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女子余美颜 用身体写作和三千男人上床 (2)

  习艺所出来之后,余美颜变得更加的无所顾及。也许是对亲情的绝望,也许是对爱情的迷茫。她不再顾及人们的风言风语,完全有着自己的性情去做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

  她结交各类公子哥,让他们给自己花钱,她陪他们跳舞,得到一些小费。遇到可心的男人,就陪他过夜,享受兴趣;而遇到不喜欢的,无论多么的有钱,她也不会和他过夜。

  短短四年之内,据说她和三千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很多人骂她淫荡,她置之一笑,有人说她是妓女,她依然笑笑……

  交往、把玩的男人越多,她就越发了解这个被男人主宰的世界,也越发了解男人再令自己爽快一时,却并无法改变女子在这个社会中的地位。自由理想无法全面达成,感情挫败日益痛心,阅历的男人越多,她越觉得自由之理想行将幻灭。

  1928年4月,在香港赴上海的轮船上,一位年轻妖艳的女子,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然后,面对着苍茫汹涌的大海,纵身跳下,卷进了波涛滚滚的大海。这个女子,就是余美颜。她是个奇女子,是一代欲女,更是一个固执的追求自由的女人。

民国奇女子余美颜 用身体写作和三千男人上床

  欲女蹈海

  1928年4月19日夜晚,一艘名为“加拿大皇后”号的邮轮(另有一说法为“加拿大”号邮轮),正从香港开往上海。一位华服女子面色憔悴,在船舷边踱来踱去。偶有旅客经过,她欲言又止,好不容易说出“大地龌龊,吾将投海以洁吾身”这样没来由的话,便不愿多讲。

  同行的女友怕她出事,她又忙不迭让人不用担心:“哪有人跳海前先告诉别人的,我是说着好玩来着,别担心。”女友稍微交代了下便回船舱休息了,她双臂环抱胸前,将自己静静地藏在黑暗处,倚在船栏上,冰冷的海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但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寒意,木然望着黝黑的夜海,心事重重。

  这女子把随行的佣人叫到身边,嘱咐说:“等船到了上海,你要是寻不见我,就自己回香港吧。”说完拿出100元钱,吩咐佣人将其中的50块打赏给帮过自己的买办,剩下的回香港后分发给家中其他侍役。佣人见她如此神情,虽颇为担心,但见她安排妥当,亦不敢多问,只有允诺会办好差事。(杨村,1954,《中国电影演员沧桑录》,香港:世界出版社。)

  午夜2时30分,当邮轮经过温州出海口时(另有一说,其自杀跳海处为上海吴淞口),这女子纵身跃入大海。待船上众人发现动静,她已经被波涛吞没。其后,人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两封绝命书,均委托船长寄回香港,一封是她写给全国女同胞的,一封则留给她的情人——渤海九少。(杨村,《中国电影演员沧桑录》。另有一说,余美颜只留下一封告全国女同胞的绝命书。)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风靡沪粤港的奇女子——余美颜。她不是电影明星,但是电影明星杨耐梅排除万难、不惜牺牲色相筹措资金、自主公司也要将她的故事搬上银幕;她不是皇亲贵族,但裙下之臣数以千计,10年欲海浮沉,令她阅尽天下男人无数,不论是军阀、富商、阔少还是沪上文青小记者,都对她趋之若鹜,将之奉为女神。

  一代欲女就这样顷刻间香消玉殒,举国哗然。死前唯寄信一位情郎,更是令这位睡过数千男人的奇女子更加神秘莫测。《申报》、《大公报》等大小报章均在同年五四前后连篇累牍,加之《奇女子投海后余闻》、《社会逸闻:荡女之身世》等猎艳标题报导此事。荡女赴死的新闻,一时间竟成报界奇景,蔚为壮观。

  1931年北京华明书局更是出版了一本名为《对待男子锦囊》的小册子,列明作者为余美颜,由南海吴亚农作序,指称此书乃为余美颜蹈海前之遗作,“纯出庄言,有裨女界”。(余美颜,1931,《对待男子锦囊》,北平:华明书局。)书中分门别类地指导女子,作为妻子、媳妇,在婚姻的不同阶段,该如何侍奉不同类型的丈夫和长辈,颇有一种欲女版《女诫》的味道,极尽贤妻良母之典范。因尚未发现其他史料旁证此书,颇令人质疑此书有可能为他人趁势冒名代笔之作,以图欲女赴死商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