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利斯的哲学思想的形成受到了费希特哲学的影响。费希特哲学是一个为了纠正康的哲学中物自体不能被认识的偏颇而建立的哲学,最大的特点便是无限地扩大自我的能动性。因此,费希特哲学也被称为“行动的呐喊”,从社会现实作为入手点,进而探讨自我的本源行动。本源行动指的是自我的自由意志、自由思考,也是在康德的自我概念的基础上形成的。
费希特的哲学体系包含了自我设定自身、自我设定非我、自我设定自我与自我的统一这三大命题,就这三大命题,诺瓦利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当我们谈论自身时,我们只得是族与个体,自我就是族与个体,既普遍有特殊。”
诺瓦利斯从自然与精神的关系的角度来构建自己的理论,他认为自我设定非我、精神产生自然,是因为只有通过确立一个对象,也就是确立自然,精神才能够成为意识到自身的主题。并且,诺瓦利斯认为精神就存在于自然之中,只是存在于自然之中的精神被人们当做是纯粹的物质,而不是将其视作精神来看待。他将这种把精神禁锢到自身中的自然称作是“一座魔化的石湖”。在自然包含精神的基础上,诺瓦利斯认为自然中的精神就是自我的投射,事实人的本质的显现。
除此之外,诺瓦利斯还提出了魔化的概念:“以人的意志来利用经验世界的艺术”,这是诺瓦利斯魔化唯心主义的表现。
诺瓦利斯的成就
要说一个诗人的成就是什么,那么便是他的作品了。诺瓦利斯便是一位德国的浪漫主义诗人,因此,诺瓦利斯的成就便是诗歌的创作。
诺瓦利斯作品封面
在诺瓦利斯的作品中,比较著名的作品便是《海因里希·冯·奥弗特丁根》和《夜颂》了。
《海因里希·冯·奥弗特丁根》以蓝花作为浪漫主义的憧憬的象征,描写了中世纪诗人奥弗特丁根的生平,是一本与歌德的《威廉·迈斯特》相对抗的小说。整本小说分为两个部分,充分地运用了优美的语言和丰富的想象,在诺瓦利斯看来,小说并没有确定的结局。在1800年2月23日哈登贝格在给路德维希·蒂克的信中写着“整个小说应是诗歌的神化。海因里希·冯·奥弗特丁根在第一部分中成熟为诗人——在第二部分中则作为诗人使诗歌神化,使带有幸福表情或美好色彩”。
《夜颂》是诺瓦利斯的另一个代表作。这是诺瓦利斯在自己的未婚妻去世之后写成的,表达的是他对死去的未婚妻的悼念之余,也表达了他本人对于“永恒之夜的奇妙王国”的追求。
在诺瓦利斯看来,诗歌真正的题材和值得追求的内容是一切神秘的、奇妙的、童话般的东西。在他的诗歌《宗教歌》中,表现了他对于基督教的信仰。在《基督教或欧罗巴》一文中,诺瓦利斯希望能够出现一个理想化的中世纪社会:人们人们和睦、知足,一切政治、社会的对抗矛盾全被掩盖。在文中,诺瓦利斯抱怨因为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而分裂的欧洲基督教;他丑化启蒙运动和法国革命;他要求在一个新的持久的教会领导下来建立一个欧洲的国家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