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读新出版《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书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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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读新出版《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书后(二)


(一)《苍颉篇》简1宗幽不识
宗幽,整理者注云“又,‘宗幽’,或指周幽王,宗,宗周也。”[1]此章惟缺首枚简,“宗周不识”前有“宽惠善志。桀纣迷惑”,“宽惠”前缺一枚简二十字。疑“宽惠善志”乃谓尧舜,古书中尧舜多与桀纣对举,如《楚辞·离骚》:“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何桀纣之猖彼兮,夫唯捷径以窘步。”[2]且观此章以四句为一对,且相邻两对间或有关係,则所缺首枚简上前一十六字为一组,最后四字与第二枚简首“宽惠善志。桀纣迷惑,宗幽不识”为一组,则“宗幽”不可谓周幽王,若“宗幽”为周幽王一人,与桀纣二人不相对。“宗”疑当指“宗族”,此义古书中甚常见。《楚辞·离骚》:“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长。”[3]正谓夏殷宗族至桀纣而逢殃绝嗣。古“识”“志”“职”三字互通,皆有“记识”“标识”义,《说文》训“职”为“记微也”,[4]则“识”当有“显明”之义。此句中“幽”与“不识”意正相对,“宗幽不识”谓夏殷宗族至桀纣而幽昧不显。
(二)《苍颉篇》简5便疌巧亟
整理者云:“‘疌’通‘捷’。”[5]案:《说文》:“疌,疾也。”段注云:“凡便捷之字当用此。捷、猎也。非其义。”[6]则“疌”字无需通作“捷”。《说文》用字习惯与传世文献颇不同,包含大量传统小学家所谓的“本字”,这是《说文》训诂学价值高的一个原因。秦汉以来《苍颉篇》等字书作为许慎编着《说文》的重要素材,被吸纳进《说文》的,当不只是其中的字形,还应包括其义训,尤其是西汉平帝年间爰礼等“通仓颉读”者的解说义训。[7]故而此处注释当引《说文》训诂,再说明古书通用“捷”,而不应直接破读为“捷”,从而忽视了《苍颉篇》与《说文》的密切关係。
(三)《苍颉篇》简8胡无噍类
整理者引《汉书·高帝纪》“襄城无噍类”颜师古注:“无复有活而噍食者也。”[8]案:“无噍类”又作“无畴类”“无寿类”,乃先秦秦汉习语,颜注说非。《管子·枢言》:“十日不食,无畴类尽死。”郭沫若《管子集校》引许维遹说曰:“维遹按:‘无畴类’与‘尽死’同义,疑‘尽死’二字为校者旁注而误入正文。《庄子·让王篇》:‘重伤之人无寿类矣。’《吕氏春秋·审为篇》同。‘寿’即‘畴’之借字,‘畴’亦作‘噍’,《汉书·高帝纪》:‘襄城无噍类矣。’注:‘青州俗呼无孑遗为无噍类。’青州古属齐国,此齐言也。”[9]许说甚是。
说明:华东师範大学中文系出土文献研究工作室由黄人二教授主持。本次北大简研读亦由黄教授组织。参与人员还包括赵思木、杨耀文、耿昕、殷文超、石光泽、童超。本文由石光泽执笔,赵思木修订。
(编者按:本文到达收稿信箱时间爲2015年11月13日01:01。)
[1]北京大学出土文献研究所编:《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壹)》第72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9月第1版。
[2]【宋】洪兴祖撰:《楚辞补注》第8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3月第1版,2012年第9次印刷。
[3]【宋】洪兴祖撰:《楚辞补注》第23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3月第1版,2012年第9次印刷。
[4]【汉】许慎撰:《说文解字(附检字)》第125页,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12月第1版。
[5]北京大学出土文献研究所编:《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壹)》第74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9月第1版。
[6]【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第68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2月第2版。
[7]【汉】许慎撰:《说文解字(附检字)》第315页,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12月第1版。
[8]北京大学出土文献研究所编:《北京大学藏西汉竹书(壹)》第77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9月第1版。
[9]郭沫若:《管子集校(一)》第325页,《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五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5月第1版。钱玄《校勘学》尝引用此例,见该书第32页,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8年5月第1版。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30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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