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北京)
笔者最近在简帛网发表《上博简〈诗论〉》说〈清庙〉之“舂”考辨》(以下简称《舂文》)一文后收到了一些反馈。[1]其中仍有觉得将《上博一》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隶作“舂”不合适者。如简帛网论坛上就有位谈友指出从甲金文到小篆,“舂”字字形历历可考,皆与此不同,并仍以其字为“本”。 谈友大概是基于各类文字编按小篆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形体去框定的一些字例作出的判断。实际我们要考证一字之源流也绝不能仅靠字形比对来分析,必须结合音、形、义整体来研究。恰好原在武大带过我文字学课的萧毅老师也建议我应该将此字上部与小篆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上部(从午、从廾)的变化关繫讲得再具体些。鑒于之前《舂文》对此问题确只点到为止,今特作专文讨论,并附带论及《上博七》中与之相关的几个字。
我们不妨先将《说文解字》中和“舂”意义类同的字的构形方式从整体上审视一番:
毇:从臼、米,从殳。
糳:从毇,丵省声。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从廾持杵以临臼,杵省。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齐谓舂曰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从臼,屰声,读若膊。
臿:从臼,干声,一曰干所以臿之。
从以上各字不难发现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所从之双手可省。这六个字中从双手之“廾”的仅有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一个,而从单手之“殳”的也只有“毇”一个,故“舂”繫字不从手的写法实是主流。
古文字省“廾”或增“廾”的现象本来就十分常见。举个非常类似的例子如甲金文中常见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孟蓬生先生曾分作不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廾)和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的两类,并举了不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之七例和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之六例。[2]据笔者粗略观察,此字亦以不从双手者为多,但考虑到历来对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有隶定为“奏”的方式,本文也不打算在这个字用于祭祀时的含义牵出更多话题,故拟在孟文基础上另举两例来说明本文观点。“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作装饰义时一般隶作“贲”,在这个意义上并无任何歧解,而其字仍有不从廾及从廾两形:
《王臣簋》:“赐女朱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亲、玄衣黹屯……”(《集成》8.4268)
《害簋》:“赐女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朱黄、玄衣黹屯……”(《集成》8.4258)
由此可见表示“舂”这个意思而从“臼”之字是完全可以无手形构件的。取而代之的是双手或单手所持构件之下竖必入于臼中,以起到相应的会意作用。故这类字不能仅视为形声字,同时也是会意字。而《诗论》原整理者所提到的《行气铭》一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或为“舂”之譌变,已失其原貌。然上博简该字下部明明已入臼中,因此原释文者隶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者非,当正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现在有字典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隶定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也同样是不正确的。故仅仅从字形上就能够找到《上博一》“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绝非读为“本”的充分依据。且“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臼”上之“杵”用的是“指事”法构形,并非如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臿、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等字“臼”上之假借声符或以延伸下竖完成会意功能,或以双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补充会意功能,故称其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之本字也是合适的。
我们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臿、糳三字的得声途径可以看出“舂”繫字当均由“臼”上非“廾”之外的构型得声。“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也同样是会意兼声字,但其正音非一般由中古韵书逆推所得在古韵东部,而是在“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所从 “午”之古音鱼部。许氏未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之音理(本应解“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有“午亦声”),即缘于其在东汉时的正音系统中必已为古东部字(不排除其时方言中仍存有读鱼部古音的可能)。实际“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所从之“屰”,“臿”所从之“干”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所从之“午”皆有紧密的音义关联。
午,《说文》:“五月阴气啎逆(段注本改作“屰”,是)阳,冒地而出也,像形,此与矢同意。”屰,《说文》:“不顺也。从干下屮,屰之也。”按“午”字初文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郭沫若《释支干》中已有详论,并通过甲文之“御”字以为其像马索。[3]然“屰”虽非“午”之本义,但为其古之常用义则无可疑。午,古音在疑母鱼部,而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一样从“屰”得声的“逆”古音在疑母铎部。鱼、铎二部,阴入对转。《说文》以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读若膊之“膊”字亦在铎部。
“午”与“干”的音义关繫虽不如前例明显,但也能找到相应线索。《孟子·尽心下》疑《书·武成》有“何其血之流杵也”,其“杵”为“橹”之假借。橹,《说文》:“大盾也。从木、鲁声。”杵、橹,其音皆在古鱼部。而干即可训为盾,如《书·牧誓》:“称尔戈,比尔干。”干之古韵在元部,段注以此字即笔者前篇《舂文》亦曾论及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古音在月部,与元部构成阳入对转。按歌月元三部与鱼铎阳三部关繫密切。王力先生将两组韵的主要元音皆拟作“a”,故鱼部与月部、元部亦基本可视为对转关繫。退一步说它们和古鱼部的关繫至少一定相比古东部更为紧密。
从上论可知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臿二字都是由从午得声而古韵在鱼部的“舂”字演化而来。另“杵”,《说文》:“舂杵也。”此盖古代保留下来的叠韵为训的材料,亦旁证由“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隶定之“舂”本有古鱼韵之读。
我们知道“奉”字上部与“舂”同,但其小篆的本来字形却不同。从表“舂”之义有从“屰”、“干”、“ 丵”等形来看,则未始不能从古东部的“丰”字。前举金文之“贲”字两例的主体构件也是不同形的。从“丰”与从“午”两系繫字之间的关繫,我们可以通过裘锡圭先生的一篇文章《释殷墟甲骨文里的“远”、“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迩)及有关诸字》来探讨:
甲骨文有“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于宫。……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木。”罗振玉认为此字像“两手持木植于土上”,可能是“树蓺”的“蓺”字(《殷墟书契待问编》6.3上)。其说可信。古文字从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从“丮”,往往无别。金文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奉)字也可写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对”字异体有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等形的,也有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等形的(《金文编》119—122页),都是例子。它们和甲骨文“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的关系,跟“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和“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和“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的关繫是一样的。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在卜辞里的用法来看,把它释作“执”也很合适。说“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木”,等于我们现在说“种树”。(编按:西周金文亦有“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见《殷周金文集成》2437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虎鼎。)[4]
裘先生同时还指出了甲文中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等字亦当释为种埶之“埶”,也是十分可取的。关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虎鼎》铭另有王子超先生做过专文研究,其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为“奉”,认为与邦、丰等字为一繫。[5]然其立论以“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譌变而来,但“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本身是“丰”还是前文所引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恐怕都难以认定。故我们还是认同裘文对“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所属音繫的划分。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虎鼎》铭用字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除“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以外的形态和上博简《诗论》“舂”之上部“杵”字构形是十分接近的。蓺、埶古音在疑母月部,裘先生将其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和“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分成不同组来讨论是没有问题的。而蓺(埶)与疑母鱼部的午字双声,其韵读据前文论述基本可视作阴入对转。且“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中有“土”(古鱼部)字构件,古字音会受其影响也是很正常的。而“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似即为御(鱼部),这样读此鼎器主名为“御虎”,则正和古书中出现过的“御龙氏”可相参证。《左传》和《国语》都曾记载范宣子问叔孙穆子的一段话中有:“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在周为唐杜氏”,[6]又《书·尧典》载益向舜荐官有“朱、虎、熊、罴”(另伯夷荐“夔、龙”)之称。则古有以官为氏之“御虎氏”是十分合乎情理的。
我们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所属《诗论》文段的韵读上也能找到其古音在鱼部的旁证:(此段具体文义参见前撰《舂文》)
《清庙》,王德也,至矣!敬宗庙之礼,以为其舂;“秉文之德”,以为其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肃雍……[7]
考“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古有从“去”得声而读鱼韵的字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见于秦公器之“保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厥秦”一语中,如《秦公簋》(《集成》8.4315)。原释文者以其为“抚”之借字是可取的。去、抚,古音皆在鱼部。值得一提的是,去字古韵另有一读与业同在叶部,但《秦公簋》铭此字非读此韵,还是裘锡圭先生巨眼若烛,论定了“去”字两读的区别:
“去”是鱼部字,但是从“去”得声之字的读音却分成两繫,一繫是属 “鱼”部的,如“呿”、“祛”等,一繫是属“叶”部(按:亦称“盍”部)……原来是:小篆的“去”把较古的文字里两个读音不同的字混在一起了。古文字里有“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从“大”从“口”,表示把嘴张大的意思,这就是“口呿而不合”(《庄子·秋水》)的初文,也就是“离去”的“去”字。……古文字里又有一个像器皿上有盖子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也写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盖”字所从的“盍”字上部的“去”,就是这个字。这个字应该读为“盍”,正好是“叶”部字。[8]
《秦公簋》铭用字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其为“抚”之假借字,无疑是从“去”的,因此不要因裘先生文中注语而误认为此二字区别在“口”形封不封口。《说文》另有“凵”字,训为“张口也,象形”。从会意的角度看《秦公簋》所从“去”的上下比例也绝不像器上加盖。另有《秦公镈》(《集成》1.270)中“保抚厥秦”之“抚”的借字仅从“大”而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这可能是省“口”的略写,也可能就是从“大”,并以之为声符。若是后一种情况,“大”古音在月部,则又为鱼、月二部相通之一证。实际上像器、盖的“去”可以说是一种譌变,无论如何,“去”字叶韵之读一定较表现大口的鱼韵之读晚出,因为表现“大口”之意的字无疑创制在先。而“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很可能也是本读鱼韵而后音转变读“叶”韵的,如是则“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即为此转变过程中出现之新字。盖因其读叶部之语音已经存在后,而出于避免误读的需要,运用此字做鱼部字之假借时增“去(大)”以示之。
综上所述,上博简《诗论》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相谐,也当读为鱼韵,与小篆“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是一繫的。实际上植树于坑和舂杵于臼这两个动作已经非常接近了,《易·繫辞下》有:“断木为杵,掘地为臼”,故我们不妨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米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看作是树蓺之“蓺(埶)”字的直接发展。而读古东部的“舂”字则是树封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的直接发展。同一舂字古有东、鱼两种韵读,这本是由两种不同地域语音差异造成的结果,但后来东韵之读占据了主流,鱼韵之读则完全消失了,且在中古韵书中没有留下记载。恰好在新出版的《上博七·凡物流形》中又出现了相类似的字例。其甲本15号、乙本10号简中“敷于四海”之“敷”,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原释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9]关于此字正读宋华强先生已有较充分的考论:
(C于四海)C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整理者释爲从“糸”、“东”声,读爲“陈”。疑当释爲“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包山简牍“郙”字所从“甫””旁或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简228)、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牍1),可以和C左旁参照。传抄古文“薄”字或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所从“甫”旁下部亦与C左旁相似,可以参照。“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见于汉印,《集韵》收爲“补”字或体。“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在简文中可以读爲“敷”或“布”。整理者已经引用僞古文《尚书·大禹谟》“文命敷于四海”。按,《文选·劝进表》李善注引《尹文子》曰:“尧德化布于四海。”可知今传《大禹谟》虽是僞古文,“敷于四海”之言未必无所传承。《益稷》有“外薄四海”之语,“薄”、“敷”通用,亦可参证。[10]
从传世文献的文例来看此字读“敷”无疑是非常合适的。但宋先生所罗列的材料容易使人产生此字读敷乃由东、甫相譌的联想。实际出土楚简文字有同类下赘或变形笔画本是一种十分常见的现象。如和旉下部相近同的边也有同样情况: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上博四·曹沫之陈》17号简)、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上博七·郑子家丧》甲本1号简)。[11]我们从舂字存在异读的情况来看,上古东部的某些字在另一方言中可能就是读鱼部的,这样《上博七》之“敷”字用东部声符也就好理解了。而且《凡物流形》此字左部与小篆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古韵东部)也颇为相似。同样在青铜器铭文中有如《秦公镈》(《集成》1.269)之自铭为“钟”,则又可为一补证。
前文已论“舂”之两读和表示种植的“蓺”、“封”有着密切关联,但这还只是“舂”字字源的一个方面。实际古文字中凡古象双手奉持物体之字形,亦复可示双手被牢缚之意,并可泛指绑缚,且不一定就局限于缚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所从之“午”本是“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不仅可作马索,亦可作缚人之索。周原甲骨中很着名的一片H11:1中有个“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象一人(祭祀之人牲)颈部带枷且脚繫绳索,学者多读此字为“御”(古音鱼部),[12]是非常可取的。读古东韵的舂字,按推断原当是“从臼,奉省声”之字。与其相应的也有一个同类的字:拲。《说文》训曰:“两手同械也。从手从共,共亦声。”而这个字和《上博七·郑子家丧》中第五简新见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甲本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乙本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无疑是同源字。[13]原释文者释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将“糸”置于左,并非合适。复旦读书会读此字为“紘”,似嫌绕远。[14]按“紘”,《说文》训为“冠卷”,即帽带,后引申出“束”义,显然不及“拲”与《上博七》之原字贴进。实际两手同械,当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与两手同缚的“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字皆由“拲”分化而出;亦或异源而皆统于“拲”字。要之上博简该字当以隶作“拲”字为优。且“拲”字所属文段为“縃(疏)索以拲”,“縃”为陈伟先生读。[15]由于陈文原只作释文,未展开论述,这里谨略作补证。《上博七》该字甲本漫漶不清,乙本作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从糸,疋声),[16]此处亦指绳索。《易·夬 ·九四》的 “且”字,《上博三·周易》作“疋”(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17]马王堆汉墓帛书本《周易》则作“胥”。[18]可见把《上博七》该字隶作“縃”也是非常合适的。“縃”亦为古鱼部字,同时可作动词用。《汉书·楚元王传》:“二人谏,不听,胥靡之”,王先谦补注:“刘敞曰:胥靡,《说文》作縃縻,谓拘缚之也。”故《上博七·郑子家丧》中的“縃”、 “拲”二字也可为“舂”字古鱼部、东部二读的参照。最后将分别和舂字古韵二读的相关诸字列于下表中以供比较参考。

绑缚
秉持
种植
“舂”繫诸字
鱼、月组
縃、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蓺、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东组
拲(或从木)、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舂(从臼、奉省声)?
(编者按:[1]熊立章:《上博简〈诗论〉》说〈清庙〉之“舂”考辨》,简帛网2008年12月23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911
[2]孟蓬生:《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古文字研究》第25辑,中华书局,267页。
[3]郭沫若:《释支干》,《甲骨文字研究》,科学出版社,1962,。
[4]裘锡圭:《裘锡圭自选集》,河南教育出版社,1994,10页。
[5]王子超:《释“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
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年1期。
[6]见《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及《国语·晋语八》,有关“御龙氏”的记载另见于《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和《史记·夏本纪》。
[7]参见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楚竹书》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131页。
[8]裘锡圭:《谈谈古文字资料对古汉语研究的重要性》,《中国语文》,1979年6期。
[9]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楚竹书》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252、253页。
[10]宋华强:《〈上博(七)·凡物流形〉》札记四则》,简帛网2009年1月3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938
[11]《郑子家丧》原释此字作“鄎”,陈伟先生及复旦读书会皆已正其误。参见陈伟:《〈郑子家丧〉初读》,简帛网2007年12月31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919;复旦读书会:《〈郑子家丧〉校读》,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07年12月31日,http://www.guwenzi.com/SrcShow.asp?Src_ID=584
[12]如李学勤:《周文王时期卜甲与商周文化关繫》,《人文杂志》,1988年2期。
[13]同[9],分见37页、47页。
[14]见《〈郑子家丧〉校读》,同[10]。
[15]见《〈郑子家丧〉初读》,同[10]。
[16]同[9],47页。
[17]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楚竹书》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50页。
[18]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马王堆帛书〈六十四卦〉释文》,《文物》1984年第3期。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393.html

以上是关于续释“舂”及《上博七》中的几个字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