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代善在两次争嗣中的作用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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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代善在两次争嗣中的作用评价

努尔哈赤的儿子代善在努尔哈赤去世后以及皇太极去世后的两次争嗣斗争的关键时 刻,敢于直言,使入关前两代嗣位得以顺利进行,稳定了清入关前统一的大局。本文根据史料认为应该给代善在两次争嗣中的作用给予充分评价。
努尔哈赤时期,皇子褚英、代善为争夺储位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斗争。首先起而争夺汗位的是皇长子褚英。褚英与代善系努尔哈赤的元妃佟佳氏所生。元妃佟佳氏是努尔哈赤第一个大福晋,因此在诸皇子中,褚英和代善的地位优于其他庶门所出的诸皇弟。褚英作为皇长子颇受努尔哈赤器重。而褚英也确实不负父望。他骁勇善战,屡立战功。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17岁的褚英与巴雅喇、噶盖、费英东率兵出征东海女真安楚拉库路,因作战勇敢,被努尔哈赤赐号“洪巴图鲁” (英勇之意);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褚英与舒尔哈齐、代善、费英东、扈尔汉、扬古利等率兵在乌碣岩与乌拉兵激战中,又因为奋勇作战,被赐号“阿尔哈图土门”(谋略多端之意)。正因为褚英既是皇长子,又屡立战功,受到父亲的器重和厚爱,并因而被努尔哈赤授命执掌国政,“专主大国”,褚英也就成为当然的汗位续承人。褚英的突出地位,引起四贝勒,即努尔哈赤“爱如心肝”的另外四个子侄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的猜忌,也引起努尔哈赤一直“信用恩养、同甘共苦”的五大勋臣费英东、额尔都、扈尔汉、何和里、安费扬古的不满。加之褚英心地狭窄,无宽宏恤众之心;又操之过急,一心图谋汗位,从而激化了褚英与四贝勒、五大臣以及汗父努尔哈赤之间的矛盾。褚英“离间”汗父亲自举用恩养的五大臣,“折磨”努尔哈赤爱如心肝的四贝勒。于是,四贝勒、五大臣联合上告褚英于努尔哈赤。诉褚英施离间之计,欲使诸兄弟与五大臣不睦;告褚英曾声言汗父若死,则不再赐予诸贝勒财物马匹,甚至扬言即汗位后,将杀与其为恶之诸弟、诸大臣。努尔哈赤听后,即命四贝勒、五大臣将所诉内容“书写呈来”。随后努尔哈赤将四贝勒、五大臣的诉状交与褚英览阅,并令其可“回书辩之”。褚英无言以对。努尔哈赤严厉斥责褚英说:我并不是因为年老,不能征战,不能裁决国事秉持政务才委政于你。我的本意是使生长于我身边的诸子执政,部众闻之,认为汗父即使不干预政事,诸子也能秉国 执政,这样才服从于你执掌政务。作为执掌国政的汗王、贝勒,其心必要宽宏,公平待养部众。如果像你这样,挑拨离间汗父所生四弟及汗父所举用的五大臣,我怎么能让你来执政呢?努尔哈赤这一番话表明他对褚英已完全失去了信任。此后,努尔哈赤两征乌拉,皆不让长子褚英从征,并处处戒备褚英。褚英也感到汗位不可能再由他继承,因此向四位亲信大臣表示:“吾不能生,愿死。”后作出焚天诅咒出征之汗父、诸弟及五大臣,继而又与亲信大臣谋划,待其汗父出征乌拉战败回返时,不许其汗父及诸弟入城。被努尔哈赤发觉后,监禁于高墙之屋。两年之后,努尔哈赤见其“毫无改悔”之意,于是下令诛杀了褚英。褚英死时36岁①。努尔哈赤首次立嗣就遇到了这样的挫折。
长子褚英被诛杀以后、努尔哈赤令大贝勒代善代政,并十分明确地说过:“俟我百年之后,我的诸幼子和大福晋交给大阿哥(指代善)收养。”②显然,努尔哈赤选择了代善作为自己汗位继承人。代善与褚英同为努尔哈赤第一个大福晋元妃佟佳氏所生,褚英被诛杀以后,代善在诸子中年岁居长。代善亦骁勇善战,军功卓着,拥有正红、镶红二旗,实力雄厚,权势显赫。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乌碣岩之战中,英勇杀敌,与褚英等共破乌拉兵,被努尔哈赤赐号“古英巴图鲁” (勇敢坚强之意)。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代善随努尔哈赤出征乌拉,英勇冲杀,灭了乌拉,在关键性的战役中又立下了大功。后金天命三年(1618年),努尔哈赤誓师伐明,进攻抚顺,关键时刻代善力主进兵,自己则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攻取抚顺等城,再建大功。在后金与明决战的萨尔浒之战中,代善是前线总指挥,明西路军杜松部、北路军马林部都是直接败于代善手中。代善不仅军功卓着,而且性格宽柔,深孚众望。所以努尔哈赤选择代善作为汗位继承人并代掌国政是顺理成章的。
然而,随着代善权势的日益增大,与其汗父努尔哈赤的矛盾也逐渐尖锐。后金天命五年(1620年)三月,努尔哈赤的小福晋德恩泽告发说,大福晋(富察氏)两次备佳肴送给大贝勒(指代善),大贝勒受而食之,而一次备佳肴送给四贝勒(指皇太极),四贝勒受而未食。大福晋一天二三次派人去大贝勒家,大约商量要事。还告发大福晋有二三次在深夜由宫院外出。努尔哈赤听了小福晋的告密,立即指派扈尔汉、额尔德尼巴克什、雅逊、莽阿图四大臣进行调查,查明所言属实。当众贝勒和大臣在努尔哈赤家里宴会、集议国事时,大福晋常常饰金佩珠,盛装浓抹,频频注目于大贝勒。对大福晋的这些举动,众贝勒和大臣都觉察到了,但因惧怕代善和大福晋,都不敢在努尔哈赤面前谈及。代善与富察氏这种暧昧关系是真是假很难断定。努尔哈赤却因此休弃了大福晋。尽管努尔哈赤没有再进一步追究和处置代善,但无疑使代善的嗣位产生了危机。努尔哈赤对富察氏的休弃,说明他对代善与富察氏的暖昧关系是相信的,努尔哈赤对代善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只因努尔哈赤顾及到家丑不可外扬,才十分明智地处理了这件事。大福晋富察氏的被休弃,极大地降低了代善在众贝勒、大臣心目中的威望,使其声名狼藉。有记载说,德恩泽的告发是一个阴谋,幕后主使者是皇太极,皇太极欲借告发代善与大福晋的暧昧关系,离间努尔哈赤和代善的父子关系,以便提高自己的地位。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
在大福晋富察氏被休弃后不久,后金决定从界藩城迁居萨尔浒,努尔哈赤先到萨尔浒城察看,并指定众贝勒兴建府宅的地址。在整理地基和修房过程中,代善三番二次的要汗父努尔哈赤迁居其长子岳托的宽绰之地,等到努尔哈赤允准,令其迁居到汗父较为狭窄之地时,代善又出尔反尔,以汗父的新地狭窄而不愿迁入,指使阿敏向努尔哈赤请求新地,努尔哈赤又不得不退出岳托的居地迁回较为狭窄的旧地,将经过三次整修的宽绰之地让给代善。此事尽管努尔哈赤没有公开发作其不满,但努尔哈赤对代善的不满是可想而知的。
再有一件家事更引起努尔哈赤对代善的不满。代善当时的福晋纳喇氏指使他人,诬告代善的前妻之子硕托与代善二妾通奸。代善听信其言,一再要杀亲子硕托。经努尔哈赤亲自调查审讯,确属诬陷。努尔哈赤以此断定代善,既然能听信继妻诬陷言辞而欲杀亲子,又将怎样对待自己的兄弟?像代善这种听信继妻谗言而欲杀亲子、诸弟之人,哪有资格当一国之君?执掌一国之政?
事实上,努尔哈赤对代善的强烈不满,只是以此件家事为由头来了一次总发作,父子之间的矛盾由此公开化。于是,努尔哈赤公开宣布:“先前袭父之国,故曾立为太子,现废除太子,将其专主之僚友、部众,尽行夺取。”③就这样,努尔哈赤终于废掉代善的嗣位。
代善被废除太子后,于天命五年(1620年)九月二十八日,亲手杀掉继妻以向汗父谢罪,努尔哈赤要他与诸弟发誓,今后如再怀恨众贝勒、大臣,甘愿受天地处罚。努尔哈赤宽容了代善。代善尽管被废除了太子位,但仍得为四大贝勒之首,四大贝勒共助汗父治理国政。
上述事实说明,代善并不像褚英那样怀有野心,只是一些家庭私事处理不当而引起汗父的不满,从而失掉了嗣位。在政治权力上,代善并不与汗父公开对立,因此得到努尔哈赤的从宽发落。此外,代善为人比较谦和宽厚,并没有僭谋汗位的野心。努尔哈赤对于代善勇武有余、谋略不足这一点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努尔哈赤只是废其太子位,仍让他与其他三贝勒共理国政。努尔哈赤逝死后,在谁继承汗位的问题上,代善主动联络阿敏、莽古尔泰,共推皇太极承继大统,所表现出的宽厚大度,证明努尔哈赤仍让代善居四大贝勒之首是正确的,它避免了努尔哈赤死后诸子间为争权夺嗣可能发生的残杀。
努尔哈赤在废代善太子位后,决定废除立储旧制,实行八大和硕贝勒共理国政的制度。天命五年(1620年)九月,在代善与诸弟起誓集会上,努尔哈赤公开宣布今后大事由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后金天命六年(1621年)努尔哈赤召集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德格类、济尔哈朗、阿济格、岳托等子孙后辈对天铭誓说:“吾子孙中纵有不善者,天可灭之,勿令刑伤,以开杀戮之端。如有残忍之人,不待天诛,遽兴操戈之念,天地岂不知之?若此者,亦当夺其算。昆弟中若有作乱者,明知之而不加害,俱坏(怀)礼义之心,以化导其愚顽。似此者,天地佑之,俾之孙百世延长。所祷者此也。自此之后,伏愿神祗,不咎既往,惟鉴将来。”④努尔哈赤的这段话,反映了年事渐高的努尔哈赤因为褚英、代善的被废,精神上受到的沉重打击,他不希望再看到诸子为争夺嗣位而残杀,要诸子对于即使“作乱”的昆弟,也要“怀礼义之心,以化导其愚顽”,使后金的统治能够长治久安。
天命七年(1622年)三月初三日,努尔哈赤又召集八和硕贝勒(又称旗主贝勒),颁布了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的汗谕。努尔哈赤说:“继朕而嗣大位者,毋令强梁有力者为也。以若人为君,惧其尚力自恣,获罪于天也。且一人纵有知识,终不及众人之谋。今令尔八子,为八和硕贝勒,同心谋国,庶几无失。尔八和硕贝勒内,择其能受谏而有德者,嗣朕登大位。若不能受谏,所行非善,更择善者立焉。择立之时,若不乐从众议,艴然变色,岂遂使不贤之人,任其所为耶!至于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或一人心 有所得,言之有益于国,七人宜共赞成之。如己既无才,又不能赞成人善,而缄默坐视者,即当易此贝勒,更于子弟中,择贤者为之。易置之时,若不乐从众议,艴然变色,岂遂使不贤之人,任其所为耶!若八和硕贝勒中,或以他事出,告于众,勿私往。若入而见君,勿一、二人见,其众人毕集,同谋议以治国政。务期斥奸佞,举忠直可也。努尔哈赤在政谕中明确提出:(一)继嗣大位者,不能是强暴之人。这种人为君主,以强力自诩,一人即使再有智谋,也不会超过众人的谋略。现在八和硕贝勒共谋国政,就不会有什么闪失。(二)继嗣登大位者,应该在八和硕贝勒中选择能听取大家意见而德行又好的人。如果不能听取众人意见,不实行善政,应该选择能实行善政的贝勒来更换他。如果被更换的人不高兴,甚至怨恨别人,也不能依顺他,必须坚决更换。(三)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时,如果有一人有好的有益于国家的建议和办法提出来,大家就应该支持他。如果自己又无办法,又不支持别人好的主张,只是缄默坐视,就应该在子弟中选择贤能者来更换他。(四)如果八和硕贝勒中有人因事外出,应先与大家商量而后行,不能不告而行。如果八和硕贝勒共推君主,不要只一二人推举,一定要等众人齐集,一起来谋议国事。一定要斥责奸佞小人,推举忠诚正直之君子。从努尔哈赤的政谕中,可以明显看出,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的制度就是八和硕贝勒地位平等,共推国君,共议国事,谁也不能专权,且能更换君主,选贤任能。这种改君主集权为八和硕共理国政,实际是试图平衡各方面的势力和权力,以避免为争夺汗位而引起争端。这种体制,在努尔哈赤健在时,由于努尔哈赤的核心地位,八和硕贝勒不敢纷争,这种体制尚能维持其统治。而要想把这种体制推行于后世,显然是不可能的。皇太极即位后,很快就“南面独坐”,打破了这种平衡关系。努尔哈赤设计的这种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也就随之破产。
努尔哈赤晚年心情一直忧郁不畅。在嗣位问题上,长子褚英被杀,二子代善被废,给年事渐高的努尔哈赤以很大的刺激。特别是在天命十一年(1626年)正月宁远兵败,更使努尔哈赤受到致命打击。既要考虑“国势安危”、“民心甘苦”,又要考虑子嗣的继任。昼夜殚思,倦惰苦闷。七月二十二日,“上不豫”,往清河温泉沐养。八月初七日,病情加重,即乘船顺太子河回沈阳,十一日返回途中,行至离沈阳20公里的叆鸡堡时,痈疽突发病逝,时年68岁。
天命十一年(1626年)九月一日,皇太极举行隆重庄严的即位典礼,成为后金王朝的新汗,史称清太宗,年号为天聪,后改号崇德。
在努尔哈赤的诸子中,皇太极何以能继承汗位,成为后金新主,其中自有曲折。皇太极生于万历二十年(1592年),是继褚英、代善、阿拜、汤古岱、莽古尔泰、塔拜、阿巴泰之后,努尔哈赤的第八个儿子。因为其生母叶赫纳喇氏深得努尔哈赤的宠爱,所以皇太极自幼便得到努尔哈赤的特别关照,被视为心肝宝贝。稍长后即随父出征,骁勇善战,得到努尔哈赤的特别器重,后成为四大贝勒之一。在萨尔浒之战、攻占辽沈、征服叶赫部、驰援科尔沁等战役中,皇太极立下卓着功勋。论武功、才干,皇太极在诸兄弟中是出类拔萃的。
尽管皇太极早就觊觎汗位,但长兄褚英、代善、莽古尔泰等毕竟都是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因此,在诸子争嗣的斗争中,善于玩弄权术的皇太极一方面不动声色,按兵不动,一方面暗中使用手段,促使兄长们一个个垮台。褚英比皇太极大10多岁,本被努尔哈赤确定为皇位继承人,但由于心胸狭窄,孤傲自大,急于抢班夺权图谋汗位,发展到与努尔哈赤相对立的地位。在褚英和努尔哈赤的对立中,皇太极坚定不移地站在汗父一边,极力维护汗父的权力和地位。他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大贝勒一起密议,冒死告发褚英背父密谋之罪,并且写了书面揭发材料,促使努尔哈赤下决心,幽禁以至最后处死褚英。这样一来,一方面借努尔哈赤之手铲除了政敌,另一方面又获取了努尔哈赤的信任并提高了自己的地位。
代善继褚英之后被立为嗣子,代善比较迂腐,不善处理与汗父之间的关系,皇太极乘机插手其间,促使努尔哈赤对代善的不满加剧。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努尔哈赤的小福晋德恩泽告发代善与努尔哈赤的大福晋之间关系暧昧一事,有人怀疑是皇太极指使德恩泽告发的。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德恩泽举告努尔哈赤的大福晋曾经两次给大贝勒代善送佳肴,代善都收下来吃了,而送给四贝勒皇太极的,虽然也收下了,但是没有吃。这一举告,显然一方面揭发了代善与大福晋关系不一般,而另一方面又赞扬了皇太极,其目的在于打击代善。德恩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在状告代善的同时,要美化皇太极,幕后不能没有主使者。这个主使必是皇太极无疑。
努尔哈赤在对代善不满的同时,却开始对皇太极另眼相看,并且意有所属,有意重用皇太极。努尔哈赤最终废除了代善的子嗣地位,使皇太极的地位再次上升。因为自褚英被杀之后,大贝勒代善就成为皇太极的主要政敌。二贝勒阿敏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不能取得嗣位,三贝勒莽古尔泰平庸鲁钝,没有治理国家的本事,且其母富察氏后来被休,他不是皇太极的对手。如果搬掉代善,他就可能得到嗣位。因此,皇太极处处与代善竞争汗父的信任。萨尔浒之战中,抢在大贝勒代善之前,皇太极攻占阿达里岗,打败明将刘铤率领的东路军,取得努尔哈赤的好感。在智勇双全又长于权术的皇太极与宽柔平和的代善两者之间,努尔哈赤逐渐倾向皇太极。以至当他向他的从弟、近身侍卫阿敦探询谁可作为汗嗣时,还没等阿敦说出姓名,努尔哈赤即意会随口道出:“八子皇太极 是也。”努尔哈赤越是对皇太极寄予厚望,就越是注意观察皇太极的举止言行。当努尔哈赤发现皇太极拉小圈子,与阿敏、莽古尔泰、德格类、济尔哈朗、岳托互相交结时,曾给皇太极严厉地训斥。天命八年(1623年)六月,努尔哈赤私下训斥皇太极说:你是贤能的人,处事要公平合理,要宽宏大量待人。这样,弟兄们就会敬重你。并教导皇太极,你要想当汗,诸贝勒退朝时,你要先送兄长,那你兄长的孩子必然会送你回家。现在你不送兄长回家,兄长的孩子反而送你,你倒默然接受,这表明你贤明吗?努尔哈赤最后恳切地对皇太极说:你是我的爱妻所生,所以我喜欢你,你不能以此就自以为是,这样想是十分愚蠢无知的。努尔哈赤对皇太极的这一番教诲,皆出自肺腑之言,说到动情处,努尔哈赤竟然激动得泪流满面⑥。这说明努尔哈赤对皇太极不仅是父子情深,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更说明,努尔哈赤对皇太极确实寄予无限的期望。
尽管努尔哈赤对皇太极意有所属,但鉴于先后嗣立褚英、代善而不能如愿的教训,为了稳定政局,不致由于争夺嗣位而引起争斗和杀戮,以便集中全力对付明王朝,努尔 哈赤始终没有把埋在心里的这个意愿变成立嗣事实。以至于在努尔哈赤突然去世以后,竟出现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努尔哈赤一死,汗位空缺,必须有人来填补这个空缺。既然阿敏、莽古尔泰不可能,汗位继承者主要在代善和皇太极之间进行选择。另外,还有多尔衮三兄弟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代善尽管军功卓着,论势力、论威望、论资格,都处于有利地位。但代善早在努尔哈赤在世时就已失宠,立嗣又被废,并被削去一旗,实力和地位已大大下降。且代善为人宽厚老成,才气平庸,对汗父留下的这一大摊家业,自知无力能治理得好,莫不如以兄长身份对权力实行操纵控制。这样,代善主动放弃了与皇太极去争夺汗位。代善的这种态度,为皇太极继位创造了条件。于是,关于继位人选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首先是代善的长子岳托、三子萨哈廉向代善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宜早定大计。四贝勒(指皇太极)才德冠世,深契先帝(指努尔哈赤)圣心,众皆悦服,应速继大位。”⑦两个儿子一提出,代善即顺水推舟,表示赞同。代善尽管在努尔哈赤时期失宠,但他仍居四大贝勒之首,他的首肯是十分重要的。代善这关键性的一票起了决定作用。于是,代善向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明确申明了自己的态度,得到了阿敏、莽古尔泰的支持。三大贝勒的意见一致,其他任何异议都不会起大的作用。然后在代善的动 议下,起草了劝进书,公推皇太极继承汗父努尔哈赤的汗位。皇太极尽管一直觊觎汗位,甚至不择手段去谋取汗位,但当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等劝进时,也许觉得自己不如兄长们宽宏大度,也许觉得先帝未有遗命,自己受之有愧,不得不表示说:皇考无立为君之命,若舍兄而嗣立,即惧弗克善承先志,又惧不能上契天心,且统率群众,抚绥万姓,其事綦难⑧。表示无意为汗。皇太极推辞,代善等执意劝进。双方劝进、推辞了整整一天,最后皇太极终于接受了众兄长的一片厚意,出继汗位。在这场推举汗嗣的过程中,代善作为大贝勒和兄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代善的明智之举,使后金避免了一场争夺汗位的争斗和杀戮。可以设想一下,倘若代善不出面推举皇太极,而是联合阿敏、莽古尔泰与皇太极争继汗位,那将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恶战。因为皇太极决不会视代善继位而不拚死相争的。就这一点来说,代善作为长兄,没有辜负先父努尔哈赤的教导和养育。这也说明,女真社会在这一时期还保存着早期原始民主制的遗风。
尽管代善等议立了皇太极作为新汗,多尔衮三兄弟也附和曰:“善!’’但多尔衮三兄弟加上其母乌拉纳喇氏的势力仍对新汗有威胁作用。多尔衮三兄弟是努尔哈赤晚年最宠爱的大福晋乌拉纳喇氏所生。由于乌拉纳喇氏的特殊地位,在天命五年九月,乌拉纳喇氏所生的三个儿子,14岁的阿济格、8岁的多尔衮、6岁的多铎就已被立为“和硕额真。”四年之后,阿济格和多铎就各领一旗,多尔衮也成为十五牛录之主。也就是说,八旗中,多尔衮兄弟握有将近三旗的实力,再加上其母的显赫地位,其势力是不可轻视的。努尔哈赤死时,乌拉纳喇氏只有37岁,正当盛年,极有可能利用其特殊地位和三个儿子所控制的实力,来控制后金的权力,颠覆新立的汗位。代善和皇太极也完全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在议定皇太极汗位之后,立即以先父努尔哈赤的“遗言”相逼,迫令乌拉纳喇氏死殉。为什么皇太极等如此急不可捺呢?其中还另有原因。原来努尔哈赤在世时,由于乌拉纳喇氏十分受宠,因此,努尔哈赤对多尔衮三兄弟也特别喜爱,尤其钟爱聪明能干的多尔衮,也曾有过让多尔衮作汗嗣的想法。但是,考虑到多尔衮年幼,即使作汗嗣,也得有代善辅政。之后努尔哈赤又决定实行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就再未言及此事。皇太极等恐乌拉纳喇氏以此为口实发难,于是先发制人,以汗父‘‘遗言”:“俟吾终,必令殉之”,逼令乌拉纳喇氏身殉。乌拉纳喇先是意欲不从,皇太极等以‘‘先帝有命,虽欲不从,不可得也”相威逼,乌拉纳喇氏不得不含泪自尽以殉。这样一来,多尔衮三兄弟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已不可能形成对皇太极权力的任何威胁。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从皇太极的魄力、才干,以及后来皇太极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他对清王朝的贡献来看,这一历史的选择是正当的,它顺应了历史发展的趋势。
皇太极取得汗位以后,不断地采取措施集中权力,在皇太极集中权力的过程中,最使皇太极棘手的是代善。代善是大贝勒和兄长,拥戴皇太极居首功,论势力、威望、资格,都是阿敏、莽古尔泰所不及。代善为人又谦和恭让,深孚众望。如何处理好和代善的关系是摆在皇太极面前的一大难题。但是,皇太极不削弱代善的势力和威望,那么居有兄长地位的代善就会像影子一样永远跟在他身边,威胁他的权力。这一点是雄心勃勃、锋芒毕露的皇太极所无法忍耐的。
代善带头拥戴皇太极为后金新汗,皇太极即位后,代善亦能顾全大局,极力维护八弟皇太极的统治和权威。但有时又不免以兄长身份干预政务,引起皇太极的不满。天聪三年(1629年),皇太极亲率大军征明,出征途中,代善和莽古尔泰两大贝勒,竟以“劳师袭远”为由,要皇太极中途改变计划率军回师,对于握有实力的代善、莽古尔泰两大贝勒的主张,皇太极不敢直接拒绝,但又不愿改变自己的进军计划。后来还是岳托、济尔哈朗诸贝勒一起给代善、莽古尔泰施加压力,才未至中途退军。显然,代善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掣肘皇太极权力的行使和发挥。天聪九年(1635年)九月,皇太极对代善私自设宴款待并馈赠财帛给怨恨他的姐姐哈达公主极为不满,登门责问代善是何居心。之后,皇太极召集诸贝勒大臣会议,罗列代善一系列罪名,并予以当面斥责:古往今来,无论力强为君,幼小为君,拥戴为君的,都是君主。既为君主,就要一统制令,怎能不分轻重?而今,正红旗贝勒(代善所统)等轻视君主之处太多。大贝勒以前随我征伐明国,违背众贝勒意愿欲中途回军。出征察哈尔时,又固执欲回。此外,赏罚不公,偏袒本旗。我喜欢的人,他讨厌,我厌恶的人,他喜欢,这不是离间相互关系吗?皇太极在历数代善罪状后,宣布闭宫不出,要众贝勒另选他人为君。皇太极这样做实际是要挟代善,因为当时阿敏被幽禁,莽古尔泰已死,代善又遭其严厉指斥,已经无人可以取代皇太极的地位。于是众贝勒集议,给代善定罪,并跪请皇太极亲政。众贝勒一致谴责代善蔑视汗王的行为,拟革去大贝勒,并削和硕贝勒职,夺去十牛录人口。皇太极给予从宽处理,免革贝勒职,免夺十牛录人口。皇太极通过这一系列的行动,使代善受到沉重打击,使其势力受到严重削弱,代善在众贝勒面前的威望也大大下降。崇德年间,皇太极为了限制诸贝勒的权力,对每一旗的护卫数实行严格限制。每一旗只可选用护卫20人。代善违背定制,在规定人数外,多选护卫20人。皇太极知道后,于崇德二年(1637年)七月,召集诸贝勒大臣,当众指斥代善“阳为恭谨,阴怀异心”。
尽管皇太极屡次对代善严加指责,但始终没有给代善以阿敏、莽古尔泰那样严厉的处罚。究其原因,除了代善有拥戴首功、为人比较谦恭而外,就是皇太极也深知代善并没有政治野心,他并没有图谋汗位的不轨行为。而且在皇太极时期,代善率兵征蒙古,伐朝鲜,攻明地,屡建功勋。特别是在诸贝勒大臣中,他的兄长地位,起着无法替代的稳定和平衡作用。甚至在皇太极逝世以后,代善又拥立了皇太极6岁的儿子做了皇帝,再次避免了当时可能出现的为争夺嗣位而发生的流血斗争。
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九日晚,戎马一生的皇太极突然“无疾崩”。皇太极在位17年,终年52岁。皇太极不可能是“无疾”而终,据从现代医学角度推测,大概死于中风之类的突发病。
皇太极突然暴死,他本人未来得及留下有关继承人的遗言,而诸贝勒大臣也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当人们从一片慌乱之中清醒过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国不能无主。究竟由谁来继承皇太极之后的大清国的皇位呢?
围绕嗣位问题,诸王贝勒之间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这场争夺战的双方主角分别是多尔衮和豪格。皇太极死时,诸王贝勒中拥有实权并有一定竞争力的是代善、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济尔哈朗。论辈分,代善是努尔哈赤在世时的四大贝勒之一,资格最老。皇太极时期,尽管屡遭斥责,但因有拥戴首功,又是皇太极的兄长,所以皇太极尚能敬他三分。皇太极一死,论势力、威望、资历是最有竞争力的。但老成持重的代善,并没有那分野心。17年前,正当盛年的代善,尚能宽宏大度地首先出来拥戴八弟皇太极。17年后,已经年过花甲,精力不足的代善更不会出来竞争帝位。但代善的地位和资历注定他在这场争夺嗣位斗争中必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这一票,17年前就是最关键的一票,使皇太极成为新汗,17年后,他这一票同样是最关键的一票,它将决定谁来继承皇太极的帝位。
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在努尔哈赤时期都是和硕贝勒。在17年前那场争夺汗位的斗争中,多尔衮三兄弟遭到的打击最大,生母被迫身殉,贝勒地位下降。但17年后的情况已大不一样了。多尔衮三兄弟正当盛年,英气勃发。特别是32岁的多尔衮,智勇双全,才干出众。在皇太极时期,多尔衮南征北战,建立了卓着功勋,因此深得皇太极器重,在诸王贝勒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多尔衮的背后,又有两白旗的实力及两位骁勇善战的兄弟阿济格和多铎,在红旗、蓝旗和黄旗中也有一定的势力。他的卓越的政治和军事才干,皇太极曾经给予高度评价,认为他“勤劳国政”。皇太极的器重和评价,在诸贝勒中产生很大影响,公认多尔衮是宗室中治国平天下的最强者。
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早在天命年间就因征讨蒙古有功被授为贝勒,后在伐蒙古征明朝的战争中,又建有功勋。天聪六年被封为和硕贝勒。崇德六年,晋升为肃亲王,主户部事。松锦之战中,豪格亦建有殊勋。豪格成为皇太极的得力助手。随着清王朝的迅速封建化,汉王朝嫡长子继承制度的正统观念也影响到清初社会。所以部分宗室、诸王贝勒,特别是两黄旗中的大臣,都希望由豪格来承继帝位。他们拥戴和支持豪格的目的,是要维护宗室和两黄旗的特殊地位。这些都为豪格参与竞争帝位提供了有利条件。
济尔哈朗作为努尔哈赤的亲侄,皇太极时期成为旗主和亲王,并主管刑部事。相对于代善、多尔衮、豪格,他没有太大的竞争力,但他是镶蓝旗旗主,又是亲王,在豪格和多尔衮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他倒向谁,就会加重谁的砝码。因此,他的向背也会对皇位继承产生重要的影响。
皇太极死后,最有竞争实力的豪格和多尔衮都展开激烈的地下活动,拉拢各方势力。两黄旗的大臣图尔格、索尼、图赖、鳌拜等聚首肃亲王豪格家,议立豪格嗣位,并决定派人拉拢济尔哈朗。济尔哈朗同意支持豪格继位。与此同时,两白旗也密谋立多尔衮为帝,最为积极的是多尔衮兄弟阿济格和多铎。多尔衮尽管锐意争夺帝位,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当时双方的对峙局面,尤其豪格有两黄旗、正蓝旗实力,加上有可能倒向豪格的济尔哈朗的镶蓝旗,这样就使豪格占有了八旗中四旗的实力,而自己只有两白旗的力量。万一双方为争夺汗位而兵戎相见,从实力上自己明显处于劣势。况且豪格又是皇太极的长子,舆论上占有优势。多尔衮在经过这样一番审时度势的权衡以后,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局势的发展,等待有利时机的来临。
皇太极死后的第五天,即八月十四日,诸王贝勒决定举行会议,共同议立嗣君。多尔衮早早就来到三官庙,和内大臣索尼议论谁可作嗣君。索尼明知多尔衮做皇帝心切,但他也知道是皇太极一手提拔了他,他不能辜负先帝厚望。因此,他当着多尔衮的面,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先帝有皇子在,必立其一,他非所知也。”多尔衮从索尼的坚决态度看出两黄旗早有准备,索尼的意见决不只是他个人的意见。而当多尔衮来到召开会议的崇政殿时,多尔衮发现,两黄旗的护军已经严密地包围了崇政殿。崇政殿是皇太极时期的皇宫正殿,是诸王贝勒朝会之地,是议大政的地方,皇太极死后,“梓宫”也停在这里。会议一开始,气氛就十分紧张,双方大有剑拔弩张之势。索尼和鳌拜首先迫不及待 地提出要立皇子。多尔衮则严厉喝退二人,因为诸王贝勒尚未发言。这时,阿济格和多铎又迫不及待地出来劝多尔衮即位为帝。双方一下子把底牌都亮了出来。多尔衮知道大门外两黄旗护卫正包围着崇政殿,自己稍有不慎,流血格斗场面就会出现。多尔衮犹豫不决,对阿济格和多铎的要求没有立即答应。急不可捺的多铎沉不住气,高声说:“如不同意,应该立我为皇帝,我的名字在太祖的遗诏中已经提到。”多尔衮深知,无论从 哪方面来说,帝位还轮不到多铎来坐,于是反驳说:“肃亲王的名字也是太祖遗诏中提到的,不只是有你的名字。”言外之意是说你不能以太祖遗诏为条件,肃亲王豪格也不能。实际也表明多尔衮也不同意豪格为帝。多铎于是又提出:“不立我,论长,当立礼王(指代善)。”多铎抬出代善,目的在于排斥豪格为帝的可能性,因为既然他们兄弟俩不能为帝,那么也不能让豪格即帝位。老成持重的代善一直想回避矛盾。自己已年过花甲,早没有当皇帝这份想头了,何况面对的是这种激烈争夺的气氛,所以一直一言未发。既然多铎点到自己,他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说:“睿亲王如应允,当然是国家之福;否则,豪格是帝之长子,当承大统。至于我,年老体衰,难得胜任。”像17年前,他带头拥立皇太极时所起的关键性作用一样,代善的这一态度,又对这次皇位的确定起了决定性作用。代善的第一句话“睿亲王如应允,当然是国家之福”,是想美誉多尔衮一下,给多尔衮一个台阶下,而前提是多尔衮没有应允。第二句话“否则,应立皇子。”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意见。而第三句则表明他的高姿态。正因为他高姿态,所以说出的话更有分量。多尔衮一看自己和豪格都不会得到一致拥护,于是,他提出一个折衷方案,即立皇太极第九子6岁的福临为帝,由济尔哈朗和他自己辅政。多尔衮这一折衷方案既堵住了两黄旗要立皇子的口,和代善的意见也一致。对两黄旗的大臣来说,只要由皇子即位,就可保住两黄旗的优势地位,况且又有支持他们的济尔哈朗辅政,所以是可以接受的。对多尔衮来说,尽管当不了皇帝,但掌握辅政大权,名义是6岁的福临做皇帝,但实际的朝中大权却可掌握在自己手中。
多尔衮的折衷方案被通过了,但斗争远远没有结束。当诸王贝勒会议通过折衷方案后,代善立即召集所有文武大臣、王公贵族共立誓书,昭告天地。但那些没有达到目的人,并不善罢甘休。镇国公艾度礼在宣誓前说:“我等面从,心实不服。”多尔衮的亲弟弟多铎对多尔衮不同意立他为帝极为不满,一头扎到豪格的怀抱里,并愿为豪格称帝“出力效死。”另一方面,代善的子孙硕托和阿达礼在盟誓以后,四出活动,密谋废掉福临,把多尔衮推上皇位。豪格更是大为不满,既大骂多尔衮,又大骂没有坚持立他的两黄旗大臣索尼、图赖等人。豪格的一些亲信俄莫克图、扬善、伊成格、罗硕等也四处密谋活动。
面对这种混乱局面,如不及时采取措施,已成的定议也可能被推翻,定议若被推翻,一场大规模的争夺嗣位的流血斗争将成为不可避免。多尔衮和济尔哈朗,还有代善都主张采取严厉措施,对反对已成定议的阴谋活动予以镇压,以稳定政局。他们决定首先拿豪格开刀。豪格被夺所属七牛录,罚银五千两,废为庶人,其亲信党羽俄莫克图等全部被处死。硕托和阿达礼也被多尔衮派人绑缚并以叛逆罪论斩。就这样,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这样,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二十五日,正式举行登极典礼。6岁的福临继承了皇位。
综上所述,在入关前的两次嗣位之争中,代善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而这一作用对于稳定满族在关外的统治,以致入关统一全国起了重要奠基作用。即使在中国历史上,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在两次争嗣危机的关键时刻,像代善这样,挽救了危机,稳定了大局的人物也是绝无仅有的。因此,我们认为应该给代善在两次争嗣危机中的作用给予充分地评价。
释:
① 《满文老档·太祖》卷三。
② 《满文老档,太祖》卷一四。
③ 《旧满洲档·昃字档》。
④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三,页11。
⑤ 《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卷八,页15—16。
⑥ 《满文老档·太祖》卷五四。
⑦ 王先谦:《东华录》天命十一年八月。
⑧ 《清太宗实录》卷一。
(资料来源:《管窥集》紫禁城出版社,2002-2-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