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大藏经-《中华大藏经》的价值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中华大藏经-《中华大藏经》的价值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中华大藏经》的价值
《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的编辑和陆续出版,大约近十年了。从最近几年我所接触到的一些佛教学术论着看,这部藏经的使用率似乎不高,令人有些遗憾。我想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有一点比较普遍,那就是认为它不好用,没有分段,尤其是没有标点,读起来困难,至少是麻烦。
这样的议论,在编辑《中华大藏经》过程中,我就听说过。但我依旧支持它的编辑方针,即以影印《赵城金藏》为主,补以《高丽藏》和《房山石经》等八种善本逐一校勘;校勘附于影印的经文之后,至于是非讹正,不作评论。就是说,它只是在保存这套佛教丛书的历史原貌,用校勘的办法指出历代大藏经在经文上的异同。这样做的最大好处,是发挥汉文大藏经原产地的优势,使至今能够见到的最早的刻本,与世人见面;同时也能从校勘中看到诸多善本的判别,便于研究者取舍参考。
我曾为《佛说大安般守意经》作过白话翻译和注疏,用的就是《中华大藏经》本。此经二卷,上卷用的是《赵城金藏》,下卷则是《高丽藏》,皆署名安世高译。《金藏》称其为“后汉三藏”,《丽藏》作“后汉安息三藏”,其馀校勘本,或作“后汉沙门”,或作“后汉安息国三藏法师”。这种称谓上的差别,反映了历代大藏经的编者对安世高其人的定位。诸藏所载该经经文自身,多有出入,仅上卷就有百馀处。如底本的“喘息不欢”、“喘息欢”等文,《径山藏》和《清藏》都把“欢”改为“观”,显然是改错了。又,底本为“有三因缘,者一罪到”,所有参校本都把“者一”颠倒为“一者”,语义通顺了;然而根据前后文,只要标点合适,底本也通:“有三因缘者,一,罪到。”又,底本作“故名先数入也”;从《丽藏》至《清藏》均无“故名”的“名”,与愿意相符,我认为是对的。又,《丽藏》中有“不捐弃所思喘息自知”句,《金藏》中无,究竟哪个版本与《开宝藏》一致,很难判断。如此等等,与作为底本的《金藏》比较,所馀刊本,有的对,有的错,有的均可,有的难定。我想,其他经籍也会存在此类情况,如果不对历代大藏经进行比较,是不可能发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大藏经》使稀有的、国宝级的佛教文献具有了普遍的实用价值,为多学科的学术研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方便。
学术研究最重要的出发点之一,是掌握第一手的文献资料。以至有学者说,如果某些学术论着是根据某些新版标点本做出来的,他是连看都不看的。他的意思是说,那些新版标点本没有权威性;根据无权威性的材料写文论事,难免走偏。我不赞成这种绝对的态度。标点方便读者,利于普及;我个人就用过标点本,感到确实好用。有些校勘和标点本,像《藏要》之类,还有极大的学术价值。但是,标点实在是一件难事,点破句是经常的事,把人、地名错当成术语,或把术语当成人、地名的都有。就此而言,我又赞同上述学者的意见。我主张,应该鼓励、宣传那些严肃、认真的点校本。因为这本身就是推动佛教学术的发展。当前的多数佛教研究者,不论何种经文,都从《大正藏》中引证,而忽视对影印版或更好的校点本的使用,我认为是一种不好的偏向。
编辑出版《中华大藏经》的筹划,始于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初。当时是作为“文化遗产”的“抢救”对象,列入了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的计划;学部委员吕澂先生为此还拟出了一个《新编中华大藏经目录》,并引起过争论。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个计划最后流产了。现在由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是由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决定,交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承办,由时任所长的任继愈教授负责组织编辑的。我追忆这个过程,是想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中华大藏经》的编辑出版,是国家的一项文化建设事业,是从收集和保存我国传统文化,以供今人研究和创造新文化为出发点的。这就与单纯地为满足宗教需要,当作“佛事”去做,在性质上区别开来。由此也充分肯定了佛教在中国社会历史上传统的文化地位,关注佛教文化是全国人民的事业,改变了把佛教仅仅视为一种信仰的偏颇。
第二,从传统文化的角度重新审视《大藏经》,对于我们的民族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可能会有许多新的发现,新的认识。这一点非常重要。佛教是第一个进入我国内地,并融入我国社会的域外宗教文化,我们的先人接受了什么,拒绝了什么,对于我们民族的思维方式和思想观念,都发生过什么作用,以及如何作总体的估量等等,都值得认真思考。我想,这不但有历史意义,对今天的现实,也会有借鉴的意义。
(资料来源:《光明日报》2005年7月14日第9版)
中华文史网编辑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4/51089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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