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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
聊城大学文学院
一、各种符号使用情况
肩水金关汉简中出现多种符号，它们虽不是简文，但是在没有规範的标点符号出现之前，这些符号对汉简的快速书写、表情达意等产生不可替代的作用。整理和分析它们，对我们全面了解金关汉简也有帮助。除去因过于残损而无法判断出现位置和使用性质的符号，我们将每种符号出现情况全面汇总。根据统计，两册《肩水金关汉简》中共出现了包括图画在内的二十一种符号，它们使用尚未规範，现列举如下。
1、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即汉简中较常见的重文号。在金关汉简中，重文号在所有符号中出现次数最多。重文号用两个小短横表示，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可以简写为两点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或连写为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这两种变体都是草化的表现。其位置在需要重複文字的右下角，功能是代替位置相近的文字，以节省竹简的空间，加快书写速度，这样符合语言文字的经济性原则。如简73EJT24:259上“以食徒大男四人十二月食积百廿人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六升”，重文号出现在“人”字右下角，代替“人”字再出现一次。多个字需要进行重複时，就分别在每个字的右下角加重文号。如汉简常用语“叩头”、‘“幸甚”、“死罪”、“再拜”即是这样。分别参见简73EJT23:356，简73EJT3:54B，简73EJT6:95，简73EJT6:197（此为残简，但因两册《肩水金关汉简》中“再拜再拜”仅此一例，故列于此）。再此对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作为重文符号的原因有如下猜想，一是用一对短横表示重複，既符合逻辑，又在形体表达上最为简明，这是客观因素；二是人们要求书写省简方便，所以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产生后便长期保留在书写中，这是重文符号的主观因素。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4:259）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3:356）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3:54B）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6:95）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6:197）
2、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是分隔号，从右下向左上倾斜，常夹杂在简文中，偶尔在简首和简尾也有使用。出现在简文中的时候，有时会和上面的文字之间有明显空白相隔，有时与上文没有间隔，这多取决于简面的大小、形状（这种空白的间隔，有人概括为“离句空白”，并认为它“有句读停顿的师範意义”）[1]，也可能与当时符号的使用未形成严格的规定造成的。夹杂在简文中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有两种作用，一是汉代文书签署时，都会在文章结尾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做一下记号，区分一下前后文，前面多是“……如律令”，后面紧跟文书的官名、人名。金关汉简中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后多次出现“掾、史、属、守属、书佐”等官名，根据陈梦家先生在《汉简缀述》中的论述，这些都是负责文书签署的官职名称[2]，表示此文书的书写者是谁，如简73EJT23:897A，简73EJT23:929。如果是符传类文书[3]，除了文书开始写清年月日之外，在写完书写者的官名、人名后，还会再加上出入关卡的月和日，可能是为了严谨，以增强边塞的安全性。如73EJT24:35A，根据简文，此简是汉宣帝五凤二年二月甲申朔戊子签发的传，在简文最后，又强调了日期“二月戊子”这天出关。总之，这时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和后面简文的作用相当于今天的落款。二是后面为另一句的句首，表示上一段文字已完成，下面的内容与上文无关，相当于今天写文章时开始另一段甚至另一篇。如简73EJT24:249。也有极少的时候，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出现在简首或者简末，这种现象多存在于残简上，所以其在简中的準确位置难以确定，此处不进行总结。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3:897A）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3:929）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4:35A）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4:249）
3、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的写法类似于今天的一竖撇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有时会简写作一竖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甚至一点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它常出现在简末，并与前文有数字甚至数十字的间隔；若一简上有多句话，则位于每句的句末。根据对简文内容的归纳，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的作用可以归结为两个：
一是表示确认。多出现在官方文书的戍卒名籍中，前文内容是记录边塞士兵的详细情况，比如兵种、籍贯[4]、姓名、年龄、身高、肤色，有时还会加上爵位，简末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表示对上文记载的人或事物的核定与认可。如简73EJT10:112，“治渠卒河东解临里李驩年卅五长七尺三寸黑色”，兵种是治理水渠的“治渠卒”，籍贯在“河东解临里”，姓名“李驩”，年龄“卅五”，身高“七尺三寸”，肤色为“黑色”。有些时候，在记录完边塞士兵的各种情况后，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后还会加“出”或“入”字，这应当是出入关卡的备案文书，如简73EJT9:106。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10:112）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9:106）
二是表示分隔。这种情况非常明显，常常出现在几个并列的词语之间，对这几个词语断句、分隔。如简73EJT5:85，表示不同衣物及其数量；简73EJT7:24是几个边塞士兵兵种及名字；简73EJT23:481A是几个人名及与他们有关的某样物品的数量情况。每种物品或每个人之间都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分隔一下，方便阅读。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5:85）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7:24）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3:481A）
4、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竖笔有时会拖长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数量很少，且有一部分出现在残简上，不知其具体使用语境。但是根据完整简牍上的简文内容，发现其作用相当于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的确认功能：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也出现在戍卒的籍贯等详细情况、物品数量等语境中，位于简末，与前文有数字甚至数十字的间隔，表示对上文记载的人或事物的核定与认可。如简73EJT21:100。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1:100）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3:95）
5、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有的简中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因此这一符号在有的书中隶定为“乙”形，虽然隶定字形不一，但作用一样。它和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出现的语境、所起的作用几乎一致：位于简末，与上文之间有间隔，表示对上文记载的人或事物的核定与认可。如简73EJT3:95，释文是“戍卒颍川郡傿陵邑步里公乘舞圣年卅黑中长七尺四寸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其作用与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和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的确认功能一致。
6、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是实心的圆点，多位于简首和简中。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的作用有两个，一是分隔，对简文进行断句，如简73EJT3:102，这枚简中的三个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已有今天使用的标点符号的性质；或者其作为章句号出现儒家着作的片段前[5]。如简73EJT9:58。二是在简中起提示的作用，提示下一行是总结的内容，此时多出现在“凡”或“大凡”之前，如简73EJT4:75。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3:102）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9:58）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4:75）
7、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或省去弯笔，简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它位于简末，或者是每句话的句末，并与前文有数字甚至数十字的间隔，表示确认的意思。出现的语境多是俸禄的领取、出入关人员的详细情况（年龄、身高、肤色等）。裘锡圭先生认为，居延汉简出土的汉代廪食簿中通常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表示某笔口粮已为戍卒领走[6]，张显成先生结合《居延新简》的材料，认为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表示对领取粟的确认和对贷粮发放的确认[7]。金关汉简中未发现贷粮的简文，而领取粟的简文常出现，这也印证了肩水金关汉简中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表示确认的作用。如简73EJT23:688，“出粟二石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表明已领走二石粟。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3:688）
8、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仅出现五次，位于简末和简中。不同位置所起的作用也不同。位于简末时，出现语境是籍贯、人名、年龄，表确认，如简73EJT2:4；位于简中时，表分隔。如简73EJT9:212B，简文虽不完整，但第二行的文字为“后一、二日辞……”。在并列数字之间加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用法已完全等同于今天的顿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4）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9:212B）
9、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出现次数也不多，多位于简末，是确认符的一种，最具代表性的是简73EJT10:314。此简列举多个人名，每个人名下还对应有数字，然后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表示确认，最下面还有“凡”、“大凡”这种总结性的词语，此简应是账簿。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10:314）
10、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在简上表现为一个黑色小方块，位于简首，与简同宽，占一个字的位置。多出现在“右”、“凡”二字的前面，多与车数、人数等情况有关，如简73EJT5:2。其作用大概是提示此简记录的是另一件事，但因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多位于残简上，且出现次数不多，其具体作用需待更多同时期材料出土后总结。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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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位置固定，仅出现在简中，大多时候它佔据一个字的位置，有时出现在上一字的右下角（如简73EJT21:64），表示间隔。而且它常常出现在两个数词之间，可见其用法等同于今天的顿号。如简73EJT24:20B。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1:64）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4:20B）
12、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这一组符号分别位于简牍的上下两端，将文字包含在内。位于上端的符号上粗下细，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位于下段的符号上细下粗，写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金关汉简中这一组符号的仅出现四次，位于一枚简的四面，且这四面书写的文字一样，都是“骍北亭卒日迹梼”，根据张俊民先生在《居延汉简日迹简与日迹制度》中的论证，“骍北亭”是金关汉简中与日迹、天田相关的简文中出现的地名，日迹简具体再现了汉代边境巡逻的形式与制度，而这枚简四面的文字，恰恰记载这种日常制度[8]。此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的作用类似于今天的书名号，将题目包扩在概括性的文字之外，见73EJT23:286A。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23:286A）
13、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号。是半圆网状的符号，佔据整个简的宽度，所以具体形状也与简有很大关係。此符号在释文中未列出，但它是汉简中常出现的符号之一，而且位于特定的标籤——木楬上，这一符号的出现有助于我们辨别所在木楬的作用。因为金关汉简中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出现的语境常常是记录某种物品及其数量，如简73EJT23:852，第一字是物品“枪”，第二字是数量“十”。还有的木楬上记有“出入关致”、“出入关名籍”等字样，根据张显成先生的论述，楬的另一个作用是“繫于归了类别的文书档案上，上书该类文书档案的类别”[9]，所以金关汉简中带有这些字样的木楬即是标明文书档案类别的小木牌，如简73EJT3:47A。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73EJT23:852）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3:47A）
14、其它各种符号。金关汉简中还有另外八种符号，分别是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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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及十副图画，这些符号出现次数不超过五次，甚至有的仅出现一次，并且位于残简上，无法归纳其用法，所以此处没有列出进行详细讨论。
十幅图画中，有一只简上的画不完整，释文中备注“简上有刑德七舍图”，见简73EJT6:114。“刑德”是黄老之学的主要思想，黄老之学盛行于汉初，文景时渐趋式微。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73EJT6:114）
二、符号的作用
各种符号不仅有特定的作用，而且有的符号甚至只出现于特定形状的简牍上。金关汉简中出现的符号，表示确认的有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五种（如果表达确认的意思，就是二次书写的，这是它们与其它符号的区别），表分隔的有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两个，提示作用的有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两种、类似于今天顿号作用的有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两种，而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相当于今天的书名号，另外还有极其常见的重文号也保留到了今天。
汉简中的符号对汉碑中的符号有直接影响。根据毛远明先生在《碑刻文献学通论》中对碑铭标点符号的总结，若以肩水金关汉简作为对比对象，我们可以发现很多碑铭符号直接继承了汉简的符号。例如三种重字替代符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即汉简中重文符号及其两种草写的变体。[10]
另外，汉简中的符号也是后世标点符号的滥觞。这些符号中，有的一种符号可以有几个作用，有的同一个作用用不同的符号表示，这应该是当时常见的现象，原因有两个，一方面，语言文字尚未完全规範，更何况更不常用的符号，使用时更没有加以规範；另一方面，金关汉简由多个书手写于不同时期，每个书写者有自己的用字习惯，不同的人造成了符号与作用之间“多对多”的关係。即便如此，这些符号的使用也不是毫无规律的，它们遵循着社会的约定俗成，使得符号的使用在个性化的同时也慢慢“合法”化，在这一过程中，有些符号得以保留并流传下来，如类似顿号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有些意义不确定的或是不常使用的，则逐渐被淘汰。可以说，金关汉简中的不少符号是现在标点符号的源头，后世的标点符号有不少直接继承了其中的一部分，或者是从这些符号中演变而来。
部分标点符号转化为文字。谭步云先生在《出土文献所见古汉语标点符号探讨》中写道，“早在一千九百多年前，人们就试图使标点符号规範化，虽然未获成功，却使古汉语走上了较为严谨的道路。这是标点符号转化为文字的结果。”[11]他认为，部分的句首、句末语气助词显然是由标点符号转化而成的。例如：“也”是句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的代用字，后来，“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又作“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于是又可读作“句”，只是“句”只用作表示句读，没弱化为虚词；段落号“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音“厥”，很可能就是句首语气助词“厥”的前身。谭步云先生还引用《说文解字》中收入的标点符号，并指出它们都有音可读，因此也揭示了标点符号文字化的轨迹。两册金关汉简几乎完全书写于西汉时期，早于《说文解字》产生的时间，而《说文解字》又确实收录有金关汉简中出现的“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
尚颖：《肩水金关汉简(1-2)》所见各类符号及其作用”两个符号，[12]虽然许慎将符号直接当作文字来看待不太合适，但谭步云先生认为部分符号已表现出文字化的趋势这一观点是可以接受的。
[1]徐瑞泰．“句读”标点在中国古籍文本中的演变线索[J]．江苏教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1）：67-70．
[2]陈梦家．汉简缀述[M]．北京：中华书局，2008，104-109，117．
[3]此类的名称参考张显成先生在《简帛文献学通论》（中华书局，2004年，p234-p264）中对文书的分类方法。
[4]肩水金关汉简中戍卒名籍记录的郡或国、县或邑、里的名称是戍卒的籍贯而不是戍卒服役的地方。参看杨延霞在《肩水金关汉简所见戍卒名籍考》（《黑龙江史志》，2013年第17期第6页）的论述。
[5]根据黄浩波先生在《肩水金关汉简所见典籍残简》（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874，2013年8月1日）的统计，肩水金关汉简中存在少量典籍。此处的简73EJT9:58上内容为“子曰君子不假人君子乐”，黄浩波先生认为，此简以“子曰”起首，而且涉及到“君子”“乐”等儒家经常讨论议题，故归入儒家着作简。此处认同其说法。
[6]裘锡圭．湖北江陵凤凰山十号汉墓出土简牍考释[J]．文物，1974（7）：62．
[7]张显成．简帛文献学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2006，201-202．
[8]此文章是作者张俊民参加台湾中国文化大学第三届简帛学术讨论会所提交的论文，网址是http://nuhm.pccu.edu.tw/seminar2005/papers/10.htm。这一信息参见苏卫国的《秦汉乡亭制度研究以乡亭格局的重释为中心》一书第185的注释，遗憾的是链接一失效。后来本文在一博客上出现，博客地址为http://weilaiwansui.blog.hexun.com/8206437_d.html，2007年3月13日。
[9]张显成．简帛文献学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2006，210．
[10]毛远明．碑刻文献学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2009，63-64．
[11]谭步云．出土文献所见古汉语标点符号探讨[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6（3）：99-104．
[12]张显成．简帛文献学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2006，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