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孔家坡日書簡所見的“雞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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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也說孔家坡日書簡所見的“雞血社”


(中國社會科學雜志社編輯)
何有祖先生在《孔家坡日書簡所見“雞血社”淺論》一文中對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隨州市考古隊編著的《隨州孔家坡漢墓簡牘》日書簡中有關“雞血社”的釋文提出了商榷,讀來使人受益頗多。總體來說,筆者贊同何有祖先生對簡二二六壹到簡二二八貳的釋讀,但幷不完全贊同其對簡文變動的解釋以及對雞血社祭禮儀的認識。今略陳管見,以求方家批評指正。
爲討論方便,筆者先將何有祖先生所作釋文列諸如下:
……囗辛未,庚寅。二二六壹
今日庚午為雞血社,此(雌)毋(無)央(殃)邪,雄(無)二二六 堵,雞毋亡、老,獻其大者,一度南鄉(向);二二七 東鄉(向)度二。酉為雞棲,雞不亡。二二八
以下就筆者認爲可商榷之處,逐條討論。
第一,何有祖先生認爲“今”釋爲“令”頗有可能,筆者則認爲“今”不應釋爲“令”。“令”有善、美好之意不假,幷且在此處似乎也說得通。但問題在于,簡二二六貳乃是承簡二二六壹而來,其理應受到前文的語義約束。而從簡二二六壹的內容來看,“辛未”與“庚寅”指向的應是一年之中的某月某日。如此,簡二二六壹的“今日”就應當是二二六壹中的這個具體日期。
第二,何有祖先生認爲“邪”指“妖异怪誕之事”,筆者則認爲“邪”應是作爲助詞,等同于“耶”,無語義。何先生將“邪”釋作“邪祟”,是出于和“央”相對應,同時“央邪”句又可以與後文的“被堵”句對應的考慮。但筆者以爲,句式的對稱只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一個重要因素,而整段簡文的文意貫通與否則似乎更重要。從這個角度出發,筆者以爲還是將“邪”理解成助詞較好。
第三,何有祖先生懷疑“被”讀作“疲”,原指疲乏、困倦,這裏可以引申爲停止。筆者以爲,何先生將“被”讀作“疲”,確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創見,但從整段簡文來看,“疲”應是用來修飾“堵”的,作爲“堵”的狀語,因此似沒有引申爲停止的必要。
第四,何有祖先生認爲“堵”可以讀爲“曙”,指天亮、破曉,此處指雞打鳴。但筆者以爲,從整段簡文的文意來看,“堵”還是直接用其原意“堵塞”爲好,此處指堵住雞的去路抓雞。
第五,何有祖先生認爲“老”指雞齡過大,筆者以爲非,“老”在此處應作“死”解。“老”之作“死”解,古籍多見,此不煩舉。
第六,何有祖先生懷疑這裏的“度”訓作“居”,筆者以爲,從整段簡文的文意來看,此處“度”不如直接作量詞“次”解爲妙。
第七,何有祖先生將簡文最後記載的“酉爲雞栖”理解成“在血祭禮儀之後再修築雞屋,當是爲雞提供一個安穩的居處,可保雞‘不亡’”,筆者完全不贊同。理由有二:其一,何先生沒有解釋“酉”爲何意;其二,既然是“雞血社”,雞血已用,雞焉能活,何來爲其築屋?按筆者理解,“酉”乃是十二時辰之一的“酉”時,時間爲下午的五點到七點之間,此時正是雞回窩的時候,故名“酉”時。
筆者注意到,何有祖先生在對簡文重新釋讀幷解釋之後,幷沒有給出整段簡文的翻譯,不知是出于疏忽,還是何先生自己也認爲整段簡文難以解釋得通。筆者這裏先將整段簡文重新斷句,再爲翻譯和說明。
……囗辛未,庚寅。二二六壹
今日庚午為雞血社。此(雌)毋(無)央(殃)邪,雄(無)二二六貳 堵,雞毋亡、老,獻其大者。一度南鄉(向),二二七貳 東鄉(向)度二。酉為雞棲,雞不亡。二二八貳
簡二二六壹不譯,從簡二二六貳開始:
今天庚午舉行雞血社。(抓雞時)不要殃及雌雞,(也)不要死追雄雞,不要讓它跑掉或者死亡,(要)抓大的(雄)雞祭社。(祭社時)要向南邊灑(雞血)一次,向東邊灑(雞血)兩次。酉時爲雞(回窩)栖息的時候,(這時候抓雞),雞不會跑掉。
依筆者理解,這段簡文可分爲四個層次:第一層“……囗辛未,庚寅。今日庚午為雞血社”是說雞血社的舉行時間,包括月日時三個層次,說明雞血社的舉行有固定的日期。第二層“此(雌)毋(無)央(殃)邪,雄(無)堵,雞毋亡、老,獻其大者”是說雞血社前的準備工作,包括對獻祭雞的要求。第三層“一度南鄉(向),東鄉(向)度二”是說雞血社的如何舉行問題。第四層“酉為雞棲,雞不亡”乃是補充說明,告訴人們什麽時候抓雞比較好,比較容易達到雞血社的要求。這四個層次,邏輯清晰,輕重分明,文筆流暢,將雞血社的舉行情况完整地呈現在了我們面前。
附:筆者觀點形成後,曾與好友吉林大學博士研究生湯志彪先生討論,多有教益,特此致謝!
(編者按: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7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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