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的争宠之谜 她嫁了西门庆为何仍不满足?(3)

  《金瓶梅》写潘金莲,作者就是写出一个活泼泼的生命,令我们相信在那个时段,那个地方,有那样一个女子那样活过。她恨不得天天包占西门庆,但是西门庆虽然极其喜欢她,却绝不会只跟她交欢,于是她跟西门庆的女婿——按说也是她的女婿,晚一辈的陈经济——放肆地偷情乱伦。

  有的读者和论家会把潘金莲评价为一个荡妇,我想那也并不冤枉她。从对封建礼教的反抗、冲击、解构来说,潘金莲这样的荡妇也确实构成一种力量。所以我说,性意识的觉醒和弘扬,以及性行为在社会生活中的脱敏、去耻,是一种带有污点的进步。

  我不同意把潘金莲评价为个性解放的艺术形象。《金瓶梅》虽然是部了不起的长篇小说,但是作者没有塑造个性解放人物的动机,也没有那样的客观效果。潘金莲只是对肉有自觉性,灵这方面还是蒙昧的。到了清代乾隆朝中期,曹雪芹写出了《红楼梦》,《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和林黛玉,才是具有个性解放色彩的艺术形象,他们在灵肉两方面都具有了自觉性。

  个性解放是必须有灵,即有精神上的东西的,潘金莲始终处于形而下的状态,精神是贫穷的,林黛玉可大不一样,她精神上极其富有,“我是为我的心”,这一句宣言就标志着她对自己生命独立性的深刻认知,以及她反主流意识形态的义无反顾的勇敢坚韧。

  不过就人物的鲜活生猛而言,潘金莲这个艺术形象的塑造实在是非常成功的。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陷入给予潘金莲社会学评价的误区,更不应该尝试为她选择标签。她就是她,独特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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