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博七校读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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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上博七校读杂记


(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
1.桀、纣、幽、厉戮死于人手,先君灵王干(乾)溪(谿)云尔,君人者何必安哉! (《君人者何必安哉》简8-9)
乾谿,原整理者读作“姦繫”。今从何有祖师兄所释。何兄指出该地春秋属楚,并据《左传》、《国语》等文献记载指出简文所指之事乃楚灵王败亡于乾谿之事。[1]“云”后一字,罗小华师弟已对字形作了合理的分析,将其释为“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认为“云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亦是地名。[2]今按,何兄所云概是,不过我们对将“云”读为“殒”有不同看法。“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从“尔”得声,读“尔”亦无大碍。“云尔”疑当作虚词来看待,常用于语尾,表示如此而已之意。如《论语·述而》:“子曰:‘女奚不曰,其爲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穀梁传》隐公元年:“于鄢,远也。犹曰取之其母之怀中而杀之云尔。” 《孟子·滕文公下》:“不行王政云尔;苟行王政,四海之内,皆举首望之,欲以爲君。”《孟子·离娄下》:“薄乎云尔,恶得无罪?”我们认为此处的“云尔”也当作如是用。这篇简文是范乘劝谏楚王之辞,从前面的简文可以看出范乘是一位娴于辞令的臣子,其用语非常巧妙。若直接将楚之先王与桀纣幽厉等史上着名的暴王相提并论,恐有忤逆之嫌,亦不当是辞令高手所为。而若将“云尔”解释作虚词,则既能达到劝谏的目的,又为楚先王有所讳。
2. 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竈)祭员(云)奚升? (《凡物流形》甲本简6-7)
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乙本作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形体相同。目前学者寓目甚多,有读为“赛”、“祝”、“竈”、“造”、“隋”、“奥”等多种意见。宋华强老师对此作了讨论,相关意见可以参阅宋老师的文章。[3]宋老师对字形对分析很有啓发性。他指出“上部所从与春秋、战国、秦文字‘深’字所从‘罙’旁形似”。[4]我们认为这一意见是有道理的。甲骨文有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字,刘钊、蔡哲茂等先生释“罙”,[5]何琳仪先生谓从宀,朮声。朮,从又,从八,会循而分别之意,为“述”之初文。[6]简文上部看似从穴从又,我们认为实际上应该是从宀从朮,只是象“八”形的两笔移到“又”的上部,与“宀”结合而使人误以为从“穴”。因此该字应该是从罙从土之字。《说文》:“𥥍,深也。一曰𥨫突。”而“𥥍”字下从的“火”实际上是“朮”字伪变的结果。[7]这样“竈”字应该是在“𥥍”字基础上加“土”所造成的分化字,因此楚简的“竈”字往往从宀从火从土,告声。“告”应该是曡加的声符。
包山楚简第31号签牌“竈”字写作“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古玺彙编》第5479号有字写作:
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
该字形体与上引包山简的“竈”字构形基本一致,只是将“土”与“火”换了一下位,施谢捷先生释为“竈”字,大西克也先生也同意这一看法。[8]因此我们认为本简的字也当如李锐先生所云释为“竈”。竈为五祀之一。《论语·八佾》:“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可见竈祭与老百姓的生活密切相关,与“隋祭”、“奥祭”相比更贴近百姓的生活。
“员”字原整理者释“异”,读为“禩”,复旦读书会释“员”。[9]季旭昇先生读为“焄”,指祭祀的香气。[10]今按,疑当读为“云”,“云奚”即“云何”,表示怎么样、如何之意。如《史记·司马穰苴列传》:“召军正问曰:‘军法期而后至者云何?’对曰:‘当斩。’”《后汉书·班勇传》:“今立副校尉,何以爲便?又置长吏屯楼兰,利害云何?”
古祭祀时将烧熟的祭牲放入鼎中称为“升”,有进献之意。《仪礼·士冠礼》:“若杀,则特豚载合升,离肺实于鼎,设扃鼏。”郑玄注:“煮于镬曰烹,在鼎曰升,在俎曰载。”《仪礼·少牢馈食礼》:“司马升羊右胖,髀不升。”郑玄注:“升,犹上也。”
因此这句话的意思恐怕是说,竈祭的时候我该怎么进献呢?
3.一言而□不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穷),一言而有衆。(《凡物流形》甲本简20)
首字从沈培先生改释,“穷”字从宋华强老师意见。[11]
□,甲本作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乙本作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14号简),整理者释为“禾”,复旦读书会疑为“冬”之讹字,读为“终”。今按,从甲本字形来看,似乎与禾字近似,但是亦有差别,而乙本显然与“禾”字不同,因此释“禾”是值得攷虑的。另外,本篇有三处“冬”字写作:
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简3 立终立始) 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18 终身自若) 上博七校读杂记
上博七校读杂记(25 终则又始)
□字与上述写法差别明显,视作“冬”的讹字可能性也不大。至于该字如何释读,姑存疑。
“有衆”见于《左传》,闵公元年载:“卜偃曰:‘毕万之后必大。万,盈数也。魏,大名也。以是始赏,天启之矣。天子曰兆民,诸侯曰万民。今名之大,以从盈数,其必有众。’”
附记:写毕小文,忽检得第一条季旭昇先生已经先得之于前,见《上博七刍议》,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9年1月1日。谨此说明,不敢有掠美之意,并向季旭昇先生致歉!
(编者按:[1]何有祖:《上博七〈君人者何必安哉〉校读》,简帛网2008年12月31日。
[2]罗小华:《〈郑子家丧〉、〈君人者何必安哉〉选释三则》,简帛网2008年12月31日。
[3]季旭昇先生主张读为“隋”,宋老师文章未有提及,恐是疏忽而失检。参阅季旭昇《上博七刍议(三):凡物流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9年1月3日。
[4]宋华强:《〈上博(七)·凡物流形〉散札》,简帛网2009年1月6日。
[5]于省吾主编:《甲骨文字诂林》(第一册),中华书局1999年,第889页。
[6]何琳仪:《战国古文字典》,中华书局1998年,第1243页。
[7]同上,1405页
[8]施谢捷:《〈古玺彙编〉释文校订》,《容庚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文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大西克也:《战国楚系文字中的两种“告”字》,《简帛》第一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
[9]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上博七·凡物流形〉重编释文》,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2008年12月31日。
[10]季旭昇《上博七刍议(三):凡物流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9年1月3日。
[11]沈培:《略说〈上博(七)〉新见的“一”字》,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7年12月31日。宋华强:《〈上博(七)·凡物流形〉散札》,简帛网2009年1月6日。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3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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