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文物-释“驹駵”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释“驹駵”


(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
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牧之晶(三)匹驹驑。戎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路)。 曾侯乙墓简179
“驹”,原篆作“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整理者所释,无说。[1]田河先生以为:“此处的‘驹’应该是修饰‘驑’的”。[2]田说可信。“驑”,原篆作“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整理者隶为“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右旁当非“四”,“或说‘文物-释“驹駵”
文物-释“驹駵”’是‘駵’的讹体”,“‘駵’即‘驑’字的或体”。[3]释“驑”可信。《说文》:“驹,马二岁曰驹。”“駵,赤马黑髦尾也。”“驹駵”,疑即典籍中所载之“駵驹”,或作“駠驹”。《史记·秦本纪》:“襄公于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乃用駵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史记·秦本纪》:“此皆在雍州之域,近天子之都,故加车一乘,駵驹四。”这两条记载亦见于《汉书》,文字略有出入,兹不备举。《晋书·礼志上》:“郊庙牲币璧玉之色,虽有成文,秦世多以駠驹,汉则但云犊,未辨其色。”《史记》与《汉书》中记载的“车一乘,駵驹四”虽非以四匹“駵驹”驾车,然“駵”于文中当用作修饰“驹”的形容词,“駵驹”应即赤身黑髦的小马驹。由此可见,我们推测曾侯乙墓简中的“驹駵”训为幼小的驑马应该没有问题。
《诗经》中有关于“乘驹”的记载,不少学者认为“驹”本作“骄”,后人改之。《诗·陈风·株林》:“乘我乘驹,朝食于株。”毛传:“大夫乘驹。”孔疏:“《皇皇者华》说大夫出使,经云‘我马维驹’,是大夫之制,礼当乘驹也。”《经典释文》“乘驹”作“乘骄”。《释文》:“音驹,沈云:‘或作驹字,是后人改之。《皇皇者华》篇内同。’”[4]《诗·小雅·皇皇者华》:“我马维驹,六辔如濡。载驰载驱,周爰咨诹。”《释文》:“驹音俱,本亦作‘骄’。”毛传:“此文王教使臣曰:‘我使臣出使,所乘之马维是驹矣。’”马瑞辰据《说文》引《诗》作“我马维骄”以为:“驹皆当作骄。”[5]现在从曾侯乙墓简179的内容来看,我们怀疑这两处的“驹”有可能并非是由“骄”字改过来的。而这两首诗的用韵情况也可以作为“驹”非改字的旁证。
《株林》:
驾我乘马,(鱼)说于株野。(鱼)
乘我乘驹,(侯)朝食于株。(侯)
《皇皇者华》:
我马维驹,(侯)六辔如濡。(侯)载驰载驱,(侯)周爰咨诹。(侯)
我马维骐,(之)六辔如丝。(之)载驰载驱, 周爰咨谋。(之)
我马维骆,(铎)六辔沃若。(铎)载驰载驱, 周爰咨度。(铎)
我马维骃,(真)六辔既均。(真)载驰载驱, 周爰谘询。(真)[6]
另外,金文赏赐物中,“驹车”一词习见。学者们多有释无说。考虑到在同篇铭文中,与“驹车”一起出现的赏赐物还有“马四匹”,应为配套使用。可见金文中的“驹车”当非马驹所驾之车,应从李义海先生读为“軥车”。[7]至于“軥车”的形制则有待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驹駵”为“駵”的幼马得到证实。曾侯乙墓简179记载的“戎路”应由三匹幼小的“驑马”提供动力。《株林》与《皇皇者华》中所记载的“驹”亦可用于驾车。
(编者按:[1]湖北省博物馆编:《曾侯乙墓》第499页,文物出版社,1989年。
[2]田河:《出土战国遣册所记名物分类汇释》第113页,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年。
[3]湖北省博物馆编:《曾侯乙墓》第524页,文物出版社,1989年。
[4]陆德明:《经典释文》第71页,中华书局,1983年。
[5]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第421页,中华书局,1989年。
[6]王力:《诗经韵读、楚辞韵读》第217、232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
[7]关于“驹车”的讨论可参吴红松:《西周金文上次物品及其相关问题研究》第15页,安徽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6年。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07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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