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洲的父亲刘建德是个1939年参加革命的老八路,曾官至兰州军区后勤部副政委,战功卓着。刘亚洲自小随父母辗转浙江、山西、陕西等地。
刘建德后来把刘亚洲送往他的老部队63师187团“英雄八连”锻炼。“英雄八连”是由国防部命名的连队,曾在淮海战役中狙击邱清泉兵团,战后全连仅剩6 人。刘建德曾任营教导员,对该连极有感情。1968年,16岁的刘亚洲经兰州军区特批入伍,不久转干。从此,刘亚洲开始了军旅生涯。
作为“红色后代”,刘亚洲对父辈极具感情。2000年12月13日,刘建德病逝,刘亚洲如五雷轰顶,在接连7篇的《丧父日记》中不停地剖析、自责,记述了那段异常悲痛的心情。
刘亚洲将父亲比作高山,而将自己比作尘土。称父母有泡澡的习惯,但他们为节约,从来是两人共享一盆水,“妈妈先泡,不打肥皂,而后爸爸再泡。”
传统文化的基因牢牢在刘亚洲的身上打下烙印。北空机关一位人士称,刘亚洲从1993年到北空任政治部副主任以来,从没有以个人的名义用公款请过一次客,没有报销过一张餐饮发票。他常用“虽说一两酒喝不倒红旗,一顿饭吃不垮江山。但是太多了,太浪费了,积少成多,就难说”这句话告诫身边的人,他的坚持到了一个固执的程度:甚至连空军司令员、政委到成都空军检查工作,他都不宴请。
不同凡响的爱情
刘亚洲的爱人李小林是李先念的女儿,曾在武汉大学外语系读书,是该系的高才生,喜欢文学。因为父辈的渊源,刘亚洲和李小林早已相识。刘亚洲当时正好在武汉大学中文系学习,与李小林在武大校园里重逢,共同的爱好燃起了爱情的火花。
刘亚洲后来回忆说:“(20世纪)70年代在部队当战士,我就能把小妹(指李小林)的一切几乎准确无误地说出来。在武汉大学遇见她时,我已明白,这桩天定的婚姻是躲不掉的了。记得是1974年的一个深夜,我被爱情折磨着,一个人在宿舍的平台上徘徊。忽然我预感到小妹就在附近,就在那簇黑黝黝的树丛里,于是我就走了过去。里面果然有个人,但模糊一团。我连半点也没有犹豫就把那个人拉过来。咦,果然是小妹!”
一年之后,长篇小说《陈胜》出版,他用稿酬买了一辆自行车,凤凰牌的,连书送给了小林。
可是,几天之后,小林送给他的“祝愿”却使他深感失望和不安:“自行车不错,很好骑。可书不能读10页以上。”
李小林与刘亚洲不像大多数夫妻那样夫唱妇随,“他喜欢写作我喜欢旅游;他喜欢吃面,我喜欢吃米;他喜欢大山,我喜欢大海。很多东西不一样。”李小林说。在上海复旦大学读书的儿子说她自私,为别人付出很难。李小林对此却不以为然:“中国女性太善于忍让。我跟我丈夫说,我让可以,但我不幸福,我不让,就很幸福,你看我怎么选择?我丈夫就说,你觉得怎么幸福,就怎么选择吧。”
“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上世纪80年代仗打完后,很多部队却在前线驻地乡镇卖起了胶鞋、汽油、棉被、衣服甚至勋章,做起了生意,时间长达半年。当时随总政采访团下去的刘亚洲见此,在半路给当时的军方领导人杨尚昆写了一封信,谏言:“前线部队再这样搞下去,不得了,要出大毛病。”刘亚洲当时只不过是一个营级军官,他的信震动中南海。杨尚昆批示:“前线部队,停卖军用品,尽早撤回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