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
(首发)
清华简《楚居》简7有地名“宵”,是楚王宵敖徙居之处。笔者曾在讨论中推测,这个地名可能就是秦汉简牍中多次出现的“销”[1]。宵、销声符相同,相通自无问题,但两者是否爲同一地尚缺详细论述。近来,随着研究的深入,一些与“宵”、“销”之地望相关的问题得到解决,而且陆续有学者撰文支持这个观点[2],使得笔者有信心将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希望师友们继续给予批评指正。
一、秦汉简牍所见“销”地地望的确定
要确定《楚居》中的“宵”就是秦汉简牍中的地名“销”,首先要确定“销”的地望。
秦汉简牍中的“销”初见于张家山汉简《二年律令·秩律》第456号简,原注“地望不详”[3]。周振鹤先生认爲其地属南郡[4]。后来,里耶秦简部分资料公布,其中J1⒃52号木牍记载了“销”距离鄢和江陵的详细里程:
鄢到销百八十四里,销到江陵二百卌六里[5]。
据此,可以确定“销”在鄢与江陵之间,但具体地点仍不能确定。王焕林先生认爲“销”就是见于《左传》的“湫”,位于今湖北锺祥市北部。[6]晏昌贵先生认爲“销”是见于《宋书》的“宵城”(《南齐书》、《隋书》作“霄城”),位于今湖北天门市笑城遗址或其附近。[7]黄锡全先生认爲“销”可能读爲“郊”,即楚国的“郊郢”,在今湖北锺祥。[8]周振鹤先生则认爲“销”在今湖北荆门以北之石桥驿与南桥之间。[9]
岳麓秦简的公布,使得秦汉简牍中“销”地地望的问题终于得以解决。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中有一段记录主人公当年三月至五月出行的文字,说他三月廿四至三月廿七“治销”,三月廿八“去南归”,四月初一“宿当阳”,四月初二“宿销”,四月初三“宿箬乡”。由于多个地点能够确定或大致推定範围,“销”与诸地点仅有一两日之程,因此整理者取了周振鹤先生的说法,认爲“销”在湖北荆门以北之石桥驿与南桥之间。[10]陈伟先生和蒋文先生亦赞同此说,并爲之补充了详细论证[11]。蒋文先生绘图如下[12]: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
周振鹤先生考订销地的重要理由,是“从宜城到江陵这条大路始终是重要的交通路线”。据图可见,江陵、箬乡、当阳等地均在这条交通线上,《质日》的主人公沿此路线往返于这些地点,途经图中所标之销地,是最爲合理的。周振鹤先生所论可成定谳。
二、《楚居》“宵”地周边诸地名
要确定《楚居》中“宵”的位置,需要参考“宵”周边的一些地名。根据《楚居》及其它文献,可以确定的地名有“鄀”、“那处”和“权”。而且“焚”以及楚武王、楚文王时期楚人控制的範围也可大致推定。
先来看“鄀”。《楚居》简6-简7云:
至酓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延)自旁屽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乔多。至酓甬(勇)及酓严、酓相(霜)及酓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雪)及酓训(徇)、酓咢及若嚣(敖)酓义(仪),皆居乔多。若嚣(敖)酓【6】义(仪)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箬。【7】
清华简整理者已指出若敖徙居的地名“箬”与《楚居》后文所见的“𦴈”、“箬郢”均是见于文献的“鄀”。[13]陈伟先生认爲《楚居》之“箬”与前述《三十五年质日》中的“箬乡”是同一地,并指出此地地望传世文献中有两说,一说见于《水经注》,认爲在今湖北宜城县东南的汉水东岸,一说见于唐宋史志,认爲在汉水之西的丘陵地带。[14]陈先生进一步指出,《左传》定公六年有楚昭王避吴迁都于鄀的记载,“从这一地理大势推断,定公六年楚人徙都,不大可能选择濒临汉水东岸的《水经注》所记之地,唐宋文献所载之地在汉水之西的丘陵地带,是相对安全的地方”。[15]结合上引地图及《三十五年质日》,销距箬乡和当阳各有一日之程,所去不远。蒋文先生进一步指出:
简文载销在当阳和箬乡之间,箬(即文献之鄀或若)的地望,旧有汉水东和汉水西两说,销和箬如有其一位于汉水东,从当阳到箬乡就必须渡过汉水,而两地都在汉水西,当阳到箬便可沿汉水而上无需横渡,显然此方案较优。[16]
综上,陈伟先生所论十分合理。
值得注意的是,很多学者都讨论过,楚人自漳沮流域向江汉流域扩张之初,并不是直接定都到江陵纪南城一带,而是在汉水中游地区先建立了一片根据地。但是这个根据地究竟在何处、何时建立、如何命名、是否称“郢”,学界多有分歧。[17]根据《楚居》可以知道,楚人在汉水中游建立的第一个据点是“鄀”,楚人当时恐怕并没有将势力延伸到更靠北的宜城一带,也没有迅速佔据江陵一带。
接下来讨论“焚”和“那处”。“焚”见于《楚居》简7记载蚡冒徙居的文字:
至焚(蚡)冒酓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帅-率)自箬(鄀)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焚。
“那处”是古𨚗国所在地[18],见于《左传》庄公十八年:
初,楚武王克权,使鬬缗尹之。以叛,围而杀之。迁权于那处,使阎敖尹之。
那处的地望,杜预注讲得很清楚:
那处,楚地,南郡编县东南有那口城。
这个地点,在鄀的南边,离鄀不算太远。
𨚗国在楚武王之前即爲楚所灭。从文献来看,蚡冒迁焚当与楚人灭𨚗国的行动有一定关联。何浩先生认爲,𨚗国之灭当在楚人由荆山发展至汉西平原之时:
正是熊咢之时,楚人沿古沮漳河谷东下,跨出荆山,占有汉水西侧的平原地区,随即在今宜城县南稍东构筑郢城。𨚗国位于古沮漳水(今蛮河)下游以南,北距郢城约四十公里。熊咢筑郢前后,楚人的当务之急是征服郢城周边的土着部落和封国,以扩大郢城四周的辖境範围,增强郢城的安全因素。这样一来,位于汉西沮南的𨚗国,也就成爲了楚人经营汉西平原的障碍。而拔除这个障碍,楚人还能将郊郢至那处一线的汉水口岸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中,进而既便于窥视汉东,又可以由此取道南下,进取江岸。可见,灭𨚗是当时楚人营建江、汉、沮、漳基地势在必行的决策之一。[19]
据此,何浩先生认爲𨚗国灭于熊咢元年至若敖十七年,即公元前799年至前774年之间。虽然何浩先生据以讨论的细节尚有可商之处[20],但文中所论楚国发展的大体趋势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据《楚居》所述,楚自熊延至熊咢“皆居乔多”,若敖先居乔多,随后徙居鄀,开始向沮漳以东的汉水西岸地区挺进。则𨚗国当是灭于若敖之手。若敖之后,蚡冒继续向南发展,此时南迁至刚攻灭不久的𨚗国附近,以图楚人势力早日到达长江,是非常合理的。蚡冒所迁之“焚”,当在那处一带。[21]
由杜预注可知,楚地“那处”在汉编县之南。“编县”见于《汉书·地理志》,但不见于张家山汉简、松柏汉牍、秦汉封泥等出土文献,当是较晚设置的县。疑此“编县”得名源于《楚居》之“焚”。“焚冒”,文献中又作“蚡冒”、“棼冒”、“羒冒”等。“焚”、“蚡”、“棼”、“羒”皆唇音文部字。“编”是唇音元部字,一说属真部。按唇音元、真、文三部字古音很近,颇多相通之例。《礼记·月令》“颁马政”,《大戴礼记·夏小正》作“班马政”。《周礼》多见“颁”字,郑玄注多云“读爲班”。[22]颁从分,爲唇音文部字,班爲唇音元部字。《尚书·舜典》“徧于羣神”,扬雄《太常箴》、《后汉书·祭祀志》皆作“班于羣神”。[23]是从分声之字与从扁声之字辗转可通之证。从音理上讲,“焚”与“编”可以相通。“编”得名于离其县治不远的古地名,还是有可能的。[24]
再来说“权”。前引《左传》庄公十八年文记载:
初,楚武王克权,使鬬缗尹之。
杜预注:
权,国名,南郡当阳县东南有权城。
历史上当阳的位置十分固定,一直位于江陵之北、那处之南。可见,在楚武王即位后一段时间内,楚人还在向南进攻,尚未抵达江岸。
综上,若敖徙居的“鄀”、若敖时期所灭之“𨚗”即楚地“那处”、楚武王所灭之“权”三地地望可以确定,而蚡冒徙居之“焚”的地点也可大致推定。这一系列地名的确定,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推定《楚居》中“宵”的地望。
三、宵敖前后楚国的扩张策略与宵地的确定
宵敖,文献中多作“霄敖”,如《史记·楚世家》:
二十七年,若敖卒,子熊坎立,是爲霄敖。霄敖六年,卒,子熊眴立,是爲蚡冒。
《史记·六国年表》、《汉书·古今人表》误“霄”作“甯”。霄敖之名,《索隐》称“一作菌,又作钦。”由于享国仅六年,文献中对他的记载很少。
《楚居》有关宵敖的记载与《史记》很不一样:
至焚(蚡)冒酓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帅-率)自箬(鄀)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焚。至宵嚣(敖)酓鹿自焚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宵。【7】
《楚居》宵敖之名作“鹿”,前所未见。而且,《楚居》中的宵敖排在蚡冒之后,而非如《史记》一般排在蚡冒之前。
虽然有关“宵敖”的记载偏少,但据现有材料来看,宵敖前后楚国的扩张趋势是很明显的。如前所述,若敖时楚人从世居之乔多迁出,开始在沮漳以东的汉水西岸地区开拓地盘,并建立了汉水西岸的第一个根据地鄀。大约在若敖前后,楚人灭掉了姬姓的𨚗国,将𨚗国地盘倂入版图。蚡冒时很可能进一步向南迁都至故𨚗国一带。而楚武王时,楚人继续向南推进。《楚居》中叙述楚武王和楚文王徙居的文字如下:
至武王酓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自宵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免,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焉)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始)□□□□□【7】福。衆不容于免,乃渭(溃)疆浧之波(陂)而宇人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焉),氏(抵)今曰郢。至文王自疆浧(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爲=郢=(爲郢,爲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复)【8】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徙)居免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焉)改名之曰福丘。【9】
楚武王、楚文王时期曾频繁徙都,这与他们在位时期迅速扩张、四面征伐的历史背景是分不开的。可惜此段文字中“疆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爲郢”、“免郢”诸郢地望尚难一一确定[25]。不过,比勘其它文献,宵敖死后不久、楚武王继位初期这段时间楚人的战略发展方向还是能搞清楚的。前面已经讨论过,楚武王即位后攻灭了权国。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向南发展至长江依然是楚人的战略。《史记·楚世家》有楚文王都郢之说:
武王卒师中而兵罢。子文王熊赀立,始都郢。
古书中还有楚武王徙郢的说法,《左传》孔颖达疏引《世本》云:
楚鬻熊居丹阳,武王徙郢。
一般认爲以上两种都郢之说是同一事件的两种版本。这里的“郢”,学者通常赞同《史记正义》的说法,认爲在湖北江陵[26]北纪南城遗址:
《括地志》云:纪南故城在荆州江陵县北五十里[27]。杜预云:国都于郢,今南郡江陵县北纪南城是也。
笔者也同意杜预的说法[28]。也有学者反对楚武王、楚文王所都之郢在江陵,认爲该地在汉水中游。前引吴良宝先生文对这些说法有详细引述,可参看。笔者倾向支持该“郢”在江陵之说,因爲诸家反对江陵说的诸种意见,多认爲春秋时郢在汉水中游,而据文献看春秋时楚人之郢有设于长江沿岸的。《左传》文公十年追述城濮之战后子西“沿汉泝江,将入郢”[29],哀公四年记载“吴将泝江入郢”[30],既然入郢需要逆江而上,则郢必在江边。退一步讲,即便楚武王、楚文王定都之“郢”不在江陵,武王灭权以及春秋时楚已延伸至湖南地区也是客观事实,若敖、蚡冒、宵敖直至楚武王初期,楚人一直向南发展的结论仍是能够成立的。
以上讨论的一系列地名,均在周振鹤先生所称“从宜城到江陵这条始终是重要交通路线的大路”上。可见,这一时期楚人的战略便是开闢汉水西岸自今宜城至江陵一线地域,这一地域最终也成爲楚国最爲核心的区域。当宵敖时,楚人既无力攻打汉水东岸诸国,也无力北伐[31],而南面则有数年之后便被伐灭的权国。宵敖虽然享国甚短,但一定也是循以上方针,继续向南扩张。因此,宵敖徙居之地“宵”,最应该在楚之鄀、汉之编县以南、权国故地以北的区域内。再回头看上引蒋文先生所绘之图,结果便一目了然了——在此区域内的,正是秦汉简牍中的“销”地。则《楚居》“宵”即秦汉简牍所见之“销”,可以论定。[32]
四、销县的废止
最后附带谈一下销县的废止。
销县见于张家山汉简,说明在汉初此县仍然存在。销县属南郡,虽然不同时期南郡属县多有变化,但销地位于南郡的中心区域,一直属南郡当无疑问。张家山汉简的年代下限,“据墓中所出曆谱可知,墓主人去世当在西汉吕后二年(公元前186年)或其后不久”[33]。可见销县在汉初仍存在。
2004年,湖北荆州市纪南镇松柏村松柏1号墓出土了一批西汉木牍,其中一些木牍上载有南郡属县及侯国名,共计17个,它们是:巫、秭归、夷陵、夷道、醴阳、孱陵、州陵、沙羡、安陆、宜成(城)、江陵、临沮、显陵、中卢、邔侯国、便侯国、軑侯国。[34]刘瑞先生指出,这些地名中,“销”已经不见了,说明此时销县已经裁撤。[35]木牍是用来记录南郡属县和侯国的用卒情况的,而且木牍有很多块,不大可能说每块都遗漏了县名“销”。说明“销县”此时已被裁撤。据木牍发掘者称,“初步推断,松柏1号墓的下葬年代在汉武帝早期”。倘此说不误,则“销县”的裁撤当在汉武帝早期之前。
附相关地名示意图[36]: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
2011年1月初稿
2011年4月二稿
附记:
文章写作过程中得到本中心诸位老师同学及吴良宝、董珊、苏建洲、魏宜辉、马孟龙等先生的指点和帮助,谨致谢忱!
补记:
本文曾于今年四月初写定投稿。文章投出后,方才读到赵平安先生《试释〈楚居〉中的一组地名》(《中国史研究》2011年第1期)一文。赵先生在文中已经指出《楚居》的“宵”就是见于秦汉简牍的“销”。不过赵先生对宵地地望的考证与本文并不相同。经反复考虑,笔者还是倾向于“宵地位于今湖北荆门以北之石桥驿与南桥之间”的结论。希望本文作为赵先生文章的一点补充,仍有存在的价值。
(编者按:[1]见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读书会《清华简〈楚居〉研读札记》(蒋文执笔)一文的文末评论,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1月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353;又见任攀、程少轩整理《网摘·〈清华一〉专辑》,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2月2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393。
[2]子居:《清华简〈楚居〉解析》,《学灯》第十八期,孔子2000网,2011年3月31日,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anmu2/jianbo.htm。蒋文:《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地理初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3。陈伟:《秦至汉初销县地望补说》,简帛网,2011年4月5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432。
[3]张家山二四七号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张家山汉墓竹简》,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99页。
[4]周振鹤:《〈二年律令·秩律〉的历史地理意义》,《学术月刊》2003年第1期。此文修订后又发布于简帛研究网,2003年11月23日,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1049。
[5]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南龙山里耶战国-秦代古城一号井发掘简报》,《文物》2003年第1期。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里耶发掘报告》,岳麓书社,2007年1月,彩版四十。《发掘简报》文字作“销到江陵二百卌里”,漏“六”字,当是误排。
[6]王焕林:《里耶秦简释地》,《社会科学战线》2004年第3期。
[7]晏昌贵:《张家山汉简释地六则》,《江汉考古》2005年第2期,收入其所着《简帛数术与历史地理论集》,商务印书馆,2010年8月。
[8]黄锡全《湘西里耶地理木牍补议》,简帛网,2007年1月27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511,又载《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四辑,岳麓书社,2007年12月,第290-293页,收入其所着《古文字与古货币文集》,文物出版社,2009年5月。
[9]周振鹤:《秦代汉初的销县——里耶秦简小识之一》,简帛研究网,2003年12月1日,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1054。
[10]朱汉民、陈松长主编:《岳麓书院藏秦简(壹)》,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12月,第91页。
[11]陈伟:《秦至汉初销县地望补说》,简帛网,2011年4月5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432。蒋文:《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地理初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3。
[12]本图截取自上引蒋文文。引者按:图中“箬乡”据陈伟先生考订,地名“南”爲蒋文先生推测,是否存在尚有疑问。
[13]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中西书局,2010年12月,第186页。
[14]陈伟:《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箬乡”小考》,简帛网,2011年4月4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431。
[15]同上注。
[16]蒋文:《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地理初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3。
[17]对这些问题,石泉、刘彬徽、郭德维、顾铁符、张正明、童书业、黄盛璋、孙华、颜世炫等先生都有讨论。吴良宝先生在《战国楚简地名辑证》(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3月)第二章第一节《楚都郢地望的讨论》中对相关讨论有详细介绍,可参看。
[18]何浩:《姬姓𨚗国的存灭》,收入其所着《楚灭国研究》,武汉出版社,1989年11月,第36-44页。何文还辨析了古人所论𨚗国地望的四种异说,认爲取那处之说最爲合理,可参看。𨚗国之“𨚗”又作“冉”、“𨚗”、“冄”、“𨙻”、“那”诸形。
[19]何浩:《姬姓𨚗国的存灭》,收入其所着《楚灭国研究》,武汉出版社,1989年11月,第42-43页。
[20]何浩先生将楚人出沮漳后第一个根据地定爲熊咢在宜城附近建立,并称“郢”,已被本文前所论“若敖建鄀”的相关结论推翻。另外何文取石泉先生的意见认爲古沮漳在今蛮河流域,这一点笔者也不同意。不过,这些细节的不同并不影响“楚人向南发展”这一结论,不对本文的论述构成实质影响。
[21]《左传·文公十六年》“彼骄我怒,而后可克,先君蚡冒所以服陉隰也。”杜预注:“陉隰,地名”。此地在何处,已不可考。《国语·郑语》“楚蚡冒于是乎始启濮”。濮指百濮,是对西南一些少数民族的统称,具体分布地域不可考。与蚡冒有关的这两处文献,对考定蚡冒所居之地用处不大。
[22]高亨纂着,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会典》,齐鲁书社,1989年7月,第142页。
[23]高亨纂着,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会典》,齐鲁书社,1989年7月,第105页。
[24]马孟龙先生告诉我,他在一则未刊稿中论证编县的得名源于汉便侯国,而便侯国经过数次迁徙,最终迁到汉编县一带。如果马先生的结论成立,则“编”与“焚”就没有关係了。不过退一步讲,即便“焚”与“编县”之名没有关係,“焚”的地望确定在编县东南一带这一点仍然是可以成立的。
[25]其中“免郢”之“免”释字尚有疑问。苏建洲先生认爲当释爲“大”,说见苏建洲《〈楚居〉简7楚武王之名补释》,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1月13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380。
[26]按,此地今已改名爲荆州市荆州区,爲行文方便,文中径以江陵称之。
[27]《史记正义·礼书》注作“十五里”,按当以“十五里”爲是。
[28]子居认爲楚文王徙居之“爲郢”便是江陵之郢(《清华简〈楚居〉解析》,《学灯》第十八期,孔子2000网,2011年3月31日,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anmu2/jianbo.htm)。按,此说值得关注。据《楚居》可知楚昭王时阖闾所破之郢是爲郢,而据《左传》定公六年楚昭王爲避吴军锋芒“迁郢于鄀”,《史记·楚世家》更作“北徙都鄀”,则爲郢必在鄀之南。
[29]据《楚居》,此郢当是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或睽郢。
[30]据《楚居》,此郢当是
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郢。
[31]楚人向汉水东岸扩张,始于楚武王“克州、蓼,服随、唐”;而真正有实力向北扩张,则始于楚武王讨伐罗与卢戎。相关问题可详参看陈伟《楚东国地理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1992年11月)和何浩《楚灭国研究》(武汉出版社,1989年11月)。
[32]子居认爲,“若此宵地不误,那麽比较若敖、蚡冒之徙,则此宵敖之徙,也当是灭宵而后徙居于此,则可知宵地大致爲宵敖时期楚疆之南界”(《清华简〈楚居〉解析》,《学灯》第十八期,孔子2000网,2011年3月31日,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anmu2/jianbo.htm)。“宵”是否爲楚灭之国,尚缺证据,难以论定,不过“宵”大致爲宵敖时楚之南界,是合理的推断。
[33]张家山二四七号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张家山汉墓竹简》,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前言》第1页。
[34]图版据朱江松《罕见的松柏汉代木牍》,载荆州博物馆编《荆州重要考古发现》,文物出版社,2009年,第210页。此材料承周波先生告知,谨致谢忱!
[35]刘瑞:《武帝早期的南郡政区》,《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9年第1期,第29-37页。
[36]本图的绘製参考了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国地图出版社,1982年10月)第一册“春秋楚、吴、越”、“战国楚、越”、第二册“秦淮汉以南诸郡”、“西汉荆州刺史部”、“东汉荆州刺史部”诸图。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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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关于江陵-谈谈《楚居》所见古地名“宵”及相关问题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