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特指明朝内廷的侦察机构。厂,指东厂、西厂、内行厂;卫,指锦衣卫,所以合称厂卫。在明朝时期,东厂系永乐十八年(1420年)设立于京城东安门北;西厂系成化十三年(1477年)设于旧灰厂;内行厂系正德初年设于荣府旧仓地;锦衣卫原为内廷亲军,皇帝的卫队,洪武十五年(1382年)正式成立。
虽然在明朝历史上,厂卫包含了西厂、内行厂,但是,不管是西厂还是内行厂,实际上设立的时间都不长,也即不能说是常设的机构。与此相对应的是,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几乎贯穿了明朝200多年的历史了,对于明朝历史起到了直接的影响。那么,问题来了,锦衣卫和东厂之间是什么关系?是上下级还是平级?
一
首先,在设立之初,东厂和锦衣卫是平级的关系,至少是互不隶属的关系。永乐十八年(1420年),明成祖朱棣这位皇帝设立东厂。东厂设立的目的主要是负责刺探情报,有事直接向皇帝汇报请示,办公地点设在东安门。至于锦衣卫,虽然是朱元璋所设立的,但是,朱元璋后期一度废除了锦衣卫,所以,明成祖朱棣即位,又恢复了锦衣卫这一机构。
对于锦衣卫和东厂,都负有监督百官的职责。锦衣卫其首领称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在此基础上,不仅工作职责相似,锦衣卫的首领和提督东厂都可以直接向皇帝汇报。基于此,在设立之初,东厂和锦衣卫是平级的关系,也即不存在隶属的关系。
二
同时,明代大太监王振、刘瑾、冯保、魏忠贤都曾统领东厂。到了明朝末年,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也即在此之前,东厂需要借助于锦衣卫的监狱来办案,甚至还要借调锦衣卫的人手。比如在电影《锦衣卫》中,侦察和抓捕这样的工作,还是需要锦衣卫来执行的。对此,可以说是锦衣卫和东厂之间还有合作的关系。不过,到了明朝中期,锦衣卫逐渐成为东厂的下级了。
特别是到了明朝后期,锦衣卫完全无法和东厂平起平坐了。比如在电影《绣春刀》系列中,沈炼、陆文昭、卢剑星等锦衣卫,显然都要听命魏忠贤等宦官,对于魏忠贤等宦官的命令,锦衣卫更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即必须严格执行。而在正史中,熹宗天启三年(1623年),魏忠贤自任东厂提督;锦衣卫的首领,则是他的干儿子田尔耕。
三
那么,问题来了,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为何从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呢?在与锦衣卫的关系上,东厂后来居上。究其原因,显然是因为东厂首领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与此相对应的是,锦衣卫首领,则没有这些条件和优势。举例来说,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也即需要通过文书来上奏,过程是比较繁琐的,但是,东厂首领则可以向皇帝直接口头汇报,在效率上就比较高了。
因此,东厂乃至于西厂、内行厂,因为其首领和皇帝之间的亲近关系,自然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东厂的首领称为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通常由司礼监中排名第二或者第三的秉笔太监担任。
四
最后,司礼监秉笔太监是明代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一个职务。司礼监秉笔太监握有批红的权力,可谓位高权重,明代有名的权宦几乎都做过司礼监秉笔太监。另一方面,在明朝历史上,皇帝还赋予东厂首领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换而言之,锦衣卫则没有监督东厂人员的权力。因此,对于锦衣卫来说,一旦得罪了东厂,很可能就没有好果子吃了。这一点,自然让锦衣卫非常忌惮东厂了。
总的来说,因为和皇帝更加亲近,加上其首领是位高权重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所以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也即形成了东厂发号施令,锦衣卫执行落实的格局。在宦官权倾朝野的年代,比如魏忠贤执掌东厂的时候,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东厂厂主甚至要下跪叩头。而厂卫勾结,大兴冤狱,一定程度上成为加快明朝灭亡进程的原因之一。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