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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
《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读书会
第二章
周亡王九年【8】
《清华简·繫年》第二章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西周灭亡到平王东迁之间的一段历史。“幽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王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幽王,幽王)及白(伯)盘乃灭,周乃亡。邦君者(诸)正乃立幽王之弟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余)臣于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虢),是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携)惠王,立廿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二十)又一年,晋文矦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仇)乃杀惠王于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虢),周亡王九年,邦君者(诸)矦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焉)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始)不朝于周。晋文矦乃逆坪(平)王于少鄂,立之于京𠂤(师),三年乃东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徙),止于成周。”关于“周亡王九年”,整理者认为是幽王灭后九年。很多学者对此提出异议,认为整理者意见有误,“周亡王九年”是指携王被弒,周有九年的时间无王,然后平王即位。
案:此说法难从。如果我们按照这个说法进行推算,幽王死后,携王在位21年,为晋文侯所杀,根据《史记·晋世家》记载,晋文侯十年幽王被杀,那21年后应该是晋文侯三十一年。“周亡王九年……晋文侯逆坪(平)王于少鄂,立之于京𠂤(师)”,晋文侯在位为35年,则此时不可能逆平王,这其中就有矛盾。那么如何解释“周亡王九年”呢?
《左传·昭公二十六年》:“至于幽王,天不弔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携王奸命。”《正义》引《纪年》云:“先是,申侯、鲁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大子,故称天王。幽王既死,虢公翰又立王子余臣于携。周二王并立。二十一年,携王为晋文侯所杀。以本非适,故称‘携王’”。《通鑒外纪》卷三引《汲冢纪年》:“余为晋文侯所杀,是为携王。”《繫年》与《纪年》记载是很相似的。我们认为《繫年》里之所以称“周亡王九年”正是因为如《纪年》里所说,携王本非适,因此幽王死后,携王被虢公立,然并未被众诸侯邦君所承认。平王也是如此,虽为大子,且被一些诸侯拥立称为天王,然地位处境也只是与携王一样,所以《纪年》称“周二王并立。”一直到幽王死后九年,因为晋文侯、郑武公、齐襄公、卫武公、鲁侯等众多实力强大的诸侯拥护周平王,这种局面才得以改变,平王正式被认可为周王,接续幽王。这一年是晋文侯十九年,也即是公元前761年。三年后平王正式东迁,即公元前758年。携王立二十一年为晋文侯所杀,即晋文侯三十一年。这样就不矛盾了,不然无论如何,晋文侯是不可能立平王于京师的。
而且这样也与许多传世文献相合,如《史记·卫康叔世家》:卫武公“武公将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命武公为公。”卫武公卒于公元前758年,如果平王立于公元前761年,这样是合适的。《国语·晋语四》:郑武公“与晋文侯戮力一心,股肱周室,夹辅平王,平王劳而德之,而赐之盟质。”而据《史记·郑世家》,郑桓公死于幽王之难,武公随后即位,其卒年在744年。这样也是相合的。而且《繫年》“奠(郑)武公亦政(正)东方之者(诸)矦。”也可为证。至于《史记·秦本纪》载,秦“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襄公12年即公元前766年卒。则是平王被拥立为天王期间的事,虽未正式被众诸侯认可成为周王,然而因秦有功,其对秦行使封侯还是可能的,毕竟平王最后成功成为了周王。因此整理者意见可取。
第三章
武王陟,商邑兴反,杀三监而立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子耿。成【13】王屎伐商邑,杀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子耿【14】
训为“继”,文义固然畅通,然而翻检故训材料,未见“侎(敉)”字训为“继”之例。[1]齐器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屎”(下称“A”)、《繋年》“屎”(下称“B”)二字形分别如下: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繋年》)
释A为“侎”在字形上可疑。舒连景先生曾指出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之“屎”形字即“徙”字古文。[2]李家浩先生也与“徙”字古文系联,释为从“尸”,“沙”省声的“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
和“A”有关的字形金文已经出现几次,如:
1.禹鼎:命禹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賸(朕)且(祖)考政于井邦(《集成》5.2833)
2.豆闭簋:用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乃且(祖)考事(《集成》8.4276)
3.逨盘:肇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朕皇且(祖)考服(《近出二编》939)
4.陈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簋: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择吉金(《集成》8.4190)
5.叔弓镈: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择吉金(《集成》1.285-7)
禹鼎、豆闭簋、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陈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簋、叔弓镈等器中相关字,李家浩先生认为都从“沙”省声[3],而且各字声符与“米”形有别。[4]此外,吴振武先生也指出,齐系文字中“米”形偏旁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真正的“米”字,一个是粪便的象形写法(读音近与“沙”字),“A”形右半就属后一种来源。[5]李先生认为在禹鼎、豆闭簋、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中的当读作“纂”,训为“继”,[6]逨盘铭文有“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朕皇祖考服”,裘锡圭先生也主张读为“纂”[7],训作“继”,各处文意畅达。
读作“纂”的A、(1)、(2)、(3)四字皆从“尸(人)”从“少”,恐非巧合,可能“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就是训为“继”的“纂”这个词的专字。“B”从“尸”从“米”,宋华强先生认为其“米”旁中间上下两点连成一竪,是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叔弓镈那种写法的进一步讹变。[8]我们主张只把它视为陈侯因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敦“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的讹变。可虚拟一个大概的演变轨迹如下: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
楚文字中的“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徙)”字的“少”形为何没有讹写成“米”形。“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或许一开始就从“尸”,或许很早就不从“尾”,而“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从“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或从“尾”[9],“少”形与“尾”末端的字形相似,二者存在共笔现象,如下《繫年》的“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少”形的与“尾”共笔,只保留最下的一个左撇笔划。“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已经没有了完整的“少”形,何谈讹变为“米”形,所以“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二字没有相同的演变趋势。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简9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简39
李家浩先生读“纂”,训为“继”的说法,仍然可以置入《繫年》。宋华强先生参考并同意李说,引《国语·周语上》“纂修其绪”,认为“纂”字后接动宾结构,用法与《繫年》同,[10]此说至为精当。需要补充的是,12月19日日下午清华近春园研讨会上,不少学者已经指出”A”字当与“徙”字古文联繫起来,刘钊先生主张读为“剪伐”,孟蓬生先生主张读为“肆伐”。复旦读书会引陈剑先生说也主张读“践伐”[11]。我们发现整篇《繫年》“伐”字出现29次,除了第130简有“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侵)伐”是同义复词,其他的“伐”字都单独使用,尤其是“成王屎伐商”后隔两句,又有“成王伐商盖”。这使我们意识到,这里的“伐”不大可能和同义或近义词连用,或者被表程度副词修饰。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12]、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13]都指出训为“继”的“纂”当是“缵”之假借。《说文》:“缵,继也”。“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伐商邑”可直接读成“缵伐商邑”“缵伐商邑”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说法。
第六章
乃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背)秦公弗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与)【34】
整理者云:“保字写法比较特别,很可能是在商至西周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之类写法(详见《商周图形文字编》第三页,文物出版社,二〇〇七年)的基础上演变来的,像一人负子之形,读爲‘背’。保,幽部帮母,背,职部帮母,二字音近可通。一说当隶作‘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从仔声,之部精母,读爲‘背’。”
按:简文“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作: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
与《古文四声韵》卷三引《古老子》“抱”字作“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形体完全相同[14]。楚简《老子》常以“保”表“抱”[15],《古文四声韵》此字当即“保”字异体。《汗简》卷三引《华岳碑》“包”字作“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黄锡全先生已指出是“保”字,假爲“包”[16]。简文及《古老子》的“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字,当是在“保”字的这类形体上增加“爻”形而成。整理者将简文此字释爲“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可从,而或说隶作“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从仔声,恐非。
读书会又有人提出,“爻”形可能是后加的声旁。商至西周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之类字《战国古文字典》(241页)、《古文字谱系疏证》(686页)皆释为“保”。
第十章
晋人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起)𠂤(师)败之于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堇)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阴),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左)行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蔑)、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随)会不敢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归)。【54】
《繫年》可证《左传》之失。《左传》文公六年“八月,乙亥,晋襄公卒。灵公少,晋人以难故,欲立长君。赵孟曰:“立公子雍。……使先蔑、士会如秦,逆公子雍。”文公七年:秦康公送公子雍于晋。宣子与诸大夫……乃背先蔑而立灵公,以御秦师。箕郑居守。赵盾将中军,先克佐之;荀林父佐上军;先蔑将下军,先都佐之。步招御戎,戎津为右。及堇阴,戊子,败秦师于令狐,至于刳首。己丑,先蔑奔秦,士会从之。
《左传》云晋御秦师,“先蔑将下军”,杜预强为弥缝,谓先蔑“逆公子雍前还晋”,故仍在军中,则下“己丑,先蔑奔秦”是从军中奔秦。据《繫年》简文,是晋人背公子雍,先蔑、随会在秦不敢归,即奔秦。《繫年》是。
第十三章
(一)
……[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庄)]王回(围)奠(郑)三月,奠(郑)人爲成。【63】
整理者云:“简上部残失,约缺七或八字。楚庄王围郑,事见《春秋》宣公十二年经传,卽楚庄王十七年。”
按:《繫年》章首每以事件发生之年份开头,如:
第七章:晋文公立四年
第八章:晋文公立七年
第十一章:楚穆王立八年
第十二章:楚庄王立十又四年
第十四章:晋景公立八年
第十六章:楚共王立七年
第十七章:晋庄平公卽位元年
第十八章:晋庄平公立十又二年
第二十章:晋景公立十又五年
第二十一章:楚简大王立七年
第二十二章:楚声桓王卽位元年
第二十三章:楚声桓王立四年
颇疑本简开头所残当作“楚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王立十又七年”,适爲八字,则“王围郑三月”之王自爲“庄王”无疑,如第十二章“楚庄王立十又四年,王会诸侯于厉”,整理者补“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庄)”字实无必要。
(二)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赵)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旃)不欲成,弗卲(召),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席)于楚军之门。【64】
整理者指出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即射字,是。但牵合宣十二年《左传》“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破“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爲席,其实“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射)可以读如本字。
第二十一、二十二章
《史记·六国年表》与《宋世家》对于战国时宋君年世,颇多脱误。前人已经根据《竹书纪年》和《左传》进行过相关的校订工作。《清华简·繫年》则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其第二十一、二十二章里提及了宋悼公。从简文可知,楚柬(简)大王立七年,宋悼公朝于楚,告以宋司城之约公室。且宋悼公卒于楚声桓王元年。如果按照《史记·六国年表》记载宋悼公元年为楚声王五年,那宋悼公不可能在楚简王七年朝楚。而且我们知道《史记·宋世家》记载宋悼公八年卒,《竹书纪年》记载宋悼公为十八年。如果宋悼公在位只有八年,那他不可能在楚简大王七年时朝楚,如果按照《纪年》十八年算,而且卒年在声王元年,则宋悼公元年为楚简王八年,那么爲什麽宋悼公会在楚简王七年朝楚呢?一种可能就是宋悼公是次年改元,然而宋悼公在简公七年已即位,即位后朝楚。这样就比较合理了。那关于宋的世系时间就需要调整。以往,杨宽先生做过考证,认为《史记》宋悼公元年在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不误,惟悼公非八年卒,乃十八年卒,因此宋休公元年当在周安王十七年。现在看来,宋悼公十八年应该是正确的,但是因宋悼公卒年记载为声王元年,因此元年应该在此基础上往前推。这样宋休公元年时间也要改变。同样,宋景公和宋昭公的年世也需要调整。
对于宋景公和宋昭公的年数一直有几种不同的记载。《左传》记载宋景公是48年卒;《史记·宋世家》记载宋景公为64年,宋昭公为47年;《史记·六国年表》记载宋景公为66年,宋昭公为49年。杨宽先生《战国史编年辑证》和钱穆先生《先秦诸子系年》都是採用的宋景公48年,大概因《左传》有明确记载吧。杨宽先生把多出来的18年放在了昭公,因此认为宋昭公是65年。钱穆先生则还是按《宋世家》记载宋昭公为47年,那么就是把宋昭公元年向前推进了18年。这样宋悼公元年为楚简王十一年。如果按照《繫年》,宋悼公元年在简王八年,这是怎么回事呢?
《繫年》给我们提供了线索。通过读第二十二章,我们知其所记伐齐事与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羌种铭文可对读,根据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羌种记载为周威烈王二十二年即404B.C,那么就应该把文献中记载的楚声王元年往后推四年,原来的楚简王十一年则实为八年了。这样上面的年差就能够明白了。
这样看来,钱穆先生对于宋景公、宋昭公、宋悼公的年数判断是正确的,即宋景公在位48年,依据《左传》;宋昭公47年,依据《宋世家》;宋悼公18年,依据《竹书纪年》,那么《史记·六国年表》则在这部份错了。而且根据《繫年》,我们知道楚声王元年应该往后推四年,为公元前404年。
第二十三章
陈人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焉)反而内(入)王子定于陈【136】
整理者云:“陈人,齐人田氏。反而入,反方向使其进入,王子定入周与入齐是反方向。陈,田氏领地。”
按:其说恐非。此句当读爲:“陈人
清华读书会:《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研读劄记(二)(焉)反(叛),而内(入)王子定于陈。”此“陈”即陈蔡之陈,楚与晋战于武阳,大败,陈人因叛楚,而将王子定迎入陈。故简文此后言“楚邦以多亡城”。
读书会也有人提出:此时陈国早已亡国,恐非“陈蔡”之“陈”,此说可商。
执笔人:马楠、邓少平、刘丽、黄甜甜
[1] “敉”字故训可参宗福邦主编:《故训汇纂》,第961页,商务印书馆,2003年。
[2] 舒连景:《说文古文疏证》,第11-12页,引自《说文解字研究文献集成·现当代卷》第五册,第766-767页。
[3] 陈剑先生认为也可看作从“沙”之初文“少”得声。参陈剑:《甲骨金文“”补释》,见《甲骨金文考释论集》,第101页,綫装书局,2007年。
[4] 李家浩先生意见见俞伟超着:《中国古代公社组织的考察》,第12-13页,文物出版社,1988年。
[5] 吴振武:《古玺姓氏考(复姓十五篇)》,《出土文献研究》第三辑,第74-75页,中华书局,1998年。
[6] 同注4,第14页。
[7] 裘锡圭:《读逨器铭文札记三则》,《文物》2003年第6期,第75页。
[8] 宋华强:《清华简<繋年>之“纂伐”之“纂”》,简帛网,2011年12月21日。
[9] 省作从“辵”从“尾”情况可参《楚文字编》第99页,“徙”字形表。
[10] 宋华强:《清华简<繋年>之“纂伐”之“纂”》,简帛网,2011年12月21日。
[11]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读书会:《<清华简(贰)>讨论记录》,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网,2011年12月23日。
[12]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64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
[13] 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第755页,武汉市古籍书店,1983年。
[14] (宋)郭忠恕、夏竦编,李零、刘新光整理:《汗简·古文四声韵》,第104页下栏,中华书局,2010年。
[15] 白于蓝:《简牍帛书通假字字典》,第43页,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年。
[16] 黄锡全:《汗简注释》,第294页,武汉大学出版社,1990年。
本文刊于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