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研杂志(一)

攻研杂志(一)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攻研杂志(一)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攻研杂志(一)


攻研杂志(一)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学生读书会札记

《竞公疟》第11简,一般认为的断句如下:
其左右相颂[1]自善曰:“盖比死[2]偷[3]为乐乎?故死期将至,何仁……”[4]
我们认为这种断句是有问题的。按旧有的点断,这句话的主语是“其左右”。景公左右之人做出“相颂”的举动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们有“自善”的行为却很难解释。文中将死之人是景公,景公将死,其左右倒“自善”说临死了要及时行乐,是讲不通的。
董珊先生已经指出,此简可与《晏子春秋 ·卷一·内篇谏上第一》“景公信用谗佞赏罚失中晏子谏第八”章对读[5]。在《晏子春秋》中,与简文对应的语句是:“今与左右相说颂也,曰:‘比死者勉为乐乎!吾安能为仁而愈黥民耳矣!’”这句话省略了主语,如果补足,其主语是景公。齐景公“与左右相说颂”,然后自己说,人将要死了应该及时行乐。如此看来,简文中这段话其实应该点断为:
其左右相颂,自善曰:“盖比死偷为乐乎?故死期将至,何仁……”
“相颂”的人是景公的“左右”,但后面的话,仍然是景公自己说的,所以是“自善曰”。这样的点断,就与今本《晏子春秋》的文意密合了。

《竞公疟》第9简,一般认为的断句是:
今内宠有割
攻研杂志(一)。公退武夫,恶圣人,播淫藏
攻研杂志(一)”属上读,句式不整。二来,李天虹先生已经指出,“据《晏子春秋》记载,庄公、景公均好勇力之士。”[7]如果下半句的意思是景公“退武夫”,就与文献不合。但李天虹先生认为“退”作“纳”解,则略显迂曲。另外张崇礼先生将“武夫”理解为褒义词,也是不妥的。[8]《晏子春秋》有“武夫”一词:“及庄公陈武夫,尚勇力,欲辟胜于邪,而婴不能禁,故退而野处。”(外篇第七)这裏“武夫”显然不是褒义词。
我们认为,这一句应当断作:
今内宠有割
攻研杂志(一)公,退武夫,恶圣人,播淫藏
攻研杂志(一)”可读作“营诳”,“营”、“诳”均有迷惑欺骗之义,[9]正确可从。《晏子春秋·第三卷·内篇问上第三》“景公问善为国家者何如晏子对以举贤官能”一章有“不掩欲以荣君”之语。吴则虞《集释》引王引之的说法:“‘荣’读为‘营’,‘营’,惑也(见吕氏春秋淮南注)。‘掩欲以营君’者,外为廉絜以自掩其贪,将以惑君也。第二十一篇说佞人之事君曰‘以伪廉求上采听,而幸以求进’,正谓此也。‘营’‘荣’古字通,说见经义述闻‘不可荣以禄’下。”简文“营诳公”与“营君”结构相似,都是荧惑君王的意思。用“营诳公”的三字句,或许是为了与下文“退武夫,恶圣人”相对应,使结构稍显整齐,文气更加通畅。
如此断句,“退武夫”的主语是割
攻研杂志(一)”之语。整理者已经指出该句可与《左传》昭公二十年“僭令于鄙”句对读,并认为 “
攻研杂志(一),今本作“鄙”,
攻研杂志(一)、鄙同韵可通,郊野。”李天虹先生《上博(六)劄记两则》认为“此字不必如整理者那样改读。
攻研杂志(一)恐怕就是乡里之里的异体,与鄙意近。”“简文‘出矫于里’,与《左传》‘僭令于鄙’的语意基本相同。”[10]
《左传》“僭令于鄙”句,杜预注:“诈为教令于边鄙。”他把“鄙”解释为“边鄙”。我们遍寻古书,却没有找到“里”训为 “边邑”、“郊野”的例子。因此整理者把“
攻研杂志(一)”解释为郊野是不妥的。李天虹先生将“
攻研杂志(一)”读为“里”,是可以信从的,但她同时认为“里与鄙意近”,如果按照“边境”来理解,却找不到文例来证明。
我们认为,问题不是出在“里”字,而是出在杜预的注。古书中“鄙”不只可以训为“边鄙”,也可以训为“邑”,特别是和国都相对的邑。《逸周书·职方》“辩其邦国都鄙”,孔晁注:“国曰都,邑曰鄙”。 《管子·侈靡》“国贫而鄙富,苴美于朝市国;国富而鄙贫,莫尽如市。”矫造政令,僭越君权的行为,未必一定要在边境地区,只要不在国都,都是很容易做到的。而“里”也可以训为“邑”。《尔雅·释言》:“里,邑也。”《左传》中“内宠之妾,肆夺于市;外宠之臣,僭令于鄙”是上下互文的。内宠之妾和外宠之臣在“市”和“鄙”都做了恶事。“市”是商业区,那么“鄙”当然是“人之所居之处”的居民区。比对了出土文献后,我们认为,杜预将这裏的“鄙”解释为“边鄙”,是值得商榷的。这个“鄙”,应当就是“邑”的意思。

《天子建州甲》简10-11云:“聚众不语逸[11],男女不语鹿,朋友不[语分][12]……”关于简文“鹿”字释读,诸家有多种意见。[13]其中范常喜先生怀疑“鹿”当读作“离”,谓“男女不语离”可能指的是“面对男女(情人或夫妻关係)不要说分离的话”,此与此句前后辞例“聚众不语怨”、“朋友不与分”等均言负面之词相一致,并举上博《容成氏》简41“鹿“读作“离”为证。
按读“鹿”为“离”当可信。《古文四声韵》引《古孝经》“离”作
攻研杂志(一)[15],大夫承廌(荐—餕)[16],士受余”。“天子”后一字,甲、乙本分别作
攻研杂志(一)”所从之“欠”分别作
攻研杂志(一))所从“鸟”为证。[23]
范说比较有啓发性。我们怀疑这个字就是“于(乌)”。郭店《语丛》一~三“ 于”字写法具有齐文字的特点,其中《语丛一》简105“于”字写作
攻研杂志(一)既及。”整理者读为“联”之字,原简作“
攻研杂志(一)”。 按此字当是从“
攻研杂志(一)“也当读作“袭”,训作复、返。此处简文最好断读作“
攻研杂志(一)既及。”“春秋还转”,整理者以为言四时代序,可从。范常喜先生进一步指出,“
攻研杂志(一)”可读作“除”,指岁末十二月,简文“春秋还转,而除既及”大意似为 “四时相代,岁末即来”。 [27]我们将“
攻研杂志(一)” 读作“袭”训作复、返,与后文 “及”字义正可类比。
李锐先生《〈用曰〉新编》将上举简文断读作 “之联,春秋环转,而
攻研杂志(一)既及”,[28]以为此处压“联”“转”元部韵,王兰先生《上博六〈用曰〉编联》亦有类似的看法。[29]根据我们上文的看法,简文此处当是压“袭”、“及”缉部韵。



[1] “颂”,简文从“弓”从“公”,整理者释为“伀”,读为“ 公”。今从陈伟《读〈上博六〉条记》的说法,读为“颂”(简帛网,2007年7月9日)。
[2] “比死”从何有祖《〈景公疟〉札记四则》,简帛网,2007年7月27日。
[3] “偷”从董珊《读〈上博六〉杂记(续二)》,简帛网,2007年7月11日。
[4] 本文引用竹简释文儘量从宽,不一一严格隶定。
[5] 董珊:《读〈上博六〉杂记(续二)》。
[6]“外=”,何有祖《读上博六札记》认为是“外夕”合文,读作“外亦” (简帛网,2007年7月9日),董珊《读〈上博六〉杂记》认为“外=”可拆为“外外”,读为“外间”,“辟”与“ 间”唇喉对转,音近可通,故“外=”应当就是“外嬖”一词的合文(简帛网, 2007年7月10日)。陈伟《读〈上博六〉条记之二》认为是“外间”合书,“间”读为“奸”,“内宠”与“外奸”对举(简帛网,2007年7月10日)。张崇礼《〈景公疟〉第九简解诂》释为 “外卜”,读为“外僕”(简帛研究网,2007年7月28日)。刘信芳《〈上博藏六〉试解之三》认为 “外=”或许可以释为“外宠” (简帛网,2007年8月9日)。从文气上看,“外宠”说似乎较为合理,但我们没有见过这样使用合文号的例子。待考。
[7] 李天虹:《〈景公疟〉校读二则》,简帛网,2007年7月26日。
[8] 张崇礼:《〈景公疟〉第九简解诂》,简帛研究网,2007年7月28日。
[9] 简帛网,7月25日。
[10] 简帛网,2007年7月21日。
[11] “逸”原作“
攻研杂志(一)”,整理者读作“逸”, 训爲“过失”。陈剑先生指出,“字当分析爲从‘心’从‘
攻研杂志(一)’省声,是在假借字‘
攻研杂志(一)’上加注意符‘心’、又省去‘爿’形而成的安逸、逸乐、逸豫之‘逸’的本字。” “原注释理解‘逸’爲‘过失’,恐不準确。聚众常爲举事,将有劳苦,故在此场合不言安逸、逸乐。”其说可从,参陈剑:《甲骨金文旧释“
攻研杂志(一)”之字及相关诸字新释》,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2007年12月29日。
[12] 缺字据乙本简10补。
[13] 参范常喜:《上博简〈容成氏〉和〈天子建州〉中“鹿”字合证》,简帛网,07年9月10日。
[14] 张富海先生认为该字可能即“丽”之变体,假借为“离”,参张富海:《汉人所谓古文研究》236页,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5年。
[15]“
攻研杂志(一)”字整理者读作“浊”。按上博《鲍叔牙与隰朋之谏》简3“器必
攻研杂志(一)
攻研杂志(一)
攻研杂志(一)”疑即“蠲”字之省体。晋私玺有“长
攻研杂志(一)(《考古》1990年第8期),施谢捷《古玺彙考》亦释“
攻研杂志(一)”为“蠲”(施谢捷:《古玺彙考》288页,安徽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6年)。“
攻研杂志(一)”从“蜀”得声,读作“浊”,确有可能。不过《天子建州》简文“
攻研杂志(一)”读作“浊”文意似不洽。此字也有可能是“蠲”字省体,训作“洁”,简文似指洁凈的食物。《吕氏春秋·尊师》:“临饮食,必蠲洁”,与简文“邦君食蠲”有类似之处。
[16] 释读从裘锡圭:《〈天子建州〉(甲本)小札》,简帛网,2007年7月16日。
[17] 同上注。
[18] 何有祖:《读〈上博六〉札记三则 》,简帛网,2007年7月17日。
[19] 冯胜君《论郭店简〈唐虞之道〉、〈忠信之道〉、〈语丛〉一~三以及上博简〈缁衣〉为具有齐系文字特点的抄本》,北京大学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2004年。
[20] 参冯胜君:《论郭店简〈唐虞之道〉、〈忠信之道〉、〈语丛〉一~三以及上博简〈缁衣〉为具有齐系文字特点的抄本》12-13,29-30页。
[21] 上博《子羔》与《孔子诗论》、《鲁邦大旱》是同一书手所写。李零认为从简长、简形、字体和书写风格看,当是连写接抄(李零:《上博楚简三篇校读记》13-17页,(台)万卷楼图书有限公司,2002年)。其中《鲁邦大旱》简1“图”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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