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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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鹏宇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
在汉代的铜镜中,有一类铜镜大家习惯称之为“清白镜”(或精白镜[1])。这一类的铜镜,因镜铭以“絜清(或精)白而事君”开头而得名。在今天所见的众多的清白镜中,有不少铜镜在“絜”字前,铸有专门表示起讫的符号,故而我们知道这一类的铜镜是从“絜”字开始读的。
在清白镜中,有一句铭文作“△玄锡之流泽,恐疏远而日忘”[2]。△[3]常作以下诸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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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A1[5]    B1[6]    B2[7]    B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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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9] C2[10] C3-1[11] C3-2[12] C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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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14] D2[15] D3-1[16] D3-2[17]D4[18] D5-1[19] D5-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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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1[21] D6-2[22] D7-1[23] D7-2[24] D8[25] D9[26] D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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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1[28] F1[29] G1-1[30] G1-2[31] G3[32] H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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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1[34] I2[35] I 3-1[36] I3-2[37] J1[38] K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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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1[40] M1-1[41] M1-2[42] M 2-1[43] M2-2[44] M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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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1-1[46] N1-2[47] N2[48] N3[49] O1[50] O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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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52] P1[53] P2[54] Q1[55]
对于△字,历来有“焕”、“伋”、“彶”、“彼”、“似”、“作”、“假”、“役”等释法[56],莫衷一是。现在,我们将有关的字形悉列于此,许多错误不攻自破。
过去释作“似”的,所能依据的大概是A、B二种字形。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两种字形都来源于C形。今天所能见到的A、B形,皆为拓片,A显然是未能将这个字形拓完整,以至造成误解。而B形中,右部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下方方框中还存有一向下的斜笔,与“似”字右部不类。将之与C相较,可知其笔势未尽,极有可能也是所拓未能完整。
D形是目前清白镜中最常见的字形,其与C形的区别仅在于右上部的笔画断开而不粘连,并不没有本质的差异。D9、D10是前面D1~8的反书,也应该作为一个字处理。
E形既可以看作是D形右上部断裂再平移,也可以看作是将左部亻形替换为彳形(此亦为镜铭中常见现象,根据后面的字形,我们知道彳形才是最原始的)。F形既可以看作是D形右上部横笔断裂再和竖笔粘连,也可以看作是C形的断裂,仍然还是一个字。过去依据这几个字形,而将其误以为“伋”、“彶”、“彼”、“役”,现在根据后面所列的字形,都可以将其否定了。
G形是D形的省写,H形是将G形左部亻形替换为彳形,也可以视为是对E形的省写。其实这种省写已经造成了文字的实质性改变,但是由于其处于镜铭中的固定位置,有辞例上的制约,加之有前后字形的对比,所以我们知道他们仍然还是一个字。
I形右上部断裂的位置与前面诸形又不相同,但是通过比照,我们仍然知道它和C、D等形之间的关係。I3-1由于拓片本身的原因,很容易让人将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作为一个连接在一起的一个部件处理,但根据原照片I3-2,我们很容易知道,其下面看起来像一短横的东西,其实是“又”(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的起笔,若不慎将右部分为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处理,则极易犯错。这一点在过去处理J形时,就有所体现。
J形是将I形左部所从的亻形上面一笔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断裂成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而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江苏省实成拍卖有限公司201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妙极神工”铜镜专场所作的释文便将其释作“假”。这个形体确实与“假”字的字形极为相似,而颇具迷惑性。但是,将其与“假”字的字形细加比较,我们会发现其实二个字中间的部分差异还是较为明显的。如“假”字汉印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武威简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居延简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熹平石经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魏封孔羡碑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此处所引“假”字形,皆出自《秦汉魏晋篆隶字形表》第561页)。而且,最关键的一点,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字和I3-2一样,中部最下面的一短横,其实也是旁边“又”(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的起笔。将J和I3-2的照片放在一起比较,很容易说明问题。
K形与I形比较,看似多了一个“又”,这种字形过去我们也很困惑,不知如何处理。后来,结合M形来看,才知道它是M形的简省,省掉了右上角的“屮”,又将彳形变为亻形,以至于面目全非。L形中的彳形仍在,但是不仅省掉了“屮”,还省掉了“又”字上方的一个点(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于是,我们才知道过去的那种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是将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形中“屮”旁省掉、“耳”字省笔(省掉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又”字上方的一点(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与“耳”字的上一个横笔(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再粘连的结果。通过梳理我们才知道前面的诸多形体都是M形一变再变的产物。
M形曾见于《长安汉镜》,但是由于镜铭残泐,以至于拓片和照片都不能进行有效地辨识。最近《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一书的出版使我们有机会看到这类铜镜中较清晰完整的版本。
在书中所刊布的三龙纹双圈铭文镜中△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形,即“微”字。马王堆帛书老子甲“微”字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老子乙前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相马经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北海相景君铭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此处所引“微”字形,皆出自《秦汉魏晋篆隶字形表》第122页)都可以作为字形上的依据。
从辞例来看,“微玄锡之流泽,恐疏远而日忘”的读法也很合适。微,有非、无的意思,“微”作为连词,常用来表示一种否定的假设或条件,下面的一个分句表结果。这种结果往往是说话者不希望遇到的。如《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微楚之惠,不及此。退三舍避之,所以报也。” 《三国志·程昱传》:“太祖还,执昱手曰:‘微子之力, 吾无所归矣。’”
《楚辞》中有不少以“恐”字开头的句子,如“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如果此镜铭中也加上“兮”字,“微玄锡之流泽兮,恐疏远而日忘”则颇与骚体风格相类,理解起来亦无障碍。
值得一提的是,在《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一书中,还收有一面“洁清华”铭双圈铭文镜(图1),其内圈铭文作:
银清华,精晈(皎)日。奄惠芳,丞(承)加(嘉)泽。
结微(徽)颜,安佼(姣)信。耀流光,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付)佳人[57]。
其中“微”字拓片作、照片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右边从攴,则与马王堆帛书等“微”字字形完全密合。这种含“结微(徽)颜”铭文的铜镜过去在湖北光化五座坟汉墓亦有出土(图2)[58]。原报告释文错误较多,后台湾学者林素清先生有所修订[59]。其中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字,林素清先生隶作“淄”,读为“慈”,现在看来,亦应当校改为“微”。“微”读为“徽”,文献习见,徽颜即美好的容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图1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
图2
随着镜铭中“微”字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形的出现,清白镜中的各种△字字形,基本可以理顺。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形应该是最为完整的字形[60],N、O形的区别在与“耳”字的竖笔是否与“屮”字的竖笔贯穿,二者都可以视为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形的简写或异构(攴、又作义符时可替换)。
P形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过去也比较麻烦,容易让人误会成“佳”,但是随着它的反书Q形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的出现,我们知道这个字应该拆分为从亻旁加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这种字形的字,很有可能是D或G形中“又”旁的拉直如C3-2中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而又横笔竖笔相互贯穿所致。当然也有可能是从M等较为完整的字形经过複杂的讹省而产生。
最后,我们想谈谈这个字形过去误释为“焕”的缘由和经过。
最早提出这个字读为“焕”的是孙星衍。他在《续古文苑》将这一句读为“焕元锡之流泽”,改“玄”为“元”是避康熙的讳。根据他在文中的叙述,我们得知他所据的铜镜来自钱坫的《浣花拜石轩镜铭集录》。
钱坫《浣花拜石轩镜铭集录》卷一确实收有一面汉精白镜,然而钱坫在给这面铜镜作释文时,将“玄锡”之前的字列为未识字。说明他不认识,或不认可这是个“焕”字。我们今天已经无法知道他们二人是否对这么铜镜的考释有过交流,但是从《续古文苑》的内容来看,孙星衍的释文应该是后出的。所以他就成了读“焕”字的第一人。
《浣花拜石轩镜铭集录》虽然没有考释出这个字,但是却给出了摹本。书中将这个字形摹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孙星衍大概是认为这个字左边所从为“火”,就把这个字释成了“焕”。但是这种写法的字,在我们见到的上百面清白镜中从未出现过,我们很怀疑钱坫在临摹的时候是否因铜镜残泐或锈蚀而摹写错误。因为《浣花拜石轩镜铭集录》摹写失真甚至摹错的字有很多,仅就收录的这件汉精白镜而言,将之与现在常见的清白镜相比,就存在着好几处摹写失真甚至摹错的地方。
后来,梁上椿在《巖窟藏镜》中也收录了几件清白镜。他的注释中说[61]:
清白镜(亦作精白镜,因“清”、“精”并见)之全铭,据孙星衍《续古文苑》所载,为七十二字。钱坫《浣花拜石轩镜铭集录》及罗氏《古镜图录》均着录相同之镜,均为内圈二十四字,外圈四十八字,均六字读。昭明镜、清白镜中不全铭之来源,全为此铭。……罗氏《辽居杂着》镜铭中曾释其字,与孙氏有二三不同。
梁上椿在注释中所提及的罗氏《古镜图录》中所着录的清白镜,其实原本是陈介祺的藏品。此镜的拓片旁还钤有陈氏“二百竟斋藏竟”的印记。辛冠洁先生《陈介祺藏镜》第71页所收之双重铭带镜拓片,与罗氏《古镜图录》中拓片完全相同。此镜拓片又见于《国家图书馆藏陈介祺藏古拓本选编·铜镜卷》,旁边无“二百竟斋藏竟”印记,可能非同一次所拓。
梁上椿说“罗氏《辽居杂着》镜铭中曾释其字”,指的是罗氏的《汉两京以来镜铭集录》。其中在“精白镜”一条下,对于“玄锡”前的这个字,罗氏阙释,表示他并不赞成孙星衍的释法,但是他也不能很有效地认出这个字,所以他采用了钱坫的作法继续存疑。而梁上椿在《巖窟藏镜》中、辛冠洁先生《陈介祺藏镜》中都将这个字释为“焕”,则表面他们是相信孙星衍的释法的。
然而我们将陈氏的拓片与之相较,发现里面有几的字几乎完全失真。如 “象”字拓片本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而钱氏摹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已成为它字。孙星衍大概是非常相信钱氏的摹本,所以即便辞例完全不通,还是将这个字释作“桌”字。而被孙星衍释为“焕”的字形,陈氏的拓片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与钱氏所摹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孙氏的误释,很有可能是建立在钱氏误摹的基础上的。
这之后,在日本立岩堀田瓮棺墓群10号墓中亦出土有重圈清白镜(第3号镜),铭文内容亦与此相似,其中“玄锡”之前一字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李学勤先生亦将其读为“焕”。[62]但是,李先生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字形上不能密合的情况,所以将这个字隶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这个字其实与“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字字形仍有相当距离,李先生大概没有见到后来出版的,例如《古镜今照》里所收镜铭上的那些字形,所以上了古人的当。现在我们根据字形知道,这一类的字都应该读为“微”。
过去由于铜镜本身的原因或拓片的原因造成了许多误释的字,现在应该都据此校正过来。如《西清古鑒》卷三十九汉清白鑒二,此字摹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这可能是迄今最早见诸着录的清白镜了,但是由于铜镜本身大概残泐或锈蚀,所以当时根本无法释读,只能作未识字处理。而《小校经阁金石文字》所收汉精白镜(一)中,此字作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刘体智据此释作“彼”[63]。王献唐先生《国史金石志稿》(六)收《小校经阁金石文字》此镜,释法亦随刘氏[64],想来也都是无奈之举。现在回过头来看,也都比较明了了。而上引
考古-鹏宇:释汉代镜铭中的“微”字(O3)字形,已是十分清晰的“微”字字形了,而李零先生仍将其隶作“彼”,而读为“被” [65],以至与“微”字失之交臂,真是殊为可惜了[66]。
附记:本稿承蒙陈剑老师和蔡伟老师指正,谨致谢忱。
主要参考文献:
[1].(清)梁诗正等编纂《钦定西清古鑒》,台湾商务印书馆,民国七十五年(1986)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清)钱坫《浣花拜石轩镜铭集录》,清陈乃乾《百一庐金石丛书》之四,民国十年(1921)影印本
[3](清)孙星衍辑《续古文苑》,中华书局,1985.
[4].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皖江汉魏铜镜选粹》,黄山书社,2010 .
[5].曹菁菁, 卢芳玉编撰《国家图书馆藏陈介祺藏古拓本选编•铜镜卷》,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
[6].长沙市博物馆编着《楚风汉韵——长沙市博物馆藏铜镜精粹》,文物出版社,2011.
[7].陈凤九主编《丹阳铜镜青瓷博物馆•千镜堂》,文物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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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德文主编《六安出土铜镜》文物出版社,2008.
[11].李学勤《比较考古学随笔》,广西师範大学出版社,1997.
[12].李学勤《四海寻珍》,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
[13].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长春出版社,2007.
[14].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辽宁大学出版社,1994.
[15].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辽宁大学出版社,1997.
[16].梁上椿《岩窟藏镜》,大业印刷局,1940.
[17].林素清《两汉镜铭初探》,《中央研究院历史研究所集刊》第六十三本第二分册,1993.
[18].刘体智编《小校经阁金石文字引得本》,大通书局,1979.
[19].龙朝彬编着《常德出土铜镜》,岳麓书社,2010.
[20].罗振玉编《古镜图录》,上虞罗氏民国五年(1916)影印本
[21].罗振玉着《汉两京以来镜铭集录》,上虞罗氏民国十八年(1929) 石印本
[22].南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南阳出土铜镜》,文物出版社, 2010.
[23].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着《鑒耀齐鲁——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出土铜镜研   究》,文物出版社,2009.
[24].王纲怀《清华铭文镜——镜铭汉字演变简史》,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
[25].王献唐《国史金石志稿》,青岛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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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辛冠洁编《陈介祺藏镜》,文物出版社,2001.
[28].杨权喜《光化五座坟西汉墓》,《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29].仪征博物馆《仪征馆藏铜镜》,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美术出版社,2010.
[30].浙江省博物馆《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文物出版社,2012.
[30].李零《读梁鑒藏镜四篇——说汉镜铭文中女性赋体诗》,《中国文化》,2012年第1期



[1] 为便于行文,我们在之后的叙述中,统一称之为“清白镜”。
[2] 铜镜中常有增字、漏字,或者文字顺序颠倒的现象,如此句便有“△玄锡之流泽,恐疏远而日忘”、“△玄锡之流泽,疏远而日忘”,“△玄锡之流泽,恐疏而日忘”等十几种,今为便于讨论,综合诸镜,取其完整者。
[3] 在△的位置,还有作“光”字者,如《常德出土铜镜》连珠连弧铭带纹铜镜,“光玄而锡之流而泽”(该书第55页),《楚风汉韵——长沙市博物馆藏铜镜精粹》“清白”连弧纹铜镜,“光玄锡流而泽”(该书第71页),《长安汉镜》1998SJX M178:4,“光玄锡之流泽”(该书第117-120页)。因“光”字较易辨识,历来没有异议,不在本文的讨论範围之内。此外,“玄锡”前还有漏掉“△”字者,如《清华铭文镜》清白单圈铭文镜,“玄锡之泽流”(该书第58-59页),《仪征馆藏铜镜》“清白”铭重圈铭文镜,“而玄锡而流泽”(该书第53页),因无法讨论字形,自然也不在本文的讨论之类。
又“光玄锡之流泽”一句,为学界之通用读法,除此读法之外,常亦有持“光”字当属上读,附于“弇明”之末者(王献唐《国史金石志稿》(六),第3388页),依此读法则可将有“光”字者与漏“△”字者归为一类。关于“光”字问题,要涉及的内容很多,因受篇幅所限,我们将作它文讨论。
[4] 受篇幅限制,本文列举字形,仅列最典型者,对于出现较多的字形,可以稍微多举几例(因各书所释不同)。为便于比较,各字形下以拉丁字母加阿拉伯字母的形式进行标注。拉丁字母表示类型,后面阿拉伯数字表示在此类型内的序号。阿拉伯数字后面加“-”号而又紧接数字的,则分别表示同一面铜镜内的拓片与照片。后面各字形标示方法若无特殊说明,则皆同于此。
[5] 连弧清白镜拓片,《陈介祺藏镜》第57页,该书作为不识字阙释。
[6] 清白连弧铭带镜拓片,《国家图书馆藏陈介祺藏古拓本选编·铜镜卷》第32页,原释作“似”。
[7] 清白连弧铭带镜拓片,《国家图书馆藏陈介祺藏古拓本选编·铜镜卷》第33页,原释作“似”。
[8] 润堂藏拓,http://s7.sinaimg.cn/orignal/50141af4gbe919f7422c6千镜堂》第41页,原释作“彼”。
[15] “清白”连弧铭文镜照片,《皖江汉魏铜镜选粹》第65页,原释作“彶”。
[16] 昭明清白重圈铭文镜(一)拓片,《清华铭文镜》第78页,原释作“彶”。
[17] 昭明清白重圈铭文镜(一)照片,《清华铭文镜》第79页,原释作“彶”。
[18] 昭明清白重圈铭文镜照片,《鑒耀齐鲁——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出土铜镜研究》第306页,原释作“彼”。
[19] 清白连弧铭带镜拓片,《长安汉镜》第118页,图三十一.3,原释作“作”。
[20] 清白连弧铭带镜照片,《长安汉镜》图版四十六.2,原释作“作”。
[21] 清白连弧铭带镜拓片,《南阳出土铜镜》第60页,图一四七,原释作“作”。
[22] 清白连弧铭带镜照片,《南阳出土铜镜》图版其七二.1,原释作“作”。
[23] “清白”连弧铜镜照片,《楚风汉韵——长沙市博物馆藏铜镜精粹》第64页,原释作“作”。
[24] “清白”连弧铜镜拓片,《楚风汉韵——长沙市博物馆藏铜镜精粹》第65页,原释作“作”。
[25] 连弧纹铜镜照片,《文物》2012年第3期,第9页,图一一,原释作“伋”。
[26] 清白连弧铭带镜拓片,《南阳出土铜镜》第271页,图3,原释作“彶”。
[27] 小山羊先生发布,盛世收藏,
http://bbs.sssc.cn/redirect.php?fid=487&tid=165295&goto=nextnewset
[28] 吉泉先生发布,盛世收藏,http://bbs.sssc.cn/viewthread.php?tid=134556&extra=&page=23
[29] “洁清白”铭双圈铭文镜照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第129页,原释作“彼”。
[30] “洁清白”铭圈带铭文镜拓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第116页,原释作“彼”。
[31] “洁清白”铭圈带铭文镜照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第117页,原释作“彼”。
[32] S龙先生发布,盛世收藏,http://bbs.sssc.cn/viewthread.php?tid=170134
[33]《巖窟藏镜》第二集上,第六三图,原释作“焕”。
[34] “白而事君”铭连弧纹镜照片,《六安出土铜镜》第87页,原释作“焕”。
[35] “铜华”连弧铭文镜照片,《皖江汉魏铜镜选粹》第71页,原释作“彶”。
[36] 清白单圈铭文镜拓片,《清华铭文镜》第60页,原释作“彶”。
[37] 清白单圈铭文镜照片,《清华铭文镜》第61页,原释作“彶”。
[38] 三叶铭带蟠螭纹镜照片,《丹阳铜镜青瓷博物馆·千镜堂》第17页,原释作“彼”。
[39] 清白铭带镜照片,江苏省实成拍卖有限公司201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妙极神工”铜镜专场,
http://auction.artron.net/showpic.php?ArtCode=art5007010226,原释作“假”。
[40] 汉代双圈铭文镜照片,2010年景星麟凤铜镜专场拍卖会,拍品号1214,原释作“役”。
[41] 昭明清白重圈三叶蟠螭纹镜拓片,《长安汉镜》第50页,图七.2,原释作“焕”。
[42] 昭明清白重圈三叶蟠螭纹镜照片,《长安汉镜》图版六.2,原释作“焕”。
[43] 三龙纹双圈铭文镜拓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该书第92页,原释作“彼”。
[44] 三龙纹双圈铭文镜照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该书第93页,原释作“彼”。
[45] 昭明、清白铭龙纹镜照片,上海泓盛 2012年春季拍卖会,澄质朝神—铜镜专场,拍品号900
[46] “洁清华”铭双圈铭文镜拓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第126页,原释作“彼”。
[47] “洁清华”铭双圈铭文镜照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第127页,原释作“彼”。
[48] 双圈铭文镜,2011年景星麟凤秋季拍卖专区,铜镜、杂项拍卖,拍品号1169
[49] 润堂藏拓,http://s13.sinaimg.cn/orignal/50141af4gbe919f4cec5c&690
[50] 双重铭带镜拓片,《陈介祺藏镜》第71页,原释作“焕”。
[51] 润堂藏拓,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141af40102e42t.html
[52] 梁鑒藏“内清质”镜,见《中国文化》2012年第1期,第30页图一,李零先生释作“彼”,读为“被”。
[53] “内清”铭双圈铭文镜照片,《古镜今照——中国铜镜研究会成员藏镜精粹》第125页,原释作“彼”。
[54] pz115先生发布,盛世青铜论坛, http://www.ssqt.cn/bbs/forum.php?mod=viewthread&tid=76175
[55] 地龙先生发布,盛世青铜论坛,
http://www.ssqt.cn/bbs/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4076&page=1&from=space
[56] 见前引字形注释中所引。
[57] 原释文作“冶清华,精皎白。坤惠芳,承嘉泽。结彻愿,安彼信。耀流光,付佳人。”“白”“坤”“彻”等字皆释误。《古镜今照》释文中的“冶”字,从辞例上来说,非常通顺,我们也曾考虑过释“冶”的可能,但是字形上终究无法密合,所以只能以疑传疑,暂从林素清先生的释文。
[58] 为光化五座坟西汉墓采集5号标本外圈铭文。详见杨权喜《光化五座坟西汉墓》,《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59] 林素清先生释文作“佋(照)佳人,银清华,精咸日,惠芳。禺(遇)和潨,结淄(慈)颜。安成(诚)信,耀凉光。”亦多有错误。详见林素清《两汉镜铭初探》,《中央研究院历史研究所集刊》第六十三本第二分册。
[60] 由于目前尚未见有此种写法的“微”出现在“玄锡”之前,所以在之前 “△玄锡之流泽,恐疏远而日忘” 中字形地讨论中,我们没有列入这种字形。
[61] 梁上椿《巖窟藏镜》第二集上,第123页
[62] 日本出土铜镜上的这个字李学勤先生在《中国铜镜的起源及传播》中释为“假”(《比较考古学随笔》,广西师範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61页,),而在《古镜因缘》中释为“焕”,(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辽宁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93页,1997年版第293页;长春出版社,200, 7年版第178页)。由于《比较考古学随笔》原由中华书局(香港)于1991年出版(见《比较考古学随笔》228页),所以我们猜测这个字李先生大概最早是释为“假”的,后来坚持释为“焕”了。又李学勤先生《论西伯利亚出土的两面汉镜》在讨论这一类的清白镜镜铭时,亦释为, “焕”。(《四海寻珍》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291页)
[63] 《小校经阁金石文字引得本(六)》卷十六,第3252页
[64] 王献唐《国史金石志稿》(六),第3388页
[65] 李零《读梁鑒藏镜四篇——说汉镜铭文中女性赋体诗》,《中国文化》,2012年第1期,第30-39页
[66] 不过,从李零先生在《读梁鑒藏镜四篇——说汉镜铭文中女性赋体诗》一文图2中的所引字形来看,他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本文所引的D、O、Q三种字形之间的关係,并将这三个看上去字形相差甚远的字,释为同一字,其对文字的判断与感觉,亦不能不让人感佩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