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张鲁一、段奕宏等人饰演的大型历史剧《大秦赋》上线,引来一片好评。剧中,不仅有野心勃勃的秦昭襄王,年幼的嬴政,貌美的赵姬,更有一个让人十分感动的角色,他就是嬴政的老师——申越。嬴政被父亲和吕不韦抛弃在赵国,正是申越的默默照顾嬴政6年,这6年里,申越教会嬴政许多本领,更引导他成为一位真正的王者。6年后,当嬴政踏上归秦之路时,申越却用自己的生命来送嬴政最后一程,这样的人物,焉能不让人感动?历史上,真的有申越其人吗?这要从秦始皇嬴政的身世说起。
嬴政,嬴姓赵氏,因出在正月,取名嬴政(政通正)。按照司马迁的说法:
庄襄王为秦质子于赵,见吕不韦姬,悦而取之,生始皇。(出自《史记·秦始皇本纪》)
上文中的“庄襄王”指的是秦始皇的父亲嬴异人(秦庄襄王)。早在长平之战之前,秦赵之前曾有一战,秦国略败,向赵国求和。赵国要求秦国派一位公子到赵国为人质。当时秦国的国君是大名鼎鼎的秦昭襄王(嬴稷、秦始皇的曾祖父),秦国的二号人物是太子安国君(秦始皇的爷爷)。因为安国君有20多个儿子,而嬴异人的母亲只是太子的普通侍妾,不受重视,所以嬴异人被挑选为“质子”送到赵国。其实,嬴异人名为“质子”,实际上却是秦国的“弃子”。
嬴异人来到赵国后,在别人的屋檐下,受人欺辱,生活一度十分窘迫。这时有一位叫吕不韦的商人看准了嬴异人的身份,打算赌一把。吕不韦不仅在金钱上支持嬴异人,还把自己的美貌姬妾赵姬送给了嬴异人。嬴异人身在异国,深感孤寂,赵姬的到来,让他倍感温暖。十月之后,赵姬生下一子,此子就是嬴政,后来的始皇帝。
根据《资治通鉴》记载:
吕不韦娶邯郸姬绝美者与居,知其有娠,异人从不韦饮,见而请之,不韦佯怒,既而献之,孕期年而生子政,异人遂以为夫人。
《资治通鉴》的意思是说,嬴政实际上是吕不韦的儿子,因为吕不韦把赵姬送给嬴异人的时候,赵姬就已经怀孕了。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下图为吕不韦(左)和嬴异人剧照:
嬴政三岁那年,长平之战结束,秦国乘胜进攻赵国都城邯郸,赵国危机,赵国丞相平原君赵胜想杀掉秦国王孙嬴异人,嬴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用六百金贿赂守城的官吏,成功逃出邯郸,奔赴咸阳。独留年幼的嬴政和母亲赵姬在邯郸。这段时间,正是嬴政启蒙、懂事并形成价值观的重要时期,嬴政被遗弃在邯郸,受尽凌辱,最终却没有走上歪路,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人在教导他,这个人就是申越。
在剧中,申越原是嬴异人的门客,嬴异人逃走后,申越先带嬴政母子二人逃离赵军的追杀,后来又教导嬴政读书、习武,特别是在嬴政迷茫的时候,申越教导他要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在申越的教导下,嬴政拥有了坚韧不拔的意志。
公元前251年,秦昭襄王去世,安国君继位,嬴异人成为了太子,秦赵两国关系缓和,赵国欲将嬴政母子送还给秦国,以换取两国和平。正在这时,赵国公子派人刺杀嬴政,申越舍身为嬴政挡箭,临终之前,申越说:“申越只能陪你到这了。”场面十分感人,有观众在弹幕上评价:这个男人值得秦始皇感激一辈子。
其实,申越这个角色虽然感人,但他是《大秦赋》虚构的名字,在史书中,并没有申越其人。申越的历史原型,是一位叫姬昊的人。
姬昊,战国时期的一名狂士,史书中鲜有记载,此人学识不凡、文武双全,曾拜多位名人为师,但每次不超过两天就离开,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才华远远超出那些名师。后来,姬昊想学习孔子周游列国,帮诸侯建立霸业,无奈他性情狂傲,十几年过去,竟然没有一个诸侯愿意收留他。看到自己年过半百,姬昊终于不再“折腾”,他回到老家邯郸,开馆授课。因为姬昊太过张狂,几乎无人敢把孩子送到他手中。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送来了一个3岁的孩子。这个3岁的孩子,就是嬴政。
姬昊见孩子不一般,开口就要300金的束修,没想到来人却同意了,因为对于吕不韦及其门客来说,钱不是问题,也许要的钱多,反而证明老师的质量。姬昊给嬴政启蒙,从认真开始,后来教他读《春秋》和《易》,闲暇之余,还教小嬴政一些武功。后来嬴异人逃出邯郸,嬴政被赵人欺欺负,姬昊教导他要成为坚强的人。
待嬴政渐渐长大,姬昊开始教导嬴政认识天下。他告诉嬴政,秦国是如何从一个西部的小国逐渐成为七雄之一的,他让嬴政读《商君书》,并激励嬴政:你是太子之长子,是将来的秦王,或许是未来天下的王。在姬昊的影响下,嬴政从小就树立了远大的志向。待到嬴政被送回咸阳,姬昊的去向就无人知晓了。
中国历史上,从来都不缺少“帝师”,然而,能成为“始皇帝”的“帝师”,姬昊的实力还是可见一斑的。
秦王嬴政从出生到一统天下,经历过许多老师,例如吕不韦、王翦对嬴政都有巨大的影响。然而,在嬴政最艰难、最需要教导的时候,有这样一位帝师帮他塑造品格,帮他树立远大志向,给他的成长指引了方向,这样的老师,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