国帮助中国翻全约、还台湾。二十五日,他再次致电许景澄,希望许说服俄国,不准倭干预韩事,以挑起日俄战争。他认为,日俄一旦开仗,“不惟台湾之患可解,中国亦可乘机尽翻全约”,如俄肯为此,“我即以界务、商务酬之,有何吝惜?”[28]这里,张之洞关心的仍然是贿赂强国、尽翻全约。二十七日许景澄复电张之洞,云:“俄不及台,亦不能再向日本赘话。已覆奏。”[29]至此,张之洞的“乞援强国”宣告失败。对此,张之洞不无遗憾,曾致电唐景崧,说:“鄙人四次电奏,请赂诸国以西域边地、商务实利助华废约,均不报。”[30]但事实上,早在张之洞提出“乞援强国”策略之时,其幕僚郑孝胥就曾表示异议。郑在日记中记其事曰:“观南皮谈论,意在明和战之害以悟上意,和则不可为国,战虽不胜,犹未至于不国。其意识度越诸辈。惟言‘或割西藏以与英,或割新疆以与俄,则兵事可以立息’,余于末坐乃微言其未可必成,南皮颇护己说,盖各国之情事固不能谙悉也。”[31]
如果说“持久战”依靠的是自身的力量的话,那么,“乞援强国”所依托的却是外力。这是国势不济之下的不得已之举。对此,不仅郑孝胥不以为然,即便是倡导此说的刘坤一也感到矛盾重重、困惑不已。谈及三国干涉还辽,他曾致函黑龙江将军恩泽说:“近闻倭以俄故,辽东尚可瓦全。一线转机,正不可测。不自振拔而仰助于人,国体益伤,后患益迫,盱衡时局,能勿悚然?夫引狼自卫,本属非计;然处此万不得已之势,若因应不善,则狼与狈共售其奸。俄地大兵强,与辖疆土实相逼处。前承台电,俄允助中伐倭,其意虽不可知,而其言自可取。”[32]“仰助于人”、“引狼自卫”,这是“乞援强国”之策的本质所在。然而,“处此万不得已之势”,为防止“狼与狈共售其奸”,又不得不“引狼”而“攻狈”。刘坤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中的无奈不言而喻。
注释:
[1]《中日战争》续编(三),第73页。
[2] 《中日战争》(四),第9页。
[3]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338页。
[4] 《刘坤一遗集》(五),第2144页。
[5] 《刘坤一遗集》(五),第2144页。
[6]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130页。
[7] 《中日战争》(四)第9页。
[8]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130页。
[9]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338页。
[10] 《中日战争》(四),第93页。
[11]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154页。
[12] 《刘坤一遗集》(五),第2137页。
[13] 《刘坤一遗集》(三),第1394—1395页。
[14]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338页。
[15] 《中日战争》续编(三),第130页。
[16] 易顺鼎在《奏为倭不足畏权臣误国不可姑容请严办李鸿章父子折》中,论及持久战说:“倭人不能持久,越国鄙远,糜饷老师,多一日则多一日之粮,少一兵即少一兵之用。倭至今日,黔驴之技已穷。骑虎之势难下,左支右诎,外强中干久矣。夫以中国之地大物博,饷足兵多,而尚以旷日持久为患,何况于倭/观于其弃海城而不守,攻台湾而即退,则不能持久确然可知。”(见《中日战争》续编三,第216页。)萨廉在其《奏为条陈择贤能慎选统帅等三策折》中,三策之一即为“持久”:“一曰持久。奴才闻倭人借英债及国债数千百万,力已南偿,不得已而欲取偿于中国。若寓意以重资,正中其计·······我惟不给一文,使彼兵饷一无所出,持之日久,势必难支,其溃可立待矣”。(见《中日战争》续编三,第255页。)
[17] 《刘坤一遗集》第五册,第2157页。
[18] 张之洞之四次电奏,分别见《张之洞全集》第三册,第2057、2060、2062、2065页。
[19] 《张之洞全集》,第三册,第2061页。
[20] 《张之洞全集》,第三册,第2061页。
[21] 《中日战争》(四),第30页。
[22]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295页。
[23]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322页。
[24]《中日战争》(四),第95页。
[25] 《中日战争》(四),第101页。
[26]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322页。
[27]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368—6369页。
[28]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383页。
[29]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387页。
[30] 《张之洞全集》第八册,第6322页。
[31] 《郑孝胥日记》第1册,第486页。
[32] 《复恩雨帅》,《刘坤一遗集》,第五册,第2149页。
(资料来源:《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学术论坛2005年卷》社科文献出版社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