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医学的介导者——葛洪生平 葛洪出身江南士族。13岁时丧父,家境渐贫。他以砍柴所得,换回纸笔,在劳作之余抄书学习,常至深夜。乡人因而称其为抱朴之士,他遂以“抱朴子”为号。他性格内向,不善交游,只闭门读书,涉猎甚广。 其祖在三国吴时,历任御史中丞、吏部尚书等要职,封寿县侯。其父悌,继续仕吴。吴亡以后, 初以故官仕晋,最后迁邵陵太守,卒于官。葛洪为悌之第三子,颇受其父之娇宠,年十 三,其父去世,从此家道中落,乃“饥寒困瘁,躬执耕穑,承星履草,密勿畴袭。…… 伐薪卖之,以给纸笔,就营田园处,以柴火写书。……常乏纸,每所写,反复有字,人 尠能读也。”葛洪伯祖父葛玄曾师从炼丹家左慈学道,号葛仙公,以炼丹秘术传于弟子郑隐。葛洪约16岁时拜郑为师,因潜心向学,深得郑隐器重。郑隐的神仙、遁世思想对葛洪一生影响很大,自此有意归隐山林炼丹修道、着书立说。 十六岁开始读《孝经》《论语》《诗》《易》等儒家经典,尤喜“神仙导养之法”。自称:少好方术,负步请问,不惮险远。每以异闻,则以为喜。虽见毁笑, 不以为戚。后从郑隐学炼丹秘术,颇受器重。谓“弟子五十余人,唯余见受金丹之经及 《三皇内文》、《枕中五行记》,其余人乃有不得一观此书之首题者”。 西晋太安元年 (302年),其师郑隐知季世之乱,江南将鼎沸,乃负笈持仙药之朴,携入室弟子,东投霍山,唯葛洪仍留丹阳。晋永兴元年(304)葛洪加入吴兴太守顾秘的军队,任将兵都尉,与石冰的农民起义军作战有功,被封为“伏波将军”。次年石冰事件平息,葛洪不愿争功邀赏,辞官往洛阳搜寻炼丹制药之书。又因陈敏盘据江东作乱,归途断绝,遂流落在徐、豫、荆、襄、江、广诸州之间。[2] 太安二年,张昌、石冰于扬州起义,大都督秘任洪为将兵都尉, 由于镇压起义军有功,迁伏波将军。事平之后,洪即“投戈释甲,径诣洛阳,欲广寻异书,了不论战功。”但因“正遇上国大乱(指“八王之乱”——引者注),北道不通, 而陈敏又反于江东,归涂隔塞”。在此去留两难之际,恰逢其故友嵇含为广州刺史, 表请他为参军,并担任先遣。葛洪以为可藉此避乱于南土,遂欣然前往。不料嵇含又为其仇人郭励所杀,于是滞留广州多年。深感“荣位势利,臂如寄客,既非常物,又其去不可得留也。隆隆者绝,赫赫者灭,有若春华,须臾凋落。得之不喜,失之安悲?悔吝百端,忧惧兢战,不可胜言,不足为矣”。乃绝弃世务,锐意于松乔之道,服食养性, 修习玄静。遂师事鲍靓,继修道术,深得鲍靓器重 .,以女儿鲍姑许配。[2] 建兴二年(314),返回家乡,隐居深山继续从事《抱朴子》的创作。 建兴四年(316年),还归桑梓。东晋开国,念其旧功,赐爵关内侯,食句容二百邑。咸和(326年~334年)初,司徒王导召补州 主簿,转司徒掾,迁咨议参军。干宝又荐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洪皆固辞不就。太宁三年(325),友人干宝力荐他任散骑常侍领国史,坚持不去上任。后因生活所迫,再出任咨议参军等职。[2] 及闻 交趾产丹砂,求为句[3] 漏令,遂率子侄同行。 咸和二年(327),葛洪听闻交趾出产丹砂,自行请求出任勾漏(今广西北流县)令。经皇帝允准后,遂南行赴任,途经广州,会晤刺史邓岳。邓告诉葛:其辖地的罗浮山有神仙洞府之称,相传秦代安期生在此山服食九节菖蒲,羽化升天。邓岳表示愿供他原料在此炼丹,葛遂决定中止赴任的行程,从此隐居于罗浮山。其间,邓岳拟任葛洪为东莞太守,葛辞不就。他在朱明洞前建南庵,修行炼丹,着书讲学。因从学者日众,又增建东西北三庵(东庵九天观、西庵黄龙观、北庵酥醪观)。[2] 南行至广州,为刺史邓岳所留,乃止于罗浮山炼丹。在山积年,优游闲养,著作不辍。卒于东晋兴宁元年(363年),享年81岁。 相传葛洪夫妇还曾在南海西樵山和广州越岗院(即今三元宫)研究炼丹术和医学,并常行医于百姓之间。葛洪一生著述颇丰,《抱朴子》是其代表作。该书分内、外两篇。内篇20卷,论述神仙方药、养生延年、禳邪却祸之事,总结晋代前的神仙方术,包含守一、行气、导引等,为医药学积累了宝贵的资料;外篇50卷,论述人间得失,世事臧否,阐明其社会政治观点。全书将神仙道教理论与儒家纲常名教相联系,开融合儒、道两家哲学思想体系之先河。《抱朴子》的问世,对道教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个人成就 道教 葛洪继承并改造了早期道教的神仙理论,在《抱朴子内篇》中,他不仅全面总结了 晋以前的神仙理论,并系统地总结了晋以前的神仙方术,包括守一、行气、导引和房中术等; 同时又将神仙方术与儒家的纲常名教相结合,强调“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 信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务方术,皆不得长生也”。并把这种纲常名教与道教的戒 律融为一体,要求信徒严格遵守。他说:“览诸道戒,无不云欲求长生者,必欲积善立 功,慈心于物,恕己及人,仁逮昆虫,乐人之吉,愍人之苦,赒人之急,救人之穷,手 不伤生,口不劝祸,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自贵,不自誉,不嫉妬 胜己,不佞谄阴贼,如此乃为有德,受福于天,所作必成,求仙可冀也。”主张神仙 养生为内,儒术应世为外。