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山之战(大同有两座白登山,市区、阳高各一,那么白登之战究竟发生在哪儿)

阳高白登河。

阳高白登山附近。

另外亦有人依据清雍正版《阳高县志》云:“秦平天下分为三十六郡,置云中郡,本城在其东为云阳地界。至汉高帝七年亲征,冒顿以精骑四十万围帝于平城,即古白登地”阳高距白登二十里是为白登地。“这是明显的一处错笔。

据有关史籍记载秦汉时的云中郡在今内蒙托克托一带,而当时平城(大同)属雁门郡。阳高那时叫高柳,属代都,与云中郡毫无关系。到了唐代,大同一带才称云中。《阳高县志》把唐代的云中郡和秦时的云中郡混为一谈,前后相差将近一千年。

汉高帝被围白登,这个问题本来在有关史书中已有详确的记载,应该说是毋庸置疑的了。但是由于辽历的误载致使不少人还在以讹传讹。因此大有进一步论清白登史迹之必要。

大同市区白登山。

《阳高县志》说,平城就是古白登地,白登地就是距阳高(城)二十里的白登。这无疑是牵强附会的说法。平城系今大同市,这是众所周知的史实。既然把平城的方位给弄错了,和它相连的白登就自然错了,那么汉高帝被围之白登,究在何处?

这里用《史记》回答是最能使人信服的。《史记》韩王信列传云:“高皇帝居晋阳,使人视冒顿,还报日可击。上遂至平城,上出白登,匈奴骑围上,上乃使人厚遗阏氏。阏氏乃说冒顿曰:今得汉地,犹不能居,且两主不相见。居七日胡骑引去。”从这段史述中,可以明确两点:第一,平城和白登是两处,不是一处。第二,白登在平城附近相离不远。

三国魏人如淳在“集解”中说,白登“平城旁之高地,若丘陵也”

大同市区白登山。

有关白登的记载,还有《魏书》“太祖纪天兴二年(公元三九九年),以所获高车众起苑,南因台阴,北距长城,东包白登属之西山,广轮数十里。”天兴六年(公元四三年),发京师六千人筑苑,起自旧苑东包白登,周围四十余里。”

北魏建都平城即今大同。那么北魏皇帝拓跋珪为了供其玩乐,在都城周围建筑鹿苑,而且东包白登,这能说是百里外的阳高白登吗?显然不是,据《水经注校》:北魏太武帝始光二年(公元四二五年),少室山道士寇谦之议建大道坛,坛之东北,旧有静轮宫,神麓四年(公元四三一年)造,台高广超出云间,欲令上延霄客,下绝嚣浮。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四五0),又毁之,物不停固,白登亦矣。这就说明平城附近的白登台在北魏初还是统治者的活动胜地。之后,逐渐销声匿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名为马铺山了。

阳高白登山附近。

阳高的白登缘何而来?《大同府志》说魏广鹿苑迁白登之民于故地东百里外,历齐、周、辽、唐及辽而始置县。”上述说法,似为推测,缺乏史实根据,尚难令人深信。诚然阳高在金元时置白登县,但其县治是否就在现在白登附近,因无考证,难以断言。只能说现在的大白登是明永乐时建的一个堡。

《阳高县志》云:“明洪武三十一年废白登。命中山王徐达筑阳和城”另据据《山西通志》,阳和城是洪武二十六年建筑的,与县志所记载相差五年,究竟系何年还需进一步考证,这且不说,最错的是命中山王筑阳和城。

根据《明史》列传十三,徐达是朱元璋最得力的大将,是明朝开国位列第一的大功臣,先封信国公,后封魏国公。他于洪武十八年二月逝世,死后追封中山王,县志编者,可能是为了渲染本城“人杰地灵”的缘故,把与筑城毫不相干的历史名人,强拉硬凑上来,用心虽说良苦,但却失之史实,诚不可取也。

阳高白登山附近。

《阳高县志》还说:“娘子城去白登二十里相传曲逆以美人艳顿,激阏氏过而信宿焉,故名”阳高白登既然不是汉高帝被围之地,娘子城献美人之说更是子虚乌有了。

况且,汉高帝被围白登,郦道元在《水经注》中明明说的是在平城大同附近。该书在说如浑水时,“南分为二水,一水西而南,入北中。……一水南经白登山西,服虔曰白登,台名也,去平城七里。”白登山去平城七里,正是今大同东北的马铺山无疑。

但是,不管怎么说阳高之白登仍不失为古代遗迹,辽、金在那里置县,阳高流传着“先有大白登,后有阳高城”的说法,说明大白登置县之早,何况大白登有传统久远的陈醋酿造工艺,淳香可口的老陈醋远近闻名,这与它悠久的历史是分不开的。

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