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陕西三原人,国民党元老,著名的政论家、书法家、诗人。
于右任蓄有长长的胡须,神态潇洒飘逸,人称“于胡子”,更有人称他“于大胡子”。
于右任留胡须始于1911年武昌起义时,那时因革命工作繁忙,没有时间刮胡子,便开始蓄须,直到他1964年去世,蓄须达半个世纪之久。于佑任的胡子很有名,据说上世纪20年代于右任曾和另一位美髯革命者曹亚伯比赛过一次胡子,由吴稚晖担任裁判,于右任的美髯飘拂,白如银丝,条条清晰,状若神仙,自然胜出。还说,抗战期间,于右任在重庆时,有一位孩童见他的胡子又长又漂亮,感到很好奇,便向他提了一个有趣的问题,问他睡觉的时候,胡子是放在被子外面,还是放在被子里面。于右任平时还真没注意到这点,当夜,他睡在床上试了一下,一会儿把胡子放在被子外面,一会儿又把胡子放在被子里面,但都感到不自在,弄得他一夜都没睡好,此事一时传为笑话。
于右任博学多识,是我国著名的政论家和报刊活动家。辛亥革命时期,他在上海创办了《神州日报》。该报不用清朝帝号,改用干支,抨击时政,鼓吹革命,很受欢迎。后来,他又连续创办了《民呼日报》《民吁日报》《民立报》。他创办的这些报纸,在辛亥革命中,发挥了重要的舆论导向作用。于右任的文章,文笔犀利,战斗性很强,时有“先生一支笔,胜过十万毛瑟枪”之誉。他又是国民党元老,于是,人们便给他起了一个“元老记者”的绰号。
武昌起义后,于右任担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交通部次长,后来,长期担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1943年3月15日,他在重庆的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太平海》的文章,主张取消“日本海”,正名“太平海”。他的这一观点引起各方的关注,讨论热烈,人们也因此送他一个“太平老人”的绰号。于右任很喜欢这个绰号,为此,他还专门请杨千里为他刻了一枚“太平老人”的印章,并以此作为他晚年的一个号。此绰号让人感到亲切和蔼,所以,人们也喜欢用“太平老人”称呼他。
于右任的书法造诣很深,早在20世纪20年代,便有“北于南郑(指郑孝胥)”之称。他的书法雄豪婉丽、冲淡清奇,尤其是他创造的标准草书,更是令人推崇。草书难认、难写,于右任则以易识、易写、准确、美丽为原则,将其整理成系统的草书代表符号,集字编成了《标准草书千字文》,他的标准草书,做到了笔笔随意、字字有别、大小斜正,恰到好处,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人们誉称他是“当代草圣”,日本友人则称他为“旷代草圣”。有一位叫金泽子卿的日本书法家对于右任的书法艺术尤为崇拜。他千方百计地收集于右任的书法作品,珍藏于居室,日日欣赏研究。并将自己的居室命名为“宝于草堂”,后被于右任收为海外弟子。于右任去世后,他将于右任的遗像挂在家中,朝夕叩拜祭奠。1993年,他还联合台北标准草书学会理事长李普同,中国标准草书学社社长胡公石等在南京举办中国标准草书联展。
人们都视于右任的书法作品为瑰宝,能为得到他的墨迹而庆幸。据说,有一次,于右任挥笔写了一张“不可随处小便”的字条贴在院外,以警示人们不可随地小便,却不料这字条很快被人揭了去。揭去之人,将其剪裁、调整、装裱成了一帧“小处不可随便”的条幅,挂于自己的厅堂之中。此事后来被人传为佳话。
于右任为官清廉,生活俭朴。他常年身穿土布袍子,脚穿土布袜子。在他家里,除文房四宝外,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于右任曾对人说:“我生平没有钱,年轻时以教书为生,现在仅拿公务员的薪水,所有的办公费、机密费一概不受。我身上从不带钱,只有一个褡裢袋。别人的袋子是放银子的,我的褡裢袋只放两颗图章,参加任何文酒之会,或者有人馈赠文物,我别无长物为报,只好当场挥毫,盖上两个印就算了。”
周恩来总理生前曾称赞:“于右任先生是位公正的人,有民族气节。”于右任到台湾后,仍心系祖国,他反对台独、盼望祖国统一,尤其到了晚年,思乡之情更重。1962年1月24日,他曾写下了一首令人为之动情的《国殇》:“葬我于高山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其爱国思乡之情,溢于言表,成为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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