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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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苏建洲
彰化师大国文系
(一)
简2“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尹三(四)方”,整理者隶定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以为即大克鼎(《集成》二八三六)“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骏)尹四方”(119页注6)。
谨案:“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是“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之误,“日”、“田”相混古文字比较常见。陈斯鹏先生曾举例说明楚文字字形中部圈内“十”省作短横“-”的现象,可以参看。[1]“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可能应该读为“允”。裘锡圭先生在《“以学术为天下公器”的学者精神》(《 中华读书报》 2012年05月09日 07 版)提到:
在这裏还想附带记下先生的一个具体的训诂见解。先生有一次跟我说,他认爲大盂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正厥民”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不应该像一般人那样读爲“畯”,而应该读爲“允”,用法跟《论语·尧曰》“允执厥中”的“允”相同。我认爲先生的这一见解是值得重视的。我想,按照这样的思路,在先生看来,金文中的其他“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至少有一部分,如“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臣天子”、“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永保四方”、“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保四或”、“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保其孙子”等语中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也是应该读爲“允”的。
允,诚也、信也。《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孔颖达疏:“信执其中正之道。”《古代汉语虚词辞典》解释说:“用于动词前,表示施动者真心实意地发出某一动作行为。可译为‘诚实地'、‘诚恳地'。等”[2]
(二)
简2“则隹(惟)女(汝)吕丁,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肇)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右)玟(文王)”。整理者指出:“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疑从又声,读为“右”,《左传》襄公十年杜注:“助也。”(119页注8)。
谨案:“肇”训为“敏”,《尔雅‧释言》:“肇,敏也”。《诗‧大雅‧江汉》:“无曰‘予小子’,召公是似,肇敏戎公,用锡尔祉。”毛传:“肇,谋;敏,疾。”马瑞辰《通释》:“肇、敏连言,即训肇为敏……谋、敏古同声。”金文中亦有不少例证,请读者参看。[3]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形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形从橐,古文字外从囊橐之形者,声符多在袋形之中。如:“㯱”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徐太子伯辰鼎(《殷周金文集成》5.2652)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上博(三)·周易》简40、41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上博(二)·容成氏》简9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信阳楚简2-03
以及《石鼓文‧汧沔》“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摹本)。[4]所以整理者指出此字从“又”得声是对的。新出肃卣“肃有(佑)王于东征”,[5]“肃佑王”与简文“(吕丁)又(佑)文王”文例相同。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上部写法比较奇特,兹说明如下:
“韔”字楚文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曾侯》01)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天策)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望山》2.8)
裘锡圭、李家浩先生分析说:
“韔”字原文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此字亦见于望山二号墓竹简,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从“长”。“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象囊一类东西之形,“长”是声符,故释为训作弓囊之“韔”。[6]
《望山楚简》也解释说:“《说文》: ‘韔,弓衣也'简文此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象囊形,‘长'为声符,故释为训弓囊之‘韔'字。”[7]另外,楚文字的“箙”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曾侯》05)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曾侯》19)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曾侯》62)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天策)[8]
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囊形),“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声。跟上面的“㯱”、“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所从的囊橐之形相比,楚文字“韔”、“箙”的上部由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变成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或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陈剑先生指出:“按西周春秋古文字中含有‘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形的字,到战国文字中‘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形演变爲‘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形的情况是屡见不鲜的。”[9]值得注意的是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或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与“来”形相似,而《封许之命》简3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釐)”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其上“来”旁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正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相同,所以这是一种文字类化现象。
至于简3“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其上也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但这应该是简8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上部的省简,与“来”形无关。一方面《封许》的书手习惯将“卜”形贯穿为“十”形,除此处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祗)”外,又如简7“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另一方面“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西周金文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六年琱生簋,旧称召伯簋)、三体石经《尚书·君奭》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芮良夫》22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三寿》14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皆用为祗敬之“祗”,《郭店‧老子乙》12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则通读为“希”。郭沫若将其字形解释为两“甾”相抵,[10]其说可从。亦可知“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祗)”与“来”形无关。
(三)
简3“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桓桓)不(丕)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敬),严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将)天命”,整理者说:严,《礼记‧学记》郑注:“尊敬也。”将,《诗‧我将》郑笺:“犹奉也。”(119页注14)
谨案:整理者将“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将)”训为“奉”可信。如同金文中“共”与“命”搭配的时候,意思是“奉行”;与“德”搭配的时候,意思为“敬持”,与金文常见的“秉德”类似。[11]《逸周书‧祭公》:“用克龛绍成康之业,以将大命”,黄怀信先生将“以将大命”翻译作“以执行天命”,[12]不妥。
(四)
简3“攼敦殷受,咸成商邑”,整理者注释【十六】:干,《说文》:“犯也。”敦,殷墟卜辞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有攻伐之义,参看赵诚《甲骨文简明词典》中华书局,一九八八年,第三二九页)。殷受,《书.无逸》作“殷王受”,即纣。注释【十七】:咸,《说文》:“悉也。”“成”字从丁声,《国语.楚语上》韦注:“犹定也。”商邑,见《书.牧誓》、《酒诰》及沫司徒疑簋(《集成》四O五九)。
谨案:关于“攼敦殷受”的释读,网友“ee”指出应读爲“翦(或践)敦殷受”。[13]其说可从。《上博七‧吴命》简5下:“余必攼芒(亡)尔社稷,以广东海之表”,笔者曾指出“攼”读为“翦”、“践”、“残”、“戬”、“剗”和“浅”等一系列从“戋”得声或精系元部的字是妥切的,并有详论。[14]另外,《诗·大雅·韩奕》“榦不廷方”,朱熹《集传》、《广雅‧释诂一》曰:“榦,正也”。[15]林义光认为“榦”读为“扞”,扞者覆被之义。[16]寇占民先生认为“倝/榦”通作“捍”,为“抵御”义。[17]现在看来“榦”亦可以考虑读为“翦”等一系列字。
至于“咸成商邑”显然与《清华一‧祭公》简6-7“克夹卲(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成)康,甬(用)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毕)【6】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成)大商。”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毕)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成)大商”相当。关于后者,陈剑先生曾告诉我:
我理解简文之意,“毕成大商”无非就是“最终完成了完成大商(之事)”义;“毕”与“成”虽义近而于此用各有当,“成大商”自是一事,加于其前的“毕”字则又是说“成大商”之事已完毕。盖自周人看来,自文王受命、武王一朝克殷、周公复平殷乱遂营洛邑迁殷顽等等,此皆可称念兹在兹的“不断完成”的“(有关)大商(之事)”(即“成大商”);一直到康王时承续成王、对殷余的统治始完全稳定下来(今本“用夷居大商之衆”义亦相近),此事遂可称已“毕”。简文略显可怪者,无非係“成大商之事”一义仅说成“成大商”。但这还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说在理解度容许的範围之内。[18]
后来又认为:
“毕成大商”我旧曾以爲“最终完成了完成大商(之事)”意(见苏建洲:《据清华简〈祭公〉校读〈逸周书·祭公解〉札记》引,中国文字编辑委员会编:《中国文字》新三十八期,第70页,艺文印书馆,2012年12月),细思仍觉未安。今疑“成”字就可直接解爲安定之“定”,“用定大商”与今本“用夷居之大商之衆”意近。“成”、“定”两字音义皆近、常互训,作异文者亦多见。“成”字除去旧注虽训“定”但仍应係“完成、成就”一类常见义者外,确也有应理解爲“固定、安定”一类义的。如《国语·晋语四》:“自子之行,晋无宁岁,民无成君。”韦昭注:“成,定也。”《书序》“康王命作册毕,分居里,成周郊,作《毕命》”,僞孔传释爲“成定东周之郊境”;《风俗通义·皇霸·五伯》谓齐桓公“率成王室”,亦即“率定王室”义(“定王室”之语《左传》、《国语》数见;《管子·小匡》亦有“定周室”),与简文此“成”字用法甚近。“毕定”的说法如《史记·周本纪》:“初,管、蔡畔周,周公讨之,三年而毕定。”《鲁世家》作“宁淮夷东土,二年而毕定”。[19]
“咸成商邑”即“毕成大商”,“咸”即“毕”,悉也。“成”皆训为“安定”。“商邑”即“大商”。
(五)
简5“命女(汝)侯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许)〔一九〕。”整理者注释说:西周麦方尊(《集成》六O一五)“王命辟井(邢)侯出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侯于井(邢)”,与此句例相似。(120页注19)
谨案:其说可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公簋:“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公作妻姚簋,遘于王命昜(唐)伯侯于晋”亦可参考。比较特别的是简文“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的写法,如下: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简5、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简9背
其下所从“甘”旁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与楚文字不同。裘锡圭先生曾说:甲骨文的口旁,在较晚的古文字中又往往变作甘形,在《说文》的篆文裏又往往变作曰形。[20]施谢捷先生进一步指出:“春秋以前文字里‘从口'的字,到春秋战国时期往往可以写成‘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甘)',而‘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在齐系文字又可以变作‘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21]其说可从,如:
(1)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甘,《玺彙》1285)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甘,《玺彙》3590)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甘,《玺彙》3235)
(2)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寿,《集成》102,邾公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寿,《玺彙》3676)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寿,《陶录》3.66.2)
(3)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鲁,《集成》10124,鲁正叔盘)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鲁,《集成》10154,鲁少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寇盘)
(4)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曹,《图录》3.414.6)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曹,《图录》2.738.4)
另外,《封许》简8“厚”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与楚文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孔子诗论》15)、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郭店‧语丛一》7),以及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等形写法不同。而与齐鲁文字写法相近,如:
(5)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4690.2,鲁大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徒厚氏元簠)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4691.2,鲁大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徒厚氏元簠)
简5“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虔)血(恤)王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家)”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写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虔”下加“又”与三晋系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东南文化1991·2 □年芒砀守令戈)从“廾”相近。也见于齐系叔尸钟、镈,而且辞例同为“虔恤”,如: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齐鲁文字编》第一册344页)
何琳仪先生曾将这种写法释为“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22]楚文字目前未见“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封许》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是否与齐系文字有关,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整理者注释简2“吕丁”引《左传》隐公》十一年《正义》引杜预云:“许,姜姓,与齐同祖,尧四岳伯夷之后也。周武王封其苗裔文叔于许。”(119页注7)。许国与齐国同祖,《封许之命》某些文字具有齐鲁文字的特色,这也许不是偶然的。
(六)
简5“女(汝)隹(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臧)耆尔猷”,整理者云:臧,《说文》:“善也。”耆,《左传》宣公十二年杜注:“致也。”(120页注20)。网友“ee”指出:“清华五《封许之命》简5“臧耆尔猷”应读爲“壮耆尔猷”,壮、耆都是强的意思。”(论坛0楼)。网友“蚊首”补证指出:“《诗•小雅•采芑》:“方叔元老,克壮其猷。”《诗集传》:“言方叔虽老,而谋则壮也。””(论坛2楼)。
谨案:其说可从。裘锡圭先生指出,“耆”有“强”义,如《国语·晋语九》“耆其股肱”之“耆”即其例。[23]邬可晶先生进一步指出这种意思的“耆”如非假借爲“佶”或“劼”,至少所代表的词也应与“佶”、“劼”音义皆近。《诗·小雅·六月》:“四牡既佶,既佶且閑。”郑笺:“佶,壮健之貌。”壮健与强力义相因,“劼”有“用力”义是很自然的。而“劼”、“佶”、“耆”古音很近。[24]
(七)
简5“柬(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乂)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四)方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以堇(勤)余𠆣(一人)”,整理者注释说:简,《尔雅.释诂》:“大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或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金文多用为“薛”,而以“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读为“乂”,此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即读“乂”,《尔雅.释诂》:“治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说文》读若“踝”,此处读为“果”,《孟子.尽心下》赵注:“侍也。”史墻盘(《集成》一O一七五):“方蛮无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见。”侍见有朝见之意。(120页注22)
谨案:逑盘(《新收》757)铭云:“天子其万年无疆,耆黄耇,保奠周邦,谏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乂)四方。”其中“谏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乂)四方”与简文“柬(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乂)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四)方”相合。李学勤先生注释指出:“谏”读为“简”,《尔雅‧释诂》“大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即“乂”,乂为治。[25]可见《封许之命》的整理者是沿用李先生的训释。但是简文文例特别之处在于“简乂四方”之后还有“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对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有学者分析为从丮“戈”声,如王进锋先生读为“贡”。[26]谢明文、广濑勋雄先生在徐先生认爲“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是“献”的本字的基础上,结合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祼)字的用法,将从“戈”声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读为“献”。[27]一说“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是“降”的本字,陈剑先生在此基础上读为“贡”。[28]但是金文文例对这些不朝贡、不廷的国家所採取的行动从未见是“乂”,蒋玉斌先生曾有归纳,兹引用如下:[29]
a、怀:
(1)率怀不廷方。 毛公鼎(《集成》2841)
(2)方怀不廷。 逑盘(《新收》757)
b、干:
(3)榦不庭方,以佐戎辟。 《诗·大雅·韩奕》
(4)榦不廷方。 戎生钟(《新收》1613)
c、讨:
(5)以王命讨不庭。 《左传》隐公十年
(6)同讨不庭。 《左传》襄公十六年
(7)谋其不协,而讨不庭。 《左传》成公十二年
d、征:
(8)于是轩辕乃惯用干戈,以征不享。 《史记·五帝本纪》
(9)睗(赐)用戉,用政(征)蛮方。 虢季子白盘(《集成》10173)
e、燮:
(10)用燮不廷。&nbs, , p; 朋戈(《新收》469)

f、狄(逖)、逷:
(11)成受大命,方狄不享。 逑盘(《新收》757)
(12)克狄淮夷,印燮繁汤(阳)。 曾伯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簠(《集成》4631、4632)
(13)桓桓于征,狄彼东南。 《诗·鲁颂·泮水》
(14)用戒戎作,用逷蛮方。 《诗·大雅·抑》
(15)狄虘髟。 史墙盘(《集成》10175)
与简文“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比较接近的是“以征不享”、“方狄(逷)不享”。李学勤先生解释逑盘的“方狄不享”说:“狄”读为“逖”。《诗‧殷武》“莫敢不来享”,“享”训为献。盘铭是说将不臣服享献的国族驱而远之。[30]逑盘铭文既有“谏(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乂)四方”,又有“方狄不享”,彼此动词的使用并不混淆,也可见简文“简乂四方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确实奇怪。另外,金文亦有文例作“遹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司)蛮戎”(戎生编钟)、“虩事(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司)蛮夏”(秦公镈)[31]、“左右武王,敬□百蛮,广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司)四方”(晋公𥂴),此处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司)”亦为治理、管理的意思,而“乂”也训为“治”,看似可以对应,但是用“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司)”对应的蛮戎是处于顺服的状态,比对秦公钟、镈亦有“讨百蛮”可知。[32],笔者目前倾向简文可能是误抄,“不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实为衍字。不过真实情况究竟如何,还有待继续研究。
(八)
简6-7记载周王对吕丁的赏赐物,其中“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整理者释为“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可从。研究者有持不同意见者,实不必。[33]华母壶“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与简文极为相近,可以证明。虞晨阳先生指出《近二》850号可壶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与华母壶“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为一字,旧释为“盂”,不确。并指出秦汉简帛的“斲”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睡虎地秦简·法律答问》简66),其左旁的写法便是由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演变而来。[34]另外北大《老子》简102“斲”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这些秦汉文字上面的写法便类似“卯”形。简文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写法正好扮演中间演变的关键。
还有“周(雕)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簠)[35]”的“周”,有研究者释为“舟”,以为是尊下台,若今时承槃。[36]谨案:出土文物是否有表示承槃的“舟”是很值得怀疑的,所谓“舟”恐怕不少是“盘”的初文。[37]简文此处读为“舟”恐怕不妥。
(九)
简8“女(汝)亦隹(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章尔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虑),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祇)敬尔猷,以永厚周邦”。整理者注释说:“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所从之“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见《古玺彙编》三一五九三晋玺,其“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丘”应读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丘”,齐陶文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丘”(王恩田《陶文字典》,齐鲁书社,二OO七年,第三O五页),故此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当读为“虑”,《说文》:“谋思也。”(页123注54)。
谨案:首先,“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还见于《用曰》14“强君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政,扬武于外”,李锐先生已读为“虑”。[38]《新蔡》有地名“下彤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形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甲三312)、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甲三325-1)[39]整理者将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释读为“虑”是很对的,惟隶定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尚可斟酌。网友“暮四郎”已经注意到此字与《皇门》11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的关係,他说“G释写为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不确。此字与清华简《皇门》简1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是同一个字,“虎”下部有所讹变,所以也应当隶定爲 ‘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论坛》30楼)。整理者之所以认为此字从“辶”很大原因是“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底下有一横笔,加上左边类似“彳”旁。但是“止”旁从未见省作一条线者,除非解释为与“木”旁共笔,但是这个写法也很不自然,况且“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为何一定要从“辶”旁恐怕也很难说的清楚。暮四郎先生认为整个字形当隶定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此说没顾到“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底下有一横笔,恐怕还不能取信于人。笔者曾认为此字的书写方式与汉简帛文字的“虒”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可以对照,但既然文例确定是“虑”,此说自然该放弃。也曾考虑《民之父母》简8“夙夜基命”的“夙”字原文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研究者分析为从“辵”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认爲“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旁的“人”旁与“辵”旁借笔。[40]但是如同前面所说“止”旁从未见省作一条线者,此说亦应该放弃。也曾考虑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下面是一“人”形,但是仔细观察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笔画是断开的,并非“人”形。
从虎头起笔较为粗旷,此字左边是虎头笔画与“人”形共笔,至于木下的一笔可能只是单纯的饰笔。总之,《封许》与《皇门》的字形应该隶定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至于为何要在“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旁加“人”形,则不能确知。一种推测是用来表示“人思虑”的专字,以与本字“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的用法相区别,施谢捷先生曾认为“从虎从木的字其实应该是‘虡'的异构,字形演变的理据可参看‘乐'字字形的相关变化。说文:‘乐,五声八音总名。象鼓鞞。木,虡也。'〔唐写本木部残卷作‘象鼓鼙之形。木,其(虚)[虡]也。'〕《逸周书》本作‘据',说明当时还是识得此字的。”[41]有趣的是目前清华简未见楚简常用的“虑”字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郭店老子甲简1),会不会清华简的“虑”都写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还需要继续关注。



[1] 陈斯鹏:《楚系简帛中字形与音义关係研究》,页87。
[2] 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页798。
[3] 参看裘锡圭先生在《从殷墟卜辞的“王占曰”说到上古汉语的宵谈对转》(《中国语文》2002年1期)一文注47中也谈到了“肇”有“敏”义的问题。陈英杰《谈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簋铭中“肇享”的意义——兼说册命铭文中的“用事”》,《古文字研究》第27辑,212—215页,中华书局,2009年4月。日月:《金文“肇”字补说》,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2010年6月14日、谢明文:《晋公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铭文补释》。
[4] 陈剑:《说石鼓文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复旦网,2014.08.24, 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318。
[5] 董珊:〈山西绛县横水M2出土肃卣铭文初探〉《文物》2014年1期。
[6]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曾侯乙墓‧附录一曾侯乙墓竹简释文与考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9年7月)页502-503注14。相关亦可以参见刘钊:〈释愠〉《古文字考释丛稿》(长沙:岳麓书社,2005年7月)页150、刘钊:《古文字构形学》(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页266、施谢捷〈楚简文字中的“橐”字〉《楚文化研究论集》第5集(黄山书社,2003年6月)页336、田河:《出土战国遣册所记名物分类汇释》(长春: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07年6月)页159。
[7]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中文系编:《望山楚简》(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6月)页118注34。
[8] 李守奎:《楚文字编》(上海:华东师範大学,2003年12月)页168。滕壬生:《楚系简帛文字编(增订本)》(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8年10月)页249摹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
[9] 陈剑:〈据郭店简释读西周金文一例〉《甲骨金文论集》(北京:线装书局,2007年4月)页23。以上内容见拙文:《《葛陵楚简》甲三324“函”字考释》《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集刊》第四辑,页185-194。又收入拙着:《楚文字论集》,页261-274。
[10] 郭沫若:〈由寿县蔡器论到蔡墓的年代〉,《考古学报》1956年第1期。
[11] 见张世超等编:《金文形义通解》,中文出版社,1996年,第565-568页、魏克彬:《温县盟书WT5K14盟书捕释:说“龏”字》,《出土文献与传世典籍的诠释—纪念谭朴森先生逝世两週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11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
[12] 《逸周书校补注释》,页339。
[13] 《清华五《封许之命》初读》,简帛网简帛论坛22楼,20150412,http://www.bsm.org.cn/bbs/read.php?tid=3246&page=1。
[14] 拙文:《《上博楚竹书七》考释六题》,《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集刊》第三辑,页220-225。又收入拙着:《楚文字论集》,页131-138。
[15] 《故训汇纂》,页1136,义项20。
[16] 《诗经通解》卷23。
[17] 参见寇占民:《金文释词二则》,《中原文物》,2008年第6期,88-91页。或寇占民:《西周金文动词研究》附录一,页337-342。
[18] 2012年03月12日覆信内容。
[19] 陈剑:《清华简与《尚书》字词合证零札》,“出土文献与中国古代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2013年6月17-18日,清华大学。
[20] 裘锡圭:〈释“沓”〉《古文字论集》(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8月)42页。
[21] 施谢捷:〈古玺複姓杂考(六则)-五、甘士〉《中国古玺印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香港: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2000年)41页。亦可参见赵平安:《新出简帛与古文字古文献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年12月)68页。需要说明的是,这种“甘”形的写法也见于燕系文字,如《玺彙》1889寿“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5630寿“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见汤余惠主编:《战国文字编》(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年12月)584页、王爱民:《燕文字编》(长春:吉林大学硕士论文,2010年4月)137页。
[22] 《战国古文字典》1008页。要说明的是,此条所收录的《包山》143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 ,未必是“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此字用为人名,在简128、141、179皆作“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故《文字编》一般将《包山》143此字归在“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下,如《包山楚墓文字全编》页193。
[23] 裘锡圭:《〈睡虎地秦墓竹简〉注释商榷》,《裘锡圭学术文集》第二卷《简牍帛书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97页;《读书札记四则》,《裘锡圭学术文集》第四卷《语言文字与古文献卷》,第475页。
[24] 邬可晶:《《墨子》“毕劫”、“毕强”解》,《文史》2014年3辑。
[25] 李学勤:〈眉县杨家村新出青铜器研究〉,《文物》2003年第6期,页66-67。
[26] 王进锋:〈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字、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国与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臣〉《湖南大学学报》2014年2期,页94-101。
[27] 谢明文:〈试说商代古文字中的“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未刊稿)、广濑勋雄:〈説俞玉戈铭文中的“才林田俞
文化-苏建洲:《封许之命》研读札记(一)”句〉《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第六辑,页442-459。
[28] 见上引广濑勋雄先生文章。
[29] 蒋玉斌:〈释西周春秋金文中的“讨”〉《古文字研究》第29辑,页274-281。
[30] 李学勤:〈眉县杨家村新出青铜器研究〉,《文物》2003年第6期,页66-67。
[31] 谢明文:《〈大雅〉、〈颂〉之毛传郑笺与金文》(北京:首都师範大学硕士论文,2008年5月),页14-17。
[32] “讨百蛮”的考释,参见上引蒋玉斌文以及张富海:〈试説“盗”字的来源〉,中国文字学会第七届年会论文,2013年9月。
[33] 如网友“暮四郎”认为此字上从卯,下从豆,当是从“卯”声,似可读作“鍪”。(《论坛》29楼)
[34] 虞晨阳:《《近出殷周金文集录二编》校订》,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硕士论文(指导教师:陈剑教授),2013年5月,页117。
[35] “簠”的释读参见谢明文:〈谈谈青铜酒器中所谓三足爵形器的一种别称〉,复旦网,20150401,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479。
[36] 鹏宇:〈《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伍)》零识〉,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网站,2015.04.10, http://www.ctwx.tsinghua.edu.cn/publish/cetrp/6831/2015/20150410081248634790207/20150410081248634790207_.html。
[37] 参见拙文:〈论新见楚君酓延尊以及相关的几个问题〉,《出土文献》第六辑,中西书局2015年4月。
[38] 李锐:〈《用曰》新编(稿)〉简帛网,2007.7.13。
[39] 张新俊、张胜波:《葛陵楚简文字编》(成都:巴蜀书社,2008年8月),27页。
[40] 李守奎、曲冰、孙伟龙编着:《《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五)文字编》(北京:作家出版社,2007年12月),页93。
[41]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清华简《皇门》研读札记》,复旦网,110105 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345底下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