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令李白争一生爱慕的女人(2)

  李白和王维同岁,文才也不下于王维,不过这李白有个毛病,好酒如命。李白曾有诗心怀歉疚地对自己的妻子说:“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赠内诗》)”所谓太常妻,是说东汉有个叫周泽的官封太常,估计性功能不行,经常借口要洁身敬祖睡在斋宫里。天天这样,他老婆可受不了啦,就自已跑去看望他。他大怒,说妻子冒犯斋禁,竟把妻子送到牢里监禁起来。时人讥曰:“生世不谐,为太常妻”。李白好酒如命,也经常烂醉如泥,未免就没有能尽到做丈夫的义务,故而赋诗向老婆道歉。玉真公主那里的美酒肯定很多,李白混熟了以后,肯定要大喝特喝,晚上不免要烂醉如泥,说不定还会吐玉真公主一身。所以,玉真公主把这位青莲居士尝了几口后,就还是觉得能和她花间弹曲、镜前*、黄昏联句、清晨画眉的王维更好。

  于是,玉真公主就把太白这位自我感觉超好的“芙蓉哥哥”晾在终南山下的“玉真公主别馆”里不管不问了。玉真公主的住处有好多,像什么玉真观、安国观、山居、别馆之类的。太白虽然心理素质很过硬,但时间一长也有点架不住劲了,当碰到张说的儿子张垍时,李白就大倒苦水,和张垍说什么:“秋坐金张馆,繁阴昼不开。空烟迷雨色,萧飒望中来。翳翳昏垫苦,沉沉忧恨催。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吟咏思管乐,此人已成灰。独酌聊自勉,谁贵经纶才。弹剑谢公子,无鱼良可哀。(《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发了一肚子牢骚。太白是爽利人,倒苦水也不看个对象,这个张垍虽是宫中驸马,但恐怕和玉真公主之间也有说不清的关系。这个也不稀奇,郭淑妃是同昌公主的亲娘,却连自己女儿的驸马都偷。《松窗杂录》中说,玄宗年间,姚崇搜罗了证据想办张说,情况很危险。结果还是靠玉真公主向皇帝美言后才免于灾祸。可见玉真公主和张家还是大有渊源的。不然张垍为什么到玉真别馆来串门儿?李白好容易见到个人,拉住人家的手就诉苦,不免找错了对象。张垍既然和玉真公主也有一腿,肯定见了太白后心里醋意盎然,哪里还会说李白的好话。结果,张垍到了玄宗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很多对李白不利的话,李白这次的求官行动再次泡汤。说来张垍这人,也不是好人,他身为驸马,老丈人玄宗待他恩德极厚,破格让他在宫中辟一小院居住,并赏赐很多东西给他。但他却在后来的安史之乱中,留在京城投降安禄山,任叛贼的伪职,可见并非正直忠义之人。

  但是,玉真公主对李白毕竟还有着一丝情意。到了天宝年间,玉真公主对王维渐渐疏远。王维开始躲到蓝田辋川别墅去和裴迪吟诗钓鱼去了,后来又被打发到榆林等边塞之地作侍御史,这才有了我们所吟诵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诗。而此时,玉真公主却鼓动皇帝哥哥宣诏李白入京。李白乐得直蹦高:“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入京后,李白很受玄宗优待,封他为翰林学士,并曾有“御手调羹,龙巾拭吐”之宠。但李白老毛病不改,还是整天醉得昏天黑地--“天子呼来不上船”,天子都叫不醒,公主叫他,肯定也是十次有八次叫不动。李白这人还超级自恋,整天得罪人,到处泡美眉。《天元天宝遗事》一书中说,宁王府中有家妓名宠姐,貌美歌甜,很受宁王宠爱,一般的外客不让见。李白喝得半醉,就“恃醉戏曰”:“白久闻王有宠姐善歌,今酒肴醉饱,群公宴倦,王何吝此女示于众!”宁王没有好意思当场回绝,但是依旧是设了七宝花障,让宠姐在花障后歌唱。太白只恨自己不长一双X光眼,能透过花障瞧一瞧人家宠姐的模样儿。但李白还有个特点,挺会自我排解,自我安慰的,他说:“虽不许见面,闻其声亦幸矣。”太白那色迷迷的样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