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社会之乱,在中国历史上是数得着的。有人说春秋之乱始于《春秋左传》记载的郑伯(庄公)克段于鄢,郑国的内乱殃及到了邻国的卫国。但这次内乱,郑庄公是最终的胜利者,正义战胜了邪恶,没有失去人伦道德底线。更多的人则认为,春秋之乱始于卫国的州吁弑杀卫君,因为这件事是邪恶占据了上风,使得社会发展失去了底线标准。
卫国是西周初平定管叔、蔡叔作乱后,分封周武王弟弟康叔建立的诸侯国。卫国启以商政,疆以周索,成为周朝的重要屏蕃,康叔还得以在周王室担任司寇。周平王东迁时,卫武公曾出兵助周平戎。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中把卫国列为十二诸侯国之一。可见,在西周和春秋初期,卫国是比较风光的。
卫庄公是卫国的第十二任国君。卫庄公曾娶齐国太子得臣的妹妹庄姜为夫人。庄姜很漂亮,《诗经·卫风·硕人》形容她美若天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庄姜肚子不争气,没有生育能力。卫庄公即使想一直对庄姜好下去,也架不住要生产接班人的需求。于是卫庄公又娶了陈国贵族的女子为夫人,这个女人长得也不差,结果就为卫庄公生下了儿子,就是后来的孝伯。这个女人寿命不长,不久就呜呼了。根据周朝时的习俗,陈女出嫁时,他的妹妹作为陪嫁的媵人,也来到了卫国。后来也受到了庄公宠幸,并为庄公生下了公子完。
卫庄公宠爱庄姜,却没有后嗣
庄姜无事可做,又很喜欢小孩,便照看抚养公子完,把他看得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公子完被立为了太子。卫庄公的另一个宠妾,也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叫州吁。州吁自幼不学礼节,喜欢动武。卫庄公却对他母子宠爱有加。而庄姜却非常讨厌州吁。
州吁长大后,个性张扬,秉性不改。当时州吁和大臣石碏的儿子石厚交往较深,石碏不想让儿子与州吁来往过密,却阻止不了。石碏就劝谏卫庄公,说:对州吁太过放纵,宠爱和赐予太过份,容易让他走上邪路,不合适。如果准备立州吁做太子,就应该尽早定下来;否则会酿成祸乱。卫庄公没有接纳。
公元前735年,卫庄公去世,因为有齐国和陈国的支持,太子完继位,是为卫桓公。失去靠山的州吁逃亡国外。第二年春,不甘寂寞的州吁回国,杀死了卫桓公,自立为君。
州吁篡权后马上与郑国开战,因杀害卫桓公的缘故,卫国人都不拥护他。卫国内一派乱象。石厚问计于父亲石碏,如何让州吁安定君位和治理国家?石碏说:要得到大臣的支持,必须取得周天子的认可。怎么让周天子认可呢?石碏告诉他,卫国和陈国友好,让陈国的陈桓公出面代为请求周天子,大事可成。州吁于是就带着石厚去了陈国。
卫桓公的母亲是陈国人。陈桓公对卫国弑杀卫桓公非常不满。石碏抢先一步派人到陈国,把州吁、石厚等人去陈国的事情告诉了陈桓公,并说:这二人是杀害卫桓公的凶手,请陈桓公帮助除掉他们。州吁、石厚等人没料到石厚的父亲石碏会大义灭亲,把他们调离卫国,就是为了抓捕他们。州吁、石厚等人满怀信心地到了陈国,陈桓公马上命人将其控制,然后请石碏派人来陈国处理。同年九月,石碏亲自安排杀死了石厚和州吁。十二月,卫国人拥立卫桓公的弟弟公子晋继位,是为卫宣公。
春秋时期卫国位置重要
州吁,应该说是比较能折腾的一个人。在儒家看来,他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更何况他的君位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取得的,所以,他引起的卫国之乱,为各诸侯国立了一个坏的榜样,春秋乱局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