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河南大学文学院)
上博简《凡物流形》甲本简10~11说:
日之(始)出,可(何)古(故)大而不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耀)?亓(其)人【10】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中),奚古(故)少(小)囗暲䜴?
与此可以相对应的乙本简8~9为:
日之(始)出,可(何)古(故)大而不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耀)?亓(其)人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中),奚……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中)”前一字,甲本写作: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为称引方便,以下用A替代)
乙本相应部分图版比较模糊,从字间距来看,此字可能是发现漏抄后所补入,原篆如下: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凡物流形》简的整理者曹锦炎先生把此字释作“人”,解释说:
“人”,此处当作“入”,“人”、“入”字形相近易讹。“入”,进入,到达。……“其入中”,日到中午时候,犹言“日中”,即正午。《易·丰》:“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左传·昭公元年》:“叔孙归,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旦及日中不出。”汉简所见时称名,称中午为“日中”,或称“日中入”,也可旁证[1]。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在《上博(七)·凡物流形〉重编释文》中作“其人〈入?〉中”,显然也是怀疑此处的“人”有可能是“入”字之误[2],这个意见大概是受了曹锦炎先生的影响。张崇礼先生《〈凡物流形〉新编释文》则径释为“其入中”[3]。
我们知道,“人”、“入”形近易混应该是秦汉以后才出现的情况,这一点杨泽生先生已经指出,非常正确[4]。在楚文字中“人”、“入”二字区别很明显,比如《凡物流形》简甲本中的“人”凡八见,除去前文所举之“人”,其余形体如下: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简2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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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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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简24
乙本中“人”字凡四见,除去前文所举1例外,其余三个写作: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简3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简5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简11
甲、乙两个版本虽然在字迹上稍微有所出入,主要是因为抄手不同所致,没有问题都是“人”字[5]。而楚文字中的“入”,写作: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曾1正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曾208 《楚系简帛文字编》第512页[6]
或者假“内”为“入”[7],如《凡物流形》甲篇简25有“内(入)”字: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楚文字中的“入”与“人”形体迥异,二者因形体混讹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把A与上揭“人”字相比较,不难看出,二者在形体上几乎没有什麽区别。曹锦炎先生释A为“人”,从形体上说没有什麽值得怀疑之处。所以也有学者认为简文中的“人”并非错字。例如宋华强先生就怀疑简文中的“人”未必有误,宋先生曾把“人”读为“日”、“至”[8],后又认为A乃“刀”之形近误字,读作“到”,训“至”,“到中”与甲骨文中的“羞中”类似[9]。简文“到中”盖即此“到日中”,与《列子·汤问》“及日中则如盘盂”的“及日中”意思一样。我们认为“到日中”这种理解虽然符合简文文义,但仍有可商。因为在目前所能见到的楚文字中,似乎还没有确定无疑的“到”或者读作“到”的字出现[10]。再者是宋文所引唐代王建《宫词》“毎到日中重掠鬓”,书证也显得过晚。
曹锦炎先生把简文中A字释作“人”从字形上说是正确的,大概是因为“其人中”不辞,所以学界对此字提出很多不同的意见。从文意上考虑,我们认为“人中”应该读作“及中”,指太阳在正午前后的一段时间[11]。简文中“及中”相当于文献中的“及日中”。“及日中”的说法在文献中比较常见,如:
《左传·昭公元年》:
叔孙归,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旦及日中不出。
《左传·宣公十二年》:
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右广初驾,数及日中,左则受之,以至于昏。
《左传·成公十一年》:
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
《礼记·文王世子》
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鸡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
文献中也有把“日中”省成“中”者,例如:
《礼记·聘义》:
聘、射之礼,至大礼也。质明而始行事,日几中而后礼成。
《三国志》卷六十三:
权与吕蒙谋袭关羽,议之近臣,多曰不可。权以问范,范曰:“得之。”后羽在麦城,使使请降。权问范曰:“竟当降否?”范曰:“彼有走气,言降诈耳。”权使潘璋邀其径路,觇候者还,白羽已去。范曰:“虽去不免。”问其期,曰:“明日日中。”权立表下漏,以待之。及中不至,权问其故。范曰:“时尚未正中也。”顷之,有风动帷,范拊手曰:“羽至矣。”须臾,外称万岁,传言得羽。
以上两例中的“及中”显然是“及日中”之省。
曹锦炎先生最早指出,《凡物流形》简的这段文字内容与《列子·汤问》篇中的“两小儿辩日”故事有些相似。为讨论方便,我们把该段文字抄录于下: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儿曰:“日初出苍苍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孔子不能决也。
相似的文字,亦见于东汉学者桓谭的《新论·离事》: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问其远近。日中时远。一儿以日初出远,日中近者,日初出大如车盖,日中裁如盘盖。此远小而近大也。言远者日月初出,怆怆凉凉,及如探汤。此近热远怆乎?
又见于《博物志》卷八:
孔子东游,见二小儿辩斗,问其故。一小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小儿曰:“以日出时远,而日中时近。”一小儿曰:“日初出时大如车盖,及日中时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小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中而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新论》、《博物志》中的文字显然与《列子·汤问》同出一源,不过在文字上多少有些出入。如《列子·汤问》“及其日中”,《新论·离事》作“及中”,《博物志》作“及其中”,比较《凡物流形》简可以知道,“及其日中”与“及其中”当为“其及中”之乙,亦为“日中”可省作“中”之证。
与“及中”、“及日中”类似,文献中还有“及夜半”、“及晦”、“及昏”等说法。“及”后均为时称名词。如桓谭《新论·杂事》:
日之去人,上方远而四傍近。何以知之?星宿昏时出东方,其间甚疏,相离丈余。及夜半,在上方,视之甚数,相离一二尺。
又《楚辞·天问》: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又《左传·宣公十二年》:
及昏,楚人军于泌。
据以上所引文献,我们认为从文意上说把《凡物流形》简文中的“人中”读作“及中”是合理的。那么能不能就此把“人”看成是“及”的误字呢?《说文》所收录的“及”字古文,有“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二形,尤其是后者,与“人”在形体上比较接近[12]。这种因形近而导致讹误可能性似乎也不能排除。
除此之外,“人”字有没有可能读作“及”呢?我们这种可能性也值得考虑。上古音“人”属日母真部,“及”属群母缉部,在读音上似乎有一定的距离。不过,从出土文献来看,二者在读音上关係比较密切。郭店简《缁衣》第17号简有“出言又丨,黎民所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裘锡圭先生认为简文中的“丨”是“针”字的楚文,读作“慎”[13],此说已为学术界所信从。既然郭店简《缁衣》中的“丨”可以读作“慎”,“慎”属真部字,“针”属侵部。“缉”、“侵”二部是入声韵与阳声韵的关係。上博简《用曰》简6+简3中的“戋(先)其有纶(伦)纪,丨其有成德”,杨先生先生从裘锡圭先生“丨”乃“针”字初文说,认为章母侵部的“针”字,与群母缉部的“及”字可以相通,当读作“及”,杨泽生先生有详细的论证,可以参看[14]。传抄古文中“及”字下有如下形体: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石9下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海5·35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四5·22云
《传抄古文文字编》第286页[15]
前两种形体与《用曰》简3中的“丨”最为接近。可见杨泽生先生的说法是正确的。此外,根据沈培先生的研究,楚国方言中的缉、侵、真、文等部关係密切[16]。可见在战国晚期的楚方言中,“人”、“及”在韵部上也是比较接近的。至于说声母,“日”、“群”二母关係也比较密切。例如“顤”字一作丘交切,又作人要切,“挢”一作丘祅切,又作若诰切,这是又音的例子[17]。就出土文献来说,郭店简《老子》甲简3 3“骨弱筋柔”的“柔”字,写作从“矛”从“求”,有不少学者指出这是一个双声字,上古音“柔”属日母,“求”属见母[18]。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把《凡物流形》简 “人中”读作“及中”,在音理上是可以成立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淅川下寺春秋楚墓所出土的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编钟铭文中,也可以找到“人”读为“及”相关綫索。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编钟共有十七件,铭文内容基本相同[19],钟铭上面有如下一段话:
凡及君子父兄,永保鼓之,眉寿无疆。
钟铭中释作的“及”字,除了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这种最常见的形体之外,还存在有以下写法: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M10:75(以下用J1替代)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M:76 (以下用J2替代)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M:78 (以下用J3替代)
李家浩先生在《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钟铭文考释》一文中说:
按製作铸造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钟范模的工匠,文化水平很低,铭文中有漏刻、误刻之处。例如76号镈钟漏刻“其反钟”三字。69号钮钟“吕王”之上漏刻“余”字,68号钮钟上漏刻“其”字,73号镈钟把“金”误刻为“余”,78号镈钟把“及”误刻为“人”[20]。
……
除78号钟作“人”字外,73号、74号、75号镈钟和67号钮钟皆作“及”。“及” 从“人”从“又”。78号镈钟的“人”当是“及”字之误[21]。
李家浩先生的这个意见影响比较大,如李守奎先生《楚文字编》“及”字下收录了J1、J3这两种形体,分别注释谓“误刻”、“漏刻”, J2则失收[22]。陈双新先生在《两周青铜乐器铭文研究》中,也认为“人”是“及”之误字[23]。《新收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器影彙编》把J2、J3径释为“及”[24],胡长春先生在《新出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一书中作“及(人)”[25],只是限于书的体例,作者没有具体解释,猜想也都是把“人”看作“及”形之误。
上揭J3为“人”字,没有疑问。从图版来看,J2可能与J3同是“人”字,但J2与J3形态略异,我们怀疑它也有可能是“及”残泐了上部。J1在形体上与“及”稍微有别。J1这种形体,学者都很少论及。我们认为,J1右上角的一斜笔有可能是误刻或者泐痕,若此说正确,则J1与古文字中常见的从“人”、从“又”形的“及”无异。
正如李家浩先生所言,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钟铭文中存在不少漏刻、误刻现象,诸家把“人”看作“及”之误字,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但是如果结合上博简《凡物流形》来看,楚文字中“及”写作“人”形,恐怕不是偶然的巧合。因为《凡物流形》简是抄本,并且存在甲、乙两种,根据李松儒先生的研究,“先由甲本根据一个底本进行抄写,乙本是在甲本基础上进行校改与誊抄。不过乙本和甲本同时抄写同一底本的可能也不排除”[26]。若如此,则甲乙两本同时把一个形体结构并不複杂的“及”字抄错为“人”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我们推测,甲乙本所依据的底本上,原本就写作“人”也不无可能。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凡物流形》A并非误字,为“人”无疑。简文“其人中”可以读作“其及中”。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钟铭文中的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也有可能并非误刻,都可以读作“及”。
下面谈谈《山海经》中一处可能存在的错误。
《山海经·海外北经》中夸父逐日的故事为大家所熟知,其文如下: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这段故事中的“入日”二字,存在不同的理解。比如袁珂先生在《山海经校注》一书中说:
郭璞云:“言及于日将入也。”……《史记·礼书》裴骃集解引此经作“与日逐走,日入”,竝与今本异。……珂案:……又经文入日,何焯校本作日入,黄丕烈、周叔弢校同[27]。
由袁校本可知,“入日”二字,其他版本中或作“日入”。《山海经·大荒北经》说:“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由此段文字可知,夸父在与日竞走的过程中,的确赶上了太阳。我们认为就“入日”与“日入”两种不同的版本来说,前者胜于后者。郭锡良等人编着的《古代汉语》一书中,也受有此段文选,注释者说:
入日:意思是追赶上了太阳。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载,夸父在太阳落下去的地方(禺谷)赶上了太阳(“逮之于禺谷”)[28]。
就文意的理解来说,我们认为这种注解是正确的,但“入”字并无赶上的意思,所以把“入日”解释成“追赶上了太阳”,并不妥当。也有的学者把“入日”按照字母意思径直解释为“闯进了太阳里面去”[29],或者解释成“走进太阳炎热的光轮里”[30],均属望文生义。我们认为“入日”之“入”,很可能本作“人”形,应该读作“及”,训为“赶上”。把“及日”解释成“追赶上了太阳”,可谓文从字顺。我们推测,在古本《山海经·夸父追日》这段文字中,很有可能本作“夸父与日逐走。人日,渴,欲得饮”,后人在传抄的过程中,不知道“人日”应读作“及日”,遂误改作与“人”形近的“入日”。又因为“入日”同样不可解,于是又有人改作“日入”。其因传抄致误的过程,由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其及日”被释作“其人日”,又被怀疑为“其入日”可以推见。
(编者按:[2]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邬可晶执笔):《〈上博(七)·凡物流形〉重编释文》,《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第三辑,第274~283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年7月。
[3]张崇礼:《〈凡物流形〉释文新编》,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9年3月20日。
[4]杨泽生:《楚竹书〈问日〉章新释》,《古文字研究》第二十八辑,第457~460页,中华书局,2010年10月。
[5]关于《凡物流形》简字迹的情况,可以参看李松儒《〈凡物流形〉甲乙本字迹研究》,《简帛》第五辑,第285~29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10月。
[6]滕壬生:《楚系简帛文字编(增订本)》,湖北教育出版社,2008年10月。
[7]参看李守奎《楚文字编》第321~322页,又李守奎、孙伟龙、曲冰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五文字编》第278~280页,作家出版社,2007年12月。
[8]宋先生最初读“人”为“日”,解释其原因“可能是为避免重複”。参看宋华强《上博竹书〈问〉篇偶识》,简帛网2008年10月21日。李锐、苏建州先生从之。李锐:《〈凡物流形〉释文新编(稿)》,清华大学简帛研究网2008年12月31日。苏建洲:《〈上博楚竹书七〉考释六题》,《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第三辑,第238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年7月。不过,宋先生很快放弃了这个观点,又把“人”改读为“至”。参看宋华强《〈凡物流形〉“五音才人”试解》,简帛网2009年6月30日。又宋华强:《上博竹书〈凡物流形〉释读札记(六则)》,《简帛》第五辑,第259~27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10月。此说为杨泽生先生所从。参看杨泽生:《楚竹书问日章新释》,《古文字研究》第二十八辑第457~460页。
[9]宋华强:《上博竹书〈凡物流形〉释读札记(六则)》,《简帛》第五辑,第259~275页。
[10]根据陈剑先生的研究,楚文字读作“到”的词,一般用“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这种形体来表示。参看陈剑:《楚简“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字试解》,《简帛》第四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10月,第135~160页。清华简《楚居》公布之后,李守奎先生最近撰文指出,“到”字目前仅见于秦汉简(引者按:“到”字亦见于战国秦封邑瓦书),楚国是否也用“到”这个词还很可疑。参看李守奎《〈楚居〉中的樊字及出土楚文献中与樊字相关文例的释读》,《文物》2011年第4期,第75~78页。
[11]作为时称的“日中”,学术界有不同的理解。大致有三种意见:1.为正午一段时间;2.一日之中;3.正午时分。参看沈刚《居延汉简语词彙释》第31页,科学出版社2008年12月。《洪範五行传》“日之中”注谓“隅中至日跌为日之中”。参看宗福邦等编《故训汇纂》第25页,商务印书馆2003年7月。
[12]张富海先生认为这两种形体有可能是截取“今”字而来,“今”、“及”古音相近。参看张富海《汉人所谓古文研究》第62~63页,綫装书局,2007年4月。
[13]裘锡圭:《释郭店〈缁衣〉“出言有丨,黎民所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兼说“丨”为“针”之初文》,《古墓新知——纪念郭店楚简出土十周年论文专辑》第1~6页,香港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03年。后收入《中国出土古文献十讲》第294~302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12月。
[14]杨泽生:《上博简〈用曰〉中的“及”和郭店简〈缁衣〉中的“出言有及,黎民所慎”》,《简帛语言文字研究》第五辑,第38~52页,巴蜀书社,2010年6月。
[15]徐在国编:《传抄古文文字编》,綫装书局,2006年11月。
[16]沈培:《上博简〈缁衣〉篇“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字解》,《新出土文献与古代文明研究》第132~136页,上海大学出版社,2004年4月。
[17]黄焯:《古今声类通转表》第5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6月。
[18]赵彤:《战国楚方言音系》第52~55页,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年5月。
[19]参看赵世纲《淅川下寺春秋楚墓青铜器铭文考索》,载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下寺春秋楚墓》第350~378页,文物出版社,1991年10月。
[20]李家浩:《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铭文研究》,原载北京大学中文系编《北大中文研究》第249~26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6月,后收入《着名中年语言学家自选集·李家浩卷》第64~81页,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
[21]李家浩:《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
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铭文研究》,《着名中年语言学家自选集·李家浩卷》,第70页。
[22]李守奎:《楚文字编》第181页,华东师範大学出版社,2003年12月。
[23]陈双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第245页,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年12月。
[24]钟柏生、陈昭容、黄铭崇、袁国华编:《新收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器影彙编》第348~364页,艺文印书馆,2006年4月。
[25]胡长春:《新出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第86页,安徽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何琳仪教授),2004年4月。
[26]李松儒:《〈凡物流形〉甲乙本字迹研究》,《简帛》第五辑,第285~295页。
[27]袁珂:《山海经校注》第285页,巴蜀书社,1993年4月。又袁珂《山海经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年12月)第218页注释第35、《山海经校译》第204页注释第12(袁珂:《山海经校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9月。)与此文同。 [28]郭锡良等编着:《古代汉语(修订本)》(上)第7页,商务印书馆,1999年1月。
[29]《中华活页文选·合订本(二)》第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4月。
[30]袁珂:《山海经全译》第222页,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年12月。《山海经校译》第208页与此同。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3914.html

以上是关于文化-释上博简《凡物流形》中的“及”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