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和唐玄宗,为何他们前半生是明君后半生是昏君

历史上有名的明君有不少,而昏君也有很多,但是同时既是明君又是昏君的,就不多了。有人可能会觉得,怎么会有人既是明君又是昏君呢,事实上的确是有这样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汉武帝和唐玄宗。这两位皇帝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大人物了,他们治理国家都是一把好手,汉武帝击败了一直以来的敌人匈奴,而唐玄宗则是开创了唐朝最辉煌的时代,然而他们到了自己老年的时候,却都遭遇了人生的最低谷,汉武帝巫蛊之祸以及穷兵黩武,而唐玄宗则是安史之乱。为什么他们在前半生都那么优秀,后半生却堪称是昏君呢?

1.古代帝王和上古圣人为何不同

在一些典籍记载中,上古的帝王不仅贤明,而且个个长命百岁。唐朝韩愈的《谏迎佛骨表》中写道:“黄帝年百一十岁;少昊年百岁;颛顼年九十八岁;帝喾年百五岁;帝尧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

韩愈这篇文章是写给唐宪宗看的,他不可能拿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话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姑且不说我们信不信上古“皇帝”的寿命,至少当时的人们是普遍相信的。

人们普遍相信的事一定是事实吗?也不一定,造成这样的原因,或者人们不愿意打破自己编造的“谎言”,或者人们需要借用这个“谎言”。

春秋的诸子百家,各有各的主张,儒家的仁义、墨家的兼爱非攻、道家的无为等等,却有一个共同点——喜欢用上古名人。

诸子百家的名声,在我们听来是响当当的名人,可在春秋战国,顶多属于“名士”一类,稍有名气罢了,他们说的话又如何能让别人信服呢。

于是各种各样的圣人出现了,孔子说,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文王、周公说的。韩非子说,这些事,尧做过,舜做过,大禹也做过。

圣人们说没说过、做没做过不重要,他们能拿来用就行。韩非子讲过三人成虎的故事,试着想想成百上千的人同时说一件事,相信一件事,又是怎样的景象。

韩愈在《谏迎佛骨表》中提到的君主,皆是一生皆贤明的圣人,可历史中的帝王怎么样呢?完全没有一个同上古圣人类似的人。

2.汉武帝唐玄宗为何会变得昏庸

汉武帝刘彻,在位50余年,内部进行改革,外部则驱逐匈奴,到末年仍不免落下个昏聩的名声。唐玄宗李隆基在位44年,晚年引发安史之乱,不仅失去爱妃杨贵妃,最后连皇位也被儿子抢去,孤独死去。

汉武帝晚年发生的巫蛊之祸,是汉武帝昏庸的一大“罪证”,而连年征伐匈奴,似乎又是另一个明证。不过我们细究下去,或许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事放到皇帝身上一样能用。皇帝活得越久,见到的各种权力斗争便越多,越会担心类似的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

汉武帝晚年,一天天老朽,正慢慢迈入死亡的深渊,而太子一点点成长,正要跨入人生巅峰。太子的巅峰不正是皇帝吗?

汉武帝会把皇位传给儿子,不过要在自己死后,只要活一天,他就不会放权。汉武帝抓权越紧,猜忌心便越重。

有个成语叫推己及人,这是褒义词,意思是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但人总会产生一个想法:我这么想,别人一定也这么想。

汉武帝喜欢权力,他认为太子也一定很爱权力。想的越多,汉武帝便越害怕权力被夺走,于是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大,最终以“巫蛊之祸”爆发为结局。

唐玄宗李隆基,一口气杀了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原因是武惠妃想让自己儿子当太子,于是向玄宗进谗。根本原因还是李隆基害怕李瑛夺取自己权力罢了。

3.皇帝并非昏庸而是害怕

三国活得最久的皇帝孙权,晚年一样陷入诸子相争的局面。太子是孙和,而孙权最喜爱的儿子偏偏是鲁王孙霸,这一套听着是不是很熟悉?

曹丕是曹操嫡长子,但曹操最喜欢的却是庶子曹冲,曹冲死后,曹操也是更喜欢次子曹植。李世民的太子是李承乾,偏偏更喜欢魏王李泰。

历史上的明君大多喜欢玩这一手,因为他们都担心自己的权力被儿子夺走。孙和、孙霸都没有好结局,李承乾和李泰也是以悲剧而收场,无不说明权力斗争的残酷,哪管父子兄弟。

汉武帝晚年颁布《轮台诏》,表达自己对派遣李广利远征匈奴一事的悔恨。一些人认为这是汉武帝的“罪己诏”,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公元前91年,太子刘据因“巫蛊之祸”而亡,公元前90年,李广利为扶持外甥而谋反,逃亡匈奴,公元前89年颁布《轮台诏》,表明自己息兵修养政策。

观汉武帝一朝,汉武帝最信任的人,田蚡、卫青、霍去病、李广利等人有个共同身份——外戚,他利用外戚以防止自己的权力被他人夺取。

卫青、霍去病掌权的时候,汉武帝正值盛年,他有绝对的信息掌控这些人,不怕他们谋反。不过人到晚年,精力终究有限,汉武帝的掌控出现弱点。

汉武帝不能再将权力交给这些外戚,更不可能交给其他人,于是借着息兵的理由,取消对匈奴的战争,以防军权被外人利用。

李隆基晚年类似汉武帝,他想借完全忠于的藩镇,达到控制天下的目的,哪知道却被安禄山利用,成了祸害唐朝的根源。

汉武帝也好,唐玄宗李隆基也罢,亦或其他皇帝,造成他们昏庸的原因,与其说因为老了,不如说是害怕,害怕权力不再属于自己,不再讲究所谓的平衡,而是开始清除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