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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郭双林:章士钊与同盟会的分合
章士钊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着名报人、社会活动家、思想家、学者和律师。在早期的革命生涯中,曾和同盟会经过了由合到分的过程。
发起成立华兴会
1903年5月,年仅23岁的章士钊担任《苏报》主笔,章士钊对该报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并刊发了大量鼓吹革命排满的文章。《苏报》激烈的排满革命言论引起了清朝统治者的忌恨。苏报案后,章士钊放下笔杆子,和黄兴一起到处奔波,筹集款项,在长沙和刘揆一等共同发起成立华兴会。
1903年8月,章士钊与谢晓石、张继、何靡施、卢和生、陈去病等人在上海共同创办了《国民日日报》。该报继承《苏报》宣传排满革命的传统,先后刊登了大量鼓吹反清革命的文字。此外,章士钊还创办了东大陆图书译印局,先后出版《黄帝魂》、《孙逸仙》、《沈荩》、《攘书》、《保国歌》、《国民日日报汇编》等宣传反满革命书籍。其中《孙逸仙》一书译自日本宫崎滔天所着《三十三年之梦》。原书本来是作者前半身的自传,经过节译,竟成了孙中山的早期革命史。
1904年10月黄兴在长沙发动起义失败后,在黄吉亭牧师的帮助下逃回上海。章士钊则先后租赁四处招待所,供办报和革命党人使用。黄兴曾在湖南设立同仇会,以联络洪帮弟兄。此次到上海后,又别树爱国协会,招邀内层志士,推杨笃生主持,而以章士钊为副会长。当时议论的所谓革命计划,以暴动为主,而辅以暗杀。不久,万福华刺杀王之春失败,因章士钊一时疏忽,导致众多革命党人被捕。经多方营救出狱后,纷纷逃避,章士钊亦逃往日本东京。
拒绝加入同盟会
来到东京后,章士钊结识了湘籍留日学生宋教仁、陈天华和革命党人孙中山。在此期间,他的思想开始发生重大变化。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上海事件的刺激。上海之狱,给章士钊很大的刺激。在他看来,因为自己“才短力脆,轻妄致敌”,才连累同志被捕,于心不安;二是亡命日本后,看到日本社会经济的发展,他深感革命党人“未达壮年,了无学殖,人众茫然无主,事到不知所裁,眼前失机犹小,将来误事必大。”他决定“假数年之力,隐消大过之媒”。之后便“渐谢孙黄,不与交往。”
1905年8月20日,中国同盟会在东京成立,孙中山被选为总理,黄兴被选为执行部庶务,协助孙中山工作。许多留日学生纷纷加入同盟会,但章士钊对此却无动于衷。孙、黄曾劝其加入,结果被婉言谢绝。在他看来,“际兹大党初建,应以分工为务,量其才力,资其性分,缓急文武,各任所宜。”因此他向孙、黄建议,将革命党人分为两部分,“大队趋重实行,小队容其攻苦。”这当然不可能得到孙、黄二人的赞同,因同盟会初建,革命力量本来就比较弱小,力量一分,势必会对革命活动造成不利影响。但章士钊坚持本议,双方辩论,久而不决。孙、黄二人劝说失败后,又托与其“风义最笃”、且同住新宿的革命党人章太炎、孙毓筠劝说,仍遭拒绝。章、孙二人见劝说无效,便采取强制措施,将其诱至一室,禁闭起来,规定,如果不在盟约上署名,便不得出庐室一步,“如是者持两昼夜”。不料章士钊不改初衷。章太炎派同盟会女会员、孙中山的英文秘书吴弱男前往劝说,不料劝说未果,吴反成了章之未婚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黄兴见事成僵局,只得表示体谅章之“本怀”,并向其他革命党人保证章士钊绝对“忠纯不二”,同意“听凭自择”,于是“众亦释然”。
章士钊退出革命后,努力补习英语和数学等课程,准备赴英国留学。1907年夏,章士钊由东京经上海赴英国,进入阿伯丁大学政治法律系,同时兼攻逻辑。章士钊在求学的同时,以秋桐的笔名在该报上发表了大量文章,宣传西方政治理论,鼓吹政党政治,指导国内的立宪运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何谓不出代议士不纳租税》、《国会万能说》、《中国应即组织之政党其性质当如何》、《论政党之作用及其进行之法》及“政党政治六论”。在以上诸文中,对中国当时究竟是否适合政党政治,什么是政党,什么是内阁,什么是政党内阁,政党内阁与非政党内阁的区别等一系列问题做了比较详细地回答,在国内产生的广泛影响。
与同盟会最后一次合作
武昌起义爆发后,正在苏格兰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章士钊,虽离毕业不到一个学期,仍应路过英国的孙中山的邀请,毅然放弃获得学位的机会回国,拟出任临时政府秘书长。待章士钊回到南京,胡汉民已经就任临时政府秘书长。当时同盟会的机关报《民立报》正缺人手,章表示愿做主笔,负责该报的于右任大喜过望,遂正式邀其加盟民立报社。
1912年2月11日,章士钊在《民立报》上发表《章行严启示》。这则启示的刊登,标志着章士钊正式入主《民立报》,这也是他与同盟会的最后一次合作。在此期间他先后在《民立报》上发表《论反对清帝逊位条件事》、《共和略说》等一系列文章。就其要点而言,主要包括:(一)反对极端共和主义,主张建立平民国家,贵族(精英)政府。(二)主张内阁制,反对总统制。(三)主张一院制,反对两院制。(四)鼓吹政党政治和毁党造党说。(五)捍卫《临时约法》,保护公民的人身自由。等等。这一时期,章士钊的政论文章冰清玉润,产生了极好的影响,一时与汪精卫齐名。
由于章士钊始终坚持英国的自由主义精神,在政治理念上与同盟会发生原则分歧,因而不断遭到来自革命党方面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下,遂于1912年8月离开《民立报》。
1912年9月,黄兴应袁世凯之邀北上,临行之前,曾邀章士钊同行,结果被婉言谢绝。实际上当时章士钊四面受攻,“困群疑罪谤之中”,也不想久留上海。同时,袁世凯得知章士钊主张修宪,也曾通过孙毓筠招其入京。只是因为与同盟会的关系闹得太僵,不愿给黄兴增添麻烦,章士钊才故意不与同行。
1912年冬,章士钊将《独立周报》的事务略事安排后,只身北上。
章士钊到北京后,袁世凯视为亲信,百般拉拢。在京期间,章士钊亲眼目睹了“士不悦学,乘机逐利,视政治为儿戏,从淫赌为生涯”的社会腐败现象,并写下了《箴北京》一文。不久,宋教仁案发,便只身“潜赴东站,独驰返沪”,参加二次革命,当时的《讨袁通电》就是章士钊代黄兴草拟的。
关于章士钊的个性,章士钊曾有一番自评。1925年章士钊在与吴稚晖论战时曾对自己做过一番剖析:“章士钊者,一笃于个性,不存机心,情理交战,迭为胜负之人也。惟笃于个性也,故其行动,不肯受党派之羁绊,而一生无党。人次第以同盟会、政闻社、政学会拟议之,此见仇者之谰言,不足信也……其人寡决断,乏条理,大事不甚糊涂,而小事极其糊涂。虽有时观过可以知仁,而贞固不足以干事。宜乎浮名满天下,而天下无一人以事业许之。”这些话说得虽不免负气,听起来却也情真意切,颇足动人。章士钊一生无党,不受党派之羁绊,与同盟会的分合即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