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篇狂热造谣加腻想却又极容易蛊惑民众的文字,鲁迅先生实在控不住“制”了,他决定要反驳一下,鲁迅在《伪自由书,后记》写道:“这两篇文章中,有两种新花样:一,先前的诬蔑者,都说左翼作家是受苏联的卢布的,现在则变了日本的间接侦探;二,先前的揭发者,说人抄袭是一定根据书本的,现在却可以从别的嘴里听来,专凭他的耳朵了。至于内山书店,三年以来,我确是常去坐,检书谈话,比和上海的有些所谓文人相对还安心,因为我确信他做生意,是要赚钱的,却不做侦探;他卖书,是要赚钱的,却不卖人血:这一点,倒是凡有自以为人,而其实是狗也不如的文人们应该竭力学学的!” 内山完造的书店经营 鲁迅先生与内山完造相识的十年,恰好是他在上海居住的最后十年。 1927年9月,自广州返上海的鲁迅,在抵上海的第三天,便找到了位于北四川路附近一个叫作魏盛里的小胡同的这家“内山书店”。 内山完造在《我的朋友鲁迅》一书中是这样写的:“有一天,这位先生自己过来了,从书架上取了很多书后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他一边喝着我夫人沏的茶,一边点燃了烟,然后用清晰的日语对我说道:‘老板,请你把这些书送到安乐安路景云里XX路。’我问他:‘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您?’他回答道:‘噢,叫我周树人就好。’我惊呼起来:‘啊———您就是鲁迅先生吗?我知道您,我还知道您刚从广东回到上海,不过从没见过,失礼失礼。’我和先生的交往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鲁迅先生爱逛书店,又加上当时的政治空气不好,鲁迅先生每每用笔名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并不留自己住址,在上海的十年,大多数约会见面,鲁迅均喜欢约在内山书店。 不仅仅在书店里会客,有时候还会和内山书店一起做出版做沙龙。 内山完造在《上海下海》一书中对书店的经营由开始的单一品种到不断壮大,有详尽的描述。比如在说到给书店做广告的时候,他写道:“书店初期,我们只敢从东京堂一本一本进新书,慢慢开始两本三本进货,也就意味着书店已经稳步发展了,有客人提出:‘要是能告知一下新书书目就太好了。’于是我们立即着手分发油印版的‘诱惑状’。将日本白纸对半裁开,上面写作者,下面写书名,新书旧书加在一起大概数十种,装入信封写上收件人,远处的邮寄,近处就让孩子送过去。起初觉得‘诱惑状’这个名字应该有人觉得不雅吧,却没想到有人称赞其标新立异,还有人说总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众口难调嘛!老本行做药品广告的我非常开心,很好,让客户们互相争辩才能达到广告效应,于是对众多评价置之不理,从裁纸到书写都亲历亲为。寄出‘诱惑状’的当天下午店里必定顾客爆满,开始仅仅发出一百张,不久就增加到三百、五百,每周必发一次。” 在《上海下海》开篇的这篇介绍内山书店简史的文章中,开篇便介绍了开书店的原因:出门旅行了半年,妻子独自在家甚是寂寞,与其说是寂寞,不如说是觉得虚度时光。考虑到未来,两人开始盘算着做点什么,最后决定开间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