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之子刘禅小名阿斗,关于他还有一句广为流传的俗语:“扶不起的阿斗。”那么刘禅为何乳名“阿斗”?刘禅的正确读音应该怎么读呢?
刘禅生于建安十二年(207)春天。当时,刘备正电兵于新野县。据《三国演义》所讲,他降生之时,发生了一柱“祥瑞”之事:当夜有白鹤一只,飞来县衙屋上,高鸣四十余声,往西飞去。这当然是后人的捏造和附会。高鸣之声,不多不少,正好四十有余,是为了预示他日后穿了40年的龙袍;不往东飞,而往西飞,正预示刘氏父子日后登上皇帝宝位之地是西蜀。此外,他的母亲甘夫人曾经在睡梦中仰望北斗,因而怀孕。他生下以后,乳名就叫做“阿斗”。古人认为,在天空群星中,北斗星最亮,所以梦见北斗而孕,也被当做是一桩柱“样瑞”的事情。
这些说法都是民间传说,可信度不高。“阿斗”之名,不见于《三国志蜀书后主传》,但在《三国志蜀书刘封传》中却有记载。《刘封传》援引孟达写给刘封的书信,其中有两句说:“自立阿斗为太子以来,有识之人相为寒心。”可见刘禅之乳名在当时已广为人知。
《三国演义》没有交代刘禅表字,而《三国志蜀书后主传》)说,他“字公嗣”,但实际上他有两个表字。《三国志魏书明帝纪》裴松之注引鱼豢《魏略》载:“帝露布天下并班告益州日:…亮外幕立孤之名,而内贪专擅之实,刘升之兄弟守空城而已。’”这“刘升之兄弟”指的就是刘禅兄弟,可见除“公”之外,刘禅还有另一个表字:“升之”。
“升之”显然可以和“阿斗”搭配。“升"作动词用,有上升之意。《诗经小雅天保》说:“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北斗星升起于天空,这就使“斗”和“升”发生联系。“升”还可作名词用。它和斗都为容量单位,十升为一斗。“升”、“斗”二字常连在一起使用,以比喻微薄或少量。从古人名字关合之规律看,乳名为“阿斗”而表字为“升之”,是有一定根据可信的。
至于“公嗣”则和“禅”构成另一组。这涉及“禅”字的读音。“禅”字的读音有二,一是chan,音“蝉”;一是shan,音“善”。字音不同,字义也不同。前者是佛教用语,指静坐默念,或泛指有关佛教的事物;后者主要有封禅和禅让两个意思。封禅,是古代帝王祭天地的典礼。《大戴礼保傅》说:“封泰山而禅梁父。”帝王外出巡游,在泰山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叫做“封”;在梁父山辟场以祭山川,报地之功,叫做“禅”。至于禅让,意为:皇帝把帝位授予别人,让别人来当皇帝。
刘禅的“禅”字该读什么音呢?刘禅还有一兄名刘封,乃刘备养子。据《三国志·蜀书·刘封传》载:“刘封者,本罗侯寇氏之子,长沙刘氏之甥也。先主至荆州,以未有继開,养封为子。”兄弟二人,一个叫“封”,另一个叫“禅”,可见是用“封禅”之意来做取名依据的。
另外,《三国志蜀书向朗传》末尾提到向明之子向充。此处有装松之注引习凿齿《襄阳记》,叙述向充之事。其中引了向充几句话:“吾闻谁周之言,先帝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可知“刘禅”之命名实含有“禅授”之意。谁周是蜀汉大臣,和刘氏父子关系非同一般,他的解释应该是有根据的。
佛教在东汉时期刚开始传人我国,到晋代以后方才盛行。刘备所处的东汉末年,佛教还没有普遍流行,他以佛教用语来为其子命名不太可能。因此,刘禅的“禅”字读音应该是“shan”,而不是“chan”。以上关于阿斗乳名的来历,都是根据现有资料和历史情况所做的推测,无法得出确切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