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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袁仲一:挖过一生
人民网 2000年12月22日
秦俑的名气太大了。在海外,说起中国,老外都知道的名胜莫过于秦俑;在中国,提到陕西(西安),人们首先想到的也是秦俑。自本世纪70年代开始掀起的一阵又一阵秦俑旋风,令我们不能不记住一个名字,那就是在国外被誉为“秦俑之父”的袁仲一先生。
即将迈入古稀之年的袁先生,1963年于华东师范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生毕业,第二年便来陕从事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1974年以来,袁先生一直主持秦始皇陵园及兵马俑坑的勘探、发掘和研究工作,前后发掘了一、二、三号兵马俑坑、铜车马坑、马厩坑、珍禽异兽坑等陪葬坑及墓葬500余座,以及200余万平方米的宫殿建筑基址和始皇陵的三道城垣等,出土文物10万余件。
一个冬日的下午,记者步入了先生的家。令人吃惊的是,书房除了几大书柜书外,没有悬挂字画,亦无同好常喜置放的各类“珍顽”。在清清爽爽之中,记者与先生及其夫人聊起了往事。“那是1974年7月15日,先生一口就说出了进驻秦俑考古工地第一天的日子,根据一般的规律,俑坑的规模都很小,谁也没有想到它是个史无前例的巨大的兵马俑坑……”
说起秦俑重见天日的曲曲折折,袁仲一脸上浮现着疲惫和幸福,“真没想到越挖越多,不仅引起世界轰动,而且成为20世纪考古史上的伟大发现之一;不仅我这一生干不完,而且是几代人才可能完成的事业。”
时光若流水,在一片荒滩上建立起来的秦兵马俑博物馆,今天已成为中国声誉最隆的博物馆之一;昔日贫穷落后的临潼也已变为门庭若市的观光胜地;秦俑作为“友好使者”,先后在世界上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60多个城市巡回展出。然而使秦俑走向当今人间的专家学者却过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
据袁仲一介绍,当初在农民家他们一住就是6年,没有桌子,地上铺的席子是工作、学习、吃饭等的多功能用具;在西杨和下河两村轮流吃派饭,一家一天,每人每天交1斤粮票、3角钱;做饭没有油,从肉联厂弄来猪头煮成臊子每顿放一点,因怕老鼠吃,就藏在箱子里。结果箱内的卫生球味便串到肉里,好多同志一到吃饭时间就犯愁。袁夫人这时插话:“他们比农民还农民。”袁仲一笑了:“真的,那时练就了一身好本事,挖土比农民都厉害。大家都是一身好功夫,累得很了,就往土地上一躺,扣顶破草帽。”“现在想想都可怕,那阵子人瘦得都变了形,熟人见了都不认识了。”提起那段岁月,袁夫人眼睛潮了。袁先生也承认:“现在想来傻傻的,经常是一个馒头就水喝就是好待遇了,那时说倒下可能也就没我这个人了。”令人后怕的还有,挖一号坑时曾出现意外之险,差点夺去一代学人的生命。
采访中,袁先生一再提到“考古是一个集体劳动”,不断提起当年一块“挖坑”的同伴。“当时的几个人现在仅剩下两位了,前两天还走了一个。”袁仲一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同志们太辛苦了,当时几乎全年到头都在工地,除了春节回家几天。一次程学华(另一位考古队员)夫人找到我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挖完?他走了,这个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事情要干,家也不能不要!”说到这里,袁仲一的眼睛也湿了。“不久,程学华夫人受不了他长期离家而自杀,我心如刀绞,非常难过。”
袁仲一当馆长的10年(1988至1998年),是秦俑馆快速成长壮大的10年,但当初的馆长之位,却是副省长孙达人做了10个月的工作硬“压”给他的。袁仲一称自己“不合时宜”:“我不是当官的料。”夫人就“揭露”:“他对专业特别着迷,开一次会就算又‘耽误’了多少干专业的时间。”但馆内的同志却对“袁馆长”充满了敬意:袁先生喜欢“考古”,对“馆长”兴趣不大,但他做馆长的大思路很清楚。
探索秦始皇陵内部的全部秘密,一直是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心头拂之不去的强烈愿望,袁仲一为此付出了半生的心血,并仍将为此而辛劳着。采访时,袁先生正在计划撰写秦俑20多年考古工作集大成的一部书,为本世纪的秦俑研究打一个结。
袁仲一江苏铜山人,现任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名誉馆长、研究员,西北大学考古学教授,西安交大文学院兼职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有突出贡献专家,是秦始皇陵和兵马俑学术研究的开拓者与奠基人,出版专著多部,《秦代陶文》获国家优秀图书一等奖。
作者:罗荣燕
稿源:【三秦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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