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是书香子弟黄太直的书童,事事都替太直张罗,与太直感情深厚。太直得道成仙后,改号为太直真人,于天南山紫霞洞修炼,黄狗则随主到紫霞洞陪侍左右。一日,真人在黄狗陪同下巡游山中,见一男子对一女孩施暴,便喝住男子,男子大怒:“何方野人,敢管大仙闲事?”黄狗说:“光天化日之下,强暴民女,该当何罪?”男子说:“本仙临幸,是她福气,何罪之有?”黄狗说:“既如此,有罪无罪,天庭上见分晓。”男子问:“你何方野人,也明天庭?”真人说:“吾乃天南山紫霞洞太直真人是也。敢问大仙何人门下?”男子说:“说出吓死你。吾乃黄云洞申公鼠门下,色淫大仙是也。”真人说:“原是色淫仙兄。既为大仙,何故凡间虏淫?天条何在?”色淫说:“还望太直仙兄海涵,多多包庇。”真人说:“你自应到天庭说明,吾只作见证罢了。”色淫说:“你不言,我不语,谁人知晓?”真人说:“既见不言,有违仙心;知而不说,天怒神怨。”色淫大声吼道:“让你说,还不如让你闭口。”说罢一掌推来,真人眼快,一闪身躲过一击,问:“你想杀人灭口吗?”色淫答道:“看你有何本领。”边说边运功挥石击真人,真人一侧身,飞起一脚踢飞了石头,说:“还有啥本事,就使出来吧。”色淫见击不着,急红了眼,忙抽出打仙鞭来,挥鞭就打,真人左躲右闪,小心翼翼,几鞭都打不着,只见石头粉碎,地面割裂,飞沙走石。见色淫狠下杀心,黄狗忙运功卷起沙石猛刮过去,色淫原见真人要走,使劲飞舞仙鞭乱打,不防黄狗飞来砂石,砂入眼睛,睁眼不开,鞭横扫一棵小树,顿时树断翻倒,鞭子余力扫空打在自己身上,霎时色淫口吐鲜血身亡。真人见色淫已死,情知大事不妙,忙拿起打仙鞭与黄狗回洞。
却说申公鼠见色淫外出未归,屈指一算,大喊“报仇”,忙驾云赶到紫霞洞,一到洞口,便使劲砸,可惜了那洞口的玉雕,一个不剩,都成了粉末。黄狗听得洞外响,知申公鼠来到,便趁真人不留意,点了他的睡穴,让他睡下,换穿了他的衣裳,拿了打仙鞭出洞来,见了申公鼠,忙上前打躬行礼:“不知仙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该死,该死。”申公鼠说:“太直,你好大胆,竟敢杀我爱徒。还不拿命来?”“真人”说:“贵徒色淫并非我所杀,是被自己的打仙鞭余力所杀,实与弟子无关。”申公鼠说:“无关?你杀我爱徒,抢我仙鞭。我岂能饶你。”“真人”说:“鞭子我替你保管着,正要送还,不想大仙驾到。”说罢两手捧鞭递上,申公鼠一手抢过鞭,一甩便打,“真人”早有防备,,一跳跳出圈外,说:“鞭已奉还,色淫实与弟子无涉。弟子在此向大仙赔不是,请大仙饶恕弟子拾鞭不及送还之罪。”申公鼠说:“杀人自当偿命。谅你也走不出我的手心。”说罢从腰间解出一绳,向“真人”一挥,“真人”只当是鞭,跳身就闪,殊不知绳子绕回来,把他捆了个结实。申公鼠用力一拉,把“真人”拉到身边,挥拳起脚就打,拳脚如雨点般落下,直打得黄狗嘴角流血才把他带回黄云洞。门下寻回了色淫尸首,申公鼠抚尸大哭:“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谁再为我找人炼功啊?”说罢要杀黄狗,忽报太直真人来找。原来真人醒后不见黄狗,只见其衣,却不见己衣,又不见打仙鞭,出得洞口,见面目全非,一片狼籍,便已猜到八九分。忙驾云来黄云洞。申公鼠听太直真人找,好生奇怪,一到洞口,挥起捆仙绳就把真人给绑了,说:“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假冒太直。也好,两人同祭有伴。”说罢拉到黄狗身边。黄狗一见大惊:“真人,你好糊涂啊。这不是送死吗?”真人说:“你才糊涂呢,哪有冒人顶死的呢?”黄狗说:“为真人赴汤蹈火,是我的荣幸。只要保全真人,我死何足惜?”真人说:“让你替我死,你让我留千古骂名吗?”“你们别争了。我会让你们结伴而行的。”申公鼠露出了奸笑,“小的们,先割脉放血炼丹,再开膛取心下酒。”“且慢。今天不吉利,不易见血光,容后天再行刑。”话音刚落,走出一女子。申公鼠忙赔笑说:“好,就听夫人的。”说罢拉夫人进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