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侵华日军强征的20万中国慰安妇制度受害者,是《二十二》中那仅剩的22位幸存者,而今天这个数字已经为13,但请不要叫我们慰安妇。
我叫林爱兰,是一名游击队女战士。16岁那年,我被日军抓进了加来的慰安所,那是一间打开门才能看清脸的闷热黑暗的木板房,而门每一次打开都意味着一次轮奸。他们用绳子掉起我的双手,将木头塞进我的嘴巴,用皮鞭将我往死里打。半年之后,我逃了出来,但右腿残疾,失去了生育能力,终身未婚。
我叫毛银梅,那年,他们以招工为由把我骗去了汉口日军慰安所。我记得那里有一排排的门和对着墙站着的女人们,而门外是看守的日本兵,他们给我取了日本名,教我们用日语对每个进来的日军说,欢迎光临。那些日子里,我不断被他们殴打折磨,从那里逃出来后,我的子宫因严重的妇科病被切除。
我叫李美金。那年,拿着刺刀的日本兵闯进了我的村子,我听到了嘴里喊着花姑娘的,他们的长皮靴在嘎吱嘎吱响。躲在山上的我还是被那些日本兵抓住,送到了家莱的飞机场。白天,我被他们逼着除草皮,干苦力,晚上我要遭受20多个日本兵的轮番折磨。那是一个个充满惨叫的生不如死的黑暗的夜,那些不是人的畜生看到女人就拉来强奸,被压在身下的我不断的喊着阿爸阿妈,却再没有温暖的回应。后来我逃了出来,村民骂我是炮楼里的女人,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是林爱兰、毛英梅,李美晶是被撕裂的,被糟践的,被刺穿的。那20万日军慰安妇制度的中国受害者。我们中的大部分要么被残害致死,要么因羞辱自杀,而活下来的极少数也被唾弃了一辈子,更别说那和他们生下来没被掐死的孩子。但愿在幸存者的数字清零的那一刻,藏在我们这些苍老面庞下无声哭泣的那个十几岁的少女,还能等来一生已经迟到很久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